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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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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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沈傲既没有叫马军司将校去训话,更没有对马军司禁军颁布什么命令,这样的态度,更让人不安;到了清晨拂晓,所有人才发现城门已经紧紧封闭,便是连斥候都不许出去了,各营被要求在原地待命,谁也不许出营一步,违令者,杀!

在县衙门口,几十颗人头悬在屋檐下,就在不久前,那当朝太尉,马军司都指挥使何其风光,可是现在,只留下一颗涂了石灰的人头,恐怖异常。

随即,校尉们开始出动,他们先是在城南一处大营出现,门口的禁军不敢阻拦,几十个校尉由一名博士领队,径直就问:“哪个是都知陶钧?”

看门的禁军呐呐不敢言,看到这些人杀机腾腾,心里便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不说,看来是陶钧的同党了,来,带回去拷问。”

“我说……”门丁吓了一跳,立即道:“都知大人在大营里,一直往里头,最大的营房就是。”

“走。”博士大手一挥,后头的校尉便一个个挎着刀呼啦啦地拥蔟着冲入大营。

“陶钧,你东窗事发了,来,拿下!”

大营里,数十个人闯进来,陶钧正惴惴不安地召集部下商议着什么,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吓得一下子要滩下去。他的部下眼见这样的场景,哪里敢说什么,立即侧身避让,一个个面如土色的大气不敢出。

几十个人将陶钧拖出去,沿途上营里的禁军远远看到,都是禁若寒暄,哪里敢有什么抗命之举?

拖到县衙一处的签押房,临时组成的军法司们已经按耐不住了,先是一阵拷打,只问一句话:“杀班讽和你有没有干系?”

陶钧自是抵赖,被打得血肉模糊,才有博士扬出一份供状,冷笑道:“还抵赖什么?何苦要受这皮肉之苦,已经有人攀咬了你出来,你还不承认?这里有的让你开口的地方。”

接着又是拷打,这些校尉手里难免有些不分轻重,一炷香时间,肋骨便断了几处,那陶钧才大呼饶命,愿意承认。

随即就是签字画押,然后要他交代党羽,参加的有哪个,一个都不许落下,拿了名单,随即又是由博士们亲自带人去拿人。

薄城城中降下一层阴霾,长街上,那些曾经踌躇满志的马军司将校、虞侯一个个如死狗一般地从营房里拖出来,走进了那县衙,几乎再没有人出来。

各处营房都是议论纷纷,由于比较分散,所以一时也听不到外头的消息,那些参与了此事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想要闹一闹,可是看到自个儿的那些亲信都是一脸犹豫,心里已知道大势已去。

一天的时间,城里就抓了四十多个人去,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冤枉,按照沈傲的说法,这些马军司的王八蛋抓一个杀一个,准没有跑的。到了傍晚,有人送了勾决的名单过来,看到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沈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提笔,在单上一个个地打叉。

名单叫人送去军法司,军法司那边也干脆利落,但凡认罪招供了的,直接拉出去,杀!

杀人杀到这个份上,也说不上什么激动和恶心了,只有一种麻木,一个个人提出来,直接宣布了罪状,随即手起刀落,在痛哭讨饶声中,长刀斩下,便是人头落地,夜晚又变得清净起来。

杀了头还有功夫要忙,人头撒上石灰,依旧挂起来,半个时辰过去,屋檐下又多了六十多个人头。

一到入夜,就是宵禁,不止是针对平民百姓,马军司那边也下了严令,敢上街露头的,以谋反罪论处,灭族!

却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一个将虞侯心里惴惴不安,心知早晚被人牵扯出来,便干脆在夜里寻了自己的亲卫,煽动一番,便想着提刀杀出城去,干脆去投了天一教,谋条生路。

这将虞侯带着一百多人从营房里杀出来,大营外监视的校尉二话不说,也不去阻挡,立即骑上马,飞快去禀告。

一百多个叛军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就要到了西门,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里,四处的街巷却是传出一阵阵长靴踏步的声音,一列列绰绰人影堵住了他们去路。他们很安静,安静得有点不像话,仿佛连呼吸都被夜色湮灭了,一双双眼睛看向迎面而来的叛军,依然沉默。

将虞侯眼见城门就要到了,已是抽出刀,高声给部属们打气:“冲过去,冲过去之后就能活命!”

亲卫部属们一阵鼓噪,纷纷挺着长枪,为自己鼓舞大气,朝着那一列列沉寂的校尉,掩杀而去。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才能活命。

第481章 滚蛋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者不问,心存侥幸者,死!”

有人爆发大吼,朝叛军发出最后通牒。

这个时候,黑夜反而给予了叛军胆量,再加上那将虞侯的鼓噪:“弟兄们,逃出去,出去了就有生路。”叛军一鼓作气,勇气战胜了胆怯,一起呼喝:“杀!”

“准备!”教官的声音开始传出来,从容而镇定,这些教官、教头,都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悍将,面对这样的场面倒一点也不惊慌。

唰唰……一柄柄长刀齐声拔出,在圆月下寒芒闪闪,刀尖向前,组成一条条笔直的刀阵。

“杀跨他们!”

如林的刀阵开始动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飞快的迎向叛军。

时不时还有教头、教官在喊:“注意保持阵型……”

“第一列……冲锋……”

砰砰……街巷处,两支队伍撞在了一起,随即扬起漫天的血雾,长刀如虹划过,斩断了那木质的枪身,密集如林的长刀开始刺入叛军的身体。

“冲……”校尉挺刀继续冲刺,竟是将叛军冲了个支离破碎,叛军的队形过于零散,三三两两的杀到,哪里是一列列队形整齐的校尉对手,这么一冲,几乎就垮了。

这便是组织的力量,就好像一群扛着锄头的农夫,在面对正规军人那样永远只有屠宰命运一样。同样的人,组织起来士兵绝不是一群散兵游勇能够抵挡的。

只一下功夫,将虞侯已经身首异处,失了头目,又被分割,所有叛军惊呆了,不少人转身便逃,有的放下武器,高呼求饶。

长街的另一头,又是一阵阵响动传来,一列校尉堵住了逃生的去路,他们在教头的命令之下,拔出刀来,屹然不动。

一场极小规模的战斗短促的结束,与此同时,一支快骑飞马到了县衙,将进入梦中的沈傲叫醒,禀告了兵变的情况。

沈傲披衣趿鞋,有人兵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切断了各营之间的联系,再加上禁军群龙无首,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不可能有人抵抗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好在参与的人数并不多,倒也好处置。

那来报信的校尉道:“大人,韩教官问,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处置?”沈傲打了个哈哈:“杀无赦吧,他们做下的事,就要自己来承担后果。”

校尉接了令,立即传信去了。

第二日清晨,街道上的血迹还未清洗,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军法司继续出动,日夜不倦的拿人、审问、处死。一直到了傍晚,这个工作才算是完,整整一百余人以杀良冒功和杀戮大臣被处决,几乎马军司大小将校用梳子犁了一遍,血腥的连韩世忠这种沙场老将,也不由捏着鼻子对沈傲生出畏惧感。

沈傲松了口气,召集博士们道:“这事儿做的不错,这是大功一件,我立即为你们写一本奏疏上去,替你们邀功。”

博士们大是惭愧,这功劳他们是不敢邀的,纷纷道:“岂敢,岂敢。”

“好啦,现在去把马军司剩余的将校都请来。”沈傲挥挥手:“不管是都知还是虞侯,一个都不许漏。”

半个时辰之后,人就来了,熙熙攘攘的七八十人经过衙门口时,看到那一具具熟悉的头颅,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一进大堂,就一个个颤声磕头:“末将人等见过沈大人。”

沈傲慢悠悠的道:“噢,都起来吧,这人呢,该杀的也杀了,你们很好,至少没有涉及到那里头去,本大人很欣慰,来,给诸位赐坐吧。”

校尉们搬了许多小凳子来,请他们坐下,这些人早就面如土色,哪里敢坐,只觉得这两日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倒是生出一丝侥幸。

沈傲厉声道:“都坐下说话。”

这一吼,他们就不敢再客气了,一个个如私塾里规规矩矩的童子,乖乖欠身坐下。

沈傲继续道:“大罪呢,你们没有,可是嘛,有些事我还要过问。马军司的花名册我是看过的,为何你们各营那边都有空额,吃空饷嘛,哈哈,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罪,谁不吃呢?有的吃白不吃,是不是?”

将校们吓得面如土色,纷纷道:“不敢,不敢,末将们知罪。”

沈傲摆摆手:“这算什么罪,你们知道的,本大人一向待人宽和,些许小罪而已,放心,不会和你们为难。”

这也叫待人宽和,想到那衙门口一排排头颅,将校们胃里又开始发酸了,这要是宽和,那要是苛刻起来,岂不是马军司要被他杀个一个不剩?虽是这样想,口里却纷纷道:“大人的宽厚我们是早有耳闻的,当今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大人更宽厚的人了,末将人等能为大人效力,三生有幸。”

口里说的漂亮,脸上还有挤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沈傲虎起了脸,厉声道:“你们这样说,倒是像讽刺我是不是?”

将校们吓了一跳,谁敢讽刺你啊,你倒是吓了大家一跳,也不笑了,一个个比哭还难看,纷纷道:“大人,末将说的肺腑之言,绝不敢出言讥讽大人。”

沈傲叹了口气:“这便好,这便好,如此说来,咱们算是自己人了,不过丑话我先说到前头,吃空饷的事我不追究,可是若有下次,门口的诸位同僚便是你们的下场了。再有,现在既然是在我的下头办事,规矩就要立起来,谁要是敢坏了规矩,那可就别怪本大人翻脸无情了。”

将校们冷汗都出来了,这么说,往后这空饷是{文}别想吃了,单靠朝廷{人}那边俸禄,哪里够家{书}里头挥霍的。心里都{屋}不由黯然,况且在这沈大人下头做事,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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