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找起来确实有些繁琐。不过无所谓,权且当做欣赏风景罢了。
又行了两刻钟的路途,终于从太学院正门绕到了山另外一边的学监宿舍,这路途还真是遥远。
学监宿舍这边的大院门要比太学院正门简陋了很多,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宅邸。
秦允明又让华安上前去拜门小自己在马车这边等着。
华安去了,片刻之后返回来时,脸色比先前从太学院正门出来时更加不高兴了,简直都一些像火山爆发了似的。他来到秦允明面前哇哇哇乱叫了一通,然后很是歇斯底里的说道:“怎么回事吗怎么回事嘛?他们是不是在妥花品牙。他们肯定嘉在要我们呀,哎哎呀呀们说百尔,现在正在办公,办公当然就是在太学院里面了,只有正午或者晚上的时候,曾先生才会回到宿舍来休息呢
秦允明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算自己再傻,也看得出来这件事有点蹊跷了。他心中暗暗寻思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曾凯明明在信文说约好自己今天相见的,难道南北文化有差异,这信文的内容并非是自己想想的那样?当然这是绝不可能,好歹大家都是中国人呢。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曾凯故意不愿意见自己?
如果这还是巧合,秦允明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太学院正门的那些门房,难道还不知道曾凯在办公时间应该出现在办公场所吗?门房之所以把自己支开,那肯定是事先得到了通知的,故意这么而为。
“大朗,现在怎么办呀?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咱们干脆不要去了。读书有什么好的,我们回钱塘县去。大朗继续做才子,多逍遥,多快活呀华安很不服气的说道,涨红的脸上显出了一股义愤填膺的状态。
“胡说,我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求学,怎么可能受一点挫折就败退回家呢?我这样回到家里,怎么面对我爹我娘?怎么面对那些支持我的朋友们呢?”秦允明严肃的否决了华安不着边际的提议。
华安叹了一口气,用脚在地上画圈圈,似乎是要诅咒某某人。
秦允明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呀,挫折?我受挫折了?他突然考虑到一件事情。从理论上来说,他跟曾凯是无冤无仇的,而且曾凯的父亲曾肇还对自己颇有好感小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曾凯的,而且既然曾凯是出自名门曾家,必然也不会是什么小鸡肚肠、喜欢妒才的人。
这就说明,曾凯不可能无缘无故忽悠自己、戏弄自己。
或许,这是一种考验!曾凯是故意设下这个。挫折,看看自己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真的是一怒之下就不见面了。
“对呀对弄,我应该想到这一点的秦允明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必曾凯是知道秦允明才子的名声,但凡是有才又有名的读书人,肯定会有新心高气傲的一面。心高气傲在读书的时候可不是一个好表现,万一听不进师长的规劝小自视清高、目中无人,非但不能学到东西,更有可能会影响其他的人的学习,那岂不是会大大的坏事?
一念及此,秦允明对华安说道:“走,上车,咱们再去太学院正门一趟
华安看到刚才秦允明发笑,还准备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现在看到大朗还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前一阵子,大朗在七舅舅家门口受到冷落,一怒之下就走了,为什么偏偏现在还能沉得住气,高兴的这么厉害?哎,”
过了一阵子,秦允明总算又折腾的回到了太学院正门。
这次,秦允明没有让华安去拜门,他亲自走上前去,在大门口找到了一个门房。
那门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坐在大门口玄关院子的廊厅下面的一张小板凳上。老门房看到秦允明走过来,慢吞吞的站起身来,问道:,“你是哪里的学生?现在都开课了。你才进来,不知道迟到了是要罚板子的吗?”
秦允明微微笑了笑,欠身略略行了一礼,说道:“老先生错怪了,晚生接到太学院提督学政曾相公的邀请,于今日前来赴约,不知老先生可否明示一下,曾相公现在何处呢?”
老者恍然了一下,说道:“原来刚才那小童是你派来的呀。我不是已经告诉那个小童了吗,你们若是与曾先生私约,那就得去学监宿舍找曾先生呢
秦允明保持着笑容,说道:“晚生是刚刚从学监宿舍那边过来。学监宿舍的人告诉晚生,说现在是奉公之时,曾先生应该在太学院这边。因此晚生又匆匆的赶了回来。如果老先生所说的是私约的话,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晚生正是来投集太学院的。今天前来,或许正是曾先生要面试晚生老者冷冷的笑了起来,语气很不客气的说道:“就凭你也敢投考太学?”
秦允明微微一怔,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挑衅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不过却还是保持一副平静的样子,说道:,“老先生,太学院所培养的学生是为日后大宋社稷建设而为者。晚生虽然不才,但有志报效朝廷,难道这也有错吗?”
老者哈哈嘲笑了起来,说道:“太学院确实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不过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了,如果你不是人才,那培养你又有什么用呢?有志?天下有志者多得去了,每年参加科举志在取士的学子何止千百万?他们当中又有多少人成功了?又有多少人名落孙山?嘿嘿。有志就能来太学的话,那太学只怕早就人满为患了?”
秦允明到吸了一冷气,这老头摆明是在强词夺理了。
“老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诚如你所说,有志未必能管用。可是在下是否有资格入读太学院,难道也有老先生你一眼就能定夺吗?。秦允明反问道。
“嘿嘿,我看你其貌不扬,其态不端,其身不正,如何是一个读书的材料?而且你现在对我这个老头子都那么无礼了,毫无尊长之说。太学院如何能取你?”老者不疾不徐,冷森森的说了道。
“晚生“其貌不扬,其态不端,其身不正,?哈哈,那晚生试问,为何老先生第一眼见到晚生的时候,将晚生误认为是太学院的学生呢?难道说,太学院的学生长的特张都如同晚生这般其貌不扬,其态不端,其身不正?”秦允明轻松的反驳了道。
正文 第188章,学督与学政
那老者听了秦允明这番话。当即就惊呆住了,看来自己先前还真是lou出了一个破绽,让对方一下子就抓住了。不过他还是很佩服秦允明,反应速度这么快,而且从始至终不温不火,一副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发火。当然,如果从常理来推测的话,秦允明受到自己先前的语言刺激而发怒,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允明在说完了先前那番话之后,微微笑了笑,故意等待了一会儿。
老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手说道:“哎呀呀,老夫真是自毁一招,惭愧惭愧呀。如果老夫没有猜测,你应该就是江南新进大才子秦三盏秦允明了?”
秦允明欠身施了一礼,笑道:“正是晚生。不过大才子之名万万当不得,晚生何德何能呀。先前语言冲撞了老先生,还请老先生见谅则个。”
老者罢了罢手笑道:“秦公子多虑了,刚才明明就是老夫强词夺理嘛。哎呀呀,真是没想到。秦公子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身为江南新进大才子,秦观秦少游得意门徒,身怀精妙才学,但是却恭谦有礼,不愧是学识与品德兼备呀。我大宋有秦公子这样的大好人才,真是社稷之福呀!”
秦允明心中暗暗冷笑:老子才不是恭谦有礼,只是猜出来你这老头的阴谋诡计罢了。不过这穿越过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倒觉得自己性格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不动如山、波澜不惊的态度,或许这就叫城府吧。
“哪里哪里,老先生教训晚生,晚生自然要虚心接受的。”他呵呵笑着说道。
“秦公子是来见曾相公的吧?”老者问道。
“正是。先前老先生告诉在下的小童,说是要去学监宿舍,因此在下又去了一趟学监宿舍,结果到了学监宿舍又说曾先生在书院这边办公。呵呵,晚生真是颇为无奈呀。”秦允明苦笑不已的说道。
“呵呵呵呵。先前你来时,老夫以为时辰还未到,因此猜测曾相公尚且在学监宿舍那边休息。现在看来时辰差不多了,曾相公已经从学监宿舍过来,就在太学院这边,你随老夫来吧。我带去见曾先生。”老者一点也不脸红的说了道。
秦允明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这老头撒谎还真是一点没水平,先前自己来的时候还说自己迟到了,分明是知道时间的,却故意找了借口好让他这张老脸下台。他无可奈何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只能硬生生的接手了这个没水平的谎言。
当即,秦允明跟着老者走进了太学院。穿过了一条走廊之后。渐渐可以听闻到一些朗读的声音。他觉得朗读声应该是在早上才算和谐,当然他并不了解古代学校到底是怎么教书的,反正这些朗读声参差不齐,朗读的内容也不一样,甚至还有一些强调怪里怪气,仿佛是在恶作剧似的。
不单单如此,穿过第二条小走廊时,秦允明总算可以看到学堂了。虽然距离不算很近,可是他站在走廊这边,不偏不倚刚好就看到了一间学堂kao近窗户的座位处,一个胖乎乎的学生正在伏案呼呼大睡,而讲堂上的教书先生则熟视无睹,根本不在乎这个胖子的情况。
秦允明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太学院看来还真是**了
这时,走在前面带路的老者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秦允明有些好奇,这老者看上去也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偏偏是一个看门的老人,纵然是这样,老者看他的门,为何还要理会这些睡觉不好好学习的学生呢?他加快了两步。来到了老者的身边。
“老先生,先前晚生还忘记了请教老先生您的大名呢。”他微笑着问了道。
“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