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怎么样？将来人家是我姐夫。难道凭他一句小姨子顶半个婆娘，我就认他做半个男人了？”何碧云笑道。
“我是说，其实你跟他年纪差不多。其实比我更合适。”何碧清说道。
“姐，你说的啥话。来旺喜欢的是你。你也喜欢来旺。这我早就看出来了。再说，我对来旺根本就没感觉。你是不是看我经常跟来旺开玩笑，你在后面吃上老醋了？我说你今天为啥闷闷不乐呢，原来是想这一茬啊。看来这饭店我是待不长了，要继续这么待下去。你迟早会疯了不可。不过，姐，我可说清楚了。我跟来旺就是那种哥们一样的感觉。”何碧云笑道。
何碧云笑得很洒脱，说得很悠然，似乎来旺真的就是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一样。
何碧清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不该这么去猜测自己的妹妹。让姐妹感情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碧云，我。。。。。。”何碧清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
“姐，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么？就是自己再喜欢的东西都会主动让给我。但是来旺不是东西，你这么将他推给别人，对他是不公平的。我看他是对你用了真心了。”何碧云很认真地说道。
不过等到何碧清走出厨房的时候，何碧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酸，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呢？
桌子上已经摆着两三个空瓶，来旺的脸上也已经挂上了红霞，来旺心里说道，“这回应该喝够本了。”
马汉平已经有些东倒西歪，说话都带着颤动。
“兄，兄弟，好，好样的。民间高手！镇里有你这本事的人真是不多。以后我们要常走动走动。好样的。不错不错。”马汉平的小眼睛早已与脸混成了一片，他说话的时候，连方向都已经分不清了。他握着余秘书的手，说了半天，一直以为那手是来旺的。
“赵师傅，今天先记个帐，到时候一起到镇上去结账。你好运气，跟马老板结识了。以后镇里肯定不会少来。不过你们要负责开发票。”余小光说道。
来旺不担心收不到钱，“这个没问题，等下麻烦余秘书签个单。”
“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余小光有些不悦。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咱们开饭店，小本经营，但也得有个规矩。”来旺陪着笑，态度却很坚决。
何碧清将账单拿了过来，来旺顺手拿过来，递到余秘书的面前。
余小光看了来旺一眼，很不乐意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来旺醉眼朦胧间回到了厨房。
“来旺，好气概啊！”何碧云笑道。
“那啥。我心里不是想着反正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咱们又机会怎么也要喝个够本。”来旺笑道。
“那马汉平为啥说你是同道中人呢？”何碧云将问题说到了点上。
“我咋知道？那人一看就是一个猪头一样，我哪能揣测猪是咋想的？”来旺知道何碧云肯定是追究他说的那一句‘小姨子顶半个婆娘’的事情。这事情是能说得清的么？
“你那句俗话，小姨子顶半个婆娘，是哪个地方的俗话？”何碧云问道。
何碧清也白了来旺一眼，“就知道胡言乱语，不着调。”
来旺抓了抓脑袋，“那啥，我那个时候不是只想着保护你们两个么？随口一说，就来了这么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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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文芳归乡
张文芳最近有些不顺，自从那天碍着面子与康喜生见面搞得不欢而散，但是康喜生没有就此罢手，多次想方设法想约张文芳出去，都被张文芳拒绝。
但是事情变化得让张文芳有些始料未及。康喜生不但没有兑现给张文芳的堂哥找工作，反倒是差点让陈凤娥丢了工作。
陈凤娥工作没换成，还差点丢了工作，最后罚款了事。陈凤娥没有将这一切怪罪到康喜生身上，反而将怨气发在了张文芳身上。
陈凤娥认为张文芳有些好高骛远，所以才没有看中康喜生这样条件的男士。同时也觉得张文芳根本没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当张文芳在陈凤娥受到厂里的处罚前去安慰的时候，陈凤娥打发雷霆。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大家闺秀，身出名门？你就是一个从穷地方出来的女人。你就是一个每个月赚着微薄工资的打工妹。你要是在这里找不到好的对象，将来就得嫁回一渡水那样的穷地方去。康喜生这样的你看不上，你还能够看得上什么样的？大公司的老板能够看中你这样的土里土气的女孩子？我告诉你，我这一次之所以这样，就是被你害的！我要是不管你的闲事，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就不会被康喜生报复！”陈凤娥似乎忘记了，当初张文芳根本就打算去赴约，是被她缠得无奈的情况下才答应去的。没想到陈凤娥反过来倒打一耙。
张文芳没有理会陈凤娥，她反而更加看清楚了陈凤娥这个人。将特意买过来的一袋子东西放下，就转身离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张文芳走到楼下的时候，一袋东西从天而降，差点便砸在了头上，张文芳定眼一看，竟然是自己提过来慰问陈凤娥的东西。张文芳将东西捡起来，里面的东西早已经稀烂。张文芳抬头往上面看去。
“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谁也不要管谁！”陈凤娥话里有话，看来她这一次完全是借题发挥。
纸包不住火，陈凤娥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住一起的事情终究会传到一渡水去。陈凤娥的男人终究会知道这个事实。但是陈凤娥将这事情的走漏怪罪到张文芳的身上。当然张文芳作为陈凤娥男人的堂妹，自然会很隐晦地在提醒堂哥。血浓于水，这一点，张文芳自然会站在堂兄这一边。
张文芳走到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将手中的袋子扔了进去。跟陈凤娥的关系也完全像垃圾一样抛弃。
不过张文芳的麻烦并没有就此结束。车间里接连有工人出问题，作为主管的张文芳自然难辞其咎。私营企业不会给雇员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几个员工自然会立即开除，而作为主管的张文芳位置也岌岌可危。
“虽然你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了贡献，而且连续几年来，你的表现都非常出色。但是任何人都不能懈怠。作为主管，你没有能够及时把控车间的不良倾向，你是失职的。鉴于你以往对公司的贡献，公司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果继续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只能离开你的岗位。我们是私营企业，老板请的任何一个人都必须能够创造价值。”公司经理给张文芳下了最后通牒。
张文芳知道事情发生得有些蹊跷，各个车间仿佛一下子便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一样。不过很快有跟张文芳关系很近的工友偷偷地告诉张文芳，那些出了问题被辞退的人都进了附近的一个工厂。那个工厂正是属于康喜生所在的公司。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康喜生的老乡。
康喜生似乎对张文芳的境况了如指掌，很快便向张文芳发来了安慰短信。
“文芳，听说你出了点状况，我很是担心。真想尽我绵薄之力，为你排忧解难，可惜你何我不在同一家公司。我想到一些解决的办法，晚上一起去茶餐厅的时候详谈如何？”
张文芳早已将康喜生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但是康喜生却是用别人的手机，让张文芳有些防不胜防。
张文芳看了一眼，便将短信删除，她不会因为工作与这种下作的人妥协。同时知道以康喜生的个姓，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第二天多个车间里又出了状况，大批的废品出现在生产线上。
经理没有做任何解释直接宣布了张文芳的解职。张文芳也很平静，这个结果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当这个得到了这个结果时，张文芳似乎得到了解脱。她终于能够下定决心。
张文芳当天便买好归乡的车票，然后将所有的东西放入来时的行囊。像张文芳这样的打工者，虽然在这一座城市工作了多年，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过归属感。来的时候，城市对于他们是陌生而迷惘，走到时候对他们是陌生而冰冷。
与张文芳相熟的人没想到张文芳走得如此干脆，等到他们来到张文芳租住的地方时，只看到门上的大锁。
陈凤娥听到张文芳归乡的消息神色有些复杂。她知道，若不是那天的事情，也许张文芳回去之前会到她这里来道声别。同时心中又隐隐约约对张文芳被解职有些痛快。
张文芳回家的路上是很轻快的，她终于卸下了包袱，虽然以后的生活对于她来说依然不太明朗。
张文芳过年出来的时候，就曾经到何碧清的姐妹饭店里歇脚。何碧清还特意买了一袋子水果将张文芳送到了车上。
所以张文芳决定在回家之前，先到何碧清的店里坐一坐。
车到黄石镇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何碧清的店里已经坐上了几座客人。
“文芳！你怎么回来了？”何碧清看到出现在店门口的张文芳很是惊讶。
“在外面干部下去了。准备回来像你一样自己当老板。”张文芳没有失去工作的失落，反而有回到家的快乐。
“文芳，你先坐一会。我让来旺给你炒俩菜。肚子饿了吧？”何碧清说道。
“来旺？”张文芳很是吃惊，来旺怎么会在这里？过年在赵家屯的时候便听说过屯里有人凑合过来旺与何碧清，不过没凑合成。但是现在来旺出现在姐妹饭店里，难道他们已经走到一起了么？张文芳心中没来由往下一沉。
“来旺在镇上做点生意。没想到这家伙手艺也不错，最近我们饭店生意不错，所以让来旺跟我们姐妹合伙了。”何碧清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张文芳似乎松了一口气。
张文芳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何碧清的眼睛，何碧清心里暗骂来旺，怎么劲惹女孩子呢？
“我在车上吃了东西，现在还不饿呢。我去厨房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没有。”张文芳提着自己的袋子进了厨房，脚步很轻快，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疲劳。
何碧清神情略为复杂的跟在了张文芳的身后。
来旺手上忙个不停，这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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