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容弦赤裸着身子,下了床,抱着她揉弄一阵,这才迈开长腿走入浴室。
洗完澡出去,往餐椅上一坐,开始喝粥。齐眉坐在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吃相甚是优雅,不由道:“你不饿吗?”
饿,饿过头了,疼得都麻木了。谭容弦抬了下眼,放下调羹,将剩下的大半碗粥往前一推,“饱了。”
齐眉皱了皱眉,“多吃点,这才过了一个月,你看你瘦了多少。”
谭容弦懒懒睨她一眼,“看到启然没有?”
“刚才还在,你大哥发烧了,他赶回别墅了。”
发烧?
不知想到什麽,谭容弦缓缓挑了下唇,“还真是出息了。”
见他笑得古怪,齐眉不由疑惑,“怎麽了?”
谭容弦拉开椅子站起,拿了外套穿上,“我回去看看。”他走到门口,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一脸哀怨的齐眉,“你明天上班?”
他怎麽知道她有在上班?齐眉愣了下,点头。
“九点?”
齐眉再点头。
“我明天来接你。”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谭大哥很郁卒,发烧伤身,知道为什麽发烧後更伤心,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任启然如何哄骗就是不松手,不吃药。
启然淡定地怒了,“谭曜!你吃不吃药?”
“不吃。”难得的,这回的语调里没有了平日里惯有的懒散笑意,恹恹的,有气无力的。
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启然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这人的脾气,来硬的是肯定行不通,他往床沿一坐,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肩,斟酌着语气,“是我鲁莽了,我道歉,我保证以後再不会有那种想法,你别与我赌气了,还发着高烧呢,先把药吃了。”
谭曜总算露出脑袋来,病怏怏地斜他一眼,“我昨晚忘了盖被子。”
所以才发烧……
启然抚了下抽搐的额角,“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什麽。”
“可你刚才那话明明就是误会了!”谭大哥几乎歇斯底里了,“我真的昨晚踢被子了!”
踢被子很光荣吗?
“好,我道歉。”启然推了推眼镜,扶他坐起,接着将水杯和药递过去。
谭曜黑着脸接过去,喝了水吞了药,顺手就将杯子往地上砸去,砰地一声,脆弱的玻璃杯子碎了个彻底。
“……”启然抬手擦去溅到脸上的水,很是无语,他还真没见过谭曜的这一面,竟也是个喜欢砸东西的。
果然是两兄弟。
作家的话:
胃疼,疼得想SHI……先写半章……
、(9鲜币)052 这是下半章
谭容弦驱车回到别墅,很自觉地先吃了药,然後进房间去看他那光荣生病的大哥。
一进去,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他这会儿倒没有退出的自觉,大大方方走过去,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微一挑眉,“如何?”
这话是问启然。
谭曜吃完药没多久就睡着了,被缠着陪他睡觉的启然倒是醒着的,未料谭容弦会在这时候回来,启然颇为尴尬,想挣脱腰上的手坐起,又怕扰醒了睡着的人,索性保持着半抱着他的姿势躺着不动。
“烧退了。”
“嗯。”谭容弦面色淡然,对两个大男人过於亲密的姿势未发表任何意见,沈默了好一阵,再次开口,“你以後就跟着他吧,我爸打算将那边的生意交给他,这段时间想必不会太平,你多照看着些。”
“可夫人说了我……”
“我说了算。”谭容弦截住他的话,语气平淡,却有不容拒绝的气势。
启然滞了下,而後轻轻颔首。
谭容弦回到主卧,刚脱下大衣,这时,有电话进来。他将衣服挂好,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回国了?”
是秦彻。本来两人是不会有什麽交集的,从那日车祸助了他之後才开始有了联系,就像男人之间的普通友谊,偶尔会相约出去喝个酒什麽的,秦彻又是蓝田的常客,一来二去,倒也熟稔了。
“嗯,昨天下午到的。”谭容弦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到床上,从衣柜里拿了套西服换上,边整理袖扣边道:“等下要到公司开个会,晚上一起喝几杯。”
“难得啊,竟然主动提起喝酒,有什麽好事吗?”
谭容弦浅浅勾了下唇角,低头整理袖扣,“很好的事。”
见他没有细说的打算,秦彻也没再问,“好,晚上见,挂了。”
齐眉晾好床单和被套,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做完这些,整个人累得快虚脱了。刚躺到沙发上,正要闭目休息一会,茶几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齐眉一下来了精神,伸手拿过来,见上头显示的是未知号码,疑惑了下,接起,“喂?”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辨不清男女的机械声,显得阴深而恐怖,想起昨日迷糊中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齐眉皱眉,“你到底是什麽人?”
对方没回答,很快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有电话进来,是陶莹莹,会存她的号码纯粹是为了严锦川,齐眉冷笑着接起来,“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恶趣味,电影演多了,太入戏了吧?”
“眉眉?”
“锦川?”齐眉怔了好一会,而後才道:“怎麽是你?”
他顿了下,轻轻一笑,七分自嘲三分无奈,“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麽消息?”
“我的病好了。”
好了?不是癌症晚期吗?说好就好?
齐眉捏紧了手机,嗓音有些发紧,“锦川,这事不好开玩笑的。”
“我说的是心病,你是我的心病,我已经戒了你。”严锦川笑了笑,“莹莹是个好女孩,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在离梦想仅有半步之遥的时候,我不该辜负她,为了她我会努力活下去,她替我联系了国外的权威专家,只要我配合治疗,我想不止心,身体上的病也会得到很好的控制。”
脸颊上凉凉的,齐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泪流满面,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哭。
“陶莹莹现在在哪里?”
“她在厨房。”
“你叫她接电话。”
“好。”对方似是犹豫了下才答应。
怎麽,还怕她对她恶言相向不成?齐眉咬紧牙关,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小眉,是我,我正做饭呢,今天来我家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电话那头的人换成了陶莹莹,她咯咯笑着,好似有人在挠她痒。
那欢快轻灵的声音令齐眉怔愣住了,好似回到了大学那会儿。
小眉,我帮你打饭吧。小眉,你帮我抄作业吧。小眉,明天到我家来玩吧,我爸给我买了新的游戏机,还有,他做饭可好吃了。小眉,你眼光真好,你没看班上女同学看你和锦川在一起的那种眼神,哈哈哈,真是好玩极了。小眉,你以後想做什麽?我想当明星。小眉,你把锦川让给我,好不好?小眉……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姐妹。她也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若不是那一次陶莹莹将她从二楼推下……
明明前一刻还在嬉笑说着女孩间的悄悄话。好在落在了草坪上,只摔断了腿,她父母到医院看她,犹豫很久才将真相告诉她,原来陶莹莹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她竟然从来没发现过。
“小眉,怎麽不说话?”
齐眉恍惚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让锦川接电话。”
“眉眉。”
“陶莹莹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
“嗯,她推掉所有通告,一直在家陪我,怎麽了?”
刚才那陌生电话里有火车轰鸣的声音,这样看来,还真不是陶莹莹。
那会是谁的恶作剧?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你告诉莹莹,我就不过去吃饭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就这样吧,再见。”不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齐眉快速挂了电话。
、(8鲜币)053 字母君很忙?
戒了她?这样也好,她已经不想和严锦川再扯上关系了。也有想过与他道明陶莹莹的病情,但想来这时候说这种话很有恶毒的嫌疑,所以她最终什麽都没说。
齐眉闷闷想了一阵,起身回到卧室,闭眼睡去。醒来时发现床上多了一人,齐眉先是一愣,继而欢喜,手指轻戳他的脸,“怎麽来了?不是说明天来接我上班吗?”
“想你了。”谭容弦抓下她的手,亲了下,按在胸前,“再戳就剁了你的爪子。”
“你舍得吗?”齐眉有恃无恐,得意地笑,“就怕真要剁下去你会比我更疼。”
谭容弦搂紧了她,亲昵地舔咬她的耳垂,“我疼了你就高兴是吧,小坏蛋。”
齐眉怕痒,咯咯笑着,“不许舔,小心我咬你!”
谭容弦松了口,将脸埋在她颈侧,闷闷笑着,“想用哪里咬我,嗯?”
齐眉红了脸,羞愤捶他一下,“不正经!”
谭容弦笑笑,抬起头来,轻抚她的背,“刚进来时见你睡着,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昨天到医院检查了,肠胃炎,没多大事儿,吃了药好多了。”她顿了顿,戳他一下,“是司谴送我去医院的,你个醋坛子。”
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我什麽时候吃醋了?”
“好吧,你没有。”
谭容弦皱了下眉,“昨晚怎麽不和我说?”
提起昨晚,齐眉不由面色发烫,“那时候已经没什麽事了呀,而且,我……我很想你……”说到後面,脑袋埋下去,不敢看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眉梢一挑,唇角跟着扬起来,显然很是受用,他抬起怀中小女人的脸,轻柔的吻从额头下滑到唇瓣,摩挲着轻吻几下,浅尝辄止,并未深入,“女人果然还是诚实点可爱。”
齐眉再次埋入他怀里,不说话。
谭容弦搂住她柔软娇小的身躯,心尖儿亦是软软的,“晚上约了郝霖他们喝酒,本想过来带你一起去的,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是要过来陪她的呢。齐眉闷闷应了一声,“哦。”
“怎麽,不高兴?”谭容弦扣住她细软的腰肢,重重压向自己,唇里吐出的热气氤氲在她耳际,“那来做些让你高兴的事,如何?”虽是问句,可他完全没有听她回答的意思,自顾将她的纯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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