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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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缠绵-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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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赛场上的感觉,确实与众不同,我竟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看来,做人一定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没想到,我的对手,竟是那个叫成礼的公子。
    “好,下面由我出题。自古以来,三月草长,四月莺飞,请以暮春作诗一首,抽签决定,谁做,谁和。自古以来就是比赛,三分天注定,七分才是人为,要是只有才学,没有幸运,众位长老也只能叹一声,奈何了。”我看着这个老学者酸腐的说完,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不过这个和诗对我来说倒是个新玩法,真真够新的呀!
    突然一位裁判,朝我们站着的地方扔过来两根木签,我们一人随手抓了一个。我练过武功,自是知道,这一仍,学问可大着了,看似是随意的,但是我知道,他是有意将其中一个扔给我的。而且,我是个女子,他这样做,即使是被看出来,也可以推说,我是个女子,不能很好的接住的话,会影响了比赛,云云……
    “绿色的,我诧异的说道。”绿色是和诗的那个,变态呀,变态呀,我是想做第一首来着。我忽然看见那个扔木签的人朝我挤眼睛,我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这个,这个,这个,笨蛋!!!!
    “那就由我来做吧。”成礼在做诗的时候,倒是十分的正经。
    “请。”我礼貌的说道,其实在心里已经将那个、那个、那个、笨蛋在心里腹诽了好几百遍!!
    “宜阳城下草萋萋,涧水东流复向西。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好诗,好诗,我假装满脸敬佩的看着他,其实,心里早就恨死他了,要不,要不,要不,我到底要做什么诗,才能和上呢?
    我低着头,假装在酝酿刚才成礼公子做的这首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听说,有一个小孩子七步成诗才被誉为神通,这个成礼公子为什么会这样快就做了出来?
    “常言道,夜凉如水。其实,这冰冷的夜晚,怎么比得上在深夏的时候,凉凉的泉水扑在面上的舒爽。”我开始打哈哈。
    “嗯,嗯。”对面的裁判都不住的点头。
    “我不知道成礼公子的诗,为何如此的伤春悲秋,不再当年,但是我的和诗,就给大家解个闷吧,这便是,这暮春之死,新夏之生。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
    我娇笑一声,众位裁判并没有因为我不伦不类的和诗而低看我,仍然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让我顺利过关。
    下台后,成礼公子不服,拉住我,问我的诗是谁写的。
    “成礼公子,你的国家破败了吗,消亡了吗?你做如此大逆不道的诗,也是众位夫子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才没说出来,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我看你如何交代!”我色厉内荏的说道,好在这个成礼写诗的人似乎、大概、也许、好像也被越然收买了。
    成礼微微后退,不可思议的说“你,你……”你不出来了。
    我不能再说了,我知道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听说过公子的才名,要是这次的诗是你自己写的,便是说出来的时候慢一些,但是我想那一定是写的极好的,一个人的诗,反映了一个人的心思,公子,疏忽了。”我这样说,只是为了缓和成礼的心绪,让他不太至于和他的西席先生闹翻神马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好心。但是,总归这一次,作弊做的太厉害了,我终于发现了权力的好处,怪不得这样多的人对这权力和金钱趋之若鹜。
    等我第二次站在台上的时候,天朗气清,我从来没有发现,天空竟是这样的蓝,因为那个人的笑容比这天还要晴朗。
    “顾长风,你想要自己给自己一个愿望呢,还是舍不得这个愿望?!”我恨得牙根痒痒的看着眼前笑的微风和煦的男子。怪不得,怪不得,裁判都愿意毫无顾忌的放水,就连我刚才做的超级烂的那首诗,都能成功过关。
    “我只是渴望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感觉,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若是你赢了,你想要我满足你什么愿望?”他依然笑意谦谦。
    “我想,成为公务员。”
    “好。”这样荒唐的愿望,也只有顾长风会不问原因的说“好”,这,就是君王的气度。这种不追问,就是我对他最满意的地方。
    “这算不算是,你给我的结局?”我拦下他,问出了最不甘心的一个问题。
    “不,你可以选择,拒绝。”
    “不,我不会。”白捡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要,我虽不是商人,但是这样人性中的自发性,我,还是有的。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象史前的巨蛋。
    这块天地还是新开辟的,许多东西都叫不出名字,不得不用手指指点点。每年三月,衣衫褴楼的吉卜赛人都要在村边搭起帐篷,在笛鼓的喧嚣声中,向马孔多的居民介绍科学家的最新发明。他们首先带来的是磁铁。一个身躯高大的吉卜赛人,自称梅尔加德斯,满脸络腮胡子,手指瘦得象鸟的爪子,向观众出色地表演了他所谓的马其顿炼金术士创造的世界第八奇迹。他手里拿着两大块磁铁,从一座农舍走到另一座农舍,大家都惊异地看见,铁锅、铁盆、铁钳、铁炉都从原地倒下,木板上的钉子和螺丝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挣脱出来,甚至那些早就丢失的东西也从找过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现,乱七八糟地跟在梅尔加德斯的魔铁后面。“东西也是有生命的,”
    吉卜赛人用刺耳的声调说,“只消唤起它们的灵性。”霍·阿·布恩蒂亚狂热的想象力经常超过大自然的创造力,甚至越过奇迹和魔力的限度,他认为这种暂时无用的科学发明可以用来开采地下的金子。
    梅尔加德斯是个诚实的人,他告诫说:“磁铁干这个却不行。”可是霍·阿·布恩蒂亚当时还不相信吉卜赛人的诚实,因此用自己的一匹骡子和两只山羊换下了两块磁铁。这些家畜是他的妻子打算用来振兴破败的家业的,她试图阻止他,但是枉费工夫。“咱们很快就会有足够的金子,用来铺家里的地都有余啦。”——丈夫回答她。在好儿个月里,霍·阿·布恩蒂亚都顽强地努力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带者两块磁铁,大声地不断念着梅尔加德斯教他的咒语,勘察了周围整个地区的一寸寸土地,甚至河床。但他掘出的唯一的东西,是十五世纪的一件铠甲,它的各部分都已锈得连在一起,用手一敲,皑甲里面就发出空洞的回声,仿佛一只塞满石子的大葫芦。
    三月间,吉卜赛人又来了。现在他们带来的是一架望远镜和一只大小似鼓的放大镜,说是阿姆斯特丹犹太人的最新发明。他们把望远镜安在帐篷门口,而让一个吉卜赛女人站在村子尽头。花五个里亚尔,任何人都可从望远镜里看见那个仿佛近在飓尺的吉卜赛女人。“科学缩短了距离。”梅尔加德斯说。“在短时期内,人们足不出户,就可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事儿。”在一个炎热的晌午,吉卜赛人用放大镜作了一次惊人的表演:他们在街道中间放了一堆干草,借太阳光的焦点让干草燃了起来。磁铁的试验失败之后,霍·阿·布恩蒂亚还不甘心,马上又产生了利用这个发明作为作战武器的念头。梅尔加德斯又想劝阻他,但他终于同意用两块磁铁和三枚殖民地时期的金币交换放大镜。乌苏娜伤心得流了泪。这些钱是从一盒金鱼卫拿出来的,那盒金币由她父亲一生节衣缩食积攒下来,她一直把它埋藏在自个儿床下,想在适当的时刻使用。霍·阿·布恩蒂亚无心抚慰妻子,他以科学家的忘我精神,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一头扎进了作战试验。他想证明用放大镜对付敌军的效力,就力阳光的焦点射到自己身上,因此受到灼伤,伤处溃烂,很久都没痊愈。这种危险的发明把他的妻子吓坏了,但他不顾妻子的反对,有一次甚至准备点燃自己的房子。霍·阿·布恩蒂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总是一连几个小时,计算新式武器的战略威力,甚至编写了一份使用这种武器的《指南》,阐述异常清楚,论据确凿有力。他把这份《指南》连同许多试验说明和几幅图解,请一个信使送给政府;
    这个信使翻过山岭,涉过茫茫苍苍的沼地,游过汹涌澎湃的河流,冒着死于野兽和疫病的危阶,终于到了一条驿道。当时前往首都尽管是不大可能的,霍·阿·布恩蒂亚还是答应,只要政府一声令下,他就去向军事长官们实际表演他的发明,甚至亲自训练他们掌握太阳战的复杂技术。他等待答复等了几年。最后等得厌烦了,他就为这新的失败埋怨梅尔加德斯,于是吉卜赛人令人信服地证明了自己的诚实:他归还了金币,换回了放大镜,并且给了霍·阿·布恩蒂亚几幅葡萄牙航海图和各种航海仪器。梅尔加德斯亲手记下了修道士赫尔曼著作的简要说明,把记录留给霍·阿·布恩蒂亚,让他知道如何使用观象仪、罗盘和六分仪。在雨季的漫长月份里,霍·阿·布恩蒂亚部把自己关在宅子深处的小房间里,不让别人打扰他的试验。他完全抛弃了家务,整夜整夜呆在院子里观察星星的运行;为了找到子午线的确定方法,他差点儿中了暑。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仪器以后,就设想出了空间的概念,今后,他不走出自己的房间,就能在陌生的海洋上航行,考察荒无人烟的土地,并且跟珍禽异兽打上交道了。正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对谁也不答理,而乌苏娜和孩子们却在菜园里忙得喘不过气来,照料香蕉和海芋、木薯和山药、南瓜和茄子。可是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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