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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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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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张章再死命的攀咬,李捕头倒也不必怕他,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纵然沈傲有万般的手段,进了京兆府衙门,也教他好看。

那一边赵佶的心里却在想:“明察秋毫倒是好说,火眼金睛是什么?今日这事不是一般的有趣,看看沈傲如何脱身。”

沈傲连忙道:“好,走一趟,总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嘛,请李捕头带路。”

京兆府,太熟了,不知那里的几个老相好在不在,呵呵,到时候看你李捕头怎么收场。

李捕头被沈傲闹了一下,气势也转弱了几分,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走吧。”

一行十几人迤逦着往京兆府去,李捕头在前,几个差役居两侧监视,沈傲三人居中,张章和几个伴当则尾随在后头,看着沈傲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本来这种事,张章是没打算经过官府的,只不过现在事情既然已经闹大,官府插了手,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有李捕头撑腰,倒也不必怕什么。

到了京兆府衙门,恰好一个捕头带着几个差役要出去公干,沈傲一看,是张万年张捕头,他和张捕头是老熟识,笑嘻嘻地朝张万年招手道:“张捕头!”

张万年一看,立即堆笑过来:“原来是沈公子,沈公子今日怎么有闲……”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气氛不对了,对着沈傲低声问道:“沈公子这是怎么了?”

沈傲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又犯了一件案子,李捕头秉公办理,要我来走一遭,哈哈,张捕头,不打扰你了,改日请你喝茶。”

李捕头也是暗暗奇怪,怎么张捕头好似和人犯有旧的样子,他和张万年是同行,算是半个冤家,二人分管地方,也是卯足了劲的竞争对手。

张万年一听,眼睛便落到李捕头身上来,很有深意地笑了笑,朝沈傲道:“哦,原来是这样,改日当是小的请沈公子才是,总不能总教沈公子破费,我还有公干,先告辞了。”

沈傲顿时明白,张万年和李捕头是不对盘的,呵呵,张万年真是个万年的泥鳅,只怕现在在等着看李捕头的笑话呢。

这时张万年就在心里想,当日沈傲面对的是曹公公,还不是一样把他们耍弄得团团转,今日也一定能安全无虞,这种事,轮不到他插手,坐等好戏就是。

李捕头是个聪明人,等张万年带着手下的差役走远,心里突然生出那么一点儿忐忑,张万年也是老资格的捕头,平时待人没有这般客气的啊,莫非这姓沈的真有大背景?

随即又想,自己又怕个什么,自己秉公办事,把人犯和苦主交给判官,其余的事,自己不必操心。

于是咳嗽一声,带着沈傲、张章一干人等进了宅门,自己先去寻判官,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再说。

过不多时,判官坐堂,一声惊堂木响,便听到有人唱喏:“带人犯沈某、周某、王某,会同苦主张某等人。”

来了,沈傲微微一笑,望了张章一眼,恰好张章那杀人的目光逼过来,目光一对,谁也奈何不了谁。

打架斗狠,沈傲不擅长,可是若说到公堂里去被人状告,他的经验很丰富,告着告着,经验值就增长了,轻车熟路啊。

第124章 冤枉你一句不行吗

明镜高悬之下,判官铁青着脸,手中拿着惊堂木,眼眸中迸出阴冷,看着带到的人犯。

只这一看,那眼眸中陡然一愕,随即又是一惊,再之后便只剩下六神无主了。

先是看到穿着一件儒衫的沈傲,沈傲摇着扇子,戴着纶巾,微微一笑,看到了判官,接着便是带着几分恭谨地道:“今日又是大人坐堂吗?惭愧,惭愧,学生又要叨扰了。”

这判官就是上次曹公公一案的主审官,看到又是这个沈傲,哪里还绷得住脸,这个小子太厉害,伶牙俐齿,上一次让他颜面大失,如今这小子居然还来,是当京兆府是客栈了。

三天两头就要来那么一两次,偏偏是这判官不幸运,每次都轮到他坐堂。

这……这……这小子不好对付啊,不知他这次又犯了什么罪,看来要小心为上,别再着了他的道儿。

沈傲倒也罢了,判官再去看其他两个人犯,这一看,又是一惊,沈傲左侧的一个胖子,这人很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噢,想起来了,这小子似乎和自己的儿子厮混过,是祈国公的公子。

大宋朝立国以来,封爵者寥寥无几,而祈国公却是少有的异姓公爵,其权势之大,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判官能够轻易惹的。

判官心里大呼倒霉,可是再去看沈傲右侧的那个中年相公,一下子,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人……这人也……也好面善啊!

想起来了,他……他是皇上啊!

这……这是什么状况啊?

判官立即站起来,在皇上面前,他哪里敢坐,心虚啊!

一双眼睛瞥了一眼李捕头,心里顿时大怒,不知死活的东西,汴京城最不该惹的人全给他带来了,这李捕头不想要脑袋了,他还有妻室儿女呢,闹个不好,说不定他得陪着李捕头给满门抄斩呢!

判官离座,先迎向沈傲,他不敢去看赵佶,官家今日穿着微服,想必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嘛,自个儿得装糊涂,装作不认识。

胆战心惊地朝沈傲拱拱手,熙和地笑道:“噢,是沈公子,沈公子来京兆府,为何不事先知会一声,哎呀呀,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还有失远迎?我是被押来的!

来了这京兆府本就是触了霉头,瞧这判官说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以后要常来是不是?

沈傲在心里很邪恶地腹诽一番,才是带着笑容道:“想不到又是大人,大人近来可好?”

“好,好……”判官心里却是对沈傲无声地说着:“好什么好遇到了你,还有个什么好?”

“沈公子和几位兄台请坐吧。”判官客气极了,笑容满脸地让差役搬来凳子,一丝都不敢怠慢。

李捕头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状况,这还是审判吗?

怎么看着,倒像是判官大人要请客吃酒?

看到这幅状况,李捕头的心里头已经有些发虚了,莫非这监生,真是惹不起的人物?

看来今日这事,最好不了了之的好。

那张章也一时吓住了,他是个聪明人,眼看着判官胆战心惊的模样,心里大叫不好,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愣着不说话。

谁知身后的一个伴当道:“大人,这姓沈唆使人砸我们店铺,请大人公断明察。”

这一句话说出来,瞬间将原本很和谐的气氛破坏了;判官一听,便不得不摆些官威出来,冷眼看着那伴当道:“砸人店铺?沈公子砸你店铺做什么?”

沈傲连忙道:“是这样的,昨日夜里不是鉴宝大会吗?呵呵,鄙人不小心拔了个头筹,大人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这人爱出风头,又太有爱心。因而便想着,街道上这么多流离失所的乞丐食不果腹,倒不如请他们一道儿喝点酒。”

判官一听,翘起大拇指:“沈公子果然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圣人教诲没有忘,仁者爱人,就是这个道理。”

沈傲继续道:“谁知我到了他们的酒肆,将乞丐请了来,他们却突然拿出枪棒来,说学生要闹事。对乞丐们更是穷凶极恶,要将我们统统赶出去。”

判官怒道:“乞丐就不是人吗?更何况公子出资,又不少他们酒钱,如此做,实在太过份了。”

沈傲连忙趁机道:“是啊,大人,你知道的,学生一见到枪棒就害怕,心里头发虚,当时就傻住了。好在这位王相公还有周公子将我扶出来;不过变故却出来了,店家拿出枪棒来赶客,乞丐们却是勃然大怒了,于是便闹将起来了。”

“活该!”判官冷笑道:“乞丐虽然不法,可是这店家也是刁民。”

沈傲道:“是啊,是啊,学生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呢,李捕头和这位张掌柜,却和学生想的不同,他们非把我和两位仁兄拿来京兆府,要治我们的罪不可。大人知道,我这人最怕吃官司的,想到要进衙门,心里就害怕极了,心肝儿颤得慌。”

“我的心肝儿才颤得慌呢。”判官心里叫屈。冷扫了李捕头和张章还有那几个伴当一眼,冷笑道:“这京兆府是有王法的地方,岂容这种恶吏和刁民放肆!”

李捕头一看风向不对,连忙道:“大人,小的一时不察,差点得罪了沈公子,请大人恕罪。”

张章看李捕头一下子像换了个人,顿时大怒,心里不由地想,李捕头这番话,岂不是将这罪责全部担在他张某身上?哼,他倒是推了个干净!

判官冷哼一声,道:“张章的店铺被砸,全是因他自己而起,既是生意人,就该和气生财,他倒是好……哼哼,如此慢待客人,岂不是咎由自取?”

李捕头道:“是,是,大人说的对。”说着横瞪了张章一眼:“张掌柜,还不快向大人和沈公子请罪!”

店铺被人砸了,几年的心血一下子白费了,每月花费这么多钱去喂饱这李捕头,到头来这李捕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张章再也隐忍不住,大怒道:“请罪?要请罪也可以,请李捕头将每月的孝敬钱还来,这几年你吃我的喝我的只怕是不少吧!”

泼皮的性子上来,张章什么都不顾了,冷哼一声继续道:“要请罪,也该是你李捕头请罪才是。”

李捕头大惊,慌忙地:“你胡说八道,张章,莫以为别人不知你的底细,你这几年在汴京城惹是生非,欺凌百姓,恶贯满盈,你可要想好了,莫要胡乱攀咬。”

李捕头话语中夹带着威胁,意思是告诉张章,若是现在认罪,也不过是个诬告,可你要是不识相,老子把你的老底翻出来,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偏偏这个张章此刻气得什么也不多想了,看到沈傲跟那判官的关系不浅,心头亦万念俱灰。他却又是个绝不肯吃亏的泼皮,此刻翻起脸来,什么都顾不上了,冷笑道:“我的事自会有人处置,只是李捕头的事,今日却要说个清楚,你收了我的孝敬,前前后后相加起来只怕不止百贯吧,还有前年,你看上那杨家的闺女,不就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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