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去?”
“嘘嘘!”袁朗冲着高城挤眼睛,“一起?”
“谁跟你一起……”高城冲着袁朗摆了摆手,“注意周围!”
袁朗故意拖长了声调,“是!”
“去吧,”高城调整了一下姿态,蜷缩着靠在铺位上。黑亮的眼睛暗淡下去,转瞬间几十年的时光已消逝无踪,眼前身体虚弱的老人还哪儿有半点高城的样子。
看着高城从气势到形态的迅速伪装,袁朗勾了勾嘴角,侧耳在门上听了一下,比了个OK的手势,便开门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关好。
袁朗刚出去没多久,卧铺间的的门猛地被撞开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举着伏特加的酒瓶,醉醺醺的闯了进来,嘴里嘟囔着:“契诃夫,我回来了……”
卧铺上似乎已经睡下的老人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忽然闯进了的姑娘,用不熟练的俄语颤抖的问道:“你……找谁?”
老人的问题让美女愣了一下,喃喃笑道:“契诃夫,你怎么一下子变老了!”说着就摇摇晃晃的往卧铺间里走。
此时高城手中已经握上了那把加装了消音器的贝雷塔。22,虽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打算开枪。
正在这时,美女的肩膀被人拉了一把,带着东北味的俄语从她身后传来“姑娘,你走错卧铺间了!”
“啊!”美女惊讶的睁大又眯起眼睛,似乎努力将视线在从背后拉住她的袁朗脸上聚焦,“错……错了么?”
袁朗又拽了她一把,把她从卧铺间里完全拽了出来,指着门口的号码道:“这是我和我父亲的卧铺间,姑娘一定是走错了!”
“是么?”美女身子软软的靠在袁朗身上,眼神迷离的看着袁朗。
袁朗眯了眯眼睛,正打算说点什么,从不远处的包厢里急匆匆的跑出个男人来,“喀秋莎,你怎么去人家卧铺间了!”
“契诃夫……我们不在这间么?”
被叫做喀秋莎的美女还在试图往卧铺间里去,被袁朗拉着交到契诃夫的怀里。
“真对不起,她刚刚喝多了!”契诃夫有些内疚的给袁朗道了歉,拉着喀秋莎往自己卧铺间里去了。
袁朗看着他们进了卧铺间,一侧身也进了卧铺间反手把门锁上,看向高城,“毛子?”
高城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美国人!”
“为什么?”
“这女人口音太正了,你平时会用播音腔说话么?”高城露出一脸你还很嫩的表情,继续得瑟道:“而且这是毛子的地盘,相信我毛子们会直接冲进来的。”
袁朗挑了一下眉毛,动作麻利的将行李轮椅顶在门口,又挂上了一只内扣锁,确认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直接冲进来。
高城看着袁朗的行为笑道:“美国人也怕毛子,他们不会用暴力直接来的。”
“美国人都来了,毛子还会远么?”
“我记着咱们在新西伯利亚车站有个备案,”高城眯起眼睛笑道:“似乎你有新节目?”
袁朗给了高城一个你猜对了的微笑,扫一眼手表道:“37分钟之后,车会进入一个减速弯道,车速会降到20公里/小时之下……”
“外面是零下三十度的冰原,”高城挑眉,“是不是太刺激了?”
袁朗眨了眨眼睛,“我听你的!”
舔了舔嘴唇,高城猛的伸手揪住袁朗的衣领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湿热的呼吸直接喷到对方的脸上。
卧铺间里的空气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10分钟会不会太短?”,高城压住袁朗的后脑,主动吻上袁朗的嘴唇。
侵略性十足的吻,在主动权的变化中不断加深,高城鼻腔里发出粘软的轻哼,袁朗放弃了自己刚刚占领的阵地,轻喘着回应:“有点……”
高城仰躺在卧铺上急切的去解自己的皮带,袁朗迅速的压了上去,亲吻的同时握住高城已经抬头的欲望。满是枪茧的手在脆弱的器官上滑动,直接而强烈的刺激让高城从喉咙深处发出暗哑的呻吟。
被囚禁了太久的欲望像出栏的野兽,在渴望的荒原上咆哮。
两个火热的器官被同时握在手中,相互摩擦、律动,最终将两人一起送上快乐的高峰。
袁朗压在高城身上感受着□后的余韵,高城费力的推开袁朗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喘息道:“8分钟,速度挺快!”
“妈的!”袁朗低声骂了句粗口,翻身爬起来迅速清理了刚才在两人手上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一切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梦境。
“把所有袜子都套脚上,衣服能套上的也都套上!”袁朗一边清理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和痕迹,一边没好气的命令高城按照自己的指挥武装好自己。
高城无奈的摇头,按照袁朗的要求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同时将一颗烟雾弹固定在卧铺间的门上,只要门被打开,刺激性烟雾便会立刻充满整个车厢。
美国人不希望的,就是他们要的。
与其玩猫捉老鼠,不如索性再勾来一只黄雀,彻底搞乱所有人的部署。
火车开始减速,高城看了袁朗一眼,确认一切准备已经就绪,行动马上开始。
袁朗的目光在高城身上扫了一遍,忽然又从床上拽起被子几下捆在他身上,“底下的情况不清楚裹上点有保证。”
高城没有说话,沉默的打开窗户,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呼”的一下吹进来。
紧了紧脸上的围巾,高城顺着车窗爬了出去。
袁朗最后审视了一下卧铺间内的环境,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关闭了床头灯从车窗爬了出去。为了小心起见,袁朗跳车的最后关头将车窗关闭,以防过早被人察觉出问题。
第 31 章
从飞驰的火车上跳下来,高城在雪原上翻滚出老远,身下形状各异的土石咯得他呲牙裂嘴。好在最后袁朗往他身上捆的被子多少起了点缓冲的作用,不过就算如此高城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散了架一样,趴在雪地里一时爬不起来。
火车呼啸着从身边开过,消失在夜色之中,也不知道袁朗怎么样了。
高城闭上眼睛深呼几口气,双手用力将自己撑起来,跌跌撞撞的沿着铁轨向前走去。不远处的雪堆里,钻出一个脑袋抖了抖身上的雪,爬了起来。
“怎么样?”
“还行!”
确认两人都没有问题,袁朗将高城从列车上带下来的被子埋在一个雪坑里,辨认好方向,便一路向南走去。袁朗知道,距离这里大约1公里远的地方,有一条通往新西伯利亚市的公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的雪,风卷着雪在零下三十度的荒野上咆哮,厚皮靴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袁朗撑着高城走的有些蹒跚。
身后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回头望去,大型货车那刺目的圆形车灯在漆黑的夜色里就像天堂中的透露出来的圣光。
袁朗冲着货车挥手,司机是个好人,将车停在了路边让袁朗和高城爬了上去。
司机叫瓦西里,从苏联时期开始就在莫斯科到新西伯利亚市的这条公路上开货车,每周2趟的定期长途就算是经济最困难的时期也从未间断过。
瓦西里看着袁朗身旁被恶劣的天气折磨的不断颤抖的老人,从座位底下抽出一瓶烈酒,递给袁朗:“让他喝点,能暖和起来!”
袁朗微笑着道了谢,刚才一个“父子二人归家心切,路遇劫匪,侥幸逃命”的故事完全博得了瓦西里的同情。俄罗斯人耿直的脾气让他们很容易将同情转化为行动,瓦西里将自己的食物和饮料慷慨的分给了这对可怜的中国父子,还将车厢里的暖气开到最大,让两个死里逃生的人能更舒服一些。
在袁朗的设计里,这辆公路货车将会比火车提前2个小时到达新西伯利亚市,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赶在美国人发现他们离开之前启动新西伯利亚市的预案。
虽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了,但天还是灰蒙蒙的,雪一直下个不停。
银灰色的拉达轿车在沿着河的公路上向南疾驰,车载收音机里“俄国之声”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讨论着“千年极寒”的问题。
高城缩在副驾驶位子里身上盖在袁朗的大衣,虽然车上的暖气已经开到最大,可他还是觉得冷。一路上高城的话都不太多,从接收到伍六一的启动信号以来,有太多纷乱的信息涌来,他需要用时间来梳理一下。
不过,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高城无奈的看了袁朗一眼,袁朗冲他笑笑,“甩了?还是做了?”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租来的拉达车后面,有一段时间了。
高城挑挑眉毛,斩钉截铁道:“做了!”
“真狠!”袁朗撇了下嘴,“前面有条岔道,我们掉头往西,那里有百十多公里的山路。雪大路滑的,难免出现个事故!”
“你都计划的这么周详了,还说我狠……”高城鄙视的瞪了袁朗一眼,掏出贝雷塔。22手枪,查看了一下弹夹,拉拴上膛。
帕萨特尾随拉达进了山,两车之间隔着五、六百米的距离,周围再无车辆。
袁朗伸手给自己拉上安全带,对高城笑道:“坐稳了!”
袁朗的喜好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变呢……哎……高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用安全带将自己牢牢的固定在座位上。
此时袁朗猛踩油门,拉达立刻提速冲了出去,身后帕萨特也急忙跟上。
高速在山间跑了几个小弯,帕萨特完全没有松嘴的意思依然紧紧咬在后面,袁朗冲高城咧嘴一笑,在拐过一个急弯后,将车急转开进路旁的雪堆中刹住。
挂好倒档,踩住离合,将油门轰到最大……
当帕萨特拐过急弯的一瞬间,袁朗放开离合,拉达箭一般向后射去。
“砰!”的一声巨响,帕萨特被拉达撞到了车身,整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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