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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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全集- 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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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假装眉头一皱:“那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

袁杰从来没有见到过骆天这个样子,当下吃了一惊,但是他马上就看到骆天的笑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首先,这个焊接鬃毛和马尾首先用铜锉把马头上的鬃毛和马尾断碴处锉新锉亮,锉出焊接坡口,其次将折断的鬃毛和断尾与原器上处理好的碴口对严,开始焊接。焊接工具是用焊古代青铜器的烙铁。用长铁钳夹着烙铁,烙刃朝上放在火炉里烧炼,待烙铁变为粉红色时立即夹出,先沾松香,再沾六成锡(俗名焊铜锡),烙铁刃已变为白色(行话叫‘杠烙铁’)。这时在鬃毛和马尾碴口缝隙处涂上熟盐酸,即可焊接(用生盐酸不行,容易把铜器咬黑)。焊接时先跳焊,断件与原器摆放合适后再焊牢,并用锉和刻刀将焊锡锉刻平,再用砂纸磨光。”

第424章 玉石俱焚

第424章 玉石俱焚

“至于这马颈上的孔洞,首先用钢锉将孔洞边缘锉亮露出新碴,用烙铁沾六成锡沿孔洞边缘补洞,直到补严为止,最后再用锉和刻刀将补配的锡面锉刻平,用砂纸磨光。再用毛笔沾咬旧液涂抹在马鬃、马尾焊缝及补配的孔洞上,不要等干燥,即用清水浸泡刷洗干净、晾干,这时焊缝及补配的孔洞就变成旧色了。”

“然后就要将孔洞进行填缝,先将立德粉、细黄土在磁钵里磨研成粉,再加入漆皮汁,搅拌均匀,调合成色泥。用小刀或小铲抠色泥在焊缝及补块的边缘、凹陷处抹平,重复二三次,不得凸起,干后用刻刀、细砂布碾平磨细。最后以加好颜料的稀漆皮汁涂刷二次。干后,再用最细的砂布擦磨细平。”

张奇伟接道:“焊接和补洞完了之后,就可以进行做地子了。”

袁杰有些不爽:“小张同志,我又没向你请教。”

张奇伟的嘴巴动了一动,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骆天说道:“奇伟,你说说吧,让大家伙儿都听一下,这做地子是怎么一回事。”

“做地子就是将砂绿、立德粉、石黄、章丹红、群青、黑烟子、红土子、朱砂等矿石颜料,还有细黄土粉放在磁钵里,用钵锤研磨,再倒入漆皮汁调成色汤。铜奔马的地子比较少,差不多都是较浅的蓝、绿、土等颜色。在焊接处及补块上全部抹上色汤,做上原器色地子,晾干。”

骆天点头:“为了让修补的效果更自然一些,我是一直重点强调作锈的,首先是喷泥。在小盘内放入细黄土,兑入清水调成浆至稠泥状,用牙刷沾泥喷泼在地子上。锈色多的地方少喷,少的地方则多喷,喷后晾干。然后喷锈。”

“在漆皮汁内加入砂绿,放少许石黄、立德粉,加一些细黄土粉,配合均匀,调成与原器即铜奔马一样的锈色漆皮汁色泥。喷锈时,一手拿牙刷沾色泥,一手拿小刀拨动牙刷毛,使色泥从牙刷上弹飞喷射到已晾干的泥点上。再用牙刷先沾一点漆皮汁色泥,细黄土粉,在补块上按压,做些积土的样子。以上工作完了,再找找细,按按色,直至完全干透。最后,用干净的牙刷刷洗,把开始喷的细黄土洗刷冲掉,但喷的漆皮汁锈色冲刷不掉。用毛笔沾漆皮汁色泥随随边沿,使喷射的锈色与铜奔马体上的锈色浑为一体。”

“最后要说的是空了的马蹄,可以在漆皮汁内兑入黄土、章丹红调合成的稠色泥填满,经修饰与原铜奔马足内铸范泥子一样了。”

骆天看着大家羡慕的眼神,说道:“这还不是我神,我们这一件只是仿品,虽然称得上是一件文物,可是真正的东汉马踏飞燕才是真正的精品,1969年10月出土于甘肃武威一座东汉灵帝时期的张姓将军墓。”

袁杰愣了一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件事情我有印象,1969年,武威新鲜公社社员在雷台南部开挖战备地道,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件发生了。几镐头下去,只听轰隆一声,砖墙上出现了一个黑洞。当人们爬到里面才发现,那是一间用青砖砌成的墓室。里面遍地是排列整齐的铜人、铜车、铜马等,旁边还有座棺床,里面呈放着两具尸骨架,在尸骨脚下堆放着几件陶罐。第二天傍晚,公社王队长叫人将原来封好的洞口又重新打开,将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进了麻袋,悄悄用架子车转移到大队库房。”

“是的,那时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由于对文物的不重视,古墓遭到了严重破坏。半个月以后,武威派党寿山和张有专门负责调查,追缴失散文物。经过反复动员并耐心解释这批文物的重要价值,许多农民纷纷交出了私藏在家中的文物,队长王洪尚这才同意让他们去看看那些藏匿在大队库房里的文物。他们对这批重要文物进行了详细登记,并将藏匿在大队库房里的文物全部转移到文庙收藏保管,马踏飞燕就是其中的一件重要文物。”袁杰说完,很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张奇伟。

这个袁杰一直暗中和张奇伟较着劲,骆天倒是觉得无所谓了,两人个较较劲,也有助于提升。

见袁杰在向自己挑衅,张奇伟面不改色,突然问道:“那你知道,这墓室的不解之谜是什么吗?”

“是……,是……”袁杰结巴起来了,他脑子里有些印象,可是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幸好他人胖脸皮子厚,马上向骆天求救:“骆天,你知道是什么不解之谜吗?”

“在墓室里发现了盗洞,而且盗洞上有明显地被修补过的痕迹,而且在墓葬甬道的右侧壁有一口古井。这口古井保存得非常完整,尤采用的是独特的人字型的砌砖方式,这种砌砖方式非常少见,所以无法判断它是什么用,这一点也就成了未解之谜。”骆天说道:“但有盗洞,就说明这墓室曾经被盗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两百三十多件文物保留了下来,看来盗墓贼并没有得手多少。”

张奇伟说道:“没错,我对这一桩考古特别有印象,墓葬由多墓室组成,分前、中、后三个主墓室,前室有左右耳室组成,相互对称。那些早期的盗洞就处在墓室中室的左侧壁和后室的顶部。据当时发现古墓的农民回忆并介绍说,那些排列整齐的铜车马武士仪仗俑和铜奔马就陈放在墓葬前室的右耳室。在这座墓葬的中室随葬有设计精美,几乎所有铜器用品都存放在这里。中室右耳室陈设有陶楼院和大部分陶器物品。后室比较小,是墓主人下葬的地方,一些被盗后残存的女人的装饰品说明该墓葬为夫妻合葬墓。非常符合我国古代墓葬的殉葬规律及‘前庭后寝’的墓葬习俗的。

“对,里面的墓葬的形制是雷台墓,雷台墓的砌砖的方法那是汉代的。墓葬出土的陶器绝大多数都是汉代的,有少量器物在魏晋墓中出土过,但是那应该是后期沿用前期的器物。出土的‘四出五铢钱’和铁镜是东汉末期铸造的,出土的几万枚钱币的总的时代特征肯定是汉代的。‘铜马上的铭文有’左骑千人‘这个官名和’凉州张掖县’这个建制,只是在汉代文献中看见过。当时的专家就推断,这个雷台墓的年代应该是东汉末期也就是公元186年220年之间。”

“在墓葬出土的铜人俑当中,有4件女俑背后分别刻有“张氏婢”三字,8件男俑背后都刻有“张氏奴”三字,在一只陶碗的底部发现了刻有“张家奴字益宗”六字的铭文。可以断定这位墓主人应该姓张。”

“考古工作者通过雷台墓出土文物的铭文这一历史印迹,对这位墓主人的身份、地位、职业等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这位墓主人生前曾经四次被册封为将军,还兼任过河西四郡之首的武威郡的郡守,并多次享受秩比两千石以上的国家俸禄。”

“雷台汉墓出土的铜马上清楚地刻有‘张君前夫人’和‘张君后夫人’的铭文。《汉书》中‘夫人’一词解释说:“列侯之妻称夫人’。由此可以断定这位墓主人的最高身份是诸侯。”

骆天说道:“我能这么清晰地知道如何修复这具马踏飞燕,很大的原因是时当马踏飞燕的真品挖掘出来之后,也是受损,当时国内一位老专家担起重任,负责了马踏飞燕的修复工作,所有的经验是前人所赐,以后青铜器类的修复,这一次的经验就可以好好运作起来。”

看骆天认真的样子像一名讲师,袁胖子笑了:“骆天,你正经起来的样子,我还真有一些不习惯。”

骆天汗颜:“我几时不正经过?”

袁胖子一摸头,“嘿嘿”一笑:“这倒是。”

张奇伟说道:“青铜器的修复看似简单粗犷,可是工作很细,这一件就由我来吧。”张奇伟实则有一点私心,青铜器修复算是自己的弱项,这一尊马踏飞燕虽然是旧仿,可是也有一定的价值,再加上它的受损与当初那位老专家修复的真品很相似,这是一次很不错的实践经验。

他的小心思没有瞒过骆天:“也好,正好你可以加强一下青铜器方面的功力,况且,这东西是我的,弄坏了也没有所谓,要真是客户的,我看你没有这个胆子。”

看骆天明白,张奇伟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既然是实践,总要挑风险小的……”

“我看你是花花肠子多。”袁胖子说道,现在在公司,他袁杰的本名已经用得不多了,除了客户和刚进公司的新员工,一般都叫他袁胖子,只是调侃,并无恶意,这样一来,袁杰反而觉得自己挺受欢迎,相当受用。

张奇伟早就知道袁杰只是嘴巴利索,不理他埋头去研究起这尊古仿的飞马踏燕,袁杰自讨了个没趣,为了有个台阶下,拉着骆天去看他正在负责的一件玉器:“来,骆天,这件我已经修复得七七八八了。”

玉器修复就是那么多的道道,不过,骆天看了一眼,就有些愣,这东西是自己店里的?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一件是从奇芳斋拿过来的?”

“是啊,这一批不都是吗?”袁杰有些莫名其妙,骆天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不值钱,不值得修复?

“丁诚也提都没提,看来收的价格很便宜。”骆天说道:“这真是捡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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