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世的秘密,却在查到Gaunt老宅的地址后发现,曾居住在这里的人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屋子里积攒的灰尘足以将他活埋。
眼下,这算是天下掉下个大馅儿饼么?曾以为已经死在不知名角落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为了确定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象,Tom还是追问了一句:“Marvolo的儿子?”
“当然是……”
Morfin拨了拨挡在眼前的额发,以便更加清楚的看到Tom的面容,他手指上套着一枚沉甸甸的、看上去有些粗糙的黑曜石戒指。
“我以为你是那个麻瓜……”Morfin的声音一改刚才的粗厉,轻柔的不可思议,“你长的非常像他,但你绝对不是他。是了,作为一个玩具,他怎么可以随便跑出主人的领地呢?他这会儿还好好的呆在他应该在的地方呢。”
“什么麻瓜?”Tom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Morfin前后不一的态度和莫名其妙的言论也让他觉得不大舒服。
“我姐姐喜欢的那个麻瓜,住在那边那所大房子里的麻瓜,”Morfin的眼神变的有些茫然,似乎陷入了对什么事情的回忆当中,喉咙里挤出一阵嘶哑的笑声。“难得的、长的还算顺眼的一个玩具,就算老了也是一样。你和他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你更年轻不是么?让我想想……”
“啊,他回来了,没错……他抛弃了我那个傻瓜姐姐,或者说,我的未婚妻。”Morfin的语气里满含着恶意,非常不符合形象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她让我们蒙羞,那个□!还偷走了我们的东西,在她逃走之前!那个金挂坠盒,Slytherin的金挂坠盒被她弄到哪里去了!该死的!”
Tom的心一沉,仿佛已经预见了某种他不愿意接受的未来。
没有听到Tom的回应,Morfin似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念叨:“她大概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已落到我手里了吧……多么乖巧的玩具,我很久都没有过的如此愉快了。说起来,”Morfin突然抬头凑到Tom跟前,枯瘦的手指想要碰触Tom的下巴,却被Tom一闪身躲开了,“你跟他长得这么像……该不会,你就是我那傻瓜姐姐和那男人的崽子吧?”
——Morfin,你真相了。
“统统石化。”恼羞成怒的Tom直接扔了一个魔咒过去,命中的时候却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样都躲不过……Slytherin的后裔究竟堕落到了怎样一种地步了啊……
“这就是你找来的人?”Tom不满的转向这场相遇的始作俑者问道,“我都不知道如今Slytherin的传人已经廉价到遍地都是了。”即使明知眼前这个疯子十有**是真的,Tom也坚决不会承认自己跟这个一点都不华丽的生物扯上任何关系。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原本一直充当着壁画的Field这才出声,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不难拼凑出整件事情的原貌。十多年前,居住在小汉格顿的Morfin Gaunt因对麻瓜使用恶咒而被魔法部传唤,并因反抗而被捕,判Azkaban监禁三年,其父Marvolo Gaunt亦因攻击抓捕他儿子的魔法部官员而获刑六个月。之后Marvolo Gaunt死在了Azkaban,Morfin Gaunt在出狱后又多次被捕过,直到几年前完全消失不知所踪。原本以为Slytherin的血脉就此断绝,没想到竟然是有人将他带走并隐藏起来,直到被送到自己面前。而这个人,不做第二人想,就是Angela Field。
考虑到这里Tom不禁皱起了眉头。照此推断的话,这个局是从几年前就开始、专门为了他而布下的。而做这一切的时候,Angela Field才多大?八岁还是九岁?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了解了自己的所有秘密?
虽然原本就知道这女人——他觉得她已经脱离了天真幼稚的范畴了——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她的野心也绝不止获得Hogwarts四分之一的继承权而已,但在察觉到自己被算计利用的程度超出了预期的时候,Tom还是本能的提防起来。更何况这女人一脸毫不掩饰的“我什么都知道你瞒不过我”的表情,让Tom有一种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的感觉,更会让他联想起当年在孤儿院的悲惨经历,不由得他不产生一种浓浓的恶心和厌恶的情绪,差点动了杀机。
眯了眯眼睛,Tom装作打量着石化的Morfin,心里暗暗思考着Field这么做的原因,以及,事成之后要怎样报复已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倒不是他不想立刻解决了这碍眼的女人,只是他还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知晓自己身世的秘密,而且作为Ravenclaw的血脉,这女人还有那么一丝利用价值。
且让她多活上那么些日子吧……Tom觉得自己真是仁慈到极限了,要知道Slytherin的准则可是对待敌人就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斩草除根才能从根本上杜绝麻烦。他才不会乐意给自己培养一个敌人,就算他实在闲的太过,这女人也还不够格。
“咳咳,”看Tom久久没有回应,Field不得不假咳两声以唤回他的注意力。“Tom,我想Gaunt先生已经知道厉害了,不如就解了咒语吧。而且,你还有些事情需要向他咨询,不是么?”
这也算是给了Tom面子了,不然凭她的水准一个“咒立停”也不是困难的事儿。不过若她真的直接解咒的话,恐怕Tom就要摔门而去了。
Tom随意的抬了抬握着魔杖的手臂,Morfin终于从雕像状态恢复过来,一脸凶狠外加不服的要扑过来的时候,被Field一个狠狠的瞪视,只得愤愤的停了动作,看向Tom的眼神却更加疯狂了。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Tom心里更加深了对Field的提防。要知道能令一个正常人感到害怕有很多种方法,可是令一个疯子产生恐惧就不是那么容易了。Morfin Gaunt本身因为就遗传了祖先的疯狂和暴戾,又在Azkaban那种正常人都能给逼疯了的地方几进几出,在Tom看来也跟疯子没什么两样了。可是在被这女人带到她的地盘之后不仅稍稍挽回了理智,居然还有了恐惧这种情绪,当真是好手段。Tom丝毫不怀疑如果这女人想的话,她可以比Grindelwald更像黑魔王。
“那么,Gaunt先生应该不介意带我们去看看你‘可爱的玩具’现在在哪里?”虽然是问句,可是态度却是相当的强硬。Tom丝毫没有那个“可爱的玩具”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父的带来的羞耻感,口气轻蔑的好像那真的就是一个玩具而已。也许作为麻瓜的父亲在他眼里比蝼蚁尚且不如吧。
Morfin激烈的反应在Field的警告目光下同样做了无用功,一行人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室。
☆、身体治疗
Hogwarts城堡,三楼,麻瓜研究教授办公室。
往加在火上的坩埚里扔了一把切好的两耳草,让它慢慢煮沸,我自己转过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瓶从禁林的独角兽身上取下的血,拿滴管吸取了一些,准备往一剂半成品药剂中滴上三滴。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双手揽住我的腰,害得我手一抖,差点毁了这剂药。
头也不回的用胳膊肘轻轻给了身后的人一拐子,示意他放开我,不要妨碍我熬药,可后者却打蛇随棍上,连脑袋都凑上来在我脖子上挨挨蹭蹭的不肯离开,嘴里还在不清不楚的咕哝着:
“怎么起的这么早?今天可是圣诞节,用不着给那些小混蛋们上课的。”本来还想着两个人清晨醒来在床上甜蜜的互道早安,顺便再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来着,却没想到等自己张开眼睛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每思及此Grindelwald就觉得相当郁卒。明明做的时候两人都有份儿,为什么第二天一早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起不来床?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退步了?不会啊,每次轮到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力不从心,对方也有舒服到,根本是质量很高的夜生活嘛。再者说,那人的年纪两只手加起来都不够零头,可不见有任何身体不适的感觉。这个理由根本讲不通!
想到这Grindelwald越加用力的搂住面前人的腰,试图将其永久性的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
虽然作为一条蛇怪我身体的柔韧性相当的好,可也不代表我喜欢把自己当做蚯蚓拦腰截断打两份儿工。好在手上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否则我非得瞪这头披着人皮的色狼一眼。
将最后的材料倒进坩埚里,再逆时针缓缓的搅动了七下,沸腾的药剂立刻变成了翠绿的色泽,让人禁不住联想到春天茵茵的草地、抽枝发芽的树林。撤了火,将药剂倒到早已准备好的水晶高脚杯里,再捅了捅身后的大型犬类。
“趁热喝。”
“感谢Merlin,今天只有这一种药要喝。”Grindelwald非常熟练的拿起还很烫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里面盛着的液体,同时极力阻止脸上的肌肉变得扭曲——要知道有些魔药就像是毒蘑菇,颜色看起来鲜亮无比,味道却是不可恭维的。他也知道能变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可不敢再多挑剔。
“说起来,这些魔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终于喝完了药的Grindelwald放下杯子,把浑身虚汗四肢些微脱力的自己扔进了临时变出的一把高背扶手椅里——我的魔药实验室里是没有椅子这种东西的存在的——喘匀了气之后,问道。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形象全无的样子,想象着他的那群下属看见他们的王这个样子会不会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要知道他早期的那些追随者中很多都是先折服于他的个人魅力的,那些人家的孩子,大概会把这位魔王大人看的比Merlin还要重要吧。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伸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下,凭空拉过一张沙发放在Grindelwald的靠背椅对面,坐了上去。Grindelwald原想拉我一起坐在他那张椅子上的,看到我的动作之后就果断的舍弃了他那张椅子,坚决的跑来跟我挤在同一张沙发里面,同时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