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不承欢:慕少,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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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不承欢:慕少,请自重-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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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溪静静看着那个袋子,小脸半垂着,没人能看得出她的情绪。
    “哈哈,是啊,”纪姚替她接过袋子,嘲笑地看着纪恒,“我老哥昨天晚上急疯了,弄了三个‘小太阳’在你床边烘着,我房间都热得跟夏天似的了,还一早就跑去买消炎药——我说你昨天睡了几个小时啊,你头上的伤不是伤是吧?缝了五针都不老实……”
    她好好地臭了她老哥一番。
    圈住澜溪的胳膊,纪姚道:“走走走,我们回屋去!”
    纪恒静静站着,丝毫没有在意纪姚冷嘲热讽的话,目光只是落在澜溪身上,看她沉默,看她眼里的每一丝波澜,视线移不开。
    直到身后纪妈妈呵斥着他换鞋,他才有了那么一点反应。
    半晌之后纪妈妈把皮蛋瘦肉粥端了两小碗进去,笑着退出来,看到自己的儿子脱了外套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闭眸沉默,笑意逐渐散去,把餐盘放在茶几上,慈爱的脸庞有了几分认真,缓声道:“恒儿啊,妈妈一直都没问你,昨天怎么回事,澜溪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一直以来慕家和纪家的孩子交好,纪妈妈也挺看好自己的儿子跟澜溪在一起,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想听听儿子怎么想。
    纪恒抬眸,里面泛着淡淡的血丝,知道妈妈的意思,薄唇张了张刚想说话,就听见纪姚房间里传来一道哭声。
    不是啜泣,不是哽咽,也不是断断续续的哭腔。
    而是嚎啕。
    家里许久都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像每个人小时候那样,不如意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长大以后,却很少再有人那样哭过了。
    那声音,如此可怕。
    纪恒顿时脸都白了,手颤抖着抓住沙发,猛然起身朝着纪姚的房间奔去,近乎疯狂地打开了门——
    房间里,是一派让人惊骇的景象。
    纪姚吓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张着手臂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碗摔碎了,粥洒在地面上还冒着热气,那个纤细的身影跪在地面上,双手撑地,哭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一般,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寒。
    纪姚眼睛也红红的,看着进来的母亲和哥哥,快哭出来了。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她声音发颤地解释,“我刚刚只想陪她一起喝粥,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喝了一口就停,我以为她的太烫就说我的不烫要跟她换……她就哭了!粥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后一声,她也带了哭腔。
    门口的两个人,脸色俱变。
    纪妈妈也是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眼睛瞪得很大,还没说话就听见自己儿子沉静的嗓音:“纪姚,你出去。”
    纪姚怔了怔,呆在原地。
    “没听见吗?”纪恒脸色发青,像是压抑着一场沉痛的风暴,走过去拉过她的胳膊让她绕过碗的碎屑,接着往外推,“跟妈一起出去,这儿一会就好,我保证。”
    “可是……”纪姚还是很担心她。
    纪恒已经把她们都推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这种声音,像是压抑了太久的山洪瞬间爆发,撕裂一般的嚎啕大哭,纪恒不回头看也知道那副场景有多刺痛心脏,他静静听着,回忆着刚刚那让她彻底失控的一点,想着她也许是被昨天的遭遇吓到了,也许是憋了太久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而出……
    这所有的也许,都在他的意料和包容之内。
    眸子里泛着一丝猩红,纪恒转身走过去,蹲下来将跪在地上的那个身影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PS:爱而不得,恨之不舍,也许就是这段恋情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呐……)
    





     145 最后的希冀(3000+)
     更新时间:2012…8…10 17:37:59 本章字数:3904

    “澜溪。”他低哑地轻轻叫了一声。
    她还在哭,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响在他耳边,震得他整个神经都绷得发疼。
    纪恒抱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她那么小,整个身体单薄得可怕,他闭上微微泛着湿热的双眸,忍不住贴上她的脸,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把她按在颈窝里面,听她的声音从撕心裂肺的尖锐,变得沉闷,变得只能在他怀里发泄出来。
    “别哭……澜溪,你别哭……”纪恒想安慰,嗓音却沙哑地厉害,他俊逸的唇角勾起温暖如春的浅笑,唇瓣贴上她的耳低低道,“以后只要难过都可以来这里,可以来找纪姚,来找我……不管你在别处受了什么委屈,我都在这里等你,这样好不好?”
    澜溪,这样好不好崴?
    纪恒的笑容清浅而苍白,说的无法控制,更无法思考。
    澜溪不知道自己嘶声哭了多久,一直到嗓子里满是撕裂般的涩与痛,她再也喊不动,哭不动。手紧紧攀着纪恒的肩膀,觉得那些委屈和疼痛,都像海啸一般狠狠地席卷过她,她被逼到了极点,在某一个无法控制的时刻,爆发出来。
    在纪家,她能感觉到太多的温暖,陌生的,却几近烫手的温暖孤。
    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待她如此善意。
    那一碗粥伴着纪妈妈慈爱的嗓音端上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尖锐地一痛,热气熏得她眼睛很疼,所有的气血都上涌,她吃了一口就抖得咽不下去了。
    ——这世间,陌生人都可待她如此,为什么至亲至爱,却要把她伤得鲜血淋漓?
    她再也承受不住。
    她跪在地上嘶声痛哭,她想起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的世界就是一片亘古不变的冷漠和孤独,后来她触碰到了一丝暖,她太过紧地攀住了那一根叫做“慕晏辰”的浮木。
    他最后看她的那一眼清冷凉薄,讽刺十足。
    她小小的心脏里辛苦堆积的那一个叫做希冀的城堡,才轰然塌陷了。
    ……
    纪恒出来的时候,看到母亲和妹妹都还在客厅里坐着。
    听见里面没事,纪妈妈蹙着眉并没有舒展多少,但也知道此刻不该多问,拿着餐盘走进了厨房。纪姚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怔怔地,坐去了他对面。
    “哥——我想问你个问题。”纪姚顿了顿,嗓音沙哑着,犹豫说。
    纪恒俊脸微微泛着苍白,靠在沙发上闭眸许久,等待那阵心痛碾过,半晌才睁开眼睛道:“恩,说。”
    纪姚咬唇,问出口:“澜溪这样看起来像是真的出事过了,我想问你要是她真的已经被强。暴了,你还爱不爱她?”
    这一点不是她多虑,男人都有处。女情结,这是不争的事实。
    纪恒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问你,什么是爱?”他说道。
    纪姚一怔,脸红:“我……”
    “你这个年纪,其实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纪恒眸子里透出一丝猩红,“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所以我恐怕也搞不懂爱到底是什么。可是我现在觉得——其实不是因为她好我才爱,而是因为我爱,所以希望她怎么都好。”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心里闷痛闷痛的。刚刚看她哭成那样,自己却丝毫无能为力的感觉,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他刚说完这一句,房间的门就已经开了。
    澜溪洗过了脸,眼睛还是微微泛红,睫毛上的湿润还没干,她雨后青山般的小脸透出一丝坚定的神情,轻声道:“谢谢你们——可是,我想要回去了。”
    ***
    纪爸爸不让他们开车回去,所以索性,一路走回慕宅。
    ——更多的原因是,纪姚送她,开车的话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跟昨天车祸出事一模一样,她会有阴影,会抵触,会害怕。
    天空中又飘了小雪,纷纷扬扬落在身上,沙沙作响。
    纪恒原本拉着她的手出门,可等到半路澜溪又把手抽了回去,放在口袋里。她刚刚不抽手不过是不想让纪妈妈他们难堪,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纪恒俊脸上没有波澜,眸色淡然平静,依旧温暖。看她已经恢复,清澈的水眸里还透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他忍不住轻声问:“澜溪,你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澜溪一步步走着,火红色的围巾遮盖了大半个脸。
    “我有一件事,想要找他问清楚。”她沙哑的嗓音从围巾里透出来,异常坚定清晰。
    纪恒蹙眉:“谁?”
    “我哥哥。”她轻声说着,仅仅这三个字就让她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纪恒愈发不解:“你有什么事要问他?”
    澜溪的脚步缓下来,侧过脸看他,想起刚刚在房间他说“我都在这里等你”,心下一阵异样,清透苍白的小脸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哑声安慰道:“是我自己的事。”
    她还是不信。
    对昨晚的事情,她痛过头了,悲伤过头了,清醒之后她还是不相信。她必须在清醒的时候再去问他一次,慕晏辰,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飞蛾在扑火之前,哪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是希望,它是能拥抱住火的。
    澜溪一步步朝着慕宅走,看到了从宅子院墙外翻出的覆盖着积雪的枯枝,而意外的是门外竟然停着一辆车,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车窗外,俯身轻柔着隔着车窗说着什么。
    半晌,车门打开,一个冷峻挺拔的身影走出来,一身墨色,在雪中肃杀而醒目。
    澜溪脸色一白,脚步迈不动了。
    纪恒也跟着停下,清眸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对面正僵持着的颜苜冉和慕晏辰。
    安静的雪下着一切都像一场闹剧般,没有声音。
    慕晏辰是开车到慕宅门口时遇到她的,人挡着门他无法开进去,便停下,眸色冷冽如常。颜苜冉转过来敲车窗,神情微微焦灼却轻柔地跟他说着什么,隔音效果还算好他一句都没有听到,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宿醉后剧痛的太阳|穴,俊脸沉静如水,没透出一丝情绪,可睁开眸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身温暖的|乳白,围巾是火红色的,衬得整个脸更小更白,水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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