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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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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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仇人的到来,别是一阵分外眼红。当即调集了尚在喀尔喀上的几路兵马,向狼居胥杀来。葛尔丹亲率六万准格尔骑兵,在狼居胥奇袭李照竹,却纵使其上山困守,要引诱凌啸来援。同时,为了让两路先锋全军覆没,他派了吴尔占扎卜率领三万精骑连夜插往乌达这回宁夏的必经之路上,要让凌啸回头不得。

但是,葛尔丹无论怎么恨凌啸,可他毕竟是征战多年的统帅,对于这两路遥相呼应的清兵先锋,他也是在大局上有所考虑的。

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攻打凌啸的湖北军,是因为凌啸的骑兵速度也不慢,李照竹用了四天半的时间才到达狼居胥,而凌啸只用了三天就插到了乌拉特旗,在速度上,和自己的准格尔骑兵,相差无几,茫茫大漠上。若是没有事先准备好地埋伏,凌啸想要逃跑起来,那是很有可能溜得掉的。

更何况,李照竹到了狼居胥山,给新投降葛尔丹的喀尔喀蒙古各部很大的震动,清兵的出现。让新附之人人心不稳,葛尔丹不得不对先出头的李照竹一个当头大棒,这已经不是纯粹地军事要求了,更是政治的延续。

仇恨和忌惮,在葛尔丹的胸中燃烧和发酵,他问道,“凌啸的动向,探子回报了吗?”

“回大汗,探子们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暴露大汗的意图。不过根据凌啸的斥候活动范围来看,他显然是呆在原地没有妄动。”阿喇卜滩信心十足道,“就目前他的处境来言,定也是左右为难。不过等到明晨的时候,吴尔占扎卜小汗的三万人马展开。分别在东南西南和东面行成围堵之势地时候,那他凌啸可就上天入地皆无门了。”

葛尔丹却警觉顿生,差异地高声问道,“你说什么?凌啸扎起脑袋没有动弹?!”

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升起,葛尔丹细细沉思。把战场上传来的攻山厮杀声当成秋虫鸣乐。凌啸不动,大出自己的所料,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两面设伏?

“鸣金收兵。留下三万人在此围困,咱们地速度远胜这些福建兵,谅他们也不敢离山。阿喇卜滩,本汗亲率两万人向凌啸迫近,你带一万人马连夜绕往其南逃之路上,前后夹击!”葛尔丹十分果断,“哼,凌啸,就算你能逃得过乌拉特一战。也定是难逃吴尔占扎卜在乌达的埋伏!”

两百多里的路程并不远,对于善骑的准格尔士兵更是如此,只要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就可以赶到清晨的狼烟处附近。

即将摊牌一战地准格尔骑兵,这次再也不避忌凌啸的斥候了,每见到那些十几二十人的斥候队,立刻就有几十骑追上去,一路衔尾追杀。既然大汗地命令是直捣凌啸,那些准格尔的万夫长和千夫长,才不会在这些散兵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呢。

“不对啊!?”先锋千夫长只拿朵越来越觉得怪异。

只拿朵是葛尔丹的庶子,他是葛尔丹某日兽性大发的时候,上了一个哥萨克女奴所生,由于长相太异于常人,素来为葛尔丹所不喜欢,只是给他一个千夫长的职务。可就是这只拿朵,越来越觉得不对头。

他快马疾驰出自己的队伍,向在后面压阵的父汗帅旗处赶去。

葛尔丹意气风发,颇有苏轼所言的少年狂味道,和阿喇卜滩并驾齐驱,夜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扎满头顶地小辫都快飘起来了。看到只拿朵前来,葛尔丹心中一阵腻味,尤其是只拿朵的那栗色须发和高鼻凹眼,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品位低下,每当自己看到这个杂种儿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侮辱了高贵的准格尔血统。

“父汗,只拿朵发现了一些可以之处,越想就越觉得这事情太不对头了。”

“晤。”葛尔丹既不让他说,也没不让他说,却速度不减地疾驰。

只拿朵干咽一口唾沫,追上去道,“父汗,我的军中刚才发现了很多的清兵斥候……”

“大惊小怪!打仗当然是要派出斥候,汉人说的知己知彼就是这个意思!”

看到父汗不以为然,只拿朵拉高嗓门急切道,“可是也太多了一些!我一个小小的千人先锋,为了去追杀这些斥候,现在已经分出去了五百多人,要是这还不算古怪的话,那么这些斥候全部是往北逃去了,就未免有三分诡异了不是?!”

“哹──哹──律!”

葛尔丹猛地一勒马缰,座下战马人立而起,差点把他掀下马鞍。

“你说什么?!”

当葛尔丹仍然有些不信邪地赶到狼烟处的时候,空无一人的一些空帐篷,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戎马一生。

葛尔丹大怒,“妈的,本汗对天发誓,摸半天再上床的蠢事,下次再也不干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漠狼烟之笑死左雨

营地空空如也,大部分的帐篷早已经撤去,或者被烧毁了,留下无数账篷下没有草皮的泥土地。只拿朵不敢吭声,把葛尔丹和一众人等请进凌啸留下的帅帐内。

看到了葛尔丹的暴怒,只拿朵一点都不敢邀功,神态间更加的恭谨。多年的冷落待遇,让他深刻地领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在父汗心情不好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触霉头,鲜花不属于自己,掌声和嘉奖也不会属于自己的。

果然很快,平庸得和这一马平川的草原一样的哥哥,得到了父皇的慈爱。

图古纳身为葛尔丹的嫡子,相貌酷似着自己的父汗,擅于揣摩的他,温言相劝道,“父汗,俗语有云,萤火之光,不能与日月争辉。凌啸这厮终究难以生逃出大漠,要知道,这可是父汗您的大漠,一时的运气和狡诈,还是难以抵抗您的十万铁蹄。”他见葛尔丹的神色微霁,上前挽住父亲的臂膀,“话再说回来,凌啸虽算不上是康熙最勇的将领,可他却是唯一能够胜得我们铁骑的清将,其他的家伙,都是凭借他们的国力而胜,胜之不武,当不得数的!既然如此,父汗您应该心平气和下来,和这个上天赐予您的对手好好大战一场,证明给大漠的子民们看一看,只有您才是天下雄主,像康熙那样的二世祖,只配给您拿鞋!”

万夫长之一地术思心思缜密。听到这王子的话,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图古纳既安慰了葛尔丹,还把葛尔丹上两次的兵败说成是虽败犹荣,再鼓舞葛尔丹的雄心,要是这样的言语还不能投合葛尔丹地心思,那可真是见了鬼。

果然。葛尔丹大笑着双手扶住图古纳的肩膀,把他狠狠地夸奖了一番,这场景让只拿朵气得钢牙都差点咬断了,却不动声色地和众人一起附和地笑起来。

葛尔丹虽是爱面子之人,但他毕竟是一世豪杰。准格尔汗国,在自己的南征北战之下,早已经不再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多民族的利益集团了,初战失利,多少会让麾下有些不吉利的想法。而自己大败了两次之后,威信多少会有损伤,何况诛杀侄子后,新收服的侄子原手下,未必真正归心。他喜欢图古纳也有自己的道理。这嫡子的话,尽管有马匹的嫌疑,可是也很敏锐地抓住了一个关键,士气鼓舞和人心向背,这就充分体现了图古纳的政治头脑。

“你们说说看。凌啸到底逃往何处?是南是北?”

术思还未来得及说话,另外地一个万夫长火斜。抢先道,“根据我们抓到的七八个清兵斥候的招供。他们接到的军令是,全力维持一个方圆一百五十里的巡弋圈,待发现了咱们之后,立刻向北方三百里逃逸而去,然后向东往归化(呼和浩特)城疾驰会合。所以,火斜认为,凌啸是往东去了。”

只拿朵不敢在葛尔丹面前放肆,十分恭谨道,“父汗。火斜万夫长对于审讯敌军探子很有一套,七八个人分开审讯地结果都是一样的,儿子也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葛尔丹的眼光看向图古纳和术思,两人也点头表示同意,葛尔丹却摇摇头,有些气恼地问道,“谁能告诉我,凌啸究竟是怎么从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暂时逃走地?”

其实,大家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人人都已经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

术思躬身道,“大汗,术思以为,凌啸是利用了咱们想吊他上钩的空子,仗着我军不欲过度侦察他地时候,用众多的斥候队,来撑起一个一百五十里的***,可是这厮十分的奸诈,就在我们以为他在这个***的中心的时候,他却早已经把主力偷偷移到了***的北部,我军到来的风声一起,他就一下子往北狂奔,再折转一下向东,往那归化城逃去。”

只拿朵嘴角一奚,瓮声道,“只怕这家伙的狡诈,远远不止于此,很可能那些所谓地斥候队,就是他专门化整为零的后卫。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一个万把人的军队,用得着至少上千的斥候?!”

葛尔丹微微昵了这个丑儿子一眼,再看看在军事上无言可谈的嫡子,心中满是惋惜,“兵者,诡也。既然大家都觉得凌啸这杂碎很狡猾,本汗就要问了,难道凌啸会天真的以为,我们抓不到一个斥候?难道他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他大摇大摆地往东去了?若是凌啸是这么样一个庸才,那我的邑淳弟弟可就死得奇冤无比了!”

众人登时面面相觑,是啊,谁能保证凌啸这不是计中计呢?

火斜笑道,“大汗,听您这么一提醒,我也明白了。东南西北,其实凌啸可以去的地方并不多的。北面是人烟更为稀少的巴彦涿尔,他奔驰一整天,都未必能够见到几户牧民,失去粮道的清兵,不可能去的。东面是归化城,一千三百多里的路程,两天可以到,可问题在于他不敢去,清兵主力在哈密的西线和南线的宁夏,归化城的万把守军,凭城自保或许可以,但怎么挡得住我们的几万袭扰城外的各部落?祸水东引,想来凌啸也是不会去的。”

葛尔丹大为赞赏,火斜不仅打仗勇猛,分析战局起来,更是有理有据,“哼,本汗就知道凌啸定是在耍诈弄奸。不过,就算他往东去归化,也有吴尔占扎卜分出的一万五千兵马等着他呢!就剩下西面和南面了,火斜,你认为凌啸会去往何处?”

术思微微有些嫉妒,两个王子也觉得有听头。都竖起了耳朵。

火斜沉吟片刻,道,“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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