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让自己太孤独,一个人越是寂寞,就越是渴望别人的陪伴。”
Jack对自己的结论相当自信,他左摇右摆地朝Norrington挪过去,“所以……虽然Beckett是个坏蛋,是个狡猾如蛇的骗子,但是他也是个好情人,经验丰富又阅人无数……实际上他的吻技也相当不错,对吧?”
James迅速转开了脸,他的脸容因为深深的厌恶而扭曲,Jack不清楚这憎恶是针对Beckett的,还是针对Norrington自己的。但是Jack并没有因此停止,他知道James必须正视那个问题了。
“他吻过你……抚摸过你,他让你感到被诱惑了。”Jack简单地说着,“别因此感到羞耻……亲爱的。”海盗拿出了那瓶朗姆酒,James飞快地抓了过去。
“我不应该如此缺乏自制力。”James嫌恶地呢喃道,他拔下瓶塞,失去节制地倾饮着。
“那是因为你总是压抑自己,”Jack实事求是地说道:“所以他的吻对你来说就是个强烈的印记了……不过你需要忘了它,亲爱的。”
海盗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一些,但是饱含温情,“你不觉得你宁愿记住我们的吻吗?”
Norrington猛然转过头来,他茫然地看着Jack。Jack知道他仍然在抗拒这个,但是海盗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担心失去他冰一般的冷静?担心失去自制力?甚至……纯粹因为对喜欢男人感到肮脏?Jack有点恼怒了——Norrington的自我印象是完全错误的,偏巧他又该死的把那个看得太重。海盗在生气的同时在心里诅咒着英国所有牧师。
Norrington看着Jack,最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
这个否定的答案唯一的作用就是告诉了Jack,James对他的吻的印象甚至超过了Jack本人的期望……这太有趣了,海盗甚至为此感到紧张。他稍微趋近了一点,假装伸手去拿朗姆酒瓶。
“好吧……那么,James,”Jack从Norrington手里抽回了酒瓶,但是他让自己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人的手背,“我会记着它的……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嘴唇温柔甜蜜,你不会强迫我忘了这个吧?”
“别再说了,Sparrow!”Norrington微微吸了一口气,他带着怒容转开了。
Jack在心里微笑起来,他借着喝酒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弄清楚困扰你的是什么了吗?伙计?你差不多花了一生的时间来为他人的利益服务,但是现在你从那义务当中解脱了……眼下你只需要取悦自己,但是你却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快乐,对吧?” Jack用柔和的语调说着,注视着Norrington因为他的话而微微退缩了。
“别继续逼你自己了亲爱的,”Jack继续说道,“这儿不会有人给你施加压力,没有竞争也没有任何荣誉需要你去捍卫,只有你,和我,不是吗?而且我本人是非常喜欢你的……”
James抬起头盯着他,“你认为……我会丢掉我恪守了一生的信条,就为了……为了片刻的肉(河蟹)欲?”
“你一生的信条,”Jack用一种安抚的口气说道,“不是军服也不是银假发。想想你拯救了Elizabeth和她的船员的时候,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做出了一个选择,那个才是你的信条,你的信条不是为了让你变成Beckett的玩具娃娃的。”
“至于现在,你已经为了你的信念付出过生命,你不需要为任何别的东西、而是该为你自己想想了。”
Jack热情地望着前舰队长,“总之,我对现在的状况的看法是……嗯,你和我都在这儿,有朗姆酒,在这美丽的……呃。”
海盗抬起头,但是不合作的夜空连一颗星星也没有,他只好改口说道:“在这可爱的篝火旁边,你乐意和我一块儿吗?会有其他事情比只是亲吻更让你感到愉悦的。”
James的眼睛因为Jack的邀请而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但是等他再度望向Jack的时候,它们变成了沉冷的湖绿色,“你要是还没堕落到无耻的地步,就请别拿我的痛苦寻开心。”Norrington冷漠地回答道。
Jack明显受到了伤害,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而且稍微后退了,“啊!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海盗叹息着。
“至少不是那么容易被引诱的。”Norrington面无表情地越过了Jack,向他们两人的棚屋走去。
“引诱?那好极了,准将!”Jack被他语调当中的冷嘲气坏了。海盗愤怒地踢着脚下的沙子,恼火地嘟囔着,“耀眼胜过世上一切珍宝?我疯了才会把这种事情当真。”
Norrington在黑夜中越走越远,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Jack只好跟着他往棚屋走去,等他追上那个人的时候,他受到伤害的感情压倒了他的理智。
“你确实够难被引诱的,”海盗在前舰队长背后嘟囔道,“我怀疑自己要拿着一份委任书回来找你,要是非得给你个爵士头衔你才同意上床的话——”
……Jack应该预料到他这种说话会有什么后果,实际上,他对Norrington转过身来的时候显出的狂怒神情不应该感到意外。前海军将官一把扯住了海盗的衣领,因为用力过大他们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Jack了解到前舰队长的愤怒这次是真的爆发了,他们在地面上毫无章法地扭成一团,海盗仅仅能抓住Norrington的手腕免得他当真把自己掐死。在他们殴斗的过程中,Jack的朗姆酒瓶子从他腰间掉了下来,瓶塞子开了,整整一瓶酒泼洒在沙地上,这让Jack感到更痛苦了。
无奈之下海盗只好使出浑身力气还击,他们在地上翻滚着,直到Jack气喘吁吁地把对方按在地上,尽力用膝盖和手臂压制着他的反抗。James拼命挣扎,同时断断续续地骂着。Jack为他没什么这种厮打的经验而感谢所有的神明,他看着James蜷起了他修长的双腿——要是挨上一记膝撞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你这个下流的混账……”
“无耻的恶棍!”
“比巨乌贼还麻烦!”
他们毫无意义地争吵着,就好像动动嘴能帮助自己赢得这场殴斗似的。James在被Jack压在下面的时候混乱地扭动着身体,其实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一直到海盗发现他的反抗忽然减弱了。
James看起来茫然而且惊慌失措,这让Jack能够轻易地把他甩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并且把他的手臂按在身体两边——海盗累坏了,他跨坐在James的腰上,一丝挣扎的空隙也不给对方留。Jack很清楚,下面那个男人有着相当好的身手和柔韧性,他要不是脑子乱成一团,现在自己的脖子可能已经保不住了。Jack小心翼翼地盯着James的双腿,揣摩着他有没有踢到自己脑袋的可能。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然后Jack终于察觉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海盗眨了眨眼,James身上那件裁剪合体的白色马裤下面显然凸起了某种异常的热度。这让Jack吓了一跳,但是等他明白过来之后,他恶劣地笑了。
“James……”Jack叹息了一声。他坏心眼地眨着眼,骑在那人的髋部上下滑动,James的眼睛里闪现了一丝惊慌,他微微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揣了一根钉子在你裤子里吧?还是……这是你高兴见到我的表现?”Jack调笑着。
“……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这混蛋!”
“我不会滚的,Jamie~除非你承诺不再试图掐死我。”Jack得意洋洋,“要不然,我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恐怕只能一直在你身上,啊,蹭来蹭去了。”说着他又在James身上扭了扭。
James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声音现在变得混乱不堪了
“滚开……滚开!你这个魔鬼……”
Jack再也忍不住了,他笑起来。他看着自己身下的James Norrington——系住他棕色长发的绸带已经散开了,那对翡翠色的眼睛泛起了无法掩饰的情潮,这个男人看起来美极了。
哦……还是再给他一个吻吧。
~Jack的独白~
该死的,为什么不呢?
~独白完毕~
Jack不顾一切地俯下身,衔住了James的嘴唇,过分的激情让他几乎显得有些粗鲁——如果Jack此时被对方迎面痛殴一拳,他是一点也不会给感到奇怪的。但是Norrington并没有,他只是软弱地微微喘息着,呻吟和一阵战栗是他给Jack的全部反抗,然后,就好像他压抑的热情忽然决堤一样,James的回应剧烈而急迫,他和Jack很快就唇舌纠缠。
James挣脱了Jack的掌握,他的手臂环着海盗的身体,一手抓住了Jack的黑发,一只手紧紧扣着他的腰。Jack发现James带着渴望在他身上厮磨着的时候,海盗费力地伸出手,在那人的腰际摸索着。
他手指摸索着那人身上白色紧腿裤的扣子,这时James呻吟了一声,放开了他的嘴唇,扭头大口喘息着。Jack伸手搂住他,在他耳边温柔地低语着,安抚着James的情绪。
“嘘……别紧张,亲爱的。我来……我来就好。”
第九章
ps:这篇文章的表达手法很西方化,但是我觉得感情一点也不西化,准将和船长之间发生矛盾的真正原因,还有两个人内心都隐藏着某种痛苦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美国。。。 James从他怀里起身的动作惊醒了Jack,但是海盗并没有出声。他只是把双眼微微睁开了一线,假装还在沉睡着。
他看见Norrington穿上了他那件白色的紧身马裤,牵动下身带来的疼痛让男子闷哼了一声。Jack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困难,James离开了他们的棚屋,径直朝丛林的方向走去,Jack猜想他可能去了泉水边。当James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Jack迅速从毯子上爬了起来,这是个万里无云、适合出航的美丽清晨,但是Jack早把出海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他飞快地穿好了衣服,例行公事地绑上了自己那女里女气的红头巾,并且把眼圈涂成黑色,这让他恢复了以往的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