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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正酣然入睡的太后忽地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神瑛侍者,你日后可莫要怪我,如今这般借助龙气,你们互相采1补,兼容,抑制那煞星的气运。而且,只要搞定这天下至尊,还有什么姊妹不能得到?
☆、第68章 贺电
贾琏行事画风果断干脆,又有三爷支持,平安上下齐心协力;登基祭旗誓师点将拔营,前后不过三日的时间。待京城之中收到消息;贾琏已经带兵;轻装上阵,一路地雷开道;打着护国旗号;绕到茜香国背部,准备偷袭了。
“护国、保家、安天下?”乾锦帝口中尽是冷笑,咬牙从喉咙里逼出音来,话音带着丝阴深深的寒气。扔掉奏折,冷冷的扫视满殿的朝臣。
大殿上满满当当地匍匐跪地的朝臣们;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在皇帝盛怒的时候触霉头,静得跟夜里无人时一般;寂静无声;只闻皇帝雷霆大怒!
在大殿的末尾,贾政额角渗汗,头低着,拼命的屏住呼吸,唯恐皇帝怒火燃烧到他这里。低垂的眼眸却渗着毒液,恨不得把贾赦父子千刀万剐,方得泄心头只恨!
短短半年不到,一向如大山一般为他遮风挡雨,疼爱有加的母亲患病离开,而此后分家分宗,一桩桩一件件,贾赦父子皆在朝他噼里啪啦的似乎凌空扇巴掌!好不容易他女儿终于熬出了头,平平安安的诞下了小皇子,却患了疾病暴毙,而探春这丫头因在宫中也被染病,去世,让他凭白无故的少了一个助力。
还有宝玉,虽然是对外称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喜爱,但是宫里宫外全在谣传,他儿子成了佞!臣!
而事实……
贾政默默的咬牙,双手紧紧的握拳,恨不得掐出血来。
他能从殿外听宣,到如今殿内排了末尾,却是由于他如今伴皇架的儿子……贾宝玉!
自从王家宫内的暗线得知之后,他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明英志,向祖宗赔罪,他养出了这么一个于国于家无望的无能之徒!
可是王氏说的对,他们大仇尚未得报。
女儿被人嫉妒,死的不明不白,可还是有小皇子,他们的外孙。
贾赦父子的仇,若没有他们一连串不识相的举动,又岂会将贾家置于这般境地。纵然在外人眼中一笔写不出贾字来,可也没道理贾赦父子闯下的祸事,要让他们一家来承担的道理。
现在,正是他们一房忍辱偷生,学越王勾践之机,待到日后小皇子长大,他们便让这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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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你们!”乾锦帝手握着御座旁的钿金扶手,放在龙首的位置上,脸上神情未变,目光扫至座下,将臣子们一个个看过去,嘴角弯弯一勾,脸色阴沉,喝道:“尔等为何不敢抬头?可当真如这檄文所言,朝中奸佞当道,需要清君侧?!”
一字一顿,乾锦帝面色阴沉如锅底,都挤得出墨滴来。
龙霆大怒,朝臣自是不喜第一个当出头鸟,也不管后背是否汗涔涔,不约而同的将匍匐的身躯更加往下,显得愈发卑微害怕,口呼:“皇上息怒!”
乾锦帝深吸一口气,手不禁往龙首的地方摸了摸,直接借机发作了四王八公以及太上皇提拨的,如今两朝元老。连贬带敲一番,而后看着愈发战战兢兢的朝臣,目光在他们身上慢慢晃了一圈,眸子一沉,嘴唇一动,阴沉沉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尔等乃是朕之肱骨大臣,却素食裹位,沆瀣一气,不说贵为开国功勋之后,无祖辈之风骨,当下叛军叫嚣,却无人胆敢应战,当真令朕失望至极!”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青砖大理石透着凉意从膝盖传来,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但是有些毕竟也是事实,只得咬牙应下,不禁纷纷恼了贾家,对着如今还在的贾政一家,日后是各种小鞋不断。
怨恨不得皇帝,还不会拿捏软柿子吗?!
发作了一番之后,乾锦帝心情舒畅了一些,脸色和缓了一些,这下,才有心腹的大臣出来,各种提意见。
乾锦帝不屑的冷哼一声。
“回皇上,逆贼贾琏一事,能如今轻松越往平安,臣以为王子腾得负责!”
“臣附议。皇上乃是念及金陵乃是王大人祖籍之地,人生地熟,才让王大人带兵,可是就怕其徇私枉法!”
“……”
听见这话,乾锦帝眼眸一沉,不禁冷了又冷,“来人,传朕旨意王子腾罢免……”
………
“……罢免九门提督之职,责令其戴罪立功,钦此!”
尚在追捕贾琏的王子腾接到皇帝的奏折,知道缘由之后,心里一沉,多年摸爬滚打的历练拼命的让他克制下来,带上恭敬的神色,朝宣旨官弯腰,拱手一番,露出一丝的疲倦之色,但强撑笑脸的模样,道:“我自领命以来勤勤恳恳战战兢兢行君皇之令追杀贾家众人,为何会?”
宣旨官捏了捏荷包的厚度,面上终露难色,犹豫了半天才道:“前几日千里加急文书,贾琏已到平安,王大人……您至今……”边说,宣旨官看着王子腾,也有一丝的不信。从金陵到平安不过半月的行程,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饶是一路都是严加把手,派人排查,也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王子腾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与宣旨官寒暄几句之后,硬是露出丝笑容来把人送走。当阖上门的那一刹那,快步回了营帐之内,瞬间爆发出满腔的怒火来。
他这一个月以来,一路盘查,不知抓住了多少贾家一行人的替身,贾琏倒是各种声东击西,若有若无的消息不断传来,把他们一行人竟然当做猴子耍一般!
可、恨!
王子腾愤愤捶桌,眼中露出一片阴鸷,闪现杀机之际,忽地有人在外带着急切的音调,喘气的开口,“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王子腾神色不喜,厉声喝道。但看向来人乃是王伯,他的心腹管家,若不是有重大紧急事务,他也不会这般,当下压制着心里翻滚的怒气,微微和缓了脸色,问道。
“老爷,您看,这是属下刚截获过来的。”王伯面色露出一丝苍白,但神色依旧恭恭敬敬的呈过去。
王子腾垂眼,一眼看过去,不过七个字:王大人,近来可好?却让他胸口瞬间紧1窒。
岂有此理,当真是嚣张的狠!
贾琏!
王子腾握着那纸的手渐渐缩紧成拳,脸色越来越阴沉。
七个字力透纸背,白纸黑字,龙凤凤舞之间笔锋张扬跋扈,似乎在无声的嘲笑他。
王伯默默的踌躇了一番,打量了王子腾的神色,而后战战兢兢命人抬过一箱子,道:“老爷,这……这是带信一起在落在院子里的物件。”
王子腾靠近,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捏的发烫,斜眼看了一下箱子,道:“打开。”
箱子缓缓打开,王子腾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发黑。
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就一张地图,上面勾着粗粗的一道红线,乃是贾琏从金陵奔赴平安州的大致方向。
王子腾眉头一簇,不解的拿起细细一看,那一道红线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悠,当下如醍醐灌顶一般,打通了任督二脉,明白了缘由,被气个面色阴沉,暗恨不已!
“好个贾琏!”竟然不是走的官道小径,而是南辕北辙的一条路来。
眉头蹙的更紧,王子腾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喘气着,手抖不已。
他被一个纨绔小辈给当猴子给耍了一止一次,现在还这般嬉弄与他,简直是……
“嘭”得一声,王子腾一拳砸向桌案,梨花木桌子发出嗡嗡的开裂声音,不堪重负的裂开来。
“我要请命上战场,贾琏抓到碎尸万段!戴罪立功!”
………
正被怨念集中的贾琏默默的打个哈切,在一山腹内露宿,看看弱逼的系统金手指,他终于找出一点用处了,当摄像头拍1片子,观察地形,夜间也清晰无比,比望远镜夜视镜什么的好用多了!
“琏二爷,家书。”执法一行人穿上铠甲,成了贾琏的亲兵,负责贾琏的日常生活。
“家书?大军出发才不过……”贾琏翘天,默默道:“才六天吧?”
虽然如是说,但还是伸手接过,看着抽风爹的笔迹,眉头微微一簇,用手指轻轻拨开信封处的暗色纹路叠合浇的密泥,将信纸抽了出来。
一瞬间,满脑尽是黑线!
他爹不忧郁之后,貌似抽风的程度更甚从前了?
还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吗?竟然大老远的写信就为告状?
因平安的兵力以及眼下的现状,他对茜香国用兵采取的乃是后世的闪电战术,故此留在平安州的兵将有四万之众,有三爷主持政务,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挺放心,不会背后被戳上一刀。
但是,什么叫三爷令他学习,他拉着小孙女打小抄结果被发现,然后拉上全体将领一同听课?
赦大老爷有钱办家学??
……
励志要拉所有将领一起学习的贾赦如今缩在墙角抱着金娃娃,嘴巴里念叨着平安州风土人情各种不好!自从听了他儿子再三保证不会用到虎符,而且跟他表明自己知晓虎符对父亲意义重大,会各种保护的。
心情一瞬间各种明朗起来。
他聪明儿子孝顺到心窝里了。
不管是儿子还是聪明儿子,都是他儿子,他可以自欺欺人的偷偷告诉自己,儿子就是一夜之间开窍,聪明起来了!
不过……自从大军拔营之后。
他水深火热的日子就来了,那个三爷看起来阴深深的,实际上还是各种阴深深的。
借口他儿子已经登基为皇,胜利了,日后他跑不了一个亲王爵位,要求他学习各种礼仪。
这简直是要老命的!
肯定是羡慕嫉妒他有一个好儿子,肯定的,那小眼神每次看聪明儿子就露出一副欣慰的模样,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贾赦,出来。”三爷面色阴沉的看着贾赦从角落里钻出来,嘴角微微一勾,“办……私塾?你……出钱?”
“没错,大老爷出钱!不能光我一个学!”贾赦抱着要死一起死,反正他不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