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皇帝来_by_宇文(端木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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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皇帝来_by_宇文(端木寒衣)-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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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  

“你笑什么?”  

“我还怕跟你有完有了呢。”

言语间,赢弈的身形开始渐渐淡去,“看来,时间差不多了啊。”  

“OK,那我们就各自想办法罢,不过我建议你代替我去拜见一下霍金教授,记得一定要拍照留念哦。”

“弈,”秦燊犹豫地拉住渐渐消失的手,“麦子要我跟你说对不起。”  

正准备转身的赢弈止住了脚步,“噢,是吗?”  

“还有,他已经移民日本海了。”  

默然,“这家伙,摆明是谢绝访客了嘛。那我们也只有逢年过节送两束花的份了。”  

“弈……”  

“我先走了。”  

幽闭的空间里留下秦燊一个人微笑着叹息,“弈啊,你已经原谅他了吧……”

幽幽醒转,再次看到明黄的幔帐,心情已经大为不同。  

不管刚才究竟是梦是幻,他都有了继续努力的动力。  

为了能再见阿燊一面,为了能让他紧紧地拥抱一次,为了和他一辈子没完没了。  

老天,我们就来比比是谁的手段高吧!

他醒过来已经三天了,可始终不曾见过那位过去的宁王现在的皇帝陛下的面。  

天天呆在房间里以养伤的名义养猪,只有两个丫环忙进忙出。  

仔细地观察过自己的身体,发现多了些不能诉人的伤痕,深深怀疑宁王和这具身体间发生了些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和他除了敌人之外再没什么关系的呢,毕竟是他把那个人从天之骄子打落无尽地狱。  

不过一张脸倒没什么变化。  

说不定正是这张相似度高达99。99%的脸促成了这次灵魂的交换,那他还真是要谢谢它了。  

他刚到秦燊的时代时也因为一张脸没什么大的变化而放松了许多。

好无聊啊,昨夜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现在窗外一片银白,美不胜收。  

他决定不再理睬那唠叨地要命的小红,到这座本属于自己的宫殿里旧地重游。  

“禀靖王,国师求见。”正在赢弈打算妥当的时候,丫环打破了他出游的美梦。  

“要见吗?”丫环看到他一脸不悦,决定去回绝掉。  

“不,让他进来吧。”对于这个也算是改变了他命运的人,赢弈多少还是有些尊敬的。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预言,自己根本就没有李代桃僵的可能。

一头银发的国师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丫环识相的告退。  

国师走到赢弈面前,突然跪下,“请陛下回去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虽然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但赢弈还是决定先装傻。  

“陛下已经不属于这里了,您的存在会打乱大多数人的命运的。请陛下回去吧。”国师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到。  

“回去?回去哪里?”继续装傻。  

“回您该回的地方,回到等待着您的人的身边,那里有您想要的一切,还有专属于您的无上荣光。”  

看起来这位国师的确是知道些什么的,赢弈决定坦白,“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啊,可问题是现在回不去。国师难道有什么灵丹妙药锦囊妙计吗?”  

“只要您想回去就可以回去了。”  

“我很想回去啊。”赢弈忍不住用吼得了。开什么玩笑,这话要使被秦燊听见还了得啦,居然暗示他不想回去。  

“陛下在此处还有些前债未清,一旦全部了结,自然就可以回去,只要您牢记现在的心情。微臣言尽于此,告退。”

没给赢弈说话的机会,国师已经退了出去。

前债未清吗?赢弈玩味地吟着这句话,含义很深呢!  

他还欠些什么呢?

“双儿,双儿,给我拿坛竹叶青来。”  

比起那个聒噪得要命的小红,这个通常不言不语任人差遣的双儿倒是博得了他不少的好感。  

“太医说王爷您还不能饮酒。”双儿平静的陈述道。  

“我只是想要去祭拜故人而已。双儿你什么时候也那么罗嗦了?”  

“是。”双儿转身离开,不多时拿了坛酒回来。  

赢弈接过酒,叮嘱了一声,“小红回来,就跟她说我出去逛逛了,谅那么大的皇宫,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  

说着飞身而去。  

双儿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垂下眼帘,目送着赢弈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

恭谨的表情一收,没有人再认得出这就是那个温良而安静的双儿。  

她的脸上承载着无以言喻的深深怨毒。  

“祭拜故人吗?在这个皇宫里,他的故人也只有你了呢……  

不要急,一坛竹叶青怎么够,我马上就送他来陪你。  

柳,你说好不好呢?”

赢弈拎着坛酒;一路沿着御渠漫步。

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曾经在这种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

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好远好远。

也难怪国师说他不再属于这里。

  

御渠两岸栽的都是柳树,这是他的任性。

栽过几多次,砍过几多次,弄到最后差不多全国也只有御花园里有柳树了。

就像他对于那个人,放不下爱,又无法去恨。

不过这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经过永昌亭时,意外的又听到小红叽叽喳喳的声音,连忙闪到树后,藏了身形。

“我跟你说呀,我总觉得这靖王近来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啊?”

“这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和前段日子比起来像两个人似的,倒是,”她左右转头望了望,凑到另一个丫环的耳朵上说,“和当初那个殇帝有那么几分相像。”

多么熟悉的名号啊,赢弈暗暗微笑,当初他以殇为帝号时,那些老臣一个个跪倒在金銮殿上死谏,说这个帝号不祥,有伤国柞。

可是他想做的是又有谁能拦的住呢?更何况是在失去了那个人以后。

“你说什么啊,靖王本来就是他啊。”小丫环不以为然。

“哎呀,总之就是不一样啦。”小红拼命摇头。

这丫头,倒也算有几分眼力,居然看的出自己和傅熙的不同。

小心翼翼的绕过永昌亭,继续向前行去,九曲十八弯的御渠就快到了尽头。

而这尽头曾经是宫里最大的禁地,擅入者,诛九族。

他轻轻地推开有些生锈的门,闭上眼睛。

从这里向前走十一步,有一棵全天下最古老的垂柳。

伸出手,这一年多的岁月并没有给它再添上更多的斑驳沧桑。

向左走七步,就是他的墓碑了。

赢弈毫不在意的坐在雪地上,睁开眼,看着眼前那方青玉的墓碑,碑上只刻着五个字:吾师柳之墓。

江山未改,红颜已老。

他把柳太傅葬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夜,皇帝皇后一同驾崩,还有谁会在意这个小小太傅的行踪。

本来这御渠的尽头……太液池,是御花园里风光最好的地方。

他执意绕着池子栽上了一圈柳树,然后把这里封闭起来,不让任何其他人踏入,就和他的心一样。

奇怪的是这碑倒没有丝毫的荒芜之势,虽说原来他在的时候,每天下朝必会来这里亲自洒扫。

可自从因为宁王叛乱,他御驾亲征到今天也有一年多了,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墓前还供着时令的鲜果,看得出是近日刚摆上的。

“看来牵挂着你的人还不少呢,柳太傅,”赢弈一掌拍开坛口的封泥,“或者我该叫你麦子?”

他拿起酒坛,往墓前一洒,“不好意思了,这种地方,找不到好年份的葡萄酒,麻烦你将就一下了。

他收回手,狠狠地灌了一口,“说实话,麦子,我真得很佩服你,把我们耍地团团转。我也有想过那一连串的变故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不过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你。

呵,你知道为什么的。

但是自从我听格林说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之后,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然而之后我处处慢你一步,所以注定一败涂。这,我认。

我想最后该是你自己挑明了一切吧。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场游戏本也该算是你赢了。

你没有输给我,也没有输给阿燊,只是输在你太爱他了。”

赢弈又灌了一口酒,“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毕竟我和阿燊都欠你在先。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在宫廷里活下来,我欠你一句谢谢。”

他开始觉得眼前朦胧,“麦子,你觉得这样快乐吗?居然要从情敌的身上寻找再也见不到的情人的影子,这未免也太讽刺了!这是不是就叫苍天弄人呢?”

就在他已经醉眼昏花的时候,斜下里刺来一芒冷锋,赢弈急急闪过,一抬眼,却是那个温柔乖顺的双儿。

她见一剑刺空,便掉转剑峰,再次逼向赢弈的胸前重|穴。

“双儿双儿,你要干什么?”他自问不曾开罪过她。

“干什么?我送你去陪他啊。”

“谁?”

“柳。”说话间,双儿已经出了二十多招,赢弈都是险险躲过。

“为什么?”赢弈腾挪闪移,只苦于手便没有兵器。

“为什么?你还问的出口!我那么辛苦的把他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杀了他的,而且他是那么的爱你啊……”双儿的剑招越发狠毒,赢弈被逼的只能步步后退。

他曾经是个高手,却已经生疏了许久。

可面前的的确是个高手,孰高孰低,已经不言而喻。

他一直被逼到那棵大柳树前,索性坐了下来。

“Now;justdoit。”

双儿的剑划破了他的衣襟,“你说什么?”

“我说做你想做的就好。”赢弈苦笑,难道最后我还是必须把这条命赔给你吗,麦子?

  

了断前缘

“看来你半点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啊。”双儿冷笑着把间又往前送了一寸,几缕献血渗透了外衫。

“我的确不知道。”赢弈摊开双手。

“哼,那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双儿手下丝毫没有松懈。

“那年,我从泛滥的淮河中把他捡回来时,他已经遍体凌伤,毒深入髓。我整整为他伐骨洗髓了七遍,用了十九粒雨露梨花丹,才勉强救得他性命。可还是有些余毒未清,每每到了特定的日子,他都会痛苦得死去活来。”语气说双儿是在向赢弈讲述,倒不如说她已经沉入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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