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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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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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活到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是不是人之常情吗?”曾予尔大胆地捧起他的脸,凝视那双悲伤的眼睛,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充满说服力,“任何一个人不可能在父亲病危的时刻诅咒他死,血脉相连,你会难过不舍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就像我自己,我也曾经恨过我爸妈,一想到他们自私地抛弃我,去寻找各自的快乐,我的爸爸成为了别人的爸爸,妈妈成了别人妈妈,我的恨一定不会比你少,所以我才成了——”
曾予尔顿了一下,跳过“水弹狂人”这四个字,接着说:“但是,在我看见我爸爸被别人打伤时……却没办法置之不理。”
段景修抚了抚她的额头,意味深长说:“小鱼儿,是你弱点太多,心太软。”
曾予尔不满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前培养的浓情蜜意咻咻地跑光,虽然他说的她无从反驳。
对话结束,水凉了,彼此间也有些尴尬。
“我有点冷。”哗啦啦,曾予尔推开他,抱自己的肩膀。
段景修的薄唇凑过来,用仍很蹩脚的中文调笑道:“冷?我的浴室会让你冷?那你家里的温度你是怎么忍受的?”
曾予尔皱皱鼻子,不太高兴的小模样:“不知道!我就冷!”
段景修哭笑不得,吻她额前的伤疤,又爱怜地摸过,忽然记得来,大概是因为这条疤,她才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梳着厚厚的留海。
他忽然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怕?”
“唔,曾经有。”曾予尔用手指在水面画圈,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怕了?为什么?”
曾予尔压了下嘴角,没有看他,淡淡说:“因为你也有弱点。”
“……”
冲洗一遍,段景修去给她拿件换洗的衣服,衣帽间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专门挂着她的各种内衣,那是之前他逼她留宿别墅时准备的,他的手指在上一一划过,想了想,随意从放置衬衫的抽屉里拿出一件。
曾予尔不习惯不穿衣服睡觉,但其实穿上也没用,因为最后还是会被剥掉。
从浴室出来,她落进他牢牢的禁锢,今晚段景修格外粘人,曾予尔已经知道了原因,便不再反抗,随他去。
“你爸爸现在的状况稳定了吗?”躺下之后,两人合身抱着,曾予尔试探问。
段景修点点头,回手把床头灯关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他的表情也从她的眼中一下子隐去。
“为什么关灯?”
“……”
为了掩饰他此刻的脆弱?曾予尔无奈得想笑,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唔,那我睡了。”
段景修叹口气,把她扳到面对自己的位置,有气无力:“从晚上六点进手术室一直到十点,医生才确认……他脱离危险。”
曾予尔轻触他的下巴,柔声说:“伯父一定会平安的。嗯……我能做些什么呢?”
段景修捉起她的手整个覆在他的脸颊,重重地蹭,胡茬刮的她手心有点痒。
“什么都不用做,这样就好,别离开我……”
也许他不需要安慰,也许在这种别人无法体会的患得患失中,再怎样的安慰都是徒劳无功,他只需要她身体的温暖和无时无刻的陪伴。
下午,段景修算准了曾予尔下课的时间,打算约她出来吃饭,顾语声的秘书却在这时告诉他顾长计下午在家里失足跌倒,再次中风入院,情况危急。
段景修立即赶到医院,几位专家经过初步抢救进行紧急会诊,便把一份病危通知下达到他和顾语声手里。
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结束,顾长计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主刀随后出来,表示手术非常成功,焦虑不安的两兄弟这才终于松口气。
从医院里出来,段景修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绕城转,等停下来,才发现他已经在曾予尔公寓楼下。
之前和段怡心一起第一次回国探望昏迷中的顾长计时,他还那样冷漠,一遍遍提醒自己是为遗产而留下来,而不是为了心中对顾长计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
一年多转瞬即逝,顾长计病情好转,段景修每个星期会回到老宅去跟他聊天,泄恨一般顾自讲着这些年在国外漂泊无依、为了活下去甚至出生入死的经历。
有一次,保姆告诉他,顾长计每天都在等着他去看望,纵横商场几十年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口齿不清地指着小时候他的照片兴奋地一遍遍喊“小Pat、小Pat”,然后痛到深处,又伤心地老泪纵横。
段景修问自己,是不是在这短暂的一年里,他已经原谅他抛弃妻子的父亲了?
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圣人,像曾予尔所说,他也是有弱点的,最起码他现在明确知道,除了躺在病床里的年迈父亲,另一个就是此刻蜷缩在他怀里的女孩——小鱼儿。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下细节】
终于更新了,捋顺情节中,艾玛~~~小鱼儿耍小性子了有木有。。下面要撒狗血了嘿,预报一下~~~
作者也反省了下,发现这文的狗血特多。。我是怎么了,下本争取摆脱狗血模式~~~~嗷嗷嗷~~


41、鱼儿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那个。。。一起补了太多字。耽误时间了,sorry。。替换上了哈,先买的童鞋不用担心作者骗钱,之后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就会替换上来的,今天字数写冒头了,所以替换晚一些,很抱歉。
不过多出来的字数,晋江市不会另算点数的。
以后大家看到有英明名字的章节,可以先不要买。
这其实是作者在令人失望的大环境中的无奈之举,请体谅,表给琅琅负分。。真的很伤的~~~码字不易啊~~~填坑不易啊啊啊啊啊~~~
后来的几天,段景修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有在午夜才会来到她的公寓;有时候曾予尔都睡下了,就感觉一个硬邦邦的身体带着寒气从后面潜进她的被子里;将她拥进怀;然后……上下其手。
英语六级考试临近,曾予尔和谢经理打过招呼,十二月份的家教暂停,全力为考试准备。
试前的每分每秒都珍贵起来,可段景修偏偏不让她休息充分,曾予尔第二天清早一边洗漱一边对着镜子抱怨,可最令人气愤的是;那罪魁祸首还躺在被子里睡大觉;根本听不到!
有一晚,曾予尔要赶一份病理学镜下解剖图的作业,本来应该实验课上完成的,许是这几天又复习又应付段景修有些累,她竟然在那么吵闹的课堂上睡着,等她醒来,别说画图,连做切片观察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大毛把自己的作业本给了她:“哎呀,大家都差不多啦,你照着画不就得了。”
傍晚,曾予尔对比大毛的作业本正照猫画虎,段景修破天荒地在七点多就进了门。
以前每每段景修大驾光临,曾予尔还要客客气气见外地寒暄一下,而现在,她如果忙起来基本将他直接忽视。
“你这画的这是什么?”段景修脱掉外套,好奇地挑了下眉。
“哦。”曾予尔滕出空来,快速看他一眼,“镜下解剖图。很快就弄完了。”
曾予尔的“很快”耗光了段景修的耐心,他已经洗完澡,仰面朝天躺了十分钟,她居然还沁个脑袋在那里画个没完没了。这图到底是有多复杂?平日里,只有别人等他的份,还没有几个人敢让他洗干净躺床上还要等这么久。
“你真是太‘快’了。”他半倚着故意说。
“啊?”曾予尔应一声,他的话她只听到一半——“太快了”,默默咕哝一句,“哦,你速度真的是挺快的。” 
等等,说一个男人“快”,似乎并不是称赞。可是,她指的是洗澡啊洗澡。
待她反应过来,段景修已经一脸黑压压地站在身后,曾予尔咽着喉咙,想稍稍做个解释,段景修把她从椅子里捞出来:“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很快!”
这晚,曾予尔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抵死缠绵”,也肯定,段景修和“快男”这两个字是不可能联系到在一起的。
第二天,曾予尔扶着腰,在浴室里数着昨天晚上段景修胸前和脖颈留下的吻痕,懊恼得直拍额头,幸好现在是冬天…

她再一抬头,浴室的镜子里出现一张好像在抓脏的脸,他来到身后,手在她胸前肆意游移,摸到那一颗颗红印,眸子霍地发亮。
“我看过你的课程表了,你今天早上不是没课?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曾予尔长吁口气,忽然感觉腰际有什么硬硬的热热的在摩擦,她觉得不舒服,目光不经意向那里一扫,一包鼓起的东西撞入眼帘,她的脸刷地红透,咬牙说:“自习课!”
然后把他赶出去,门甩上。
她每天早上趁他熟睡时便偷偷溜掉,怕的正是这人精力过旺,从早上开始就要把她折腾的浑身酸软,下不来床,那接下来的一天她该怎么过?
段景修不紧不慢地回到她的写字台旁,嘴角噙着笑,他有很多方法对付她,不急在这一时,难道她还能一天都闷在卫生间里不出来?
十五分钟后,曾予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拉开浴室拉门,一转身,看到了段景修正在翻她的作业本。
“喂。”
她快步走过来,脸上不知是因为被热水蒸的,还是被刚才的擦枪走火吓的,红润仍然未褪,真想让人咬上几大口。
段景修都猜错了,曾予尔是担心他看到自己画的图才觉得不好意思,额,因为她已经连续三节课得的都是B。
段景修抬高手,不让她够到,嬉笑说:“看一下,能少块肉?”
曾予尔气得把毛巾扔到桌上,跳起来够:“还给我!”
“啊,让我看看你昨天到底在画什么东西……”段景修随便翻着,翻到一页的时候动作一顿,笑容敛下来,深深看她一眼,把带着佟亦签名批注的那页摊在她的面前,冷声说,“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看的原因?”
曾予尔想要把作业本抽回去,可惜还是被段景修闪过。
“他只是代了一节课,你乱说什么!而且又不是给我一个人打分。”
段景修双臂抱胸,有理有据:“可他给你打了你所有作业里的最高分。”
曾予尔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段景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的啊。
“那怎么样?说明我这页画的好!”
“什么?这页是什么?越看越想女人的……下。体!”这是段景修最生气的地方,不知道她画的到底是什么器官,佟亦居然给她A plus?!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下。体的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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