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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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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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修保持唇边的弧度,微微鞠躬:“多谢林太太的理解,没有马上报警,不然‘帝国’又要陷入一轮舆论危机,您知道,那些记者总是不负责任捕风捉影,多谢您!‘水弹狂人’一向狡猾,我和整个‘帝国’一定会尽力而为,一旦有了她的踪影,到时候我会第一个通知林太太,这样您就可以安心了。”
邹慧面露难色,说“谢”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林海向她提过,段景修年纪轻轻,接手“华逸”庞大的商业版图中休闲娱乐这块不到一年,却锋芒锐煞、城府颇深,最近几个月,更是活跃在房地产界,最近“华逸”瞄准了“海宁”在城南即将开发的一块地皮,为寻进一步的强强合作,段景修这般前来的目的恐怕不那么简单。
她刚刚正式成为林太太,担心自己给林海甚至“海宁”带来麻烦,落人把柄,务必谨言慎行。
段景修见邹慧对他仍然呈戒备姿态,后退几步:“请您稍等,为了弥补‘水弹狂人’对您的惊吓,我为您带了个礼物。”
曾予尔在大厅里转来转去,段先生如愿以偿把她甩掉,不知道他还想怎么样。
段景修远远看到那抹粉红色的身影在四处茫然地徘徊,想叫她,觉得失礼,便走过去。
她背对着他,孩子气地跺了跺脚,口中随意骂了句:“该死的,怎么不去死呢?!”
他将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停滞在空中,旋即一个转身,出现在她面前,曾予尔吓得差点向后跌倒:“段,段先生,你怎么……”
“你让谁去死呢?”
“那个……”
段景修欣赏了一会儿她惊恐的模样,冷声说:“带你去见一个人。”

曾予尔看见邹慧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一刹那,开始惶恐失措地向后退,寻找离开别墅的出路。
那还是她妈妈吗?
那个整天在曾耀华和她的面前自怨自艾的女人,现在变得此般明丽耀眼,端庄得犹如一个天生丽质的贵妇人。
她终于像她抱怨过那些话一样,真的嫁给一个身价无可估量的大老板,不用再窝在几十平米的小公寓里为她和曾耀华洗洗涮涮,伺候他们两人的起居饮食,不用再守着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工资精打细算,无望地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包围之中。
她如愿以偿得到一个成功男人的赏识,一大把年纪,竟嫁入豪门,成为豪门阔太太,这个世界真是戏剧,上帝真擅长捉弄人。
曾予尔眼中噙满泪水,往日的画面依稀在水光中浮现,她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忘记她的家庭已经散架了,她的妈妈和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悄悄分享,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物是人非,她为什么还不能清楚地认识到?
曾予尔想飞快地逃离,却被一只凉凉的手轻拉了回去:“不许走!”
她怒视他:“你知道我是她的女儿,所以才带我来?”
段景修不否认:“能够见到你的母亲不好吗?”
曾予尔像个小野兽,咬紧牙齿,恨极地死死盯着他,压低声音:“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决定?见到我的母亲?你知道我是她的女儿,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老头子不是我爸爸!你松手,不然我叫‘非礼’了!”
“我要是不松呢?”段景修额头青筋暴跳,视线冷凝,像一道阴光劈到曾予尔涨红的脸颊,“我相信现在正在看着我们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水弹狂人’究竟是谁?你妈妈那天可是被你的水弹吓坏了,她一直想把‘水弹狂人’送进警察手里——”
“别说了!”曾予尔打断他邪恶的戏谑,擦了擦眼角,胸前剧烈起伏,冷静地理清思路之后,声音逐渐软下来,“……我可以答应你去见她,但你也必须答应我,把我的档案归还到学校,还有……在我面前销毁我的作案证据,不然——”她梗直后颈,猛力撞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他面前挥舞稚嫩的“爪牙”,“你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包庇窝藏我这个‘水弹狂人’,一样是犯罪!我只是个学生,你呢,你是……你是……总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段景修摸着额头,生生的疼,一个小不点,力道倒是挺足,她口中呼出的气息扑鼻而来,甜腻、醉人,他竟然有些微的眩晕,一定是被她撞的!
“你跟我谈条件?”
曾予尔扬起脖子:“怎么地?!就谈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引来宾客的围观,身后一个女人的抽泣声灌入耳朵。
“尔尔——”邹慧梨花带雨,站在人群里望着她,似乎是怕她厌恶,不敢靠近,只伸出手,没有走过来。
曾予尔眼底酸涩,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
段景修大方迈步到邹慧面前:“林太太,曾小姐是来参加您的婚宴的。”
邹慧不可置信,睫毛上挂了一排晶莹的泪珠,握着他的手,激动得浑身颤抖:“真的吗?”
段景修拍拍她的手背,点头微笑。
邹慧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将她按进怀里,无法抑制地抽噎出来:“尔尔,谢谢你,谢谢你能来,妈妈很高兴,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改错字
艾玛,终于修完完呐,《惹火烧身》番外还有两篇就完结咯,全力日更这篇~~~~~
这文算个挑战,希望琅琅可以跨越这道坎,继续在码字这条大路狂奔下去~~~嗷嗷~~~
小鱼儿炸毛了,顶你个脑瓜门呀~~~
用日更诱惑乃们撒花花喽~~~~


10、对峙

段景修将邹慧的女儿带到婚宴现场是林海所没有料到的,做法如此昭然,林海对这个年轻人又多了分警惕和忧心,但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这是他的婚宴现场,而且“华逸”和“海宁”在合约问题上还在接洽,一旦合作,双方都将是利益的最终获得者。
娇妻哭的一塌糊涂,林海有些心疼,也许段景修正是看中他对邹慧的重视,才亲手把她的女儿作为“礼物”送来。
林海拍了拍邹慧的肩膀,递给她一块纸巾,柔声说:“带尔尔到楼上去吧,这里交给我。”
邹慧泪眼朦胧凝视他,饱含感激,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曾予尔的手朝旋转楼梯走去。
曾予尔亦步亦趋,转身之前侧睨了段先生一眼,他竟还对她笑了一下,貌似和煦如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其中森冷的温度。
邹慧把她带到的应该是间客房,却非常宽敞,快有她整个家大了,小阳台外的视野极佳,翡翠山庄位于半山腰,缀着星星点点火光的葱郁山林落入眼内,如同置身于古老的童话。
曾予尔在阳台边站会儿,回头问邹慧:“我可以打开这个门吗?”
邹慧笑了笑,温柔贤淑:“可以。”
曾予尔就那么倚着栏杆远眺,很久,都没有进来的意思,仿佛刻意躲避她,邹慧迫不得已说:“尔尔,进来坐吧,山里夜风凉。”
“不了,我想自己待着。”
邹慧心尖一痛,站起来,强颜欢笑道:“饿了吧,我叫人送些吃的上来,离开席大概还有一段时间。”
穿上这件紧身洋装之后,曾予尔就在苏咏瑶的一再警告下,没吃过一点东西,现在不饿才怪。
邹慧见她没拒绝,便出门唤厨房的人端来几盘点心。
小巧却造型精美的抹茶蛋糕一块块排列在盘子里,清香柔软,入口即融,是曾予尔从来没吃过的高档品,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连这么小个细节都是精致非凡。
母女俩默默吃着,邹慧左右思量,才试探问:“尔尔,你和段景修是怎么认识的?”
段景修,曾予尔是在昨天老杨送她回学校的时候,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全名。
“偶然认识的,没什么交情。”曾予尔不想进一步回答这个问题,她和段景修之前并没有套好词,万一邹慧和暴发户发现他们口供不一,估计会有麻烦。
邹慧想继续追问,但看女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劝告说:“林……你林伯伯说过,段景修
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跟他不要走的太近,他那种男人不适合你。”
曾予尔放下蛋糕,冷冷笑:“什么人适合我,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操心!”
“尔尔,妈妈是担心你,段景修回到中国之前的背景非常神秘复杂,你林伯伯还曾经找人查过他,可是——”
“别左一个‘你林伯伯’右一个‘你林伯伯’的,行吗?和我谈论你老公,你不是存心让我恶心吗?”
邹慧一下子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半响,捂着胸口,声音扭曲着变了调:“尔尔,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但无论我和谁结婚,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曾予尔一刻都不想再坐在这里看邹慧表演下去。
明知道她不会原谅,为什么还要坚持那么做?
山珍海味、荣华富贵真的比亲生女儿还重要,这几个月曾予尔想了成千上万遍,她想不通,也懒的再想,大局已定,她只有接受的份。
“你做好你的豪门阔太太就够了,就当我不存在,真的,反正你们都找到自己的真爱,成立自己的家庭了,我是什么?多余的东西!”
字字锥心,邹慧胸口闷疼,痛苦地锁紧眉毛,绕过桌子过来抱她,失声哭道:“尔尔,你不是多余的,不是,不是……别这么说,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这么说,我很伤心……”
“伤心?”曾予尔僵在邹慧怀里一动不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独属于妈妈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自然的香水味。
伤心?在这场家庭的战争中,谁最伤心?难道不是她这个孩子吗?她再也不能肆意地抱着爸爸妈妈撒娇,再也没有一家人围在饭桌旁共享天伦的时刻,一切温馨的画面永远不会重新上演,只有零星的片段散留在回忆中……
每每想起,都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段景修和林海随意聊了没多久,便提及“海宁”在城南的开发计划,并表示出“华逸”欲拿下这块地的决心。
林海称还要再做慎重的考量才能最后的决定。
和这种老狐狸较量,越是拐弯抹角,越容易着他的道,段景修索性开门见山:“林老板,‘华逸’实力强大,相信所有来参加您婚宴的每个人都知晓,当然,也包括您本人……而另一个与‘华逸’竞争的企业,并不是外界传言中的那么玄,我了解过,只是一家普通的机械零件制造厂。”
林海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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