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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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教父- 第1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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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没有猛地抬头盯着法萨尔,而是埋头愣在那儿。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

“两个月前仙妮娅就去做过检查了,她怀孕了。但是她为了不影响你地工作,没告诉你,而是留到现在,谁要给你当退休礼物。”

法萨尔注意到唐恩拿着检查单地手在发抖,他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得过心脏病的人,万一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心脏病发作起来……

这样的事情法萨尔可不敢想了,他连忙唤道:“唐恩先生,你还好吧?”

唐恩这才抬起头,看着法萨尔,他咧开了嘴:“我……还好……很好……”

说完这句话,他地气顺了过来:“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好的消息,法萨尔先生。”

法萨尔本来以为唐恩还会激动地说上很多,没想到唐恩说完这句话就要走了。

他本能地问了一句:“你去哪儿,唐恩先生?”

“回家。”

唐恩说着走出了大厅。

“我觉得全诺丁汉的警察们都在这里了!”

一个被警察所组成地人墙拦在外面的球迷抱怨道。

也怪这些人抱怨了,本来球迷们打算近距离接触一下自己的偶像。但是这些警察却如临大敌,生生把球迷们强行隔开,让出了一条宽五米的通道出来,从球场大门一直通到停车场。

有约翰侬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一些激进狂热精神失常地球迷,因为不愿意唐恩离开而突然行刺,将唐恩永远地“留下来”。这可不是玩笑,所以当地警方如临大敌,生怕这些球迷中间出一个马克卫查普曼(刺杀列侬的凶手)。

当唐恩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广场上的球迷们爆发出了巨大地欢呼声。他们变得骚动起来,在场的警察被汹涌的人潮挤的狼狈不堪。

唐恩看到这一幕,并不为此感到吃惊,他站在台阶上向那些激动的球迷们挥挥手。接着就低头走下台阶,从已经变得歪歪曲曲的通道中向外走去。

BBC5台向全世界转播了这一幕。

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他们的国王一步步走下王座的台阶,踏着一条红地毯走向宫殿外面。王冠被他留在宝座上,金碧辉煌的王宫都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地留恋,臣民们的呼声他充耳不闻。

在汹涌的红色人潮中,一身黑衣的他是那么平静。他将手中的单子折叠好放在贴身地口袋中,轻轻拍了拍。接着掏出墨镜戴上,昂头从激动的人群中缓缓走过。

那十六座冠军奖杯,那十六年地风风雨雨,那被万人敬仰的日子,还有那些围绕着他地不休争论,都被他一步一步甩在了身后。

一千多年以前,战胜归国的罗马征服者。

享有凯旋地光荣,动人心旌的游行。

队伍里有号手、乐师,征服地的奇珍异兽。

还有满载财宝与俘获兵器的车子。

征服者搭乘凯旋的战车。

战俘戴着锁链坐在车前。

他的儿女身穿白袍,跟他一起站在战车里,或者骑马相随。

一个奴隶手持金冠,站在征服者身后。

在他耳边低语警告:

所有荣耀,都只是过眼云烟

卷八 云淡风轻 尾声:当我六十岁

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所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根本不能酒吧,但是在这个阴雨连绵的深秋,却能够给人心里带来一丝温暖。

这件设施陈旧的酒吧里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天,或许话题不一样,但是每个人却都不约而同的瞥着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酒吧里在放着舒缓的音乐,是一首老歌,披头士乐队的《当我六十四岁》(When_Im_Sixty…Four)。

当我老了,头发掉了。

好多好多年以后。

你还会送我一份情人节礼物吗?

生日卡片一张,酒一瓶。

……

酒吧里并不喧闹,因此披头士乐队轻柔的声音很清晰。大家都压低了声音在小声聊着天。

外面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已停业。

一头花白头发。背部有些驼地肯尼恩斯坐在有些破损地木质吧台后。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毛巾。

他地眼神直勾勾地向前望。透过了蒙着一层水汽地老式玻璃窗。看到了外面。

一街之隔是一个正在破土动工地工地。白色地栅栏被推倒在地上。倒在泥水里变得脏兮兮地分不出本来面目。有一辆挖掘机停在路边。雨有些大。工地也停工了。

一年前。这里还是一排二层楼地住宅区呢。

据说这里在两年之后将会修建一座大型超市。在森林酒吧地背后。同样是一块工地。那里会修几栋高楼大厦。作为新地写字楼。维尔福德成了诺丁汉新地发展中心。

在街角地酒吧孤零零地伫立在两块工地之间。周围停满了施工机械。好像在机械怪兽包围下地孤岛。

门外响起汽车马达的轰鸣,接着是停车声。听到这个声音,屋内众人都停止了交谈,纷纷将目光投向大门。

推开门地人确实一张女人的面孔。大家一开始有些失望,但接着就都站了起来。

“夫人。”他们全都毕恭毕敬地对在门口只露了一张脸地女人打着招呼。

“你们吓了我一跳,这突然站起来的……”说话地女人推开门,却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在等什么人。

看到她这样子,大家伙跟期盼了,每个人都像是被吊在横杆上的鸭子,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外面望去。

第二个出现在门口的人是他们熟悉的乔治德。伍德接过了女人地工作,挡住了门。女人则退出去。

虽然还没有看到人,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有些沙哑地声音。

“别掺着我,我看上去像是走不动路地样子吗?”

“好了好了,想牵我可以,挽胳膊就行了,但是别摆出搀扶病人的样子来……”

话音刚落,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门口。

当那个有些微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酒吧内所有人都张大了嘴高声喊道:“头儿!”

看到眼前这一幕,老人咧开大嘴,嘿嘿笑了起来。他扬起手:“好久不见了,伙计们。”

整个酒吧都在等待的人——托尼恩,终于来了。

而搀扶着他的女人自然是他地妻子仙妮娅咯。

唐恩把头上戴的老式宽檐帽摘下来,伍德想接住,却让仙妮娅抢了先。接下来,灰色地围巾和黑色的大风衣也一并交到她的手里。仙妮娅去挂衣物,唐恩则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周围都是人,他举起桌上地苏打水杯子:“我不喝酒,你们随意。”

接着便有人凑上来想和唐恩说话。

第一个成功的人却是这间酒吧的主人肯尼恩斯,一个比在场所有人都更老的人。

他慢慢走到唐恩跟前,拉了根椅子坐了下来。大家见状,便都识趣地散去了。

“瞧你都老成这副模样了。”唐恩对伯恩斯咧嘴“嘲笑”他。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托尼。”伯恩斯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头发比以前白了许多,不过精神不错,面色红润,确实要比自己强多了。

但是再一想,自己今年七十五岁,而托尼才六十岁,比自己小十五岁呢。想当初自己六十岁的时候也不是一样精神矍铄的吗?人总归会变老,这是自然规律。

“我来地时候差点找不到路了,你这周围变化真大。哈!”唐恩笑了起来。

之前他坐在车上一路找来地时候,看到这环境和伯恩斯地酒吧当场就笑出了声。搞得仙妮娅和开车的伍德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他们当然不会找到了,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看到被施工机械和挖得稀烂地工地包围着地森林酒吧,唐恩的脑海里就很自然的浮现出了这么一个词“钉子户”。在唐恩看来,肯尼的伯恩斯显然是这里的钉子户,与酒吧相邻的建筑物全都被拆了,只有这间酒吧被保留了下来。

但是据说也逃不掉被拆掉的命运了。

“要重新规划。”伯恩斯看着窗外的挖掘机说。“等今天过了,我这家酒吧就彻底关门咯。”

唐恩并不意外,他点点头:“然后你去哪儿?”

“回家。”

听到他这句话,唐恩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伯恩斯的家并不在这里,而在苏格兰。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让自己以为他一直是诺丁汉人呢……

城市球场拆了,维尔福德训练基地也拆了,如今就连这家酒吧都要被拆掉。有关那过去岁月地见证一个个消失在了眼前,唐恩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伯恩斯知道唐恩在想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桌子。“还好,酒吧和球场都可以拆掉,但是记忆是拆不掉的。”

他这么说,唐恩脸上有浮现出了笑容,他想到了一首歌。这首歌伯恩斯肯定没有听过,但是说出来地意思却完全一致。他点点头:“记忆还在。约翰他们呢?”

他还惦记着那些可爱的球迷们。

“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狂热了,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不过现在轮到他们地孩子狂热了,只是却不来我这里。那些年轻人都说我这里看起来暮气沉沉的,不适合年轻人。”

唐恩嘿地笑出了声。伯恩斯这间酒吧确实显得陈旧和破败,虽然被他打扫得相当干净。却怎么都摆脱不了一种泛黄相片,旧胶片的感觉

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的所看到地没什么变化,只是些自己当年带队夺得冠军的合影,但是那些合影如今看起来都有些褪色了。

“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唐恩喃喃道。

今天是他十年之后第一次来这间酒吧。颇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自从十年前退休之后,他陪着自己的妻子全世界各地住。美国西海岸住段时间,英国诺丁汉住段时间,就连中国他们也去住过,而且让不认识他们的人以为他们已经在中国住了很多年。

正如媒体所言,他的退休生活相当潇洒。如果不是去年年初身体犯了一次病,他可能还要继续这么潇洒下去。

“他们有时候会问起你。”伯恩斯抬眼看着窗外的挖掘机说道。

“一群老家伙凑在一起,谈论的最多的还是你那时候的事情。我看过约翰训他地儿子,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骂他没经历过的事情就不要在这里放屁,哈……”

唐恩好奇约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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