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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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下留情-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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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眼睛却落在那七八个正在下车进聚仙斋的女子身上,她们都带着很明显的风尘特质,应该是要等的人了……
  然而,那跟在最后的人,让汪紫宸不禁攥紧了窗棂……初十?!
  作者有话要说:  《命犯花丛》。
  王丛一向迷信那些经典的爱情故事,
  直到遇见了花副市长她才发现,
  人生全程高~潮未必是件好事儿!
  以上是《老公有个男朋友》(已基本写完,古言发完会发)的续篇,名与文案,感觉好有爱,拿出来得色下。
  


☆、解咒

  见到初十,汪紫宸就是一阵唏噓……怕是报复的计划要打折扣了。
  初十那孩子汪紫宸虽不常见,但不知为什么,对他的脾气秉性却摸得很清。就像初见时的一脸污渍皴泥一样,他也用冷漠和倔强为自己披起一件无形的甲壳,将柔软善良的心包裹起来,期望在处处坚难的高家宅院里,能抵消掉流言与白眼的伤害。
  就因为本性纯良,所以做不到狠决,更不会眼瞅着她用极端的方法去解气,虽然汪紫宸并不认为自己的主意有什么不妥,向来,她都秉承“下狠手,打软肋”的原则,沈延汇是武痴,迷恋修为都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所以毁掉他四十来年“元精化气”的童子功才最疼!
  果不其然,八个各有千秋的女子并未如汪紫宸先前设想的那样来个霸王硬上弓,“如果你只是想让他丢脸,我可以保证,该做的一点都不会少”,当时初十是这么说的。
  汪紫宸信了,不光是相信初十端正的人品,更因为……离开时,透过隔壁虚掩的门,汪紫宸看到了沈延汇被摆在榻中,毫无所抗的力气,任那几个久经情~色淬炼的女子为所欲为,活色生香的一幕让汪紫宸还挺心潮澎湃的……唯一遗憾的是本该见证此情此景的沈严放,却不醒人事地躺在饭桌底下……
  ……
  汪紫宸以为沈延汇会来仁和宫闹,也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就沈延汇在错身的一瞬眼神迸发出来的凛冽,汪紫宸预计不会超过一天,甚至也很可能在当天晚上就杀过来找她算帐……可,一连两天都没见到人影,汪紫宸反而不淡定了,太诡异了吧?
  第三天,又有人绷不住劲儿了。
  初十竟进了宫……虽然他是打着替五爷送孝敬的名义,但汪紫宸知道,他久等不到消息,才走了这趟。
  “你留在京城没事吗?”五哥给初十找的从商师傅可是个闻名于北五省的“老妖婆”,这是听八哥说的,女人一过三十,在汪晟令嘴里就成了“婆”,至于妖嘛……八哥在她跟前吃过几回亏,当然没有什么好听的话。但汪紫宸想,能在以男性唱主角的商场上混得风声水起的女人,头脑就不要说了,手段也应该是十分了得的。既是高人,那性情必有不好相处的一面,所以才会有些一问。
  “无碍,五爷准了我回来祭拜……”初十敛着眼睑,仿佛环在掌心的杯有什么稀奇,要不错眼珠地看一样。
  这样的对坐好像是头一次……汪紫宸居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课业,不用提醒初十定会竭尽全力地刻苦用功,为了那孤苦清冷的娘被高家接纳,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拼上的呢?可除了课业,他们之间根本就没话可说……汪紫宸突然明白了初十为什么没有家书和口信儿了……
  心里苦,就算喝进嘴里的是泛着香甜的桂花茶,都品出了几许涩涊的滋味,汪紫宸有些讪讪地推开了杯,“既然回了京,这一两天去城外走走吧,我偶然间得了那块地,过去看看,是修缮还是重整主意你自己拿。”
  “嗯。我听八爷提过……”初十将头压得更低了,只留了个发顶给汪紫宸。
  一眼,就看到了他发间的簪,汪紫宸心颤了颤,关于那位双木真人的事要不要说呢?正思忖,就听有宫娥来报说是沐黛来了。
  将近午时,仁和宫最高女官的到访着实让汪紫宸和三个丫头都百般不解,有什么事不能等到用膳时再说?
  “东方大人病了,”沐黛也不啰嗦,开门就见了山,“想请秋霭过去看看。”
  “怎么不宣太医?”
  沐黛并没有回,而是眼神若有似无地瞥向初十,初十当然识趣,站起身就想告退,却被汪紫宸拦了,“你坐你的!”说着转向沐黛,“他于我,与春夏秋冬四个丫头无异……”
  “奴婢莽撞了,”认完错,沐黛马上转入了正题,“东方大人病得蹊跷,而且,人在仁和宫里……”
  什么?汪紫宸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外臣在后妃寝宫一病不起?!什么情况?
  “已经三天了,王爷府上的大夫过来看,说是脉相没问题,可人就是不醒,汤药、饭食一律送不下去,照这样,怕是熬不了几天……听说秋霭擅金针刺|穴,所以……”
  听起来像是植物人,可生命体征又正常……会不会是沐黛过于夸张了?汪紫宸很好奇,就带着一群人,包括初十一齐杀到了东配殿。
  一进屋,汪紫宸就改变了看法,“蹊跷”二字真是用得过于息事宁人了,那东方青跟个喷泉似的,不停地冒着白沫,也难怪一向深静的沐黛能乱了方寸,东方青的一张脸像是燃过的蜡油,惨白中透着黄,根本不是活人的脸色,怕是再这么吐上两天,连心头血都得耗尽了。
  切过脉,秋霭连针囊都没往外掏,直接就收拾好了药箱。
  “怎么?”汪紫宸问。
  “依脉相,没病……”秋霭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厉声质问盖过了,“没病人会成这副鬼样子?”沈延汇满面阴郁地走进来,竟连瞅都没瞅汪紫宸一眼,就跟不记得那天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围困一样,这可是让汪紫宸心里直打鼓,恶声恶气,甚至翻脸动手都好理解,这般不动声色,着实是……不踏实。
  沈延汇径直走到汪太妃身前,见过礼后,落了座,“不能再拖了,天黑后先将人护到王府,到时请太医也好,遍访民间医者也罢,总好过束手无策,再说……总待在后宫也不叫个事儿,万一被人查觉,传到言官耳朵……”
  汪太妃眼睛红红的,表情发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机械地用帕子拭眼角。
  汪紫宸看得跟喝了两斤老白干似的,晕头转向,是他们太奇怪,还是自己真得了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姑姑跟东方青之间有小猫腻,看样子作为小叔的沈延汇是知道的,而且貌似还持积极态度!
  “不能动!”又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这回进来的竟是……沈严放!
  他也知道?这回汪紫宸彻底懵了,三观尽毁!
  “不能动他!”沈严放又重复了遍,走的跟刚刚沈延汇的路线一样,只是视线在已经废掉的汪紫宸身上停留了片刻,“这应该不是病,而是一种术……”
  “术?”沈延汇浓眉相凑,就连一直不在状态的汪太妃都是眸现不解。
  “当年汤胜归隐时曾留下一本游记,说是他师傅行遍四海的所见所闻,朕虽贵为天子,但不见得有机会踏足河山,所以想以此物共勉。朕记得里面提到‘术士善拿人性命于无形,惟眼珠可洞悉’。那天,朕翻开东方青的眼皮,果真瞳仁之上有一丝灰线,可又吃不准,所以回去又查了那本游记。”
  “灰线?”秋霭赶紧去看,已经不止一条了,密密麻麻几乎结成了网,丫头顿时就是一惊,冲着夏霏喊,“这是不是呆咒?”
  夏霏脸色骤变,抢步上前,只一眼,豆大的汗珠子就顺着额角往下滑,颤着声问,“这样……已经几天了?”
  “过了酉时就满三天。”沐黛回。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又纷纷低了头,秋霭喃喃,“呆咒本无害,若以制克……”夏霏接话道,“以真阳麟为引,七针穿天突,破。”
  汪紫宸没听太明白,但一个“破”字倒是懂了,只是……“真阳麟是什么?”
  没想到这么一问,夏霏惨白惨白的一张脸,立时跟被蒸了一样,红得都冒了气儿,“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等得汪紫宸差点激眼,“什么!”
  “取自甲床的……童子血……”
  哦……汪紫宸点点头,立马把不二人选定在了沈延汇身上,哪知……那厢已经跟颗茄子无异了,什么毛病?快四十岁的人用不用这么纯情?早知道就不跨省找粉头了,跟他后面叫上几句“处男”没准就给跪了,这钱花得,太冤了!
  看来这位是指望不上了,汪紫宸又开始找下个目标,好在有初十……扭头之际,不经意扫了眼沈严放,诶?他……“血,血!”汪紫宸惊叫,这位更夸张,“童子”两字愣是喷了鼻血!男人姓了沈是不是都不中用了?
  一通人仰马翻之后,还是初十献的血,滴进小小的方盅足足有一两,夏霏将取自鱼鳔的薄膜套在姆指与食指上,说是怕女子身上的阴气会冲了中术人的阳气,夏霏坦言,破呆咒之法是从书上看来的,并未施过,但待到满三日,灰罩眼瞳,到时将再无回天之法。
  有希望总比等死好,于是由沈延汇做主同意了施针。
  随着最后一根针刺入喉下的天突|穴,东方青竟跟皮球一样弹坐起来,吓得夏霏躲闪不及,直接从脚踏有掉了下来,几个趔趄险些摔倒。
  见他醒了,众人大喜,汪太妃更是激动得站起来,想到近前,还没走两步,就浑身哆嗦,“他……”一个字还没完,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尖叫,有的为太妃,有的则是因为东方青那双灰色的眼曈。
  纵使汪紫宸见多了大世面,那双花岗岩一样的眼珠,还是让她起了几层的鸡皮粒子。
  乱做一团的场面并未影响到东方青,他状若无人地伸出右手,指向……初十!
  作者有话要说:  


☆、挖坑下套

  汪紫宸将初十的那支簪摆在书案,托着腮定定地瞅着。
  白灿灿的银簪与乌黑锃亮的桌面冲撞出一种属于历史的味道,阴沉木经历千年甚至万年,才能成就今天的永垂不朽;而这支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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