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四宝(高干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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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房"四宝(高干宠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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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是在这时候上的,林裳便默默的吃起来,偶尔微笑着回复两句关于自己的事情。到后来,陈尧过来一直逗她,她不发火也不冷漠,有问题就回答,没问题就一直吃东西。

林裳有点难过,不是因为裴初雾提起了爸爸,不是因为陈嘉文带着她来见他曾经、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白莲花的女人,而是因为陈嘉文在紧张。

之前他反复练习说辞,说的时候僵硬无比,她原谅,也许是因为怕她不开心不愿意,却又不想拂了裴初雾的面子才这样。后来他表现一直还不错,顾着她,在裴初雾面前很自然的表现了他们之间常有的互动,她安心不少。

可是后来她发现,陈嘉文好紧张,从来都是温热干燥的大手,紧张到汗涔涔的。之后陈尧来了,虽然一直在主持大局,可林裳总觉得那是他强撑着淡然的。

陈嘉文那样一个平时对外人淡漠至极的男人,竟然要故意表现得淡然。

多可笑,多讽刺。

林裳本就不是个爱跟人争辩的人,陈嘉文这样,她有些灰心了,暂时不想说些什么。等陈嘉文想清楚他的问题,或者自己能够很平静的面对这件事,能够安然的跟陈嘉文慢慢扯这件事了,再说。

现在想一个人埋在家里想一想都没可能了,两个人住在一起。

想做能够纾解压力的事情也不能了,两个人住在一起。

想发泄一下心里的不舒服也不能了,两个人住在一起。

平时两个人也总串门儿住,今晚你住我家,明晚我住你家,林裳却从未如此难受过。跟着自己一起进门、一起进房间,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让她难过了。

林裳一回家,拿了衣服就躲进了浴室里,打开莲蓬头淋着自己。

她好像又经历了一次噩梦。

那次的张若也是心里有一朵纯白高贵的白莲花,一个电话就能叫走;总是接到电话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平时总是放松的脸庞就顿时收紧;出了事情他第一个就离开,忘了在家等着他的这个女人。

如今又来了,原来陈嘉文心中也有个白莲花,从国外回来了。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裴初雾一个电话就能把陈嘉文叫走,接到关于裴初雾的电话就将眉头的褶皱拧得更厉害,裴初雾出了事就立马离开,忘掉在家等待的她,林裳。

她不想再次感受那样天崩地裂的感觉,无助,什么都抓不住,孤零零的。

用别人的话说,她好像叫备胎。

得不到最爱的人,就跟最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张若就是这样,陈嘉文好像也是这样,那她林裳算什么?真的就只是个备胎吗?

不知不觉,林裳站在浴室里泪流满面,和着热水哗哗地往下掉,分不清水与泪。

林裳无声地哭着,心底一片茫然。爸爸什么都教她,不允许她出一点儿错,可是为什么她搜遍脑子里的所有,都没有想起爸爸怎么教她处理这样的事情呢?

林裳胡思乱想,甚至都在想,陈嘉文是因为裴初雾要回来,才这么快就要结婚的吗?

浴室的门忽然响了起来,林裳吓了一跳。

“怎么洗了这么久?”

“哦,头发也要洗,快了。”林裳看了看自己,还只是站在下面淋了一会儿,便加快速度,不再胡思乱想,赶紧三把两把解决了自己,又用热水敷了敷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进去洗吧。”林裳拢着**的头发,经过陈嘉文的时候淡淡地说。

陈嘉文拿着干净衣服放进浴室,出来抱了抱她:“别多想。”

“嗯。”林裳轻声道。

可是,如何不多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chapter 20

林裳拿了吹风到一边去吹头发,想起没开机的手机,又放下吹风去开手机,这一开,安小息的短信狂进来。刚开始还是八卦,到后来就是担忧,还为林裳想了多种对策。根本不知道陈嘉文做了什么的安小息都能这样,那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她那时知道张若的事情的时候就一定不淡定。

“我吹头发,十分钟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们今天来煲电话粥。”

林裳将短信发送出去,继续吹着自己的头发,她让安小息过会儿打电话来无非就是实在不想面对陈嘉文,能躲开他一时就是一时吧。

等到头发半干的时候林裳就放下吹风了,等到听到浴室的门响起来的时候她才又开始吹起来。

陈嘉文出了浴室门就一直看着她,朝着她走过来,表情是极不耐的,眉头也皱得可怕。林裳却心里更是不悦,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开心?

陈嘉文在林裳面前站定,皱眉开了口:“我不想解释。你问吧。”

林裳听了一愣,冷笑一声:“你不想解释?那正好,我也懒得问你。就那样吧,好吗?别跟我讲话你。”

林裳背过身,继续吹着头发,接着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

吹风机的风很大,风是烫烫的,林裳忘记调成冷风了,吹得她手心里全是汗。林裳的头发很多,吹起来本就费时间,在这样僵持的情况下,她更是觉得如何吹都吹不干。

好在安小息的电话打过来了。

林裳扔下吹风就想去接电话,却被身边的人拉住:“别任性。”

“接电话也叫任性?”林裳甩开他:“那带着老婆见前梦中情人还紧张兮兮怕出问题,这算什么?”

她三步就跨过去拿了手机,躲到一边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说吧。”

“他带我见他梦中情人,曾经的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这我不气,但他紧张,手心出汗,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有鬼。我不该生气吗?他还不高兴的样子。”

“他也有梦中情人?”

“对,也。”

“那裳裳你真可了怜了,上个就被弄掉了,这个又来。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个我还真不好给你建议什么的。”

“你一定要火上浇油吗安小息,我可累了,我今天从下午过去就一直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那要不这样,你过来呗先,咱俩想想对策,你现在肯定想逃呢吧。”

“就算我很坚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能继续坚持面对他吗?我怕我到时候把曾经骂过张若的话全骂到他身上。两个一样的东西,我这辈子怎么就这样□不顺呢?!”林裳说着说着,委屈得眼圈全红了。

“别怕。上个白莲花没折下来,这次可不能再任着那白莲花继续生长。连根拔起吧亲。”

“嗯,一定。我不过去了,我看看他想干嘛,他一直想跟我解释。”

“哟,您这儿等解释呢吧?还是想听解释呢吧?还是不想就这样崩了呢吧?”

“呸!是你你不想吗!”林裳被安小息逗笑了,眼泪也收起来了:“那就这样,我挂了。”

挂了电话,林裳深深呼了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来,想着里面那个人今天的表现,有种被跳蚤爬着的感觉,挠也挠不着,放着又难熬。

林裳进了屋,随手拿了根发带把头发拢了拢扎起来,去浴室看了看,伸手把换下的衣服放在盆里,准备洗一洗,刚用洗衣液泡了,就有个巨大的阴影倒了过来。

她一吓,抬头,脸上满是不耐。

“你不是说不喜欢冷战吗?”

“可我看到你我就想起你面对裴初雾很紧张那件事,怎么办?”

“紧张?那我问问你,不说那一次,如果以后,我们,张若,碰见了,你能淡定自若?”

“真好笑陈嘉文。”林裳扔了手中的衣服,“蹭”地一下站起来:“你现在拿张若说事儿了?我可以拒不见他,可是你呢?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带我见她?不是我进门之前问你你能告诉我?会给我时间自我调整?如果当时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到她了,你认为我有多厉害,泰山崩倒而不色变?陈嘉文,别好笑了,你怕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带我去,还是瞒着带着我去的,那你觉得你想到我了吗?你想过一秒吗?”

林裳推了一把怔愣中的陈嘉文,将他推出了浴室,然后狠狠将门关上:“你只要想过一秒,就绝不会把我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衣服洗完,房间收拾完,林裳再也没有多的事情要做。陈嘉文在阳台上抽烟,林裳便睡到了床上。

他们之前约定好了,林裳睡床的右边,陈嘉文睡在左边。林裳的床靠着右面的墙,她睡在右边,便是睡在里面。那时候,林裳觉得睡在里面,是被他保护的感觉,有墙护着自己,有陈嘉文拥着自己,多么幸福。

可此时却完全不同,她觉得在这小小的地方,墙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压力,若是陈嘉文再睡在她外面,那她就被墙和陈嘉文双重压力给挤在中间,无法喘气。

林裳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不想去想事情。陈嘉文给她带来了太多失望,她总想把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可是从小的家庭教育跟她无法控制的基因,让她变成了一个通透的要命的人。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明白,她总是爱逃避,她觉得只要她逃开了,什么事都跟她没有关系,是通透还是精明,都与她无关。

她曾经恨透了自己的通透,就如她在与张若的感情中预感到有另外的女人存在的事情,她逃了,到最后却发现那不是能逃得过的事情。就如曾经跟爸爸的关系那么好,却预感到了不该预感的东西,她逃避了,结果却是更可怕。

林裳以为自己已经将通透洗了个遍,却发现到了陈嘉文这里,她还是明白得要命。陈嘉文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情,都在她无意识里被搜集到,然后形成一整个完整的事件,让她难过得要命。

林裳想闭着眼睛想着想着,能够进入梦乡,却没想到回忆与难过纷至沓来,让她几乎发起抖来。如果没有张若的事情作为前车之鉴,也许她能够想着办法来斗争一下,可是张若让她明白,男人心中的女神会是多么的不可撼动,她有点不敢,也没那么自信。

泪水悄然滑下,林裳默默地想,她再次证明了闭着眼睛眼泪都能流出来。

陈嘉文不知何时来的,等林裳发觉的时候,已经有一只大手替她抹去了眼泪。

她一吓,却没睁开眼,下意识往后挪,却忘掉身后就是一堵墙,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触上了墙面,触感却是温软的。是陈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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