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掌嘴”何玉儿不见恼怒,脸色不变,声音却不容质疑,“让他知道,侯府里是有规矩的。”
护院二话不说,上去给了君不见六个大嘴巴,一丝暗红涌了出来。君不见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就被打的麻木了,顿时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口齿不清哭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我是候主的人…”
“告诉他,我是何人”何玉儿继续道。
护院高声道:“这位是玉儿小姐”
君不见来侯府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侯府的主子有哪些:何玉儿、何有保、张珍珍,外加候主。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何玉儿,而且二话不说便开打,顿时又哭了。
何玉儿心中对君氏兄弟厌恶到了极致,好不容易寻个事头,还不出出气?
“夜里喧哗,再打”何玉儿面色不该,对护院说道。
护院吸了一口气,一直听说表小姐厉害,不成想这正经小姐更加厉害,手下不敢犹豫,又扇了君不见四个大嘴巴,但是下手还是不敢太重,怕将来这君不见在候主枕边吹风,候主怪罪自己。
君不见哪里受过这等对待,哭得更加厉害了。
“再打,打到他不哭为止”何玉儿说道。
护院吸了一口气,只得打。君不见这才知道何玉儿不讲情面的,顿时起身想跑,嘴里还在喊:“候主救命,候主救命啊”
何玉儿丝毫不见情绪起伏,只是看着护院打君不见。护院下手不敢重,也不敢太轻。何玉儿和君不见他都不敢得罪。如今的君不见虽然在戏团,谁知道候主哪天会不会宠幸他?他本就是男宠的。
“别再哭了,要不真的救不了你”护院低声提醒道。
君不见这才不敢哭了。护院见他不哭,立马停手。
“记住了,在侯府是有规矩的。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今日这般没大没小,看你是初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下次便没有这样客气了,知道吗?”何玉儿声音轻柔。
君不见怔怔看着她。原来这还是客气的?
“听懂了没有?”何玉儿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吼道。
君不见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小人懂了”声音不清楚,牙槽松动,疼得他直吸气。这个护院下手的确有技巧,如果是正常的手力,打了这么多下,君不见一嘴的牙,应该要脱落好几颗的
何玉儿笑了笑,看着刚刚打君不见的护院,道:“你倒是个聪明人。只是在主子面前卖弄聪明,就聪明过头了”
护院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跪在何玉儿脚步:“小姐饶命啊”
“起来吧”何玉儿低声道,“今日的事情便算了,以后若是如此不懂规矩,一定重罚你们刚刚守在这里,没有瞧见他躲在那里吗?”
另一个护院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姐比候主还不好伺候,顿时不敢撒谎:“回小姐的话,看。。。看见了…只是他说要在这里等候主,属下等人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让他躲了…”
“任何人都可以见到候主的话,要你们做什么?摆设吗?”何玉儿看似轻柔,说的不紧不慢的。但是这两个护院从她刚刚的手段里已经看得出,这个大小姐今日成心找茬的。
既然他们是摆设,只怕要赶出去的
“小姐,属下再也不敢了,求小姐责罚”另外一个护院脚下一软,忙跪倒在何玉儿的脚边
这时,不远处传来橐驼的脚步声,一对巡夜的侍卫走了过来,一个着乌金甲的男人带头,听到这边有动静,便走了过来。
“出了何事?”身后的护院问道。突然看到何玉儿,顿时都行礼,“小姐”
点头的男人是另外一个男宠君莫愁,见身后的侍卫冲何玉儿行礼,而张珍珍已经嫁出去了,便知道这个小姐是谁了,上前一步行礼,问道:“小姐,出了何事?”
“哥哥,救我…”君不见看到君莫愁过来,立马哭着扑上去,抱住君莫愁的腰,像个小孩子一般可怜,“哥哥救我,这个女人疯了…”
他的嘴巴已经肿了起来,说话口齿不清。他在国老府一直没有规矩,不懂得主子与下人的分别,所以口无遮拦。国老一直把他们当成金丝雀养着,所以他受不得一点委屈。
刚刚那两个护院却吸了一口气,果然是傻瓜,刚刚被何玉儿教训,还是不长记性,居然这样说她
“你说我疯了?”何玉儿笑得极其柔美,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低声说道。
除了刚刚那两个护院,都不知道何玉儿的性格,从前在府上,都是张珍珍做恶人,这个玉儿小姐不管事的,所以他们不知道何玉儿的脾气。但是刚刚那两个护院见识到了,顿时吸了一口气,君不见命休矣
070节新婚夜,你懂的
君不见被何玉儿打的嘴巴都肿了起来,见君莫愁来,自然要哭诉的。但是他忘了,如今不再是蒋国老的府邸,而是宁南侯府。而他们,在府里不过是低等下人,而不是国老府中人人巴结的“公子爷”。
君不见的哥哥君莫愁虽然是男宠出身,却比君不见多一分骨气,也多一分见识,他虽然不知道何玉儿的腹黑,但是君不见这样骂人,终归是以下犯上,触犯了侯府的忌讳,顿时道:“别胡说八道,快给小姐赔不是”
“为何要我赔不是?这个女人,两三句话就把我嘴巴就打肿了。我不干了,我要回蒋府,国老那么疼我们…哥哥,呜呜…”
君莫愁脸色都青了,从前蒋国老就非常喜欢君不见,喜欢他那份子柔美,玩的一手好乐器,音律天赋极高,一直把他当成一颗珍贵的棋子。心想这等可人儿送给哪个主子,不是捧在手心里?所以君不见有点单纯与愚昧,他也没有想过让他改了。毕竟一个人是否聪明,要靠自己的领悟,而不是旁人教的。
君不见讨好主子还是有一手的,他舞步轻盈动人,又善于音律,身子结实…
可是如今在侯府,不是国老府,君不见这样啼哭,说要回去的话,要是被安秀听到了,还不打死
君莫愁冷汗流了这下,这个弟弟,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今日才过了一个月而已,候主自然要等事情冷却之后,才会宠爱他们的。而且,女人也是人,她也不能逆天,不能抵御身体的渴望。安秀把他们留了下来,自然是有机会的。可是君不见到底在做什么?得罪了候主最疼爱的妹妹,有什么好处啊?
“是吗?”何玉儿听到君不见说要会国老府了,心中微微冷笑,果然是蠢货,自小被当成金丝雀养着,养得如此蠢,蒋国老也的确够失败的,“既是这样的,马上派人送他回国老府…”
君莫愁顿时跪在何玉儿脚步:“小姐饶命啊我弟弟愚蠢,无意冒犯小姐。求小姐看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了。不见,快给小姐赔不是啊说你该死,快磕头”
君不见听到何玉儿要送他回国老府,顿时也慌了。国老把他们送出去,自然是希望得宠,被送回去的话,便不值钱了,以后那个高贵的主子肯要他?这是捡旁人的破鞋。
倒不是他明白这个道理,而是他们曾经一起受训的男宠中,有个极其美丽的,被送了出去,然后又被送了回来。国老说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便五百两银子把他卖到了馆子里。
那种馆子,供癖好男人的男人取乐,十分悲惨
有了前车之鉴,君不见自己害怕被送回去。被送回去,就是死路一条。谁还愿意要他?将来不管再把他送给哪个主子,人家一听话曾经是谁用过的,心中肯定不高兴,国老不会这样傻。
所以,死都不能回去。
“小姐饶命啊”君不见顿时吓得变了脸,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你现在知道我是小姐,求我饶命啊?你刚刚不是骂我是疯女人吗?”何玉儿笑了笑,低声道,“这件事我会告诉候主的。既然你觉得国老府比我们这里好…回去吧…”
“不要啊,小姐饶命啊,不见再也不敢了”君不见忙过来拉住何玉儿的衣襟,哭得梨花带雨,哪里有一点男子的气概?他们从小被这样驯养,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不过是身子还是男人而已,行为举止特别令人作呕。
权势的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但是何玉儿受不了,一脚踢开他,厉声道:“不服管教,打你几下居然告状,此罪一;辱骂主子,此罪二;下等奴才,居然自称名讳,此罪三。你打五十大板,你可服?不服的话,送回国老府,让国老亲自管教你”
君不见一身的冷汗,听到何玉儿说要打他五十大板,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肌肤嫩白如玉,要是打破了,以后候主不喜欢他该如何啊?可是,如果不服的话,就要被送回国老府。国老是不讲情面的,只讲利益。既然已经是没用人,国老不会宽容他的。如果宽容了,后面的“弟弟”们肯定学样,将来后面的人就不好管了。
“小人服罪,多谢小姐赏打”君不见咬牙说道,眼泪嗖嗖而下。
听到君不见服罪,君莫愁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在关键时刻聪明了一回。
君莫愁心中也同时记住了何玉儿,这个小姐好可怕,心狠手辣,是个不能得罪的人。今日的事情,只怕这位大小姐已经把他们兄弟记恨在心中了,以后的日子需要步步谨慎。
君莫愁不知道的是,何玉儿讨厌他们,并不是因为今日得罪了她,而是讨厌他们是安秀的男宠。留他们在府上,如果安秀真的…何玉儿自己都接受不了。虽然她知道对于贵族女人来说,这很正常,但是她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安秀身上,会令她难过。
安秀年轻又美丽,她应该有一个健全的婚约与爱情,不能因为何树生,毁了自己的幸福。如果沾了男宠这种东西,就算安秀将来想回头,男人会怎么想她?而且,她真的还能回头吗?
男宠这种东西,不需要用心去维护,就像下人一样。一个女人如果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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