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检察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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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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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饱受病毒折磨的时间里,别说亲人,就连来探望的人都没有一个!
她就这么孤零零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假如不幸逃不过这一劫,必然是象上次那样默默的,无声无息地离开。
就象大河里一朵小小的浪花,被礁石碰撞或风儿吹得翻滚了一下,很快被流水淹没,再没有人记得……
这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感,比死亡更可怕!她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想得很清楚,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一定要掌握主动权,牢牢地抓住属于她的亲情和幸福,绝不允许别人抢走和破坏!
“为什么?”唐笑大惑不解,瞥了一眼赵医女,目光变得阴冷:“我保证可以让你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赵医女打了个寒颤,急忙申明:“放心,我,我绝不会出卖小主。”
“哼~”唐笑冷哧,狂态十足:“本少爷不怕你出卖,你有胆,尽管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唐意淡淡地道:“但我还是不能走。”
“老天,别告诉我,你居然在替云锦伦担心?”唐笑惊讶地看向她。
“他是我爹。”唐意沉下脸,很不喜欢他语气里的不屑。
“在是你爹之前,他首先是云锦伦!”唐笑用力强调。
“是云锦伦有什么不对?”敏感地察觉出他语气中强烈的蔑视,唐意十分不悦,竖起了身上的刺。
“没什么不对~”唐笑恨恨地低咒:“但我敢保证,就算把那老狐狸扔到沙漠里,他都能想办法骗人挖出一口井来!”
他这辈子一直在政治与权力交替的夹缝中生存,周旋在两国甚至三国的政要之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他不但没有君臣之念,甚至连起码的民族与家国的荣辱观都没有!
他的心里,有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前途。
为此,不惜牺牲和利用任何人。
唐意却笑了:“这不是很好吗?”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求得生存,这有什么错?
“他不值得你如此付出!”唐笑蹙眉。
唐意沉默。
她要怎么向他解释,一个孤儿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家人和血脉至亲的那种感觉?
她并不傻,云锦伦国破而未死,反而到东晋来当起了他的淮安候。
别人或许可以指责他缺乏民族气节和爱国情操。
可是,若按这个理论较真下去,她是不是也该以身徇国以保节操呢?
天下人都可以指责他,唯独她不能,不仅仅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可是,”赵医女含着泪轻声劝:“多拖一天,你的痛苦就多增加几分啊!”
她不敢想象她诈死离宫,却真心地盼望她早日康复。
“不要紧~”唐意淡淡地道:“都撑了这么久,痛觉早已麻木。”
这一点,她或许应该感谢进入国安局后,长达五年的严苛的训练项目。
其中就包括应该如何最大限度地忍受痛苦。
“告诉我,我应该把解药交给谁?”唐笑看出她心意已决,遂不再劝。
“陈风~”唐意笑了。
“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希望陈风不会太磨叽,解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她的手上。
“快走吧,乘现在外边没人。”赵医女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遍。
“哼~”唐笑轻哼一声,快步走向了窗前,纵向外跃了出去。
“皇上驾到~”熟悉而陌生的呦喝声忽然响起。
唐意吃了一惊:“他来做什么?”
“怎么办?”赵医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关上了房门。

正文 她有魔力

“怎么办?”赵医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关上了房门。
唐笑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来,莫不是抓到什么蛛丝蚂迹了?
这么一想,她越发面青唇白,抖着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不要怕~”唐意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安慰:“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先开门让他进来,别让他起疑。”
局到了门口,澹台凤鸣忽然清醒过来,转头略带责备地望一眼德贵。
怎么搞的,怎么到凝霜殿来了?
武德贵一脸无辜:我哪知道?是皇上自己说要来的。
百朕自己说的?
澹台凤鸣越发诧异了。
最近手里多少大案待办,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好端端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起~”他一摆手,正打算打道回府。
“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小小的头颅,看到他,立刻跪了下去:“奴婢叩见皇上~”
澹台凤鸣没辙了,只得转过身来,故做威严地道:“嗯,你还在陪清歌说话呢?”
“回皇上~”赵医女小心翼翼地答:“小主刚刚睡下。”
“她,怎么样了?”澹台凤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前天刚发作过一次,幸亏抹了皇上赐的紫葺膏,愈合得差不多了~”
“这是第几次了?”
“回皇上,三次。”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想着只要有解药,清歌的痛苦就能彻底解除,她的情绪抑制不住地飞扬起来。
怎么她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愉悦之意?
一丝疑虑自心底一闪而过,随即消失。
“三次~”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挥手示意赵医女退下,慢慢地走进了寝宫。
陈风好象说过,血芙蓉第四次发作之时,就是中毒之人性命终止之日。
掐指算起来,距她中毒至今月余已过,她的时间的确所剩不多了。
至今为止没有半点与邪教有关的线索,想要在毒发身亡之前拿到解药的希望已然变得渺茫。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离他不过半尺之遥。
不必亲身经历,他也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
曾经秀美绝伦的脸上,如今横七竖八地留下无数狰狞的伤痕。
如同他手里握着的这座江山,看似完好,实则满目疮痍,稍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
窈窕玲珑的身段,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一副骨架,腰肢纤细得不堪一握。
那双藏在长长的双睫下的晶莹剔透的美目,不知会不会在毒素侵害下变得混浊模糊?
她是云锦伦的女儿,早晚都要死在他手里。
为什么看到她憔悴孱弱的模样,他心中殊无快乐?
露在锦被外的那双手上,原本莹白如玉的肌肤,如今苍白到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曝露在肌肤的表面,几乎可以看到血液在里面蜿蜒流淌。
感受到他投注在脸上的目光,唐意十分不自在,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这人搞什么?话也不说一句,一直盯着她瞧,难道还能瞧出一朵花来?
“很疼吗?”他低语,不自觉地靠得她再近一些。
废话,不疼的话,你怎么不来试试?
这种假惺惺的关心,她并不需要。
假如他能及早离开,或许她会更感激。
他转头,发现搁在床边圆凳上的一只铜盆,里面浸着一方雪白的锦帕。
没有思索,他捞出锦帕,拧干,轻轻地拾起她的手,轻轻地擦拭。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温柔,蕴含了多少关心?
唐意象被烫到一样,弹了一下,可惜力气太弱,没能挣开,却已足够向他表明自己的状态。
“你醒了?”他越发向前倾,几络发丝从束发的金冠中挣脱出来,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上。
“哎~”她忍不住叹气,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皇上,当一个女人开始装睡,就表示她不愿意面对你,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真美~”他定定地看着她,忍不住逸出低语。
“得了~”唐意极不雅观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必你冷嘲热讽地提醒,我也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
自她中毒之后,赵医女就不曾给过她镜子。
但是,她有脑子,从身体其他部位的状态,不难想象面部的惨厉。
她现在的样子,怕是比厉鬼更丑上三分,哪里谈得上美?
“我说的,是你的眼睛。”他微笑。
看到她还有这么好的精神,真好。
同样是中了毒,染月却在毒发的第五天就死了。
他曾经以为是她的毒比清歌的更厉害些,结果不是。
陈风说那是因为她的意志薄弱,心理上先崩溃了,失去了抵抗的意识,所以死得比清歌快得多。
她能坚持到现在,而且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让他在意外之余,也不得不升起一丝钦佩。
“要不要在我死后,把眼角膜捐赠给你?”唐意冷冷地嘲讽。
“眼角膜?”澹台凤鸣默念。
又一个新鲜名词!
唐意心知失言,忙眯起眼睛,做凶恶状:“就是把眼珠子挖给你!”
澹台凤鸣轻笑:“我要你的眼珠子做什么?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只需要靠近她,随便聊几句话,再沉重的心情也能轻松起来。
“有什么关系?”唐意故做消沉,黯然道:“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
澹台凤鸣低叱:“不许胡说!”
“皇上~”武德贵轻叩门扉,声音里透着几丝急迫。

正文 干卿底事?

“皇上~”武德贵轻叩门扉,声音里透着几丝急迫。
“快去~”唐意压根没打算掩饰逐客的意思。
澹台凤鸣瞥唐意一眼,慢条斯理地把锦帕放还到铜盆里:“进来~”
武德贵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局澹台凤鸣霍地抬起头来,黝黑的眼睛里迸出寒光:“雅风的人呢,干什么吃的?竟然……”
说到这里,他看一眼唐意,勉强把到嘴的训斥咽了回去。
武德贵垂着手,不敢吭声。
百“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澹台凤鸣压制住怒火。
“恭送皇上~”
澹台凤鸣刚一离开,窗帘无风自动,唐笑复又从园子里跃了进来。
唐意吓了一跳,嗔道:“你怎么还没走?被抓到怎么办?”
“是因为他吗?”唐笑不答,只紧紧地盯着她。
“哪个他?”唐意顿感莫名其妙。
“澹台凤鸣~”唐笑的态度咄咄逼人:“是因为他,你才不愿意离开皇宫的,对吧?”
他在她面前,竟然没有自称“朕”,而是说“我”
这对一个帝王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去办正事,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唐意斥道。
“我全看到了!他竟然亲自替你擦手!”唐笑语带指控,心中泛酸。
“擦擦手怎么了?”唐意低嚷,明明没做亏心事,偏偏红了脸。
“他是皇帝!”唐笑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好象要吃人。
“皇帝怎么了?”唐意好气又好笑:“他这么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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