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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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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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洛阳才是。‘

李安听了不满,心道,何用你多嘴,我难道不知道进谏父皇么,若非你和我争夺帝位,我早就用心处理政务了。心中这样想,面上却不露神色。

接下来按照官职身份,却是轮到夏侯沅峰,他微笑道:‘西湖……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处泛归舟。白苹红蓼西风里,一色湖光万顷秋。‘

旁人都道夏侯选的诗文优雅,我却是淡淡一笑,这人心机深沉,机巧灵变,就连吟诗也不忘遮掩性情。若非那日他上门承认救走毒手邪心一事,我怕也看不穿此人面目呢,也会只当他是个风流公子呢。

接下来,鲁敬忠道:‘长沙……三年谪宦此栖迟,万古惟留楚客悲。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汉文有道恩犹薄,湘水无情吊岂知。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他念得抑扬顿挫,目光却斜到我身上,除了不通诗文的荆迟、司马雄之外,人人都露出尴尬的神色,谁都知道鲁敬忠是在讥讽我,指我纵然才高八斗,也没有明主赏识,自然在他心里雍王是不可能成为皇帝的,而且贾宜因梁王胜坠马之死而自伤为傅无状,哭泣而死,鲁敬忠词意歹毒,竟是诅咒我这个楚客也会失去辅佐的雍王,我便是另外一个贾宜,贾宜三十三岁而死,看来鲁敬忠也不会让我活过那个岁数呢。

雍王眼中闪过一丝深恶痛绝的寒光,他倒不是恼恨鲁敬忠诅咒自己,既然身为敌人,别说是诅咒,就是挥刀杀向自己也无可厚非,但是鲁敬忠诅咒江哲早亡却让他心中怒火汹涌,因为江哲自从遇刺之后,身体十分羸弱,他经常担心我会病故,所以特别气愤鲁敬忠的行为。他正要发作,我却已经笑道:‘鲁少傅说得好,哲也十分欣赏贾宜,若是有机会去长沙,定要去瞻仰他的故居呢?这一杯江某也相陪少傅。‘说罢,我饮下了杯中酒液,苍白的面容上顿时泛起血色,小顺子定定的看了鲁敬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鲁敬忠心中略略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般无礼,但是自从此人进了雍王府,他总觉得自己用计不再一帆风顺,心中久已郁闷,此番忍不住讥讽江哲,一半是泄愤,另一半却是因为他颇通医术,见江哲体弱气虚,倒希望将他气死呢。

韦膺见气氛不好,便开口道:‘也该轮到我了,终南……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他说完便饮了一杯,这么一打岔,气氛有些好转。我心想,这韦膺果然是丞相家教,不愧是韦相之子,这首诗秀雅清新,只可惜终究是不脱富贵荣华,终南捷径,天下皆知啊。

接下来该轮到几个将军了,他们除了长孙冀之外都是面有难色,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匆匆走进,是秦府的家将,他看了一眼座上众人,面有难色,走到秦彝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秦彝身躯一震,挥手斥退了家将。就在这时,几个不同势力的人几乎同时闯进校场,却是太子、雍王、齐王各自的侍卫,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的都是一件事情,就在方才,有人袭击了军部在渭水的军械库,烧毁了那里的所有军用补给,而且留下了标记,那标记是一匹南楚的小寒绢,素白如雪的寒绢之上,用鲜血写着‘锦绣盟‘三个大字。

一时间,太子、雍王和齐王都要起身告辞,李寒幽故作不知这个变故,起身道:‘别人要走也可以,总的等江大人行过酒令才行,江大人南楚才子,怎能这样就走。‘

我心知她设了圈套,我若是说喜欢南楚,她就会诬陷我不忘故国,我若是喜欢大雍,她又会讽刺我不念旧情,这我早就想明白了,所以听到她的指名,我只是淡淡道:‘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劳罄。流水传萧浦,悲风过洞庭。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哲曾闻洞庭君山湘妃祠,常有人听见夜半琴瑟,每思一见而不可得,今日以此作为酒令,不知可否。‘

李寒幽柳眉轻颦,江哲所选诗词,鬼气森森,却又意犹未尽,不可揣测,只得嗔怒道:‘江大人说得好。‘慢慢饮了少许酒液,虽然李寒幽每人只陪酒少许,但是秦府的烈酒醇厚无比,此刻她已经是面带红霞,更显得美丽绝伦,她这般轻颦浅嗔,更是美不胜收,就连急匆匆要去料理麻烦的太子、心中忧虑的雍王也不由失魂落魄。秦青更是愣在那里,眼中只剩下那个绝丽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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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萧墙之乱第二十八章姻缘成双





武威二十四年五月,帝赐封靖江王郡主为公主,赐婚抚远大将军秦彝子秦青,或曰,皆王之力也。

——《雍史·戾王列传》

在回去的路上,雍王沉着脸道:“随云,你放心,日后我定然为你杀了鲁敬忠。”

我淡淡一笑道:“殿下为何恼怒,理应高兴才是,鲁敬忠长于攻讦,疏于自保,他为太子出谋划策,虽然是一步三策,但是三策难成一策,这不是一件好事么,再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人臣还不放在心上,臣关心的是李寒幽,此女心智真是过人,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这次胜利的是她呢,秦青只怕逃不出她的手心,就是殿下,不也是几乎动心了么。”

李贽不由赧然道:“随云说笑了。”

我神色不变,道:“此女既是凤仪门高弟,又是宗室贵女,难得的是心机深沉而不外露,形容举止不带骄矜,秦青移情于她也是情理中事,我想若非秦大将军托词拒绝,只怕此事早就成了,殿下可要当心她,她若是嫁给秦青,地位越发崇高,只怕将来阻碍殿下大业者,就是此女。”

李贽忧心地道:“若是秦青真的娶了她,那么只怕有些不妥,虽然秦大将军公正严明,但是若是婚事真成了,那么……”李贽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我已经了然,挥手道:“殿下放心,秦青虽然是大将军长子,但是却不能有效地影响大将军,父子之情虽然可以潜移默化,但是大将军为了家族着想,定然是不会和殿下为难的,而且秦勇乃是大将军亲信,此人若是能够拉拢过来,殿下就可以无忧了。”

李贽道:“秦勇对大将军忠诚不二,如何能够拉拢过来呢?”

我笑道:“这件事交给臣吧,现在殿下若是加以招揽,反而会让太子和大将军不满,臣有法子让他不知不觉的替殿下效力。”

李贽点头道:“这件事情交给你了,还有一件事,这锦绣盟如此嚣张,父皇必会派将领前去剿平,本王想推荐长孙冀,他精明能干,武功高强,正是首选,你觉得怎样?”

我说道:“殿下,长孙将军若是去办此事,就是找到了什么关联太子的证据,只怕也会受到怀疑,若是臣所料不差,太子也会推荐齐王去办这件事情,毕竟太子殿下麾下没有能征善战的将军。”

李贽道:“若是这样,岂不是得不到任何证据了。”

我笑道:“其实太子和殿下都太着急了,锦绣盟偷袭军资,这只是小小的叛乱,若非太子做贼心虚,怎会急着派人前去围剿,殿下原也不用主动招揽此事,现在太子所作所为还没有揭穿,若是殿下揭穿此事,不免让皇上怀疑殿下的动机。太子推荐齐王去办这件事情是欲盖弥彰,崔央之死已经惊动朝野,户部的事情正在将发未发之际,若是太子推荐齐王,殿下不妨说这等小事用不着大将,就让秦青去吧,若是秦青立了功,皇上赐婚也是理所当然了。想必皇上也会觉得中立的秦家比较合适吧。我想这个人选皇上不会拒绝的。”

李贽眼中神光一闪,道:“而且还可以离间秦家和凤仪门,若是凤仪门执意阻挠,这桩婚事自然是绝对不成的。”

我笑道:“不论是什么结果,对殿下都没有好处,说句实话,臣真没想到锦绣盟有这样手段,霍纪城虽然个性乖戾,但是却是果决之人,怪不得锦绣盟至今不能彻底剿平。”

李贽叹息道:“随云,本王只觉得这世间之事无不在你掌中,幸好你终究保了本王,要不然本王真是寝食不安。”

我的面上却露出萧瑟之色,李贽惊道:“随云怎么了,莫非本王说错了什么。”

我微微一笑,抛却心中怅然,心想我虽然心有顽疾,但是只要我安心静养,未必不能长命百岁,虽然这钩心斗角只能令我损折生命,但是数年之内我必然能够保雍王登上皇位,到时候天下之大,难道我还找不到可以休养的地方么,“湖水绿盈盈,昔人自兹去。时闻棹歌声,扁舟不知处。”我低声吟诵道。李贽笑道:“这是谁的诗,怎么这般逍遥。”

我随口道:“这是臣从前在书上看到的,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了,殿下,想必皇上很快就会召见殿下了,殿下还是快回去更衣准备吧,臣答应教导荆将军,就不要让他跟您去了。”

李贽笑道:“好啊,本王要看看随云怎么把这个顽劣弟子教成材。”

我也笑道:“若是我让他自己作诗一首,不知道殿下给臣什么赏赐?”

李贽想了想道:“本王一时也想不出来,金银珠宝你不喜欢,图书典籍你也都看过了,若是随云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本王都可以拿来做奖赏。”

我恭谨地道:“殿下言重了,只是有一件事,上次殿下因为臣遇刺的事情大发雷霆之怒,因为毒手邪心是江南春介绍来的,殿下虽然没有查封江南春,但是却令京兆尹严查,这些日子以来,江南春一日也不得安宁,臣请殿下开恩,饶恕了臣的表弟。”

李贽立刻想起了这件事情,当日他愤怒欲狂,若非管休提醒荆舜卿是江哲表弟,只怕就要把江南春查抄了,但是受此牵累,江南春这段时间可是度日如年,后来江哲保住了性命,李贽却又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这时江哲提起,李贽不由有些尴尬,连忙道:“本王是忙得忘了,其实我已经查过,令表弟并未涉入刺杀此事,本王这就派人去通知京兆尹一声。这算不上什么赏赐,这样吧,你若能教会荆迟作诗,本王就将这个赏你。”说着从腰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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