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生活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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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生活顾问-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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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儿子地怕老子。故有此虑。程大姐却是哪个都不怕。急冲冲地到得前头院子。先将守门地两个婆子扇了一顿嘴巴子。又觉着打得手疼。就另到粗使婆子住地下人房里寻了根比胳膊还粗捶衣棒。拎在手里重回第二进院子。口称要见程老爷。

守院门地婆子领教过她地厉害。不敢再拦她。可守程老爷房门地却是小铜钱。自然拦着门不许她进。程大姐却不和她多话。一言不发抡了捶衣棒就朝她腿上敲。疼得小铜钱一通乱跳。

她打得尽兴。就只盯着面前地腿忘了抬头。直到听得钱夫人一声凄厉地惨叫。这才晓得打错她心头浮上几分害怕,却把那捶衣棒愈发握得紧,=甚么,打的是你的腿,又不是肚子,伤不了你儿子。”

钱夫人疼得泪花直冒,腿一软,人往地上溜去,小铜钱才被程大姐狠打了十几下,两条腿肿得似萝卜,来扶她时就少了把力气没扶住,眼睁睁看着她一**坐到地上,身下立时流出了血水来。

程大姐见了这情景,真害怕起来,哪里还敢进去见程老爷,连到小圆那里告辞都顾不上,丢了捶衣棒,匆忙躲回家。

第三进院子里,小圆才送走了陈姨娘,正同程幕天和程三娘说笑:“大姐这半天没回来,定是已见到了爹,还是她有本事。”程三娘记挂着先一步回家的甘十二,不想再等,便起身告辞,沿着夹道朝外头走,路过第二进院子的角门时,忽然听得里头有钱夫人的惨叫声,忙向守门的婆子打听。那婆子是钱夫人雇的,收了她十几个钱才比划着开口:“夫人让大姐用这么粗的捶衣棒给打了好几下,立时就动了胎气,瞧这样子,怕是要早产。”

程三娘惊得险些站不稳,强撑着替程大姐辩解了几句:“娘本来就要生了,这也没早几天。”她一路扶着丫头的手,挪着小脚连跑带走回到小圆房里,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他们。

程幕天脸上神_分毫没动,程大姐闯的祸,与他何干,至于钱夫人早产,更是他乐见之事;小圆脸上也无甚表情,程大姐是嫁出去了的女儿,钱夫人为难不到她,就算出了事,程老爷再生气也不会由着人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告上官府。

程三娘见他们定力过人,:倒不知讲甚么好,默默坐了一会子,慢慢地自己也把事情想通透了,起身告辞道:“只怕大姐还在家里担惊受怕,我去和她讲一声。”

小圆送她到门口,命人备个轿子与她,折返时走到第三进院子与第二进院子相接的门口站了站,见那边还是无人来知会她,便还是当作不知情,转身回房。

程幕天还怕她生气,安慰她道:“继不叫人来知会你是好事,不然出了事,就要惹祸上身。”小圆笑道:“我自己也才生了孩子,身上还累着呢,不用在她跟前侍候,自然是好事。”

小圆不是心狠之辈,虽上这样说,还是忍不住频频朝那边张望,可直到掌灯时分,还未传来消息。阿云悄悄去打探了一番,回来时忿忿不平:“三娘子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大姐不过是打小铜钱时,失手敲了夫人一棒子,且打的是腿,根本就没让她动胎气。”

小圆奇道:“那她怎地提前动了?”阿云脸上带了笑,道:“亏心事做多了,报应,她腿疼一个没站住,自己跌倒在地上,这才提前见了红。”小圆教训她道:“这话不许乱讲,小心走到外头别个打你嘴巴子。”

云吐了吐舌头,接着讲消息:“少夫人可晓得夫人为何生了整整一天,孩子还未落地?产婆说她肚里的儿太大,容易下不来呢,还说她力气又小,又不听话,一点子精神全用在哭喊上了,真要她使劲儿又使不来。”

小圆自己才生过孩子,晓得那苦楚,怔道:“继母年纪不小,又是头胎,生养本就不易,照你这般说,怕是还要疼上些时候了。”

程幕天知她想起了自身,安慰她道:“莫怕,继母那里铺了马粪和马皮呢,不会有事。”小圆拍了他一下儿,嗔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嘲讽她?”

程幕天为着钱夫人怂恿程老爷吃壮阳药一事,对她恨之入骨,听了娘子的责备也不分辨,笑着搂过她滚到了床上去。

小圆知他要做坏事,慌忙推他道:“今天不行。”程幕天吮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你昨儿就出月子了,怎地不行。”小圆教他撩拨得浑身无力,推又推不开他,强忍着酥痒与他讲道理:“二郎,咱们两个儿子,年岁隔得太近,照这样子下去,我这身子怕是吃不消。”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人意料的遗嘱

 幕天自然是心疼娘子的,何况已有了两个儿子,闻了动作,但还是迷惑不解:“为何是今日不行,而不是明日?”

“猴儿急。”小圆笑骂一声,却不知如何跟古香古色的官人解释何为安全期、何为危险期,便支支吾吾起来。她实在是低估了程幕天,低估了宋人,其实大宋医界亦有这样的说法,不过日子有别,他们认为,女人经后六天为最佳受孕时机,还认为,经绝一日、三日、五日为男,二日、四日、六日皆女。程幕天管着家里的药铺,也曾读过几本医书,便拿了这些观点来问小圆:“咱们已有了两个儿子,你歇一歇养养身子也好,只是你选的日子不对呀?”

小圆嘟着嘴捶他,这个官人,作甚么要博学,到处看来些胡诌的观念,叫人更难解释了。她捶了几下,却突然迸出了灵感,笑嘻嘻地道:“方才我讲的不是实话,其实我是想再生呢,咱们就依着你讲的,经后六天行人伦。”她暗自腹诽,安全期内能怀上,那就不叫受孕,而叫撞运了。程幕天却不依了,声称要以她的身体为重,不能叫生儿育女拖垮了她。小圆听了这话,心里甜似蜜,却又暗暗叫苦,万般无奈只得祭出杀手锏——耍赖。虽说这招能制住程幕天,但不好叫他强忍着,便使出自丁姨娘对付程老爷的手法,用旁门左道好生替他解决了一番。

事毕,程幕天心满意足搂着她沉沉睡去,她却好一会子睡不着,替前院的钱夫人担着心直到眼皮打架也未等到甚么消息,只得也闭眼睡了。

天色将明之时,精疲力竭的钱夫人终于产下个男孩 儿据知情人称,那孩子生下来时脸色趣青,被产婆折腾了好一会子才哭出声来是不好养活。

程幕天披衣下,闷闷坐了好一会子,只差也学着程老爷来洗个儿云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夫人怕老爷不给分家产呢,扯着他不放。”小圆见他们表现得不像话,嗔道:“再有甚么,都给我放心里去出来生怕不受诟病?”阿云得了教训,缩头闭嘴躲了出去,程幕天却还是沉着脸不说话,又闷了半晌,突然起身遣散下人,关起门情悲戚地向她道:“前几日郎中与我讲了实情,爹怕是撑不到那孩子百日了们有些事体,该当准备着了。”

小圆握了他的手:“放心,外的管家我都吩咐过了只不知爹是想回泉州,还是就留在临安。”程幕天明白她问的是程老爷欲葬在何处,苦涩一笑:“这个爹倒是讲过了,说逝后想进祖坟,可咱们家的祖坟在东京呢,如何去得?泉州也是客居,就在临安罢。”国破无归处,小圆亦是黯然,然而朝廷无用,他们只能干着急。

他们暗中准着程老爷的后事,因钱夫人还在坐月子,又大伤了元气无心顾及其他,便无甚么人来捣乱,一切办得顺顺当当。

钱夫人生的那孩子,大概是在母的肚子里折腾的久了,直到满月时还是病恹恹的。程老爷看着下人们洗儿毕,挥手遣了他们下去,独留了程幕天在床前,问道:“我给你弟弟取了名字程幕云,你看可好?”程幕天无谓点头,勉强答了个“好”字。不知为何,程老爷谈性甚浓,又问:“小名你说叫甚么好?”程幕天一愣,高堂俱在,怎轮到我置喙,突然又明白过来,这是程老爷替小儿示好,怕他去后,长兄欺负弱弟呢。他顿觉喉中干涩,哑声开口道:“爹,你放心。”

程老爷晓得他是孝的,得了答复便笑了:“我看就叫仲郎,如何?”程幕天眼中落下泪来,跪在床前攀住他的手,泣不成声:“甚好,爹取的名字,总是好的,待得我娘子给程家再添丁,还请爹费心取个好名儿。”程老爷慢慢摇头:“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强撑着抬起身子。指点程天将他地黄铜小匣儿取来。盖子也不开。整个儿与了程幕天。道:“爹地私帐本子和田产屋业地契纸都在这里头。你拿去和你弟弟分了;我那个健身强体馆。是媳妇送把我赚钱地。等我死了。交还给她。”讲到这里。他停下歇了歇气。接着道:“我私帐不少。你继母拿去一半。再加上钱家还有些钱留把她。这些足够她把你弟弟拉扯大了;你外帐上地钱。还有田庄。分给你弟弟一半。但莫要让你继母晓得。待得他长大**。你亲手交到他手里。”他想到幺儿生来就底子不足。还不晓得长不长得到成年。忍不住老泪横流:“若是他没那个福气。就转给我地孙子们。莫要便宜了你继母。”

老父对继母还是有怨地。竟待她苛刻此。程幕天这般想。却未出声替她求情。只不住地点头应着。

程老爷把床沿子抓a。似是下了很大地决心。道:“我看你弟弟这模了也没能耐打点生意。因此家里所有地海船和铺子。我都留把你。”

程幕天震惊抬头:“爹。你?不给他分几股?”程老爷终于把烦恼了他好几天地决定讲了出来。累极阖眼。虚弱道:“那是你一手撑起来地生意。随你分罢。”

程幕天替他盖好被子出得门来。还是恍恍惚惚。突然听见有人唤他。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钱夫人抱着孩子站在廊下。叫他过去看弟弟。他心中冷哼一声。今日怎地不怕我要害人了。忽地变热络起来。怕是别有居心。

他料的分毫不差,钱夫人一开口,问的就是程老爷的遗嘱:“二郎,你爹可有给我们仲郎留些活命钱?”程幕天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道:“继母,你先把他平安养大,再来问这个也不迟。”

钱夫人万万没想到,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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