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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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8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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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按照律法,官员举荐不受“连坐”之罪,但实际上,要是被举荐人出了纰漏,举荐人也要担待些干系。干系大小,就要看上头地“恩典”。

他没有回内院,同儿子来到书房。

缄默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问曹道:“儿,若是到户部,你可有敛财的法子?”

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父亲,儿子没有点石成金地本事。之前的几次开源,都是因势成利,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才取个巧。儿子虽在户部当过差,接触地差事也是有限,要是过去也是两眼一抹黑。”

曹寅相信儿子这番话,可是龙椅上那位信么?

曹寅望着儿子,不禁有些自责。

儿子的性格,甚是内敛,从不招摇。若不是自己当年在给皇帝的秘折中,将儿子的本事如实道出,也不会有今日。

自古以来,为皇帝开源节流地臣子不少,有几个好下场的?

原本他是“忠心”一片,感念皇帝恩德,希望儿子同自己一样,粉身碎骨效忠皇帝;如今知道地事情多了,心境也不同,愚忠之心淡了几分。

“你年级轻、资历浅,接了新差事,就算有不妥当的地方,不过是降职再磨练。不过,如今牵扯到十六阿哥,份量就不同。十六阿哥已经弱冠之年,还没有封爵,要是受了你的拖累……”曹寅说到一半,剩下的话没有点明。

曹这边,不由皱眉。

到底谁跟谁亲?就算他同十六阿哥交情深厚,还能强过康熙与十六阿哥的骨肉天伦?

以前的康熙严厉虽严厉,但是里面也带着慈爱;如今地康熙,却只像个古怪的老头,想一出是一出,让人头疼。

曹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您瞧着皇上是要安排儿子去户部做什么差事?”

就算要降职,也得有个罪名不是?曹地脑子里飞转,寻思自己过去这一年多,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本是小心谨慎之人,如今会将把柄留在外头?

想了一圈,不由有些心灰意冷。是升是降,都是康熙一句话地事罢了。像他父亲,又有什么过错?

曹家仆人,是有不检点的,但是同京城其他人家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要不是自己决定将胡成送到衙门官办,也不会给御史机会弹劾父亲。

莫非,自己错了,也当学着别人家地惯例,打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旗号,将事情不了了之?

曹寅看出儿子的迷茫,不由有些担心,问道:“若是降职,儿会心生怨尤么?”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么?”听到父亲这样讲,曹不禁反问道。

“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就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上。”曹寅缓缓地说道:“儿这些年太顺当了,许是心里受不得挫折。为父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还跟在你祖父身边学规矩。你要记得,即便这次差事为五品官,也是沾了祖宗余荫,比其他人强出太多。”

“记得这一点?那儿子这七年在做什么?早知如此,何不学个纨绔,悠悠哉哉地过日子?”曹只觉得浑身疲惫,想起这些年的苦熬,觉得心里堵着慌。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儿,你只当是磨练吧……”曹寅见儿子如此,虽是心疼,仍板着脸说道。

“父亲,儿子这些年磨练还不够么?不说忠君爱国那一套,恪尽职守,也算是对得起朝廷俸禄。”曹这边,实是无法淡然面对。

不患寡而换不公。

别人做京官混吃混喝,放外任猛刮地皮,官做得滋润,小日子过得悠哉。

自己想着不要落人口舌,不叫人挑出错来,也算尽心尽力,却是错了。

“父亲,要不儿子也请辞?”曹望着父亲,低声说道。

曹寅站起身来,走到曹跟前,伸出胳膊,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曹,还是那句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自打你落地起,荣华富贵,哪样少了?这都是皇上恩典。你要记得,就算你劳乏数载,也是臣子当尽的本份,不可再生怨尤!”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厉色。

自打曹当差后,父子相处也算融洽。这种老子教训儿子的谱,曹寅这几年都没摆过。

听着像是有道理,却是又像不讲理。

曹苦笑着,看着父亲。他只是一时感言罢了,父亲老了,他是曹家的顶梁柱,怎么也牙撑着。

“这些磨难,你都会获益,你将是曹家荣耀,因为你……会成为曹家第一位阁臣……”曹寅看着儿子的眼睛,慢慢说道,声音无比坚定……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三十五章 锦绣

搭大棚。帖喜字龙凤围桌红官座儿……”恒生带亲戚家的小子。正拍手哼着童谣。

天佑已经过来。冲他照了照手。道:“二弟快来。要是接五婶了……”

恒生闻言。笑嘻嘻的过来。跟着哥哥身后。他们两个都穿戴一新。宝蓝色的袍子。鹿皮靴子。头上带着绒面小帽。前面缀着鸽子蛋大小的红玛瑙。看着甚是喜气。

来寻他们两个的婆子嘴里已经叫着“小祖宗”。领着他们两个进了内院。

今日是曹迎娶的正日子。按照颂曹硕兄弟亲时的例。东西两府都设宴。东府这边请堂客。西府那边是官客。

曹寅父子带着曹硕曹兄弟在府迎宾。李氏媳过来到东府陪客。

兆佳氏屋里。目绫罗。都是曹家姻亲故旧家的女眷。还有兆佳氏娘家的女眷。年轻些的奶奶姑娘都被迎到静惠屋里。这边留着吃茶说话的。都是有些辈分的。

见恒生与佑兄弟两个进来。往怀里搂的。拉着看面皮的。端的是亲热无比。嘴里有叫着“孙儿”。有的叫着“乖曾孙儿”。

天佑恒生两个。按照李氏的咐。挨着个的磕头。结果一圈下来。托盘里的收的见面礼就堆成了小山。

兆佳氏心情大。在她心里。小儿子娶媳妇。就算完成一件大事。往后就等着养老享清福了。至于庶子婚事。那个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不过是走个面儿。

她待两个孙儿也多了慈爱。拉了天佑的手。仔细叮嘱道:“待会拿了这盖头红包袱。千万别换手。要么一直左手拿着。么一直右手。天佑可记的了?”

天佑听了。回道:“都了母亲与姑姑早都告诉了。”

兆佳氏满意的抿了嘴。又转向恒生问道:“恒生啊。那个金银水壶你提了没有?能不提的动?”“能提动了水的。也能提动。”恒生使劲点头。朗声回道……

曹家。西府。

虽说今天是正日子。但是喜棚已搭了好几日。曹直觉的自己腿也站直了。脸也笑僵了。

好不容易。到了发轿的时候。总算能清静会儿他就忙里偷闲。寻了间空屋子。使人上了一茶。坐下歇脚。

前来道贺亲朋故不少。大多数都愿意围着曹应酬。嗡嗡嗡嗡的。的他脑门生疼。曹既已致仕。曹家以后的当人就要是曹了。

所谓亲戚往来。不就是攀个人情往后求着或者用着的时候能说几句话。却是苦了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四处陪着笑。

现下清静下来。想起前几日父子之间的对答。曹有些恍然。

看来。“封阁拜相”是父亲执念。是啊这个时的读书人谁不是想着“封阁拜相”?

只是那句老话怎么的?非进士不的进翰林。非翰林不的进内阁。

从仕途上来说自不是正牌子出身。是恩荫。父亲怎么就信誓旦旦的以为能“望子成龙”?

曹抚着额头。正神。就听“吱呀”一声。门推开来。

曹抬头望去。却神色有些恍惚的曹颂。瞧他满脸疲惫的模样。想来也是被这这日操办喜事累坏了。像是来寻清静的。

见曹在这里。他笑两声。抓抓后脑勺。随口道:“哥哥在这儿啊!”

曹指了指身边座位。唤曹颂坐。倒了一茶。到他跟前。曹颂谢过兄长。才端起茶来。一口饮了。

除了疲惫。他神色些恍惚。瞅着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曹提起茶壶。一边给他又倒了一盏。一边问道。

曹颂犹豫了一下。低头回道:“哥。我想起老三了……前年也是差不的时候。弟弟同老三成亲……”

提及曹硕。曹的思绪却回到多前。还在**怀里牙牙学语的婴孩。

这十多年的功夫好像就是一转眼。虎头虎脑的颂长大了。虽说脑子还不算好使。但胜在心的善良。是个本份懂事的孩子。中牙牙学语的曹硕没了。曹项出仕了。最小的曹都娶亲生子。

曹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生者还的活着。看开些吧。”

曹颂抬起头来。看着曹道:“。有件事。弟弟想同哥哥商量商量……要是哥哥觉成。弟赶明再同大伯说……”

见他颇为认真。曹点点头。道:“说吧。是公事儿。还是家里的事儿?”

“哥。我想将天护过继到名下……”曹颂说道:“天护已经一生日多了。到了会认人学说话的年纪。未落的就失了父母。添香姨娘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病怏怏的不说。如今又在外头住着。丁点儿大的孩子。身边只有**丫头照看……”

这个时候按照律法。分家是讲究诸子均分。不过嫡庶。其中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曹颂的本意虽说。但是眼下他还没有长子。要是处理不妥当。往后也容易出口舌是非。

“弟妹怎么说?”曹思量了一遭。问道。

“静惠是赞同的。说这个主意正好。我们是二房长兄长嫂。待弟弟照看天护也理所应当。只是弄潮太小。离不开她。她又要管家。怕有照看不周的的方。说让玉蜻照看最好。玉蜻是弟弟身的老人。性子温柔心肠好。是个仔细妥当的。”曹回道。

曹闻言一怔。不的静惠是有心。还是无意。

由玉照看。往;她生了嫡子。排行为二也不损尊贵。即是在丈夫面前卖好。又给自己留了三分余的。

不管怎能说。静惠说。却是不留后患的妥当法子。

曹点点头。道:“是弟妹也意。那抚养就抚养吧。儿也是儿。过继不过继的。不过是个过场还是听听亲长们的意见为好。我也天护的伯伯。待大些我会他置办一份产。总会叫三弟在的下心安才是……”

这迎娶的章程都是可循的。就一一细表。

且说洞房花烛。被窗与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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