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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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0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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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蒙古的王公贝勒数十计,要是都带了千八百的骑兵过来。这圣驾扈从的五万兵马,就不算什么了。

要是蒙古人真联合起来,借着地利人和,就能将大清皇帝给包饺子。

因这边打着旗幡。所以来人也注意到。

三阿哥穿着金黄色的蟒袍;站在诸人之前,也甚是惹眼。

所以,在距离众人二十步远,马车就停了。

骑兵中,有个身穿华服的健硕男子,翻身下马,到马车前说话。

车帘挑开,身材略显肥硕的卓礼克图亲王巴特麻踩着一个少年奴隶的马背,下了马车。

三阿哥回头看了曹颙一眼,示意他跟上,出列相迎。

巴特麻做了三十多年的亲王,年年来朝,有的时候还往京城轮班,同三阿哥自是相熟的。

见是三阿哥出迎。他也不顾身材肥硕,疾行几步。

这行礼回礼的。寒暄的热闹。

这热络的话,说了半晌,巴特麻才挽着三阿哥的胳膊,看着曹颙一眼,问三阿哥道:“这今年轻人,怎么称呼?到是有些眼熟

他的汉话说得很好。人情世故也练达。做了三十多年的亲王,固然没有执掌旗务,也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因见曹颙年纪轻轻。就穿着图蟒蟒服,腰间系着金衔玉镶嵌红宝石的腰带,头上帽子上饰有东珠,是侯伯装扮,巴特麻就仔细多看了几眼。

“这是和硕额驸、二等伯曹颙 ,娶的是淳郡王府的大格格,是皇阿玛最器重的孙女婿。别看他年轻,如今已经是户部侍郎,端的是年轻有为。”三阿哥笑眯眯的,倒是不乏褒奖之词。

曹颙早并也随扈塞外几次,同巴特麻打过罩面,甩了甩袖子,打了个千。道:“曹颙见过王爷,请王爷安。”

“姓曹?。吧特麻听了,忍不住又打量曹颙二遍,轻声道:“礼部侍郎曹寅,是你什么人?”

曹颙听了,有些诧异。父亲生前除了京城,就是在江宁,很少到蒙古。

就是前几年,随扈过一次。到过热河,难道是那次认识的巴特麻?

“回王爷的话,王爷所提,正是先父名讳。”曹颙回道。

巴特麻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终是闭了嘴,叫过身后的华服男人。介绍给三阿哥与曹颙。

那是亲王世子阿勒坦格呼勒,三十来岁的年纪,地道的蒙古人长相,身材健硕,高颧骨。厚嘴唇,手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胸口露出金链子,腰间别着蒙古刀,刀把上装饰着金玉宝石,腰带上系着的荷包,也是金线缝制,极为华贵。

曹颙随着是三阿哥与世子见礼,心里却是被他这副“肥羊装扮”给震惊了。

看来长生天不能带给他好运了,就凭他这招摇的装扮,十六阿哥也滋乎他当大头 不想,世子听了曹颙的姓氏,反应同巴特麻差不多。虽没有开口问他父祖是谁,但是也多看了曹颙好几眼。

连三阿哥都瞧出不对,心中嘀咕。并没有听说曹寅同卓礼克图亲王这支有旧,怎么他们还会关注包衣出身的曹家不成?

他随奇怪,但是现下也不是开口问的时机,就请巴特麻重新上车,一行人回到圣驾行在。

从幸的蒙古王公与来朝的蒙古王公的行帐,都安排在行营的西南方向。在八旗护军的环绕中。

理藩院的司官,带着卓礼克图亲王的随从下去安置,亲王与世子则是由三阿哥直接引到相邻的两个大账。

随后,他就拿着亲王的请安折了,带着曹颙回御前复命。

因今日时辰不早,康熙就下令,明早召见巴特麻父子。今晚则是由理藩院设宴,为巴特麻父子接风,随扈的几位皇子、两位大学士、理藩院与礼部官员还有曹颙作陪。

这凑数接人,还算情有可原;怎么接风洗尘,还有自己的份?

御前下来,曹颙有些迷糊,想了想,还是往十六阿哥的帐子去。

十六阿哥帐子里,正有两个内务府司官拿着个册子回话。

至今从幸与来朝的蒙古各部,哪部到了,来的是什么爵位,随从多少人,一一列明。

见曹颙来了,十六阿哥也不避他。又仔细核对了几个数据,才叫那司官下去。

“不是理藩院负责蒙古各部的招待么?怎么内务府还有账?”曹颙笑着问道。

“就是理藩院的册子,昨线使人寻三哥借出来的 ”说到这里,看了两眼曹颙身上穿着的吉服,道:“这是接人回来了?看来这人数还能再加上一笔。”

“卓礼克图亲王与世子都到了。随从中还有王府近支子弟数人。”曹颙不待他多问,将十六阿哥所关注的说出:“都说科尔沁富庶。果然不假,这次王爷随行带来的装有财物马车就有十几辆。”

十六阿哥眼睛闻言,眼睛丹亮,笑着说道:“是么?看来爷得同老王爷好生亲近亲近了。

曹颙寻了把椅子坐下,道:“方才皇上已经吩咐,晚上为亲王与世子设宴,诸位皇子作陪。想必,稍后三阿哥就该使人过来传旨。”

十六阿哥挥挥手,打发赵丰等人出去,凑到曹颙身边道:“孚若,你想过没有,我同十五哥都闲,为何皇阿玛就点了你?”

“还能有什么?一个皇子出迎与两个皇子出迎分量能一样么?卓礼克图亲王身份虽尊贵,毕竟是闲职王爷,上面还有扎萨克亲王,外蒙古还有汗王。要是他来朝,两个皇子出迎,往后扎萨克亲王、汗王来了。岂不是要三位、四位皇子出迎?”曹颙随口回道。

十六阿哥皱眉道:“就是这样?总觉得不止这个缘故。皇阿玛不会无缘无故就如此,照你这样说。多加个和硕额驸,份量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有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曹颙想起卓礼克图亲王父子打量自己的眼神,道:“是有些不对头,今晚陪宴的,除了几位皇子阿哥,两位大学士与礼部、理藩院堂官,还有我。这招待外藩,怎么也扯不到户部的头上啊?”

十六阿哥向来伶俐,这会儿功夫,脑袋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

他想到一个可能,迟疑了一下,犹豫道:“孚若,还记得同姨母身世相关的传言么?那其中同伯王与皇阿玛有关的女子,有人说就是被追封为慧妃的博尔济吉特氏。那位博尔济吉特氏其父是科尔沁国公;就是卓礼克图亲王旁支。”

这一下子就扯到几辈子之前的事儿,曹颙听得恍然:“不会吧?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十六阿哥摸着下巴,说了个可能:“莫非是皇阿玛助孚若寻亲?李家同你家早生嫌隙,外人不知道。皇阿玛却是晓愕的。如今你小小年纪。支撑一大家子,没有助力,也不容易。”

曹颙听了,哭笑不得,道:“十六爷,我已经二十八了,不是十八。再说,就算有真有亲,隔了几代人,又离得这么远,怎么做助力?”

对于曹颙的年龄,十六阿哥不以为然。

就像他有的时候,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奔将到而立之年一样,他也无法接受曹颙即将步入中年的事实。

但是曹颙说的后手段话。却是实打实的道理。

十六阿哥疑惑道:“那是其他的缘故,我猜错了”

卓礼克图亲王行帐中,巴特麻坐在榻上,将手中的奶茶一饮而尽。

随着蒙古女奴的传话声,世子进了帐子。

“都打听清楚了?”巴特麻用蒙语问道。

“阿布,儿子都打听清楚了。这个曹颙就是曹寅与李夫人的嫡长子。曹寅康熙五十七年病故,曹颙之前在守孝。守孝前任过太仆寺卿与内务府总管。守孝后,直接点为户部侍郎,正二品。”世子近前低声回道。

“皇上倒是真器重他”看来额吉的遗命,还是有道理的 ”巴特麻长吁了口气,说道。

世子却是有些不以为然,道:“阿布,都隔了这些年,就是皇上。也没有使人来要这些财物,为何还要主动送来?旗人跑马圈地,日子比咱们过得富裕,又不缺这些。这些财物,都将咱们王府掏空了。”

巴特麻摆摆手,不让儿子再说:“你祖母是个明白人,不会平白地留下这个遗命。这不仅仅是你祖母的遗命,还是太后生前的旨意。都是为父无能,这些年因王府花销大。动了其中的财物,如今才凑上。”

世子还是有些不服,道:“这是白送的财物,就算阿布少给些,旁人也不知道。”

“长生天看着,科尔沁没有背信弃义之人。”巴特麻瞪了儿子一眼。说道。

世子闭了上嘴,没有再多言。

其实,他心中疑点重重,怀疑是不是皇上缺银子,又不好明着讨要。太后生前才对祖母吩咐这一句。

要不然,就算是几十年前皇室寄放在王府的财物,也该明着交给内务府,为何要私下交到臣子手中…”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一十六章 会亲(下)

如曹颙所想,十六阿哥见卓礼点图亲王世子。就起儿 小浙也意”

晚上的接风宴上,三阿哥谈笑风生,同卓礼克图亲王相见欢;十六阿哥则是同世子“相见恨晚”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两位随扈而来的大学士。都上了年纪,笑眯眯地当摆设。

有几位皇子在,理藩院侍郎与礼部侍郎没资格上前,也干陪着。

众人中,曹颙这个户部侍郎,就显得有些凸显。

曹颙的座位,设在诸皇子之下,两个大学士之上。原本他是不好意思做两位大学士之前的,但是十六阿哥说尊卑有别,不让他往下坐。

四阿哥与十五阿哥的作为相邻,两人又不像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那么忙活,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偶尔也接着三阿哥的话茬,同巴特麻说上一两句。

蒙古人喝酒不用酒盅酒杯。都是用碗的。眼下,这首席上,就摆了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碗做酒器

几碗酒下肚,巴特麻已经有些上脸。

虽说明日才能朝见皇帝。但是这数位皇子与高官陪宴,已经是体面非常。年年来朝,就今年接风宴的份量最重。

看来,上个月上折子,还是对了。

从亲长吩咐至今,已经过去四、五年,他心里也没底。怕京里来人催,怕皇上以为是亲王府这头起了贪念。

想到这里,他有些羞愧。

因为慧妃娘娘早夭,而后直到太皇太后薨天,也无人提及这笔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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