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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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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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姑娘红着脸,捻着衣角,怯生生地道:“古大叔想要帮助奴家?”

古舟上下打量着这身形纤纤如月、气质妙若幽兰的女孩儿,啧啧叹息道:“你看看你,正是貌若春花的年龄,却吃了这么多苦。其实一路上我就注意到了,小娘子囊中羞涩呀,你看,这天越来越冷了,说不定这几天第一场雪就该下了,偏是这时候,你还拿了衣服来当,穿得如此单薄,路上万一生一场病,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老古是个善心人,一时不忍,这便追出来了。”

烧饼姑娘眨眨眼,纳罕地道:“那几件衣服,都是奴家自己做的,质料款式普通的很,大叔可是想要买么?可我已经当给人家了呀。”

古舟道:“嗳,我个大男人,买那东西做什么。只是眼见小娘子如此的清苦,偏又是这么一副招人疼的模样儿,我老古心软,看不下去,想要帮衬帮衬你。”

“喔!”

烧饼姑娘羞涩地一笑,福身道:“行程虽然辛苦,也还可以将就,古大叔的好意,奴家心领了,萍水相逢的,奴家可不能收受大叔的财物。”

古舟嘿嘿地笑起来:“小娘子不愿无功受禄,那还不简单么,只要小娘子你投桃报李,许我一些甜头不就行了?”

烧饼姑娘脸色微微一变,轻轻后退半步,有些紧张地道:“大叔这是……什么意思?”

古舟笑道:“小娘子,你也看到了,古某这一路上,吃饭就得是四碟子八大碗,住宿,必须是天字号头等上房,钱嘛,对我来说小意思。小娘子若是路上肯陪伴着古某,侍寝暖床,同宿同行……嘿嘿,这一路上你吃的用的全包在古某身上,分手之时,古某还额外奉赠你一百贯钞,一百贯啊!水灵灵的小丫头我都能买六个了,怎么样?那样的话,你们就不必顿顿的咸菜烧饼,烧饼咸菜,赶上客人多客房少的时候,还得被人赶去住柴房,怎么样?”

那女孩儿又惊又怕,连连摇头道:“古大叔,人家道你是个好人,怎么说出这样荒唐无礼的话来,人家不要听,请让奴家过去。”

古舟见她胆怯,色心更壮,顿时冷笑道:“奶奶的,老子在长白山下,一条参须就够玩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了一条十年的老参就敢杀人,今天难得善心大发,好言好语与你说话,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烧饼姑娘见他凶恶的样子,不禁骇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古舟狞笑道:“实话告诉你,在长白山,古爷是数得着的参客头儿,纵然在这犯了事儿,古爷只要往关外一躲,过个一两年风平浪静,换一份路引照样大摇大摆地在大明行走。古爷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今天是看你那模样儿实在招人疼,家境确又贫寒,一时善心大发才想使钱成就好事,你既然不愿意,你道爷们不能用强么?”

那女孩儿可没想到他被拒绝之后竟敢当场翻脸,就算为非作歹之徒,哪有如此肆无忌惮的?她却不知这古舟乃是常年在关外行走的人,那里的人哪知什么王法规矩,谁拳头大谁就是爷,在长白山上弱肉强食、黑吃黑、拼山头,玩命的买卖干多了,那是真正的江湖亡命。

女孩儿仓惶退了几步,怕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西门庆一看,立刻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夏浔低声问道:“你干什么?”

西门庆瞪眼道:“救人呐,这种英雄救美的好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

夏浔道:“能在长白山上开山立柜当参客头儿,武功想必不弱,你确定是他的对手?”

西门庆道:“不曾比过,我怎知道?”

这时古舟一步步逼近,袍襟一撩,露出腰间一柄短刀,狞笑道:“想喊人?你试试看,看是你喊得快,还是本大爷的刀子快,长白山一人多高的大黑熊,力有千斤,大爷我一刀就能撩破它的苦胆!”

西门庆一听嗖地一下缩回头来,胆怯地道:“你说,他知不知道人的苦胆长在哪儿?”

夏浔没好气地把他拉开,顺手捡起半块砖头,冷笑道:“武功再好,一砖撂倒,你看我的!”

那女孩真是怕极了,她一步步退去,后肩忽地触到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不由浑身发抖,眼见古舟噌地一下拔出了明晃晃的短刀,夏浔手中的砖头已经举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女孩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忽地叫道:“二百贯!”

夏浔一怔,古舟持刀的手也忽地顿住,问道:“你说什么?”

那女孩脸蛋红得像块大红布,双腿紧张得直打颤,声音却渐渐稳定下来,她直视着古舟,用清晰而稳定的声音说道:“我说,给我两百贯,我的人……归你!”

第085章 摇身霸王花

古舟听了不由一怔,两百贯他拿得出,也舍得拿,相对于用暴力强迫一个妇人屈服,他更喜欢那女人自愿的服侍,再说如果用强的话,他今夜就得跑路了,可要是与她达成交易,从这直到北平出关之前,这娇滴滴的小娘儿可不就任由自己享用了?划算。

两百贯钱算什么,不过是一株百年老参罢了,多走两个山头也就挖到了。问题是……她是为势所迫,在施缓兵之计,还是真愿为了两百贯钱出卖她自己?如果我把她带回客栈,她却反悔,籍此脱身呢?

烧饼姑娘很紧张地握起了拳头,胸膛却挺得更高:“两百贯,够我买一间房,几亩地,再加一头牛,和妹妹安安定定地过日子了,就算脏了身子,嫁不出去,我……我也愿意!”

西门庆反手一拍额头,忽然很懊恼地蹲了一下,夏浔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忙也跟着蹲下,低声问道:“想到了什么?”

西门庆慢慢抬起头,一脸沉痛地看着他,伤心地道:“两百贯!两百贯啊,要是早知道两百贯就能……我给呀!人家攒了私房钱的啊……”

夏浔登时无语。

胡同里,烧饼姑娘见古舟半信半疑,犹豫不决,忽地一咬牙,轻轻提起了自己的裙裾:“我……我还没让男人碰过,我是干干净净的身子,我……我值这个价……”

裾下露出的是一双纤巧秀气的天足,穿着鞋,明显是自家手工缝制的一双布鞋,但是穿在美人足上就是不同,只看到它,你就能意会到‘履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的韵味。

若是脱下她的鞋,剥去她的袜子,呈现在你面前的又将是怎样的一种风光呢?

那是一个少女最低处的性感!

古舟舔舔嘴唇,目光开始灼热起来。

裙裾继续往上提,接着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秀气的小腿,裙下是贴身的月白色纨裤,衣色已经洗得淡了,却很干净。裤腿紧束着小腿,正面笔直,背面是一道优美的弧线。

小腿要显出性感精致的美,很难!但她做到了,那曲线,当真是增之一分减之一分都会影响到它的完美,那是最能让男人遐想的曲线,毫无瑕疵。

你可以想象,如果那层薄布不曾裹在它上面,如果是在绮罗绣床上,绯红的灯光下,一双纤美动人的腿儿轻柔地交缠在一起,放出粉致致的柔润的光,该是怎样的旖旎与香艳。

古舟瞪大了双眼,只想她的裙裾提得更高,看到更美丽的风景,女孩儿却忽然把裾子放下了。

古舟正看到紧要处,不禁大失所望,他抬起头,就见那少女晕着脸问道:“我……我值不值两百贯?”

那张精致如瓷器,粉润如白玉的脸蛋一染了红色,再被当铺门口传过来的灯光一映,当真是娇艳不可方物。这绝色的尤物再以这样娇羞的神色、这样柔媚的声调说出这句话来,古舟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忙不迭点头道:“值!值!太他娘的值了!”

然后他的眼就直了,因为他看到那少女双手竟又移到了她那不堪小握的小蛮腰,纤细修长的手指羞颤着,正在轻轻去扯她的腰带:“哇!受不了啦,受不了啦,这样的诱惑……”

西门庆的两眼也直了,就连夏浔也……

“对不起,我也是男人,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当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盯向姑娘腰间的时候,奇变陡生,只见那姑娘杏眼圆睁,裙子还没见怎么动弹,一条粉腿就从裙底笔直地伸了出来。

“噗!”

很是沉闷的一声响,但是夏浔听到了。他马上牙根一酸,下意识地弯了腰,而西门庆则直接做了“捂裆派”,两双眼睛惊恐地看着那位一直喜欢脸红、一直喜欢害羞、娇怯怯的看来完全无害的烧饼姑娘。

古舟两只眼睛都突了出来,他直勾勾地看着烧饼姑娘,身子慢慢向前倾斜出去,仿佛一尊比萨斜塔,在空中倾斜着僵滞片刻,便‘卟嗵’一声栽到地上:“呜~~呃呃~~呕~~嘶嘶……”

他的嘴就像没了信号的收音机,发出嘶嘶拉拉的声音,远远听去,呜呜咽咽的就像一只受虐待的小狗,他发不出高声,那个地方受到重袭,就算他是铁打的金刚,也发不出声、使不得力。

“王、八、蛋!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你一刀捅死熊?你这头长白山的大笨熊!”

夏浔张口结舌地看着那位烧饼姑娘,只见一向秀秀气气的,连走路都轻得生怕踩死蚂蚁的烧饼姑娘毫无风度地提高了裙子,一面咬牙切齿地骂,一面用她那双很秀气的小脚丫使劲地在古舟头上脸上乱踹乱踩。

夏浔看得目瞪口呆,手中半截砖头脱手落下,正好砸在西门庆的脑袋上。

那姑娘骂完了,踹累了,拔腿就走,夏浔赶紧缩回头去,不想那位姑娘走出几步,站住想想,忽然又折了回去,弯腰在那仍同空气努力争夺着呼吸权的古舟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钱袋,在手中一掂,凶巴巴地说道:“这是调戏本姑娘的利息,哼!”

说完她又狠狠踢了古舟一脚,这才扬长而去。

可怜的古舟蜷缩在地上,呜呜咽咽的仍然喘不上气来。

西门庆心有余悸地扶着墙站起来,忽然对夏浔道:“老弟,我觉得我家小东……其实挺温柔的……”

※※※※※※※

那天晚上,很晚很晚的时候古舟才回来。他迈着细致而沉稳的八字步,如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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