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女皇号拥有如此完美的武装力量,让她也很难相信它仅仅只是一艘贸易商船。
当然,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也无心去刺探别人的。
堙在某种意义上,她和西蒙一样,在这个朝代,这段历史里,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
慢慢地上到三楼,找到一间陈列室。
那里陈列了西蒙的船队航行八年来从所经过的每一个国家搜集到的珍贵的纪念品——其中就包括她和澹台凤鸣联手烧制的陶罐。
这不是童话,却比童话更神奇。
每一件陈列物都象一个智者,静静地向她讲述着一段故事。
或凄美,或壮烈,或悲惨,或离奇,或喜悦……
她在里面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一副疑似恐龙的骨架;一件看起来九成新的金缕衣;埃及法老的权杖……
她饶有兴致地一一观赏,偶尔拿起来把玩一下,猜测一下每样东西的来历,它所代表的那个国家,大致的朝代……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只精致的皮匣子上,愣愣地,几乎移不开视线。
说实话,那东西于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太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摒住了呼吸,轻轻地拿起那只黑色的匣子,按下锁扣,嗒地一声轻响,盒盖弹开,露出一把乌黑锃亮的左轮手枪!
只需一眼,她就辩认出了它的产地:美国老牌柯尔特左轮手枪!
如果,她能找到这把手枪的持有者,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离家不远了?
“它叫左轮手枪。”男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唐意猝然回头,西蒙微笑着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满是了然的目光:“看来,意意对它并不陌生。”
“是,”唐意点头,近乎急切地追问:“这枝枪你从哪里得来的?不,或许我应该问,你到过制造这枝枪的国家吗?”
这是一枝柯尔特左轮手枪,她出任务时惯用的枪种。
“很遗憾,”西蒙摇了摇头:“它的主人是我们从海面上捞起来的,不到半小时就死去了。”
“死了?竟然死了~”唐意难掩失望之情,喃喃低语。
她本来还以为,虽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至少已然看见曙光。
谁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我们在他的身上,还发现了这样东西。”西蒙从另一只盒子里取出一块七角形的金属片放在她手心。
唐意低头一瞧,竟是一块美国旧金山警局的警徽。
“陛下正在找你。”西蒙微笑着“你赶快下去吧,我怕晚了他会以为我绑架了你~”
“哦~”唐意心生怅惘,连他刻意为活跃气氛所说的玩笑也无心理会,默默地把东西还给西蒙:“我马上去~”
“等等~”西蒙叫住她,连枪带盒子一并放在她手中:“这枝枪转赠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不,”唐意推辞不受:“我怎能夺人所爱呢?”
“收下吧,”西蒙笑了笑:“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它~”
“谢谢~”唐意道了声谢,默默地抚着盒子。
“里面还有十发子弹,”西蒙笑道:“枪盒是我擅自配的,你若不喜欢,可以自行设计,还它本来面目。”
“不必了~”唐意轻轻摇头:“这样就很好。”
这时,二楼甲板上忽地传来欢呼之声,随之欢快地苏格兰舞音乐随之响了起来。
热情洋溢,节奏感强烈,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视线,现场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来,”西蒙从唐意手里接过枪盒,递给仆人手中:“让我们忘掉曾经的不快,尽情地享受这个夜晚,享受这场欢聚!”
“走吧~”唐意定了定神,绽了个甜美的笑容。
是啊,若没有这次的女皇号之行,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插曲,也就无所谓失望。
退一万步讲,至少她收获了一把左轮手枪,总算是不虚此行,不是吗?
西蒙走到她的身侧,曲肘,躬身:“亲爱的意意,希望我有这个荣幸,把今夜最美丽的公主介绍给我的家人~”
他说家人。
是的,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八年时光,彼此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了尊卑和主仆之分。
每一个人都是必不可少,已然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而她,在这个时空,也有自己的家人,殛需她的照顾!
她深吸一口气,挽住西蒙的臂,缓缓向二楼走去。
当她刚上踏上舷梯,一只有力的臂膀忽地从斜刺里伸了出来,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臂。
唐意惊讶地回头,触到一双幽微如夜的黑眸。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澹台凤鸣咬牙切齿地低咒,目光盯着她曝露在低胸礼服外的雪白肌肤,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
正文 再加一条披肩
看着他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睛,唐意不禁有些想笑:“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跳舞了!”
“你敢?”听着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澹台凤鸣气炸了肺:“有我在,你休想!”
西蒙轻咳一声,待他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之后,才小声唤道:“陛下。”
他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里呢,陛下总不至于再口不择言了吧?
就“西蒙先生,”澹台凤鸣忍住既将暴发的脾气,崩着脸道:“我与清歌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行一步。”
“陛下,”西蒙欠了欠身:“今晚的第一支舞我希望可以和夫人一起跳,望陛下恩准。”
“她不会跳。”澹台凤鸣断然拒绝。
堙“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唐意恼了,用力摔开他的手:“西蒙,我们走,不要理他~”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澹台凤鸣重新攥住她的腕,斩钉截铁地道。
“哼~”唐意冷笑:“夫君?你说是就是了?我可没有承认!”
“我~”澹台凤鸣一窒,脸上阵青阵红:“不管朕待你如何,你都是朕的妃子,这是无可抹杀的事实!”
西蒙见二人当场争执,事态似有扩大之稍,尴尬地立在一旁,试着调解:“陛下,夫妻应该相互尊重,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好好沟通才对。”
唐意忍住气,冲西蒙挤了个笑容:“看来我跟他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抱歉,恐怕不能陪你跳第一支舞了。”
“没关系,”西蒙见两个人冷静下来,这才松一口气:“你们慢慢谈,我可以等。”
“不必等了,”澹台凤鸣冷不丁冒出一句:“朕是绝不会允许的!”
“呀~”唐意冷眼睨他:“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大吵一架,搅了西蒙特地为我们准备的晚宴,然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呃,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这份友谊得来不易,他怎么可能想亲手毁掉?
澹台凤鸣沉默了。
唐意提起裙边,率先朝船舷处走去:“说吧,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咱们不是特地来参加‘怕踢’来的吗?”
澹台凤鸣脸一红,视线从她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肤上扫过,迅速移到别处,的道:“可是,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必需要穿得如此……”
“如此什么?”唐意截断他,冷冷地问。
“如此不知羞耻,放浪形骸!”见她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咄咄逼人,澹台凤鸣火了,厉声叱责。
“小心你的措词!”唐意急了,踮起脚尖,一把捂住他的嘴:“玛丽她们都是这么穿,难道她们通通都是不知羞耻,放浪形骸?”
澹台凤鸣冷冷地道:“我说的是你,不是她们,你别混为一谈!”
唐意怒极反笑:“你的意思,她们穿就正常,我穿就是淫/娃荡/妇?”
这是什么逻辑?差别对待也太大了,简直就是种族崎视!
“她们,”不是你!
不知为何,这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变了:“她们……比你有本钱!”
“你去死!”唐意涨红了脸,怒冲冲地对他吼:“还敢说别人放浪形骸,我看你就是个无耻小人兼好色之徒!”
拷之!表面装得清高孤傲,鄙视的理由一套套,结果自己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光了!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清歌~”澹台凤鸣急了,拽住她的腕:“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唐意拼命挣扎,直着嗓子乱嚷:“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嘘,小声点~”澹台凤鸣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吼得所有人都听到吗?”
唐意一呆,果然停止了挣扎。
“是我说错话~”澹台凤鸣苦笑,柔声道:“我的意思是,她们跟我们风俗不一样,你象原来那样穿就挺好了,干嘛非要学人家?”
他真是自讨苦吃,没事干嘛批评女人的身材?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要负责善后工作。
唐意慢慢平静下来,冷冷地掰他缠在腰上的臂:“我不会再吼了,放开我~”
“答应我,不要跟西蒙跳舞,嗯?”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唇贴上去,挨着她的耳朵,低语。
他刚才在下面看到了,音乐一响,那些西洋人就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简直不象话到极点!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其他男人怀里欢快地舞蹈,娇媚地笑,除非让他去死!
“我才要拜托你讲点理好不好?”唐意直翻白眼:“那是西方人的礼节,根本没什么的!”
只是圆舞曲,他的反应就这么大,若是被他看见别人跳拉丁舞,那岂不是要拿把刀抹脖子?
“我不管!”澹台凤鸣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那些宫庭舞伎,穿得似乎比我要曝露得多?”唐意叹气,只能淡淡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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