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要趁早by萱草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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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要趁早by萱草妖花-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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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接住苏卿言,袁萧萧却趁着这空当跑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里,不见了身影。
苏卿言嘴里的血液像喷泉似得往外涌,在微弱的电筒光下,显得有些吓人。
袁慕将苏卿言平放在地上,苏卿言的手就一直抓着袁慕的衣服不放,嘴里仍旧不停的涌着血液。林小青被这样的场景吓得不轻:“这是什么情况?救援队什么时候来?她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的!”
高宴蹲下身子看了眼她,凭着经验说:“肺出血。”
高宴从兜里摸出一早让李秘书准备好的军用手电,对着天空一阵闪烁,闪烁的极有规律。
林小青想起了什么,握住高宴的手:“你以前在部队呆过,对枪伤应该有很好的急救方法。”
高宴看了一眼苏卿言:“她可是绑你走的人。”
林小青推了推高宴:“别废话,赶紧的!她也没有坏到十恶不赦地步。”
袁慕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会儿才抬头对高宴说:“帮帮她,她现在很痛苦。”
袁慕将苏卿言抱进了竹屋,放在榻上;
高宴打着手电筒从竹屋里找到一套简单的医药箱;好在里面有注射器,高宴取出注射器,对着袁慕和林小青说:“扯开她的衣服,露出胸膛。”
林小青:“啊?干嘛?”
高宴脸上难得的认真:“啊什么啊,给她放血!”
林小青犹犹豫豫,半天不动手,毕竟面前有两个大男人,当着两大男人的面扒人女孩子的衣服,太不道德。袁慕倒是干脆,一把扯开了苏卿言的衣服,脸不红气不喘。
高宴一使劲儿,将注射器插入苏卿言的肺部,抽出了她肺部的血液;替苏卿言做了一系列简单的急救措施后,高宴放下手中的东西,用医药纱布擦了擦手,说:“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救援,等吧,看看她有没有运气能熬到那会儿。”
林小青这会儿可是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袁慕这才偏过头看她,轻声问她:“你受伤了?”
林小青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的伤口,觉得头大极了;不提还好,一提她便觉得浑身疼痛。
袁慕伸出手拽住她的右手臂,仔细看了下她的伤口,皱眉:“被子弹擦伤的?”
袁慕这个举动可是惹恼了高宴,高宴走过来,将袁慕毫不客气的撞开,自己蹲在了林小青面前;高宴看着林小青浑身的伤口,可是心疼坏了,伤在媳妇儿身,痛在他的心。
高宴用医药箱里剩余的消毒药水和纱布简单清洗及包扎了一下她身上较严重的伤口,包的是又细致又轻柔;林小青觉得骨头要散架了,整个人瘫在了高宴怀里。
四个人相对无言,静默的等着救援,按理说直升机应该在这附近降落,为什么这半天了还没来?
林小青这会儿身体忽冷忽热,开始发烧。
高宴摸着林小青的额头,滚烫的紧,心里一个劲儿的骂救援真是龟速;
林小青迷迷糊糊想睡觉,可是屋子里又冷的紧,她实在睡不着。
她迷迷糊糊拽了拽高宴的衣领,对高宴说:“我浑身上下都难受,你给我唱歌儿,分散我的注意力。”
高宴结结巴巴:“可我不会唱歌……”
袁慕这时候却唱起来一首高端洋气上档次的英文歌儿,曲词婉转动听;袁慕的声音极好听,从他嘴里即使唱出爱情买卖,也是勾人夺魄的柔情版;林小青以前生病难受的时候,就是这么躺在袁慕的怀里,听袁慕唱歌,然后安静的吃药,安静的睡觉……
高宴低头看怀里的林小青,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自家媳妇儿分明是听的如醉如痴啊!高宴不太高兴,会唱柔情歌儿很了不起?
高宴猛咳了几声,将袁慕婉转的歌声打断;他低头对着林小青说:“还是来让你老公好好给你唱一首吧!”
林小青点头,很是期待,长这么大,还没听过高宴唱歌儿。
高宴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随即扯开嗓门儿唱道:“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xx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幸福……吧砸嘿!”
高宴唱的可严肃,唱到高潮处还不由自主伸出手,眺望远方……

 第36章 温情
高宴一首爱国红歌唱的高亢嘹亮,声音浑厚;大有威慑八方的味儿。
高宴一曲终;搂了搂林小青,低头问她:“听了歌儿要好些了么?”
林小青惊呆了,张开嘴半天合不拢,为了给高宴留两分面子;忒艰难的抬起手;啪啪啪——
“真棒!”
本来高宴在林小青心中还有那么点儿大老板的威武形象;这会儿……被一首歌全毁了。如果说人是多面性;那高宴必须是六个面儿,每一个面儿都不一样。
袁慕坐在一边;定定的看着林小青。
林小青抬头看着高宴;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她的眼里只有高宴。
袁慕心里滋味儿繁杂,曾几何时,林小青也那样看他,眼中只有他。
林小青没有偏头,但她也感觉到了袁慕灼热的目光;她不敢,不敢回头看袁慕;她是在逃避,逃避心底那份感情,她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过去了,都过去了……她就这样抬头对着高宴笑,可心底却酸涩极了,那样青涩的感情,是青春中最美好的回忆,没有哪个女孩儿那轻易忘记那样的美好。
那份感情就像是一颗钉子,钉在她那颗柔软的心脏上,时间久了,钉子就长在了肉里,不疼不痒;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说那颗钉子会毁掉整颗心脏,得拔掉;这一拔,却将嵌在肉里的钉子连带着血肉一起拔了出来;隐患是除了,心上却缺了块肉。
救援队闻声破门而入,房间顷刻电光大作;特警冲进来,拿着枪在屋子里一阵扫,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朝他们走过来。
救援队用担架抬走了苏卿言,高宴也将林小青从地上抱了起来;林小青很困,她将脸贴在高宴的胸口,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侧脸;她蜷缩在高宴的臂弯里,就像只温顺的小兽。
直到高宴抱着林小青走出了竹屋,袁慕依旧杵在原地;他若有所思的卷了卷手指,心底酸涩缠绕,挥之不去,好半晌他才抬起手,苦笑着锤了捶自己的胸口。
袁慕讨厌这种心痛的感觉,这和以往那种思念的痛苦不太一样;以前的林小青没这么瘦弱,缩在他怀里就像颗圆润的球,他总是宠溺的抱住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林小青醒来的时候在医院,手背上挂着点滴。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高宴,高宴的手撑着脑袋,眼睛紧紧瞌着。
窗外已经泛起幽蓝,淡青色的云层中挤出几抹金黄。
林小青偏着头看高宴,这才发现高宴的脸上、脖子上有几道暗红色的刮痕;想来是昨天上山被树枝给刮的,林小青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高宴脖子上的疤痕,疤痕足有中指长,暗红的血液在伤口上凝固,触目惊心。
高宴睁眼,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笑看着她:“醒了?感觉好些了么?”
林小青点头,声音又些嘶哑:“伤口这么深,怎么不包扎一下?”
高宴:“这点儿伤口包扎,也太扎眼。”
高宴俯下身子,轻吻在林小青的额头,低声问她:“饿不饿?我去买点儿吃的。”
林小青的肚子咕噜一叫,她还真的挺饿。
高宴听见动静,笑着起身:“你躺会儿,我去买早餐。”
林小青见高宴要走,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服:“折腾了一晚上,你先睡会儿吧,让李秘书给送来就成。”
高宴见自己媳妇儿心疼他,心里一阵暖,他笑道:“老李在照顾芸芸,估计这个点,那丫头还没起床。”
林小青哦了一声,其实她挺心疼这样的高宴;林小青顿觉自己太没用,老给高宴惹麻烦。
高宴走后,林小青口渴的紧,想从一边儿的柜子上拿个水果吃,可是身子一个不稳,水果掉在了地上;林小青抬着插针头的手,小心翼翼的趴下身子,伸长手去捡水果,眼看就要捡到它,却被自己指尖一碰,滚的更远。
林小青直懊恼,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病房,连个护士都没?
林小青有些泄气,地上的那只苹果便被几根纤长的手指给夹了起来,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
袁慕在她床边坐下,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取过一把水果刀,低头便开始仔细的削水果;原慕的脸上、脖颈上和高宴一样惨不忍睹,皆是被树枝刮破的伤痕;袁慕的指骨细长有力,刀片围着苹果饶了几个圈儿,果皮便一圈一圈的剥落,一颗白晶晶的苹果便展现在了林小青的眼前。
袁慕将削好的苹果地给她,她没有伸手接,低头半晌不说话。
林小青心里跳的厉害,低头紧咬着嘴唇。
袁慕的声音依旧轻柔好听,嘴角挂上一丝浅笑:“怎么?打算一直这样躲着我?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一混蛋?卑鄙小人?”
林小青老老实实的点头,仍旧不敢抬头看袁慕。
袁慕好笑的伸出手,想揉一揉她的脑袋,她却像是受了莫大刺激似得,往后一缩。
袁慕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痛,抬起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随即放下,轻松说道:“怎么?有胆量去挖我的坟,现在却没有胆量来面对我?青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小青仍旧不说话,身子一个劲儿的往边上缩,眼看手背上的针管就要脱落,被袁慕一把给拽住。
“别往边上缩了,我又不会吃了你?”袁慕看她紧咬着嘴唇,估摸着再这样下去,她的嘴皮子就被她自己给咬破了。
袁慕的语气很轻松:“我就是来替卿言来向你道个歉,希望你做口供的时候,不要追究她,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袁慕这样说,倒让林小青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情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啊?
林小青这才抬起头看他:“就算我说了实话,你也有办法替她洗脱罪名吧?”
袁慕没有说话,林小青又说:“那是你们家的事儿,希望你以后将你们家的事儿处理好,不要连累了其它不相干的人,你的小侄女儿倒是铁石心肠,也不知是像谁。”
林小青含沙射影,袁慕知道林小青是在暗指他铁石心肠。
袁慕摇了摇头说:“你爷爷对这件事儿很关心,我很难摆平,我需要你帮忙。”
“怎么帮?”
袁慕说:“录口供的时候,你告诉她们你不知道绑匪是谁,你是和苏卿言是一起被绑上山的;”
林小青看着袁慕,问他:“你喜欢苏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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