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清风敢这么做,一定会被那个强梁一头硬顶回来。
“大帅”唐虎走了进来,在李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李清有些诧异地看着唐虎。
“大帅,现在陈将军的亲兵还等在外头,候着您的回话呢”唐虎道。
“大帅,陈兴岳那里出什么事了?”尚海波有些担心,毕竟这个陈兴岳可是他作担保的,要是出了什么漏子,虽说自己不会吃大帅的挂落,但面子上总是不太好看。
李清摇摇头:“不是陈兴岳出了什么事,而是宫卫军副统领秦明去了他那里,开口便向他索要我定州练兵之法,陈兴岳自是不肯说,但三言两语,秦明便抬出了倾城,说是倾城让他来要的,陈兴岳无法可施,只得派人来讨注意”
清风冷笑道:“成兵秘法,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绝大秘密,我定州士兵冠绝大楚,短短时间内便能将凡夫走卒练成精兵,全靠将军亲著的这练兵纪要,岂能擅自付与外人。倾城公主本身便是统兵大将,居然能开得这口,当真好笑”
尚海波却有些发愁,“话是这么说,但倾城公主马上便是要成为我定州主母之人,可算不得外人,再加上她自己也擅长领兵练兵,比不得一般纤纤弱女子,她若强行索要,倒不好推托啊”
清风脸色瞬息变得有些苍白,但转眼便恢复了平常,淡淡地道:“尚先生,倘若今日给了她,他日您可不要要求我来堵这漏子,正如您所说,倾城公主马上便会成为定州主母,她若成心泄漏,我可堵不住这口子。”
尚海波脸色一变,正待反驳,李清却不知为了什么忽地恼怒起来,脸色阴沉地道:“你们二人呼吵什么吵练兵纪要给他又如何,外人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靠着这一本练兵纪要,别人就能练成如我定州这样的精兵么?兵练得再好,不上战场历练,也是废物,唐虎,你去告诉陈兴岳,让秦明先回去,回头我让人将练兵纪要给公主送去”
尚海波张了张嘴,看着李清的脸色,忽地又闭口不言,唐虎噢了一声,转身出门。
李清顿了顿,对清风道:“清风,回头你亲自给公主送过去,这些东西在你统计调查司不都有备份么?”
清风本来低着头,听李清这么一说,霍地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清,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尚海波也张大了嘴巴,表情奇怪地看着李清,欲言又止。
“将军”清风刚刚开口,李清已是一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就这样吧,下去后便马上去办不要让公主久等,那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清风默然半晌,见李清毫无改变注意的迹象,只得怏怏离去。
“大帅,这怕有不妥吧?”尚海波见清风离去,终于开口道。
李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尚海波,“尚先生,你不是与清风一向不睦么?怎么这时反而替她担心起来”
尚海波苦笑一声:“大帅,我与清风之矛盾,是公非私,私下里我还是很佩服清风司长的才能的,您,您与清风司长的事情只怕倾城公主不会不晓,要清风这样去见公主,这不是让清风难堪么?”
李清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清风她到底是不是像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毫不在意?我又没有逼她亲自去,她大可以派可人去嘛”
尚海波恍然大悟,看着李清,心道大帅对清风原来还是情意颇重的,但不知为何却娶了霁月为如夫人,反倒将清风撇到了一边,只是探听不到当时在桃花小筑倒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帅当时一怒至斯,此时见大帅只不过是试探清风而已,悬着的心反倒放下来,清风毕竟是定州重量级人物,在这个紧要关头,尚海波可不想节外生枝。
这个时候让倾城与清风见面,可不是什么好事,传闻倾城公主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清风自己与他相交已久,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绵里藏针,外弱内刚,性子烈得很,要是她二人起了冲突,让外人看笑话倒也罢了,影响了目前定州的大好局面可就大大不值。清风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不会真地亲自跑去送这兵书,自取其辱。
不过从这件事看起来,大帅对清风的宠爱并没有什么减退啊,居然为了清风从容面对倾城下嫁之事而大动肝火,这事儿也头疼得紧。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想着心事,尚海波也告辞而出。
城外,新兵营,陈兴岳坐立不安,却又不得孙陪着笑脸与上首的秦明左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两人面前的茶水续了几次水之后,早已与白开水没有什么两样,但派去大帅府的亲兵居然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大帅也挺为难,一想到这里,陈兴岳便恨不得重重地给自己两巴掌,早知如此,自己巴巴地早上爬起来练什么兵哦,这下好,练出祸事来了,也不知道大帅会怎么收拾自己,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下好,又给打下万丈深渊,一念及此,不由很是幽怨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从容不迫地喝着白开水的秦明,看他那样子,今日不得手是誓不罢休了。
帐帘一掀,亲兵小跑着奔到陈兴岳面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陈兴岳如释重负,站了起来,“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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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分析
钟静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担心地倾听着内里的声音,清风从大帅府一回到统计调查司,便将自己紧紧地关在房内,连钟静也被她撵了出来,不知道小姐在大帅府受了什么刺激,脸色苍白,身形也摇摇欲坠。
哗啦一声脆响,那是茶杯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归接着轰隆一声,钟静立时便清楚那是清风的那张大案便掀翻在地,紧跟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房里又有什么东西被清风摔碎在地上。
伸手按上房门,薄薄的木门当然当不起她一击,但手按上房门,钟静却又停了下来,犹豫不绝。
清风房里传来的动静极大,统计调查司里的人员慢慢汇集到钟静门前,眼中都是充满了疑惑,几位署长也闻讯而来,询问的目光转向钟静,这几位署长除了纪思尘,都是跟着清风从无到有将统计调查司建设起来的老臣,在他们的眼中,清风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奢拦人物,是他们的定海神针,从来没有见过清风如此失态。
纪思尘虽然跟着清风的时间不长,但却极受器重,见钟静也是一脸茫然之色,脑子里便闪电般地联想到了清风上午的去向,莫不是与大帅呕了气?一念至此,纪思尘跟几位署长使了一个眼色,对其它的普通官员们道:“没什么事了,大家都下去忙自己的去吧”王琦,何天宇,陈家权,肖永雄等都会意地将自己的直系属下驱离,自己却等在了清风的门前,静静地等着清风恢复平静。统计调查司的几大头目,除了外情署周伟,以及胡东谢科不在之外,都齐聚在清风的门前。
房内的声响慢慢地平静,众人却隐隐地听到压抑的哭泣声,众人面面相觑,清风看似柔弱,但众人何曾看见他流过泪,便是贴身的护卫钟静也是没有见过。
“小姐,您没事吧?”在众人目光的摧促下,钟静轻轻地叩响房门。
房内慢慢地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众人站在门口,看着清风面带微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不由都是一阵神情恍忽,要不是清风略显红肿的眼睛,还有房间里一地的杂乱,提醒着他们,他们真会认会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进来吧”清风淡淡地道,转身走了回去,从地上扶起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肖永雄唤来几名杂役,乱七八糟的房内迅速地恢复了整洁。看着众人询问的目光,清风道:“永雄,去将练兵纪要从档案库中找出来,抄录一份,下午我要用。”
“是”肖永雄应道,脸上却露出奇怪的神色,“司长,突兀地怎么要这练兵纪要?”
清风道,“陈兴岳今早在城外练兵,倾城公主见猎心喜,向大帅索向这练兵纪要,大帅要我给倾城公主送去。”
纪思尘目光闪动,敏锐地捕捉到清风在说这几句话时的情绪波动,如果单是倾城公主要这练兵纪要,清风绝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问题那就是出在清风最后的一句话上了。
“司长,是送过去,还是要您送过去?”纪思尘问道。
清风表情微微一滞,纪思尘才思敏捷,一下便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要我送过去”清风道。
“什么”包括钟静在内,房内的诸人都先是一惊,然后便愤怒起来。
“怎么能这样?”
“大帅太过份了”
这房中,都是清风心腹,清风与李清姐妹之间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而且当初李清还为了不能娶清风在定州高层之间搞出了偌大风波,可以说,倾城没来之前,在很多人眼中,清风就是定州的女主人,但李清眼下此举,不是存心羞辱清风么?
纪思尘心中也是奇怪之极,大帅此举何意?是刺激清风,还是刺激倾城公主。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在一屋子的愤怒当中,纪思尘的冷静自然引起了清风的注意,“思尘,你怎么看?”
纪思尘慢慢地道:“司长,这事儿只怕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哦,你是怎么想的?”
“司长,你可能是当局者迷了,大帅此举,只怕是另有深意在里头。”纪思尘道。
“有什么深意?这不是摆明让小姐去倾城那里受羞辱么?”钟静气鼓鼓地道,在她看来,这完全是李清因为霁月的事情对清风的一种报复。
纪思尘摇头道:“司长,您认为大帅是一个重情意的人吗?”
清风缓缓点头。
“着啊,司长,你与大帅患难与共,在大帅还一无所有的时候便跟着大帅,一起拼下这偌大的基业,这一路的上的酸甜苦辣,我想在座各位也都深有体会,原先大帅甚至为了要迎娶您而闹出偌大的风波,由此可见,大帅对您用情是很深的,然此事不能如愿,大帅对您又多了一分歉意。”
“由来只见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清风缓缓地道。
“不然”纪思尘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