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要趁早by萱草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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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要趁早by萱草妖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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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青跟着袁慕往二楼走,一路上像是到了画廊,连楼梯上都摆着画架;而每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画上穿着艳红旗袍的女人,便是夫人。
林小青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艺术家的心思了,穷尽一生只为了画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绝壁是真爱。
林小青跟着袁慕走进了一间足有八十平米的宽敞房间,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两米五左右的大床,然而其余空当的地方,全摆放着画架;前脚一踏进去,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便混合着颜料的特殊味道,扑面而来;
百岁老人躺在床上,没了往日的精神劲儿,就像是快要干涸的老松树,躺在那里,静静等死。
袁易半眯着眼睛,吃力的对林小青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林小青走过去,二话不说的在袁易的床头坐下了。
袁易已经说不出话,秘书递给她了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看着林小青接过笔记本,袁易才释然的闭上了眼睛,张嘴小声儿的说:“等到了……等到了……”随即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睡了去。
这一睡,就再也没能睁开眼。
林小青眼看着这位百岁老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心里平静没什么起伏,人死如灯灭,纵然这位老人风傲一生,到头来不过白骨一堆。
林小青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让她有些沉不下心来去看。林小青不明白袁易临终前为什么非要见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给她这么一本年代久远的本子……
她随意翻了两页,手一抖,从笔记本里掉出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年代久远,早已断不清年代,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端正的坐在屏风前,笑靥如花。
照片背面用水墨笔写着:夫人顾琳,摄于1920年。
1920年,距离现在已经整整92年,这张照片能保存到现在,也算是个文物了吧?
袁易去世,袁家一片哀沉;半个小时后,房间闯进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端正的立在了床边;但三个男人似乎对这个大伯没什么感情,就这个呆愣的看着袁易的石头;伺候的护士礼貌性的叫他们: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
随后又有人称呼袁慕为,小少爷……
林小青觉着风中凌乱,这日子可真够凌乱,袁慕竟有这样老的几个哥哥;随后,一个黑衣女孩儿走了进来,林小青皱了皱眉,打量着那个女孩儿,脸色嗖然沉了下来。
那个女孩儿,可不就是袁萧萧?
林小青抬头看了眼袁慕,绑架的事儿她答应袁慕不再追究,她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林小青觉着房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了,随即站起身子,准备告辞。
袁慕拉着她的胳膊,柔着声音说:“我送你。”
林小青将胳膊从袁慕手里抽出来,淡淡的说:“不用。”
他们彼此都不大清楚,什么时候互相变得如此生疏;曾经那样亲密的两人,现在却陌生至此,两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彼此的隔阂,很深。
邓崇在送林小青回去的路上,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有些事儿应不应该告诉林小青。老爷子前天晚上和邓崇说了许多话,包括当年拆散林小青和袁慕的事儿;老爷子很后悔,但为时已晚。邓崇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小少爷,是那样痴情的男人;
林小青坐在车里,有些疲累,这两日天气沉闷,天空阴沉着,厚重的云层就像压在头顶似得,正让人心情十分不畅快。
邓崇说:“林小姐,你信缘分么?”
林小青笑了笑:“信。”
邓崇说:“老天真是捉弄人,你和小少爷的感情那样的好,最终你却嫁给了别人;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和别人结婚,而放弃小少爷么?”
林小青简直笑的凄凉:“笑话,你觉得我会为了死去的初恋,守一辈子活寡?你觉得可能么?你家小少爷,诈死四年,折磨了我整整四年;呵呵,如今我可算是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却跳出来告诉我他没死?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极大的笑话么?”
邓崇叹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你,四年前小少爷是用了他的命换了你的命呢?”
林小青不明所以。
邓崇补充:“小少爷曾经为了见你一面,自己打折了一条手,现在虽然医过来了,却落下了后遗症。”
林小青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年暑假,我生日,我嚷着要见他,他说家里有事儿出不来;但是在那夜十二点,他还是出现了;不过在来的路上摔折了手……是……那次么?”
邓崇点头:“应该是,当时我也在场;老爷子说,若是想走出家门,有本事就废了自己的胳膊,结果让老爷子没有想到的是,小少爷真的一咬牙,捡起凳子砸在了自己手臂上;老爷子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韧性……”
林小青心口是揪着的,半晌说不出话。
“两年前,小少爷去J市找过你,那年是袁家最紧张的一年,黑白两道吃紧了袁家,小少爷背着老爷子离家出走去J市找你,被人盯上,差点儿丢了命。”邓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他现在这里,还有子弹留下的伤疤。”
林小青已经说不出话,鼻尖儿酸涩,眼泪像是滚烫的开水似得,夺眶而出。
车里循环着抒情的音乐,容祖儿的一首《借过》,让她的情绪彻底到了崩溃的边缘:伤我或是害我都惨不过叫我记得一起幸福过;
   

第38章 夫人番外(民国篇)
郯城最近被叶嵘的婚事儿炒开了锅;叶少帅刚娶了正妻不过三日,便迎了小妾;
阮青在感情上一向不大度;叶嵘娶她过门儿后;不过三日便娶了顾雅;摆明儿了是让她难堪。
阮青不惜和袁晨枫闹翻,将叶嵘从袁军里救了出来;在东南一代大大小小的军阀中;数袁晨枫和叶嵘为首;两人如同山中猛虎;互不相容,两人争地盘开火也不是什么常见的事儿;
阮青背着叶嵘走了整整三座山头,磨破了一双鞋,才将他送回了郯城;阮青千辛万苦救下的男人,如今却这样回报她;早知会是这样;她真不应该让叶嵘以身相许来报恩。
新娘顾雅是江南一个小盐商的独女,人长的水灵,被自己的父亲双手奉给了叶嵘;当时顾雅一袭艳红旗袍,立在素雅的花丛中尤为扎眼,叶嵘觉着那丫头看着挺顺眼,就收了当小妾;
五日前,叶嵘将顾雅从江南带回了郯城,准备给顾雅一个实在的名分,却不想半路跳出了个阮青;
那日叶嵘从军营回来,他回屋刚换下军装,阮青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叶嵘下意识皱眉拔枪,一个机敏转身,拿着枪直指在了阮青的脑门儿上;
阮青脖子一歪,坐在了叶嵘的床上,挑眉看他:“想杀你的救命恩人?”
叶嵘皱眉,上下打量了眼一袭红衣的阮青,记忆中的那抹红影被牵扯而出,他皱着眉头看着阮青,嘴角向上一扯:“是你。”
阮青冲他笑了笑:“是我。”
叶嵘放下枪,问她:“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我可以给你黄金白银。”
阮青斩钉截铁:“我不稀罕那些。”
叶嵘挑眉看了眼她:“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么?你背叛袁晨枫,难道不是为了在我这儿得到更多的钱财?”
叶嵘笃定阮青时袁晨枫的人,此次救他,指不定就是袁晨枫设下的一步棋。叶嵘不知道袁晨枫耍什么花招,难不成想让面前这个女人来勾引他?
阮青也学着叶嵘的模样儿挑眉:“在你眼中我就这么财迷?”
叶嵘:“我对你可不了解;”
阮青轻轻一笑:“那么叶少帅,你打算报恩么?”
叶嵘:“那是自然,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阮青一脸严肃:“那好,我要你娶我。”
叶嵘这回笑的更加欢实:“你这女人,算盘打的果然精明,知道金山银山总有天会吃完,如意算盘打到本帅头上了?攀权附贵?真是深谋远虑!”
阮青抬眼看了眼叶嵘:“是啊,少帅风流倜傥,小女子见着欢喜,这不是来投怀送抱了?少帅,是愿,还是不愿呢?”
叶嵘收起笑容:“好啊,只要你半月之内能爬上我的床!我便娶你,如果不能,那你就请自便吧!”
阮青在帅府住了下来,叶嵘从来不正眼看她,甚至有意和她保持距离;
叶嵘二十八岁生辰,在庆和楼大摆宴席;
请的皆是些高官权贵,叶嵘请了郯城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戏;
阮青专门挑了件儿红色的旗袍,烫了个小卷发,上了些妆容,自己跑去了庆和楼;
阮青走进庆和楼,艳红色的旗袍尤其扎眼,旗袍剪裁得当,裹着她完美的曲线,加上卷发红唇,黑眸白肤,尤其撩人;对于阮青的不请自来,叶嵘没什么抵触,将计就计的走过去,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嘴唇十分暧昧的贴上了她的侧脸,阮青顿时烫红了脸;
马义安带着人马一踏进庆和楼,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哈哈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少帅风流快活?”
马义安是叶嵘父亲的旧部,手上握着重兵;叶嵘父亲去世后,马义安变的极不安分,开始目中无人;
阮青知道叶嵘的目的,叶嵘是想借她演出苦肉戏,让这出苦肉戏来的更深情;叶嵘牵着阮青的手,坐在了戏台前;两人举止亲昵,让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阮青和叶嵘是一对儿恩爱的情侣;
一首梁祝还未曾听完,台上的戏子便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手枪,对着叶嵘扣动扳机;阮青手快,摸了手边儿的茶杯砸了过去,整个身子朝叶嵘面前一倾,来了个美女救英雄,替叶嵘挡了一枪;
叶嵘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阮青,有些微愣。
阮青脸色苍白,吃痛的对叶嵘说:“你看,我又救了你一命,很感动不是?”
第二章
叶嵘愣了一下,随即抱着她往门外冲:“你给我挺住!我还差你一个婚礼!”叶嵘吼的撕心裂肺,包括马义安在内人,都傻了眼;
看着叶嵘离开,马义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叶嵘为了让这场戏变得更有说服力,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人挡枪。
阮青贴着叶嵘温暖的胸口,虽然她知道叶嵘是在做戏,但她心里依旧甜如蜜糖;阮青昨晚经过叶嵘的书房,无意间听见他和李副官的谈话;叶嵘自导自演这出苦肉戏,为的就是彻底拔除马义安这颗钉子;
阮青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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