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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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8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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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舞姐姐呢?”见谢安闭口不言,刘晴心中更是着急,要知道,她可是真心将梁丘舞视为姐姐的,如今见梁丘舞情况不明,她如何按捺地住。

“刘军师,刘军师……”廖立连忙上前安抚了刘晴,低声劝道,“刘军师稍安勿躁,梁丘将军武艺天下无双,想必是不会什么危险的……”

“可眼下你们冀京都岌岌可危不是么?小舞姐姐对你们周国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坐视王都出现危机,除非……”说到这里,刘晴面色顿变。

而就在这时,猛听屋内响起“啪”地一声脆响,众人下意识望去,这才发现谢安狠狠将手中的茶碗拍碎在桌案上。

“闭嘴!”

“……”刘晴整个人为之一震,竟被谢安这一句听上去十分平静的话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也难怪,毕竟谢安平日里并不轻易发怒,就算前两日见到了曾射伤过自己的伍衡,也并未出手报复,更别说折磨,也称得上是一个胸襟器量颇大的人了,可如今,他却用那种强忍着怒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晴,这如何不叫刘晴感到害怕。

“咳!事实上,国书上并未讲述梁丘将军的事……”咳嗽一声,李贤岔开话题替刘晴解了围。毕竟他也清楚谢安、刘晴二人跟梁丘舞的关系,前者是夫妻,后者有着堪比结义姐妹的情义,李贤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他们内部出现什么裂痕。

“依小王推断,梁丘将军应该是被困在了某地……”

被谢安一喝,刘晴倒是也冷静了下来,待深吸一口气后,沉稳问道,“何以见得?”

只见李贤缓缓将手中国书递给季竑,负背双手冷静地分析道,“国书上详细记载,陛下亲自守冀京,而请恩师胤公大人到古都朝歌重整朝廷,冀京城内大部分的世家、富豪、百姓,亦相继迁往朝歌,包括后宫以及朝中官员的家眷们……但是呢,却唯独陛下亲自留在冀京!——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是你们周国的皇帝还算是个有担当的明君!——你是想标榜此事么,贤王爷?”刘晴冷冷回答道。

李贤闻言望了一眼刘晴,倒也不恼怒,微笑说道,“看来你确实极为担忧梁丘将军的安危,以至于双目受蔽,连这等事都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刘晴皱眉问道。

“很简单,”摇了摇手示意刘晴稍安勿躁,李贤正色说道,“朝廷既然同意陛下留在冀京,想必是他们觉得冀京尚可一救,只所以迁走闲杂人等,只是为了防微杜渐、以防万一……若非如此,以恩师以及朝中众多贤良对我大周的忠诚,是绝不可能坐视陛下留守冀京的!”

“那又怎样?”刘晴疑惑问道。

“答案已显而易见不是么?”微笑着望了一眼刘晴,李贤压低声音说道,“何以小王的恩师与朝中诸多贤良仍然觉得冀京尚可一救?”

刘晴闻言面色微变,恍然大悟道,“小舞姐姐?”

“不错!”赞许地点了点头,李贤沉声说道,“梁丘将军尚在,并且,东军神武营亦尚在,北疆威逼冀京的兵马,应该只是一小部分……换而言之,眼下冀京的情况应该是,梁丘将军尚在与北疆的大队人马厮杀,但是呢,却又一支北疆兵马突破了梁丘将军的防线,危及到了冀京,因此,才有了迁都这回事。”

“原来如此……”刘晴闻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其实这实话,这种事若在平时,她自然也能一眼看穿,只可惜她眼下满脑子都是梁丘舞的安危,以至于洞察力竟然衰减到这等地步,口不择言地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也难怪谢安会动怒。

想通此事之后,刘晴愧疚地望向了谢安,对自己方才那番胡说八道的话致歉。

轻轻拍了拍刘晴的肩膀安抚了一下,谢安长长吐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不过,这终归是两个月前的国书,眼下冀京情况如何,我等是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本府可以肯定,内人……是绝对不会败于北疆之兵的!”

“这一点小王亦深以为然!”点点头附和了谢安的论断,李贤皱眉猜测道,“依小王猜测,梁丘将军多半是被困在某地了……”

“博陵么?”季竑诧异问道,毕竟梁丘舞最开始就是在博陵抵御北疆兵马的。

“应该是了……”李贤点了点头,随即皱眉说道,“北疆兵马能绕过博陵危及到冀京,小王丝毫不感觉纳闷,终归小王那位四皇兄曾称霸草原,断然不至于被博陵那小小一道关隘所阻挡,他想必是找到了可通过博陵的隐秘山涧小道。小王唯一纳闷的是……梁丘将军与东军神武营为何不退守冀京!”

“殿下这话是……”季竑有些纳闷地说道,“博陵乃冀京北方门户,自然不能拱手相让给北疆兵马了……”

“可北疆兵马已危及到了冀京不是么?换句话说,博陵已失去了它作为关隘的作用……梁丘将军自幼熟读兵法,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相比冀京,博陵只不过是一道关隘而已,守住冀京才是最根本的事,不是么?”

“殿下的意思是……”

与谢安对换了一个眼神,李贤喃喃说道,“或许,并非梁丘将军不想退,而是她退不了了,她正处于一个无法退兵回冀京的尴尬处境,比如说……有一支军队堵死了博陵的后方,断了她的归路!”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来,咬牙骂道,“冀京有人反叛了!”

“什么?”屋内众人面色大变,期间,吏部尚书季竑震惊说道,“冀京有人反叛了?可是殿下,眼下冀京手握兵权的就只有……”说到这里,他面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仿佛是猜到了季竑心中所想,李贤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啊,小王指的就是我‘冀京四镇’!——‘冀京四镇’之中,必定有人私通北疆!”

谢安闻言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李贤,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而此时,刘晴也已冷静了下来,皱眉问道,“何以断定?”

李贤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大周历来祖制规定,冀州兵守京畿之地,四镇兵马守冀京,除此之外,任何军队不得擅入京畿,否则以谋国反叛罪名论处!而眼下京畿之军冀州兵皆在此江南,冀京就只有四镇兵马共计八万人镇守……”

“倘若是北疆兵呢?”季竑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贤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季先生乃江南人,不知东军神营本事……此事谢大人应该最清楚的。东军最擅长的便是外野的遭遇战,军中士卒人人可充当斥候,并且,上马是骑兵,下马便是步兵,无可厚非是我大周第一精锐军!——两万东军骑兵在外野,就是两万名斥候,北疆兵就算是肋生双翅,也不可能在梁丘将军尚未察觉的情况下悄悄迂回至博陵后方!

梁丘将军自幼精读兵法,受梁丘公悉心教导,断然不可能在这种事犯疏忽。若是小王没有猜错的话,北疆兵就算找到了那条可悄悄通过博陵关隘的山涧小道,也会被梁丘将军所知,随即后撤至冀京。换句话说,北疆之兵不可能在梁丘将军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来到博陵后方。

而倘若梁丘将军当真被困在博陵进退两难,那就证明,我大周冀京传承了数百年的守京四镇兵马中,有人反叛了……应该就是南军‘陷阵’、西军‘解烦’、北军‘背嵬’这其中的某一支!”

即便隐隐约约已猜到,可当李贤亲口说出来时,谢安心中不禁亦有些震撼。

东军“神武”、南军“陷阵”、西军“解烦”、北军“背嵬”,这四支号称冀京四镇的精锐,曾经可是维系着大周数百年的安稳,是大周最后的防线。而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这四支精锐兵马中竟出现了叛徒,也难怪会叫人目瞪口呆。

【冀京四镇内的叛徒么?】

手指轻轻叩击着座椅的扶手,谢安聚精会神地深思起来。

首先东军神武营是可以排除的,毕竟谢安怎么也不会相信梁丘家会反叛大周,要知道梁丘舞对大周的忠诚,可是连作为夫君的他都会感到吃醋的。

其次就是南军……说实话谢安对南军也是相当信任的,毕竟吕公待他丝毫不亚于梁丘公待他,几乎当成是干儿子看待,不止一次地撮合其儿媳苏婉与他谢安的感情。

要说唯一的芥蒂,那就是南公府吕家世子吕帆曾被梁丘皓所杀一事,可如今梁丘皓已亡故,再怎么说这段仇恨也该终结了。

当然了,或许南军中依然有人对梁丘家报以恨意,甚至寻思着如何报复梁丘家,但是无论如何,南军倾巢出动,不惜背叛大周来报复梁丘家,这种事谢安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再然后就是西军,平心而论,谢安对西军以及西公府至今都存有偏见,但是也不可否认,西军是四镇中最神秘、立场也最微妙的一支。

记得在前太子李炜与安陵王李承兄弟二人生前所一手主导的那场逼宫事件中,西公府与西军就充当着李承手下爪牙的角色,使阴耍诈骗过了朝廷的耳目,骤然杀入了城内。但是呢,尽管协助安陵王李承行反叛之举,可西军也并非是全心全意,以至于在东军的反击下,溃不成军。

同为四镇之一,谢安绝对不相信西军在东军的打击下竟然会丝毫没有反抗余力,唯一的解释就是,西乡侯韩裎在那场战事中放水了,而且还不是放得一星半点。

事后,朝廷本来是要追究西军的罪行的,然而西乡侯韩裎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安陵王李承,说自己西军是受到蒙蔽所致,态度好得当时新上任的天子李寿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最终不了了之。

而如今一想到四镇内的叛徒,谢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西乡侯韩裎与西军,毕竟西军在朝中的立场站位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微妙,哪怕是当初谢安与李贤在朝中夺权时,西军也未曾介入其中,反而主动避让了此事。在那段时间里,西公府始终是大门紧闭,不参合其中。

当然了,除了西军外,北军“背嵬”也不是丝毫嫌疑没有。与西乡侯韩裎一样,北池侯文钦自从太子李炜亡故后,亦从未在朝中表明其政治立场,既不理睬八贤王李贤的拉拢,亦不对李寿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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