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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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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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窦侯府,夏云深对于漪房,就已然动了心思,及至后面,看到漪房在宫中的种种表现,那些短暂的接触,更加调动了夏云深的心!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若不是他当初存了用漪房乱夏云深之心的心思,若是他曾经想过用漪房成为对付夏云深的利器,处处放纵两人之间的偶然,也不会让夏云深变成如今的非要不可!更不会让其他人都看出端倪,想要利用漪房!
  若是今晚真的成了事,让漪房和夏云深在一起的场景被其他人碰见,只怕就是他,也要费尽周折,才能保住漪房的一条性命!
  自作孽!
  夏桀嘴角渗出一抹苦笑,苦笑过后,是释然。
  他低了头,没有说出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反是弯起嘴角,摸了摸漪房滑腻的脸蛋,柔柔问道:“漪房可曾想过,今日这事,乃是我的谋划。”
  漪房眼儿明亮,宛若含着颗颗星子,她一笑,揽上夏桀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轻声呢喃,“从未疑君。”
  “漪房啊。”
  夏桀满足的喟叹出声,在漪房的脸上蹭了蹭,才低低道:“若是别的女子,只怕定会以为是我一手安排了这出戏,你说夏云深疑我,这原是常理。他如今,早已腹背受敌,若是再加上今夜私会妃嫔之罪,无论是谁,也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而我,只不过会被朝臣暂时嗤笑几日而已,但到底,还是我占了上风。”
  冷冷一笑之后,看到怀中女子,依旧用信任的双眼,望着他,澄澈无比,夏桀的心,就染上了点点欢快的色彩,满是光亮。
  “不过,你既信我,我也信你,我知道,今晚之事,你虽做的鲁莽,但是一片爱母之心,我定不会责怪,只有一句话,你要记住,今后,再不可如此冒险,你若想要夏云深身边的隐士为荣国夫人诊脉,我自会安排,嗯?”
  漪房初初心怀满是感动,一个多疑君王的信任,一个天子至情至性的宠爱,是她求了许久的东西。如今终于得到,她欢喜的想要痛快的流泪,笑着流泪。
  可听到荣国夫人几个字时,漪房璀璨的眸子,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像是焰火,无声无息的寂灭。
  她低眸,怅然道:“不必了。”
  夏桀挑眉,捧起她的脸,“为何。”
  漪房就将头深深埋进夏桀的怀中,忍住哽咽道:“你明知故问,今晚之事既然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那夏云深身边的隐士能解我娘亲剧毒之事就定然是子虚乌有,这不过就是一个引子罢了,夏云深肯来,我初始也以为是有了希望,可后来见他不过是想要引出幕后之人,就知道即使那个隐士有此只能,也不会轻易出手。夏云深告知我,你手中也有解药,可我知道,他那句话,不过就是挑拨之言,你怎会忍心看我伤怀!说来说去,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何我娘亲会被人下毒,这本就是受了我的连累。”
  “漪房……”
  夏桀的手,摩挲着漪房的脸,当触到那滚热的湿润时,夏桀的心,满是痛楚。
  “你不必再说,那人给我娘亲下了毒,却没有要她的性命,我先时不懂,难道如今还不明白,经历了今晚之事,我已想的通透,他留我娘亲一条性命,不是为了手下留情,是为了让我相信那些话,相信夏云深果然能帮我娘亲解毒,好去东宫找他,自己乖乖的进了这个圈套。若到时我中了计,你必护我,也算是中了他的计谋,即便你不护我,乱了你的心,除掉一个夏云深,也是大好。再退一步,若是连我都未除掉,好歹,还能谋了我娘亲的性命,让我痛苦不已,无论如何,都是合算的买卖。”
  在说到那合算买卖几字时,漪房已是觉得心如刀绞!
  人在处于绝望之中时,总是看不清迷雾背后隐藏的一切,茫然的去带着希望。
  然而,到了此时,她已是真的明白,为何与世无争的娘亲会中毒,为何又会命悬一线,从头至尾,都是安排好了的!
  从开始以为的断魂香,到后面的气息奄奄,都是为了一步步将她引进去,将夏云深引进去,将夏桀引进去!
  在这世间上,盼望她死的人何其多,可同时盼望着夏云深和夏桀死的人,这世间,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皇长子!
  
  第十六章(2262字)
  
  “漪房,是朕连累了你!”夏桀无言良久,低头在漪房脸上烙下一个吻,圈在漪房腰上的手,倏的抽紧!
  漪房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如何想不到,在这事的开始,窦家人会想到是窦王氏,可他一听到毒,就想到的是碧如歌!
  碧如歌其人,何等奸诈狡黠,而能在窦侯府中无声无息下毒的人,除了碧如歌,除了碧家用毒之诡谲,他实在想不出其它!
  何况,想要对付荣国夫人的人,只会是想要借机对付漪房,而碧如歌,符合了一切所有的推测!
  只是,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局!
  原来,不是想要将漪房圈住,是想要将他和夏云深都连根拔起!
  哼,以为这个大夏没了他夏桀,没了夏云深,江山就会落在他手里!
  一个不能见天日的孽种,竟敢有此谋划!
  夏桀恨恨不已,他的眼波深处,是层层涌动的雾霭。
  “皇上,也许,这就是娘亲的命。”漪房明白夏桀话中之意,可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夏桀不可能为了一个解药,而向背后的人妥协,而那幕后的人,也不可能凭白拿出解药。何况,即便是有解药,也要先找到人才可以。
  偏偏,最后推测出的那个人,是最神秘莫测的那位皇长子,以夏桀和景安帝两朝之功,甚至加上夏云深在暗处的明察暗访,都不能找到那位隐藏极深皇长子,她又能如何!
  人尚且不见,何况人手中之药。
  也许,这就是命……
  漪房的心,蓦然悲凉一片,她努力到最后,不惜深陷险境,原来,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逆转。
  漪房环住夏桀的腰,将头埋在夏桀的颈间,她语调幽幽,蔓延着无边伤痛。
  “我想去窦家陪娘亲最后一程。”
  夏桀无言良久,半晌之后,才用下巴摩挲过漪房软软的发顶,柔声应了一句,“好。”
  彼时,那一双早已雾霭沉沉的眼,潸然泪下。
  
  次日一早,漪房顶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再度去了窦侯府中,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心中,不若上次,犹带着一丝希望,她的眼里,她的心中,早已是沉甸甸的冰冷。
  窦家人早就接到了前头太监来的旨意,知道漪房可能会在府中住上几日,直到花飘零离开人世。窦家上下,都各有所思,甚而,有些忐忑。
  漪房对花飘零的重视,既让他们知道了花飘零即将命不久矣,更让他们觉得,若是花飘零真的死去,只怕这位宠冠后宫的漪妃娘娘,未必就会有上一日那样沉稳的表现。
  可他们也是无法,若是连天子和漪妃都找不到解药,他们这些人,又能如何。
  漪房坐在屋中,看着奴婢们来来往往时屏声静气,她的眼,一直关注着床上沉沉睡去的中年妇人。
  曾几何时,那双手,那个人还温柔的将她拥在怀中,细细呵护,到了如今,竟已是死寂苍白。
  而娘亲的那双手,被那位所谓的父亲握在手中,可会感觉到一些温暖,痴爱数十年,真的就是无悔无怨不成?
  漪房如同琉璃碎玉一般的眼里,有幽幽的光划过,窦祖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窦威握着花飘零的手,而漪房,注视着那两双交缠在一起的手,神情,恍若落魄。
  窦祖年拧紧眉,他知道窦威这个男人在此时寸步不离的深意,不过是做给他看,做给漪房看!
  他觉得鄙夷,觉得厌弃,但此时,都不是最重要的时候,只因,娘亲垂危,曾在漪房来之前,有过短暂的清醒,而趁着漪房在这里,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也懒得去计较窦威的装模作样了。
  “漪妃娘娘。”
  漪房抬眸,眼神扫过窦威,见他在听到窦祖年一声喊时的轻颤,淡淡的瞥了唇,对上了窦祖年的一双厉眼。漪房的心,就莫名的软成一团棉絮。
  哥哥,此时,该是和她一般的伤痛吧。
  她说话的口吻,就不再带着今早来窦侯府之时的寡淡,而是换上了几分温和之意。
  她正襟坐在上首,轻抬手,“窦大人何事!”
  窦祖年朝着窦威那边深深的望了一眼,又朝着花飘零那边一扫,才道:“娘娘,请移驾偏厅一叙。”
  窦威闻言,不满看了看窦祖年,唇哆嗦了几次,还是没有说出口。
  窦祖年对于窦威的神情,心中有数,仅是鄙视一晒,不屑一顾。
  窦祖年顿然被窦祖年这种轻鄙的态度,弄得满面涨红,握着花飘零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手劲。
  漪房对于屋中一切,尽收眼底,她点了点头,目光掠过窦威的手,见到他如针扎一般迅速舒展,才先行起身,往偏厅而行。
  到了偏厅之后,不用窦祖年赘言,漪房就下令随行的宫婢都先行退下。
  “哥哥,到底何事。”
  漪房的话音很平静,连亲母的生死一瞬,她都已悲哀的坦然接受,她不知道还有何事,能给她以极致的震颤。
  窦祖年目光幽幽,对上漪房的眼,极其端肃的道:“娘亲早前清醒,唤我过去,吩咐若她离世,窦家主母为我二人之姨母,花飘雪。”
  听完窦祖年的话,漪房只是初初一滞,就迅速的恢复了平静,甚至,她的唇角,还浮起了若隐若现的笑意,只是这笑,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悲凉。
  她双袖交叠在身前,缀出涟漪,望着花飘零所居的那边,轻笑了一声,“娘亲,也在开始为娘家打算了。”
  这话,不是询问,只是寥落的肯定。
  窦祖年听出漪房话中之意,长长的沉默无言。
  娘亲有此举动,他并不意外,花家曾几近落败,若非漪房入宫,若非他后来崛起于朝堂,奋力挽救,在早些时日的科考案中,花家就会一败涂地,满族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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