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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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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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披散着头发,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不由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这个哪里在嘀咕?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是十月二十打济南府出发的。。67xs。今天午后方到京城。当初在路上,原想进京后,立时奔到塞什图家,将那小子先揍上一顿,随后再说道其他的;到路上这几日,反而思虑地多些。先要核实事情的真伪,也不能莫名其妙就去收拾塞什图;另外就是要晓得妹妹地心思。到底在觉罗家过得如何。

想到这些,他甚是后悔。如同父母那边一样,生病了怕儿女担心。家书里只报还好;萍儿这边,怕也是报喜不报忧,成亲这两年,还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

已经打发人去觉罗府那边,寻曹家过去的那两房陪房探问究竟去。他自己则回梧桐苑。洗了个澡。换了身上的脏衣服。

梧桐苑正房,摆设物件早已收起入库。又因长时间不住人,显得有些阴冷。虽然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但是曹还是觉得有些暖乎不过来。

这边只留喜雨、喜雪两个大丫鬟带着两个小丫鬟看院子,对于曹的突然回京很是意外,里里外外的,便有些张罗不开。送水慢了,寻不到上房的梳子,。

曹正思量着如何解决萍儿之事,自己出口恶气不算什么,关键是要萍儿日子过得美满。若是觉罗家的日子过得不爽快,不过了就是,大不了再给她找个好人家。

曹心里终是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封建礼教发展到极致,没有几个男的不是大男子主义。想要为萍儿再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却是不易。不过,也不能因此委委屈屈地过一辈子,大不了就让把萍儿接回来,让她坐产招夫。

即便如此,也不能便宜塞什图,正黄旗护军副参领这个缺,若不是他托平郡王讷尔苏出面打了招呼,哪里会落到塞什图身上?

喜雨与喜雪两个,见曹披着头发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谁上前是侍候他梳头。

想着畅春园时遇到地那个圆脸护卫,热心地给自己领路,曹的心里一阵烦躁,立时站起身来,对喜雨、喜雪两个吩咐道:“去二门问问,曹忠家的回来没有!”

因要顾及到曹颐脸面,不好大肆声张,曹便让曹忠家的去觉罗府走一遭。

喜雨与喜雪两个俯了俯身,应声要下去问话。曹皱起眉来,摆了摆手,道:“算了,我直接过去前院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额驸,头发!”喜雨小声提醒道。

曹听了,伸手往脖子后一摸,方晓得头发还没梳。他只得止了步,让喜雪上前给编辫子。

辫子刚编好,便有小丫头来回话,曹忠家的求见大爷,在院子里候着。

曹忠家的娘家侄女,正好是曹颐陪房的媳妇子。这番特意过去寻她问话,开始还吞吞吐吐,支支唔唔,后来才道,是姑娘早发下话,不许他们做下人地,往娘家那头瞎传话。

塞什图收了个通房是真,曹颐去年腊月小产亦是真,还有个消息,那就是觉罗府那边最近这大半个月正在为塞什图寻二房。

曹越听心越冷,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悔恨不已。这门亲事,纵然是觉罗家主动,但若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也不会这般就应承下来。可是他却是认错了人,瞎了眼,让自己的妹子受了这般委屈。

曹忠家地见曹恼了,原想要劝两句,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觉罗家虽然是红带子,但是竟然敢这般怠慢曹府出去的姑奶奶,就是她们做下人的也跟着不忿。

这次随曹进京的,除了魏黑、小满,还有张义、赵同两个。张义与赵同并不知曹进京的内情,只当大爷是回京公干地。

魏黑却是在道台府时隐隐听过风声,因关系到曹颐,知道是曹最惦念地,便让香草仔细问过,所以知道原委小满向来跟在曹身边,因此也晓得些个缘故,对三姑爷在心里也骂了好几遭。

曹忍着怒气到前院时,张义与赵同两个都回家,看各自的父母家人去了。他们两个是这边府上地家生子,父母都是曹家的老人。

听说曹要去觉罗府,魏黑与小满两个心里有数,小满道:“爷,早就该去了,不过是瞧着老爷在南边,大爷也不在京里,娘家这边没人为姑娘做主,他们方敢这般欺负人!小的这就去招呼人,将咱们府这些人也拉过去让他们瞧瞧,省得还真当咱们府是软柿子!”说着,便要去喊人。

魏黑到底看事长远些,晓得这事情闹大了,曹颐那边实在难做人,便一把拉住小满,说道:“咋呼什么?且听公子的!”

曹正是怒火中烧,根本就没听进去小满的话,已经大踏步往马房去。

塞什图用了晚饭,到前院陪母亲说了会话,便听门房来报,道是平郡王府使人来请。

明早看下一章吧,大家,小塞肯定要打,这个没悬念。

继续碎碎念,

第八卷 青云路 第二百四十七章 舅爷

西华门外,觉罗府。

听说平郡王使人来请,塞什图微微皱眉,看了妻子与母亲一样。不好让人久等,塞什图便吩咐人去马房牵马,自己与母亲又说了两句出去。

待儿子出去,喜塔腊氏牵着曹颐的手,在炕边坐了,带着忧虑道:“瞧你,又见瘦了!纵然孝顺父亲、为父亲守孝是天经地义,但是也不好如此糟蹋自己个儿的身子!厨房我叫人熬了燕窝,一会儿先喝上一碗!”

曹颐听了,心下甚至感动,想着这两年喜塔腊待她的情分,心中一软,说不出话来。

喜塔腊氏拍了拍媳妇的手,叹了口气,问道:“媳妇,你同额娘说句实心话,到底是咋想的,为何巴巴地要说起二房来?”

曹颐面上一怔,慢慢低下头,道:“媳妇还需为父守孝大半年,爷孝期已满,身边总要有人侍候。再说额娘已经是花甲之年,早点添个孙子、孙女,承欢膝下,也是我们的福气!”

喜塔腊氏看着曹颐,道:“若是二房进门,生了子嗣,这家里还有你的地方吗?媳妇,额娘能护你一时,不能护你一世,就算你与你们爷置气,也不该这般任性,拉扯进其他的女子进来,否则将来你想要后悔也晚了。咱们女人都是命苦,不能像男人那样肆意,这就是命啊!”

曹颐将自己的手覆在喜塔腊氏手上,喃喃道:“额娘要是媳妇的亲娘多好?”说话间,眼圈已经红了。

喜塔腊氏听了,略带嗔怪道:“傻孩子,婆婆不也是亲娘吗?是你丈夫的亲娘,同你自己个儿的有什么区别?这世上虽然听惯了恶婆婆,但是也有亲如母女的婆媳!”说到这里,略带迟疑,问道:“是图儿先前的糊涂事。伤了你的心了?那你自己个儿,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曹颐眼神有些迷离,是啊,自己是怎么想地,怎么能让自己这般狼狈?

喜塔腊氏不知该如何开导媳妇。却也晓得若是再这种任由小两口自己做主闹下去。就算最后不至于“和离”。怕也难免要成为相敬如冰的一对怨偶。因此,狠狠地将曹颐给说了一顿,恼她不将丈夫放到眼中,否则怎么容其他女子指染。

要知道,丈夫可不仅仅是丈夫。还是以后自己孩子的父亲,这般轻易地就要将丈夫送出一半给人,怎对得起自己的孩子?

就算因伤心。不稀罕夫妻情分了,难道连着孩子的那份情分也剥夺?等到二房真进门,长子是庶出,分了一半家产不说,若是真讨了父亲欢心。欺负其嫡出地弟弟妹妹。就她这个绵性子,哪里是能为儿女做主地?若是二房妾是心黑手辣之人。谋害嫡子也是有地。

这期间,又插了几个宠妾灭嫡、嫡庶之争的,听得曹颐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原来在闺中,曹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长辈女眷又少,哪里听到过这些?平生所知的,不过是曹家那些事罢了。到了觉罗家,因喜塔腊氏门风严谨,往来地也都是甚重规矩的人家。

曹家长房这边,前些年因曹寅溺爱幼子,琉璃很是张狂了一阵子,却也不敢在李氏面前有半分失礼。最后儿子死了,自己疯了,也算是下场凄惨。

二房那边,兆佳氏素来是要强的,曹颐生母这块就不用说了,单说对府中其他妾室,也是任意捏拿,无人敢反驳半分。

曹颐只是被丈夫之前所为伤心,想着给他安排房妾室。她自己,则可以落得个清净,陪着婆婆安生过日子,省得闹出些是非来,传回娘家让父母与哥哥担

如今,听喜塔腊氏讲得血腥,曹颐心乱如麻,喃喃道:“额娘,有您在呢?哪里会到这个地步?”

喜塔腊氏摇摇头,说道:“我还能硬实几年,过两年瘫了、没了都保不齐,哪里比得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算还在,两边都是我地媳妇,都是我的孙子,断没有偏着一头的道理!”

曹颐听得心里发冷,道:“媳妇不是嫡吗?规矩呢,礼法呢?喜塔腊氏道:“别说是咱们这种小户人家,就是皇家,前些日子被废的那位,是元皇后所出,嫡得不能再嫡了,又如何?规矩礼法,不过是摆设,自己想要过舒坦日子,可不能指望别人的好心肠!”

曹颐想起出嫁前母亲地谆谆教导,又听着婆婆此时地话,脑子里有些浆糊。

喜塔腊氏正色道:“丈夫是你的,这个家也是你地,你到底是想要看着别人与你丈夫过恩爱日子,自己做个正房摆设;还是做个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将丈夫的心收拢到手心里,这些都由你!这些话,往后我不会再劝你,若是你真拿定主意,要做主动为丈夫纳妾的贤惠人,那我也懒得再说。只是我素日清净惯了的,经不得这妻妾和美的热闹日子,明儿我便使人收拾行李,回老宅住去。这边你们是闹腾也好,是恩爱也好,老婆子懒得再理会!”

“额娘!”曹颐听出婆婆恼了,忙道:“额娘,是媳妇多事了!要不,就任爷去吧,纳妾也好,通房也罢,媳妇就在婆婆面前孝敬,婆婆别将媳妇一个人扔下,行吗?”说话间,眼里露出祈求之色。

喜塔腊氏想起前些日子听塞什图提过的曹颐养在大房的缘故,心里很是怜惜,也晓得媳妇是真当自己是亲娘般孝敬,但是为了治治她这遇到事畏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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