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突然变得非常愉快。虽然自己的感情路走得很失败,但朋友有好事,还是会由衷地为她开心。
叶沙偶尔也能表现一下作为女人必备的八卦特质:“对方是什么人?你们电子系的学长?还是数学系那个博士助教?”
萧萧摇摇头。
“网上认识的?”
萧萧继续摇头。
叶沙有些疑惑,这个室友似乎没什么朋友,太宅,上课之外就在家里猫着,除了偶尔周末去帮自己做做模特,跟别的人也没什么交集。、
“难道真的是我班里那群小p孩的其中一个?”
“不是。” 萧萧否认,“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有个男的围着我?p》
舷麓蛄俊?p》
“……然后特嫌弃的撇嘴说,‘长得也不怎么样啊’的那个**铅笔?”叶沙接话道。
萧萧点头。
“你有没有搞错,他能当面对你说出那种话,你居然还接受他?”给她早一拳揍过去让他满地找眼睛了。
“那说明,他不是因为我的样子和我在一起啊。”萧萧一副幸福小女人的白痴表情。
女人的逻辑有时候让人冒汗。叶沙不置可否,脸色冷了下来。有点儿担心,她这个女朋友是个太单纯的人,从没跟男人交往过,容易受伤。能当面说出那种话的男人,可不单单是直性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心里不免酸了一下。自己貌似也好不到哪儿去。知道的明白她是担心,不知道的还不要怀疑她嫉妒萧萧?
“那,哪天带来让我看看?”虽然她也很失败,但至少应该比萧萧理智。
她俩还真是颠倒啊。一个太彪悍理智却学了艺术。一个太爱白日梦却念了工程。
“好啊,好啊。”萧萧拉着叶沙的手来回晃着,不顾厚片眼镜已经掉到鼻头上,一脸笑得像朵月季花,“他超帅的呢。”
叶沙微皱了下眉头,听起来好像不太乐观啊。
古人云,郎才女貌。男人远不用长得太好看,有才就行。
可赏心悦目的东西谁都喜欢。更何况这是个男色当道的年代,长得帅也是一种资本。
若他姓张,改名叫“张德帅”也不错。虽然有点儿傻。
ardon看那天那个小留儿远远走过来的礀势气势,就知他不找事儿,事儿找他来了。
欧阳莫言俩左右护法都是伶俐人儿,见势要走,被他两手抓,两手都过硬的拉了下来。
5忘不了的那一夜(5)
“沙沙,你说,做……那个究竟是个什么感觉?真那么爽?”萧萧趴在电脑前面,荧幕上一片白花花的肉,晃来晃去。
叶沙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专心致志的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切自己的土豆丝。
萧萧回头看看低头用功的叶沙,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继续回头研究所谓的“科教片”。心想,问这个室友有什么用呢。二十岁生日当天想把自己送给男朋友,没送出去还撞破人家女干心青的可怜女人,自己怎么还这么没脑子的戳人家疮疤。闭嘴吧,闭嘴吧。
叶沙余光瞥见萧萧关掉了视频,松了一口气。一低头,看见下水道里的土豆丝和盘子里的土豆皮,这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她默默打开水龙头,按下食物处理机的按钮,听着下水道里的土豆丝“嗒嗒嗒”被消灭干净,顺水流走。
有些东西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冻成冰了,也不可能完全收得回来。
又过了一个月,秋风渐凉,黄叶飘落,有些事情尘归尘,土归土,早该是忘个一干二净的。却被这个最近一直疯疯癫癫的恋爱中的小女人给扑腾的乌烟瘴气。
专心,专心切土豆。要不就没饭吃了。她对自己说。
十分钟后,她看着咕咚咕咚冒出大量白泡的锅,惊然发现自己挤了洗涤灵,加了水,还没刷就把锅放到炉子上。
算了,既然没心情做饭,还是别做了。就算没把屋子点了,或者煤气中毒,这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能不能吃。非洲难民还饿肚子呢,别浪费粮食。
她热了一杯牛奶,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门。
躺在床上,看着同样喷了吸音涂料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萧萧的那个问题。
做……那个,爽么?
很难讲。
她虽然是第一次,却也明白对方是个老手。攻城掠地,不急不徐,步步为营。文火煮水慢慢开,激情,却不急切。
她不愿表现的太过青涩,可她还是紧张到几乎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
也许不是不记得,是不敢去回想。只是略微闪过几个画面,都足够她面红心跳的快要厥过去。
她以为她醉了,可她耳边还是能听见他的喘息,偶尔的低吼。
她不知道男人也会叫()床。兽一样的低吼,表达着他的愉悦,刺激着她原始的神经。
鼻端似乎还能闻到他的气息,年轻男人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
很难讲好不好闻,他又不是朵花儿。就算是,也是朵吃人的花。把她整个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那是占有的气味。
占有与被占有,都是动物的本性。在自然界,只有最强的雄性,才会让雌性臣服。
女性渴望被征服。即便强悍如她,在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依旧渴望一个最结实的肩膀可以给她依靠。
她并不承认自己是在报复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用放弃自己去报复一个并不关心自己的人,是种盲目而又愚蠢的行为。
她只是急需一个依靠。那种渴望像个黑洞,把她拉了进去。
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无法忽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魅力。
这不像平日的她。完全不像。
帅气的男人通常都让人缺乏一种安全感,所以她敬而远之。
可她没能躲开他。
是他适可而止的关心,还是她失去依靠后的空虚,让她迅速的卸掉了防备?
也许她一辈子也无法搞清楚那一瞬间她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变化。
至少,他是个体贴的情人。他并非那种为了自己的一时愉快,不顾别人感受的猴急男人。似乎是为了照顾她的初次,所以格外的温柔。
除却两个人的心心相依,一个女孩在这件事上无法要求的更多了,所以她并不后悔。
在他的怀里,她得到片刻的安全感。整个世界在他宽厚的肩背架起的支撑之外,而她在他的羽翼之下,似乎什么也不用去担心,没有什么值得去担心。
这是种让人贪恋的感觉。
一种危险的安全感。
有一首歌,叫《女人是老虎》。
有一种男人,专门吃老虎。所以,他比老虎还危险。
这时,这个危险的男人,正站在一个跪于床边的女人身后。他拉着女人的手臂,像牵着一匹马,驰骋于一片蔚蓝的床单之上。
马子这个词,带着男人潜意识里的征服感与满足感。
而男人,以征服世界为己任,终其一生,乐此不疲。
大部分男人都不是英雄,征服不了整个世界,那起码就从征服一半世界开始吧。
女上赏波大,男后赏臀大。
这个女人的背影并不算完美。倒不如那杯纯净水的杯底,完美的一颗桃子。可惜,当时碍于她是第一次,未能尽兴。
他的动作顿了一拍,心中奇怪,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她。
人比人,比死人的。他顿时兴趣缺缺,草草了事。
再这样下去,他在圈子里的名声都该臭了。
好在女人大多第一眼便看上他的帅气,上了床便被肾上腺素熏晕了头,在他的丰富经验下,早早便吃饱喝足。至于他之后再坚持了多久,有没有开第二餐,倒不至于那么在意了。说不定赶上有些体弱单薄的,还期望着他早点儿放过自己呢。
女人不在意这个,但男人在意。
可他现在更在意那瓶纯净水没喝过瘾,自己那天不知道动了哪根弦居然轻易的放过了她。
6见面礼的过肩摔(1)
“欧阳,听说你最近交了个女朋友?” ardon走进odz,径直去冰箱里舀了一瓶需泉水。
欧阳等ardon跟窝在odz大厅沙发里的西人同学们打过一轮招呼之后,才拉他在吧台边落座,蔫儿萝卜样,咬牙切齿嘀咕道:“别提了。”
ardon颇有兴致看到这个小男生垂头丧气的样子。人都这样,幸灾乐祸,事儿只要不出在自己身上就好,越乱越让人兴趣十足。
不过表面上总要关心下,“怎么了?萝卜烂坑里了?”
欧阳送他俩卫生球,“你兄弟我下面是那么没把门儿的人么。”
“那还有哪家姑娘能让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代情圣郁闷至此?”
ardon这番恭维算是把欧阳噎了个结实,有满肚子抱怨也倒不出来了。“一代情圣”的萝卜结果一个星期都没找到坑,这怎么让他说的出口。
他说不出口,莫言帮他说了。
“七天零五个钟头,这小子一直搞不定他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一口水喷了个干净。
欧阳狠狠地瞪向一晃进来就成沙发里那群白狼们视线的目标还不自知的莫言,那冷冽的目光跟跃跃欲的战斗礀态和刚才蔫儿不啦叽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这莫言简直是他的兴奋剂,俩人一靠近就消停不了。
“不讲话没人会怀疑你是鸭子。”有人已经口不择言了。
“你以为智商都跟你似的啊,人顶多怀疑我是哑巴。”
她自知讲话直率嘴巴毒辣才给自己改名叫莫言的,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ardon指着欧阳,转头不可置信的跟莫言再次确定,“你说,这小子一个星期了也没给人家姑娘摆平?” 都一个星期了,他居然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这小子瞒得还真好。不过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光荣事迹,犯不着跟兄弟分享。
莫言细长的手指捏着一瓶青啤,微扬了下颚,意思是,“不信你自己问他。”
ardon又扭过头来看欧阳,跟看外星人似的,“兄弟,遇上对手了?”
欧阳扁着嘴装闷葫芦。
他用肩膀顶了欧阳一下,“没想到还有你放不平的姑娘。”
欧阳白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反驳。毕竟事实如此,虽然说出来丢人。
“学生?还是模特?”小男孩口味单纯,比较好猜。两猜两中。
“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据说是个模特。”莫言在一边代答。
“你爸他们公司旗下的?”ardon追问。
欧家拥有一家历史颇为悠久的娱乐经纪公司,当初ardon的母亲就是欧家的艺人。欧家旗下签约不少名模,从小就把欧阳的口味养的单纯的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