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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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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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梁丘舞以及屋内众人的目光望向自己,谢安稍一思忖,点头说道,“我觉得那陈蓦,不出差错的,应当就是梁丘家的人,梁丘皓!”

“当真?有何凭证?——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梁丘舞正色说道。

见她表情有些着急,陈蓦摆了摆手,说道,“别急,舞,听我慢慢解释!——首先,如果那陈蓦当真是你的堂兄,那么,他当时并没有死,而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

“假死?”梁丘舞眉头一皱,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唔,”谢安想了想,解释道,“假死也叫深度昏迷,心跳与呼吸几乎停止,但是大脑依然在正常运作……”

“大脑?”梁丘舞脸上的不解之色更浓了,与严开等人对视一眼,摇头说道,“安,能否说得再具体一些,我听不懂……”

“奴家倒是听得懂!”长孙湘雨瞥了一眼梁丘舞,似笑非笑地说道。

“……”梁丘舞疑惑地望着长孙湘雨,隐隐感觉她这句话有着什么深意。

【好家伙,这种时候,姑奶奶你捣什么乱啊!】

谢安没好气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长孙湘雨面带得意之色地轻笑一声,顾自喝茶。

见梁丘舞一脸纳闷地望向长孙湘雨,谢安略微有些心虚,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世人大多数都觉得,当一个人呼吸停止时,就意味着此人已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大脑是否依然在运作,这才是判断一个人生或死的唯一因素,脑死亡,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亡……唔,听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哦……”梁丘舞似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当时应该就是处于这种假死状态,心跳、呼吸,缓慢地几乎叫人错以为停止,但实际上,他依然活着……”

“小安,你的意思是,”打断了谢安的话,吕公一脸古怪地说道,“当时那个孩子依然活着,但我等却以为他已死,将其装入了棺材?”

“对!”谢安耸了耸肩,继续说道,“然后,他在祖坟内又苏醒过来,见自己被关在棺材里,心中大为恐慌……梁丘家的人,在情绪波动极大的情况下,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力量,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雾炎】……”

吕公闻言一愣,惊愕说道,“小安,这【雾炎】……”

仿佛是看穿了吕公的心思,谢安点头说道,“吕公是想说,【雾炎】是梁丘家独有的武艺招数吧?不不不,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天赋,也可以说是一种血继病状,【雾炎】的本质,据我猜测应该是人体里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新陈代谢加快,使得能够将更多的养分由血液输运到身体内的细胞,使人处于短时间的巅峰状态,这类似于兴奋剂效应,不过比那个更为明显……”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唯独长孙湘雨听地兴致勃勃,时而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等等,安,等等……”抬手打断了谢安的话,梁丘舞欲言又止,脸上满是不解之色,在犹豫了半响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等实在听不懂,就这样说吧,你为何肯定,那陈蓦就是我的堂兄梁丘皓?——方才尽管我以梁丘皓称呼此人,但我并不确定,只是想诈一诈他……”

“我知道,”谢安点了点头,继而环视一眼屋内众人,正色说道,“我之所以觉得那陈蓦就是梁丘皓,原因在于,此人患有幽闭恐惧症,这是一种心理疾病,由于曾经在狭小而漆黑的环境下受到过刺激,因而留下阴影……”说着,他便将当初陈蓦刺杀他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不过,其中略去了有关金铃儿的事。

“你是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长孙湘雨饶有兴致地说道,“那陈蓦由于幼年时被关在梁丘家祖坟内,因而留下心理阴影,在狭小而漆黑的环境,神智会间歇性地出现混乱?”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谢安耸了耸肩说道。

“原来如此……”带着几分恍然大悟之色,长孙湘雨点了点头,或许,也只有这位智慧堪比妖孽的女人才能够听懂谢安话中的含义。

“安,你确定么?”梁丘舞正色问道。

谢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确定!——所有的迹象都符合,那陈蓦有着梁丘家独有的天赋,又患有幽闭恐惧症这种罕见的心理疾病,简单地说,此人正是梁丘家的人,你的堂兄,梁丘皓!”

梁丘舞闻言表情一黯。

谢安愣了愣,细细一想,他这才想到梁丘舞心中的顾虑,连忙补充道,“还有一点,那个陈蓦,可能有记忆障碍……”

“什么意思?”

“就是他失忆了,舞,他并不是舍弃了梁丘家的姓,而是他不记得自己是梁丘家的人,你也看到了,他反问你,你为何会施展他独有的炎气,注意到了么?他认为那是他独有的能力,却不知,那正是梁丘家一脉的天赋……”

“原来如此!”梁丘舞闻言长长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要知道,梁丘舞对家族有着谢安难以想象的执着,堂兄梁丘皓舍弃了梁丘家的姓,自称陈蓦,反叛大周,委身做贼,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而如今,听谢安说那陈蓦多半是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她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丘舞长长叹了口气,苦涩说道,“即便如此,他终究是我梁丘家的人……”说到这里,她转头望向吕公,表情为难而又复杂。

见此,谢安咳嗽一声,转头对吕公说道,“吕公,您看这……”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所思,吕公抚皱淡淡一笑,释然般说道,“老夫就说,梁丘家世代忠良,伯轩又与我老夫多年交好,岂会背地里陷害?既知事情真相,老夫自然不会无端迁怒梁丘家,但是那梁丘皓……”说到这里,吕公也有些为难。

怪罪吧,那个梁丘皓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身份,况且年幼时遭受过那般变故,不怪罪吧,他的独子吕帆便是死在此人手中,更何况此人还挑断了他的双手手筋。

“真是想不到,”吕公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此子年幼时,老夫还曾抱过他,甚至于,帆儿出生时,此子还曾与伯轩一同到老夫府上祝贺……”

或许是看出了吕公的为难之处,梁丘舞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吕伯伯放心,既然那陈蓦正是我梁丘家的人,那么,我梁丘家必定会给吕伯伯一个交代,待他日我擒住此人,定会将其绑至南公府,无论是杀是剐,皆听吕伯伯发落!”

吕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轻易化解?吕公不因此迁怒东公府,足以证明他的器量,又何以还要强求其他?

“老夫有点累了,回去歇息片刻……”吕公叹息着站了起来,缓缓离开屋子。

对于梁丘舞的承诺,他并没有怀疑,毕竟,梁丘家素来说一不二,更别说如今的家主梁丘舞还是他看着长大的,既然梁丘舞承诺下此事,那么日后必定会做到。

唯一让吕公感到遗憾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杀害了他儿子的凶手,竟然是二十年前他抱过的梁丘皓。

而更让吕公感到为难的是,他并不觉得那梁丘皓在遭遇当年的事后性情大变而变得嗜杀,毕竟,梁丘皓并没有杀他,在得知吕公独子吕范死在他梁丘皓手中后,梁丘皓放过了他,这足以证明,当年吕公所抱过的孩子,如今心性依然善良。

但是……

“唉!”长长叹了口气,吕公摇着头离开了屋外,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思绪。

望着吕公离去时萧索的背影,梁丘舞有些不是滋味。

要知道,南国公吕崧可是她东公府二十年来的政治盟友,同进同退,可眼下,梁丘家的人,却杀了吕崧唯一的儿子,叫南公府吕家绝了后……

想到这里,梁丘舞深深皱了皱眉,抬头对李寿以及长孙湘雨说道,“我等要商议一下家族中事,还请……”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

“哦,哦……”李寿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然而长孙湘雨却依然稳坐于席中。

见此,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望着长孙湘雨说道,“湘雨,我等要商议梁丘家之事,还请你暂且回避!”

“为何?奴家不能留下么?”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睛,指着谢安说道,“那他为何可以留下?”

梁丘舞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悦说道,“安乃我夫婿,即梁丘家半子,自然可以留下,而你,并非我梁丘家的人,与我梁丘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没有关系?唔,或许奴家有资格留下也说不定哟!”说着,她转头望了一眼谢安,眨眨眼,咯咯笑道,“对吧,安哥哥?——家族会议呢,你想让奴家暂避么?”

说话时,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谢安。

那一刻,谢安额头冷汗直冒,方才还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的他,仿佛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般,不听使唤。

“安?”或许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吧,梁丘舞疑惑地望向谢安。

谢安浑身一颤,连忙说道,“我觉得吧,湘雨应该留下,你看,她那么聪明么,一定能有所帮助的……”

“可她与我梁丘家并未什么瓜葛……”

“话不能这么说啊,”一边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谢安一边说道,“我是你夫婿,这算梁丘家半子,而这些年来,你与湘雨亲如姐妹,这样想想,她不也是梁丘家半个女儿么?——你们亲如姐妹,对不对?”

“姐妹啊,说不定真是这样哦!”项青咧嘴戏谑一笑。

听着他那喜悦的口吻,谢安冷汗淋漓,求饶般望向项青,却忽然发现陈纲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心虚地低下头。

“呵呵呵……”望着谢安这般作态,严开笑而不语,而至于罗超,依然是平日里那负面无表情的神色,唯一的区别,就只有重伤未愈,因而脸上有些欠缺血色。

说实话,前些日子谢安与长孙湘雨的赌约,早已传遍西征周军上下,谁都知道,军师长孙湘雨输了,因此,这位智慧过人的军师美人将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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