!所以云雀整晚的工作就是把六道骸往那边推往那边推往那边推···云雀有些后悔把沙发弄湿,还想着一亲芳泽什么的来个突破性(嗯,突破“性”)的进展,然后第二天看着恋人甜美的睡颜伴着阳光起床——真是太美好了~可是此时呢,半夜三点云雀坐在床边,看着两条毯子都裹在身上的六道骸,淌着哈喇子,姿势扭曲的霸占着整个床,云雀深刻的理解了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于是在把再次六道骸推过去后云雀再次被打醒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云雀一把把六道骸掀下床,然后满意的睡了两小时,迎来了第二天的曙光···
云雀舒服的坐起来,眼睛开始在地上找人,想在他醒来之前把他摆回原位。嗯,没人?云雀心想不会滚到客厅去了吧,于是趿着鞋出了卧室。啊,客厅里没有···书房?没有···卫生间···厨房···最后云雀来到大门前,仔仔细细的检查着门锁和门板的完整度——那家伙不会滚出去了吧?正在疑惑凤梨去向的云雀,突然听见卧室里一身闷响,然后跟着的是哼哼唧唧的叫唤。云雀听见后折到卧室,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人,这时候,一只手从床底探出,幽幽的哀鸣:“云雀···恭弥···!”这要是在大半夜绝对能把人吓坏。
云雀伸手把六道骸从床底捞出来,看着他额头的大包觉得有些心疼,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把他丢下床的,但是看到六道骸那么狼狈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很开心。于是在六道骸揉好眼睛,第一个杀进视线的就是云雀的笑——这家伙竟然会笑?···不过真好看···但笑容转瞬即逝,让六道骸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发花造成对方的表情出现了不和谐的模样——刚刚那一下差点撞出脑震荡!想到这六道骸意识到:死麻雀在嘲笑自己!于是回过神的六道骸开始诵经,大意是云雀君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借你地方过夜,竟然恩将仇报的过河拆桥,把恩人扔下床然后鸠占鹊巢云云,大有弃妇斥责负心汉始乱终弃之气势。
云雀在一旁听着,六道骸骂人从不带脏字,他所追求的就是用最纯洁的语言给你披上一层最不纯洁的皮。所以云雀也没在意他叨叨什么,只是看着红着脸的六道骸,不停地翻着两片嘴唇,屏蔽掉声音,看起来觉得像家庭主妇絮絮叨叨的对着丈夫抱怨,想到这云雀轻笑出声。对面念的正起劲的六道骸一下子火了——我在这跟你算账你竟然一点不严肃!还笑!六道骸直接以饿虎扑食之势要掐云雀的脖子,云雀一回神就看到凶神恶煞的六道骸,于是一把抵住六道骸的脑袋让他保持在安全距离。被摁到痛处六道骸倒向后方,捂着额头眼泛泪花的指责云雀。云雀这才意识到六道骸之前在絮叨着什么,于是回了句:“是你自己滚下去的。”云雀严肃的撒了个谎。“你胡说!”“而且昨晚你有越线。”这句倒是大实话。“不可能!我怎么往你那靠!我怎么会往地上滚!”六道骸是很相信自己的,他绝不会做那种自倒牌坊的事!“我没有撒谎。”云雀一脸严肃的看向六道骸,眼中透出寒光,六道骸连忙闭了嘴,其实他对自己睡姿不好是有所了解的,比如小时候和哥哥睡一起就有体现···不过他可从来不是睡地上的那个!“或者说你只是在气我没有拉住你?你是想让我搂着你一起睡么?这个主意···”云雀突然压低了声音,慢慢向六道骸靠去,顿时满屋的暧昧气息。六道骸一瞪眼,把怀里的毯子摔到云雀脸上:“会做梦是好事情!不过就是摔死了我也不会这么想的!”你死心吧!六道骸拐过云雀奔到卫生间。
云雀扯下脸上的毯子,哇哦,那家伙还会害羞,真有意思,看来昨晚的罪还算没白受。 洗漱完毕的六道骸以最快的速度出门了,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挤着公交,狠狠地咬着无辜的包子磨牙:死麻雀,TX我?!看你有几条命!另一边的云雀则是悠闲开着车到公司正式报到,心情很好的喝着咖啡吃着早点,顺便看看早间新闻,然后想想六道骸烧红的脸,美好的一天正式开始~
不过六道骸一点不好过,由于着凉,他不得不吸溜了一天的鼻子,头昏脑胀的熬到下班,摸回家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云雀回来时已经快过了饭点,进门却没有看见六道骸躺在沙发上敲碗,觉得奇怪,转头发现六道骸在睡觉,便放心的去做饭。待他把饭做好,六道骸还没有起来,云雀耐着性子去卧室拎他。六道骸正像卷叶虫一般裹着毯子看不见脸,云雀伸手把他从毯子里抖出来,六道骸发出不满意的哼哼声,云雀这才发现他脸红的不正常,张着嘴哼哧哼哧的,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于是忙把他摇醒。“喂!”拍拍六道骸的脸,云雀想要确认这人神智还清醒。六道骸慢慢撑开眼,极其困难的看着云雀,憋出一句:“我···透不过气儿···”说完又昏昏沉沉的要合眼。云雀一见连忙叫他别睡,但是完全拦不住,才觉得事儿有些大了,赶紧背起六道骸要送医院。下楼的时候,六道骸发烫的脸颊贴着云雀的耳侧,像烙铁一样拷打着云雀:昨晚真不该把他掀地上,该拿绳捆的!
一路上云雀不管什么红灯绿灯指示牌,要不是还有那么些建筑,从六道骸家到医院的路对于云雀来讲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云雀背着六道骸杀到医院时医生都准备“收摊儿”了,硬是被他提溜回来给六道骸好好的诊诊。医生哆哆嗦嗦的汇报病情,只是普通感冒发烧,并没有感染成肺炎,然后又哆哆嗦嗦的开了药才把佛送走。
云雀拿了药,又把六道骸弄回家,把他摇醒了,强迫的让他喝了些汤,再喂他吃了药,才放任他睡去。等他收拾好再回到卧室,六道骸已经完全入睡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这回看起来还比较老实,还维持着他刚离开时的姿势,脸还是有些红,艰难的呼吸着。云雀重新给他盖好,又给他量了体温,确定没再恶化,然后考虑了一下,还是扯过毯子,搂了六道骸一起睡,心里祈祷着今晚别被蹬下床。
虎落平阳被犬欺···——失财又“失身”的六道骸
☆、(十一)福兮祸所伏
(十一)福兮祸所伏
一夜也算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除了云雀的臂力稍有见长——半梦半醒还得把人固定在自己胸前,这毕竟不算什么轻松活。早上起来不大不小的干上一仗,倒也没滋生出多的什么事来,六道骸是病中没有精力去闹,而云雀则是没有兴趣。
“喂喂!”
“嗯。”
“哼,我说啊,”啃上一口苹果:“嗯,就算你这么照顾我,我也绝不会心动的!”
“嗯。”
“就算你那再多东西来贿赂我,我也不会心软的!”
“嗯。”
“就算你,把那一块拖干净点!”再一口苹果:“就算世界上女人都死光光,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嗯。”
“就算···”
“把脚收起来。”
“哦。”六道骸停了嘴,听话的往后挪了挪,把原本翘在茶几上的脚收在沙发边上。看着云雀在面前勤勤恳恳的拖地,六道骸不知怎么的心中一阵烦躁,抬起脚就搁在了云雀弓着的背上,还拿足跟儿敲敲敲,嘴里念着:“我刚刚说话你有没有听!敷衍我!叫你敷衍···啊!”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云雀已经把拖把靠在一边,一把扣住六道骸在其背上肆虐的脚,把他拖下了沙发。“我的屁股!你发什么疯!我这···”“洗澡。”不管六道骸的叫骂,云雀拖拖拽拽的把六道骸弄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的给他扒了衣服,六道骸病了一天也没吃上什么东西,也没力气跟他作对,直接被他赤条条的丢进了浴缸,末了,云雀才告诉他:“你不喜欢我这是病,得治,一定要治!”说完绅士地带上了门,很好的隔绝了身后飞来的毛巾肥皂瓶瓶罐罐以及:“你才有病!你还病的不轻!”云云。
病刚一好,六道骸并没把三天病假在家耗完,第三天准时出现在了公司,把上司震惊外加感动的一塌糊涂:大病一场终于有些觉悟了吗?面对同样觉得不思议饿同事们,六道骸一笑而过。说觉悟六道骸确实有一点,那就是上班虽累,但肉体折磨远比精神折磨要来得痛快,而且也跟容易复健——比如好好睡一觉就烟消云散了,但来自家里的精神折磨却不尽相同,会在你好好睡一觉后,身心健康的睁开眼,却再次看到那张脸——啊啊,光光想想都觉得头疼!
六道骸突然觉得上班时间过得是如此之快,快的简直让他想老板给他加加班,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别人欢欢喜喜,他却期期艾艾,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么?虽然他是,但也是事出有因啊——谁让他生得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沉鱼落雁闭月羞那个花,所以圣母玛利亚释迦摩尼基督阿拉犯不着这样对他吧!正磨磨蹭蹭时,六道骸从同事那听到一个福音——今晚头儿准备请客!原因什么的六道骸也懒得追究,只求一个能让他暂时的避风港口就好,于是混在同事之中出了公司,一帮人直奔目的地。
被上司“榨取”一定的礼金后,旁人都在心中问候着,但只有六道骸本着消财免灾之意打心眼儿里乐颠颠的对着上司,如果别人知道的话果断会觉得:这小子怕是烧坏了脑子吧!一干人吵吵闹闹,六道骸也喝得微醺,但是久旱逢甘露的他并不满足,只是到了一定容量后才出了包间晃晃悠悠的就去“开闸放水”,好回来继续。
六道骸凭着仅存的一点方向感蛇行着,却不想碰到一个熟人,“哎!怎么走路的你!”“咯,抱歉···”六道骸回头又听见算是耳熟的声音:“小骸?好巧啊!又碰上你了~”“啊···MM?”六道骸死命把舌头捋直了说出这两个字母,却看这眼前这个妆画的都看不出面容的女子并不确定。“不是我是谁?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和朋友一起来的么?我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