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皇上邹然站起的身子,来到太监面前,迫使太监对上了他的眸子。
眼里充满的丝丝血丝,逐渐变青的脸色,显然太监吓得不轻,结结实实打了冷战,冷汗滴落下来,磕磕绊绊道:“回……回回回。”
“回什么回,朕是在问你贞亲王已经死了吗?”太监话还未说完,皇上已等不及,揪起太监的领口大声质问。“贞亲王他……他快没有呼吸了。”面对皇上的动怒,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皇上,皇上您还是快传太医救救贞亲王吧,如若您就这样,贞亲王肯定是没救了。”
太监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皇上,一开始在看到皇上打贞亲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为了早上发生的事情,打两下也就算了。可是却不成想到过,皇上为了一位低/贱民女,居然会亲手把自己的弟弟打的鲜血直流。
当那血腥的一幕出现时,太监还以为皇上会助手,可是却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想要上前阻拦,也都是有心没胆量。
皇上再听到这样的话时,重重的一脚踢在了太监身上:“你给朕滚开,朕还巴不得贞亲王去死,朕为什么要传太医,死了才好,死了才好。”太监被皇上一脚踢出去两米,抬眸见皇上双手背于身后,脸上冷酷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在说贞亲王死了才好的时候,面容上并没有表现出皇上有伤心的迹象。
踱着方步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皇上微微叹了口气,对于太监刚刚说的话,确实是刺痛了皇上的心,再怎么说皇上刚才也是因一时冲动才去死牢找刘懿杰的,若不是被那么多侍卫看到他自己被贞亲王打的画面,或许皇上根本就不会去死牢找刘懿杰,他也不必受那些苦。
剑眉紧紧的蹙在一起,都快蹙成了八字型,心情烦闷的皇上,莫的回头却见太监躺在地上,嘴角微微留了点鲜血,呵斥道:“滚,都给朕滚出去,滚,通通滚出去。”皇上如发疯般,在养心殿嘶吼着,双手高高甩起,对那些太监和那些奴婢们发着脾气。
皇上走到檀木桌前,把能摔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如此豪华的养心殿此时只剩下皇上一人,或许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是怎么想的。对于贞亲王,他还是有所顾虑的,只是想要去给他一点威严,却让他走上了黄泉路。
其实在太监刚才跪下来求他的时候,他何成不想传太医去看看贞亲王呢,只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贞亲王是不会活着了。皇上手扶在檀木桌上,渐渐弯下了腰,眼眶红红的,泪水在打着转,只是他始终没有落下。
面对贞亲王生命即将流失的现实,和对安怡杳无音讯的现状,皇上已没有任何心思在想别的事情。生为一国之君,或许他已经有了全部,对于一个人的思念,或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对于身边的那些妃子,皇上从未特别想过谁,只是在每次面对安怡的时候,他的心跳会加速,想要去占有她,但又不想那么莽撞,又怕他说出他是皇上的身份时,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突然在皇宫失踪的人,皇上的心开始渐渐滴血,他承认他是爱上了安怡,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仿佛安怡身上,自身就有一种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啊!啊!啊!为什么,安怡你到底在哪里,你去了什么地方。”皇上痛苦的拍打着檀木桌,诺大的养心殿,处处回荡着皇上的回音。人累了,可以休憩,可是心累了,却无法休憩,人睡了,还可清醒,一旦在生命流逝的时候,会永远的闭上双眼。
在皇上一个人来到死牢的时候,地上满是鲜血,刘懿杰白色的衣袍,已被血水染红,手腕上隐约间还以可看到一颗颗流淌下来的血滴时,皇上忙上前接在了手里。苍白的脸色,没有了之前的血色,紧闭的薄唇,已变成煞白,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血迹,将刘懿杰整个俊秀的脸庞,已染得看不清面容。
在皇上看到这些时,瞟到了拿血水写的“安怡”二字时,皇上抱起了贞亲王的身子。
121。第二卷 朱华照影 情断赤璋…第一百二十一章再见皇上(一)
一滴血水流淌下来,是那么的刺眼,还在吃着面条的安怡,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可能是有一位客官受了伤吧,在经过安怡身边的时候,一滴鲜血滴在了地上。
安怡的脚腕已经扭伤了,加上不认识去京城的路,她以为她还要走很久。一路上,在书生的帮助下,找到了一辆马车,从他的嘴里也得知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在路途上虽然书生帮了她不少忙,这才迫使她现在离去京城的路已经不远了。
赶了一天路,肚子也跟着受了不少罪,心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刘懿杰了,思念的心又增加了几分,才刚坐下,点了一碗面,却看到了一滴鲜血滴在眼前。
樱唇紧抿,安怡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忙起身,却忘记了她脚腕还受着伤,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书生见状,忙扶起了安怡:“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书生扶着安怡,看向了她的脚腕,想要看看伤到哪里的时候,安怡笑了:“呵呵,你别以为一路上帮了我这些,我就会忘记我之前说的话,臭书生我告诉你,我说过的话,定会办到。”
安怡紧咬樱唇,扶着桌子,慢慢站起了身子,在对上书生眸子的时候,冷冷道:“你不要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说过我是不会忘记的。”每提一次,安怡的心就会伤心落泪,因为这样她始终是对不起刘懿杰的,无论这件事是出于无奈还是什么,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在安怡走出面馆,找到马车后就直接说要去皇宫,而书生只是找了一间客栈,两人也暂时分开了去路。安怡坐在马车,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想到毛驴老头的死,在晕迷过后,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转身离去时,此时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她只希望打皇上的王爷不是刘懿杰,而是别人。在马车慢慢悠悠走到皇宫的时候,安怡下了马车,抬眸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却是很多人想要进入的地方,这么宏伟而又庄严地方,处处都在散发着威严。
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马夫,安怡拐着脚正要进入皇宫的时候,被人拦在了城门外:“什么人儿,这地方可是你能进得去。”门外一声怒喝,拦住了安怡的去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未成见过她是宫中的人儿,居然就想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
安怡被拦住了去路,看着侍卫一脸严肃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真是大胆,居然敢胆阻拦我的去路,你可知我是谁吗?”
侍卫蹙眉疑惑了片刻,还是摇摇头严肃道:“快点让开,这里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说着侍卫就准备驾着安怡离开这里,安怡见状,忙伸手阻拦:“慢着,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盯着她,心里就来气,一个个也不知神气什么,如若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王爷或者是皇上,还不得点头哈腰。现在到好,都耍起了威风,只敢对着她大呼小叫。
瞟了侍卫一眼,安怡便在袖子里摸索那块令牌,当初徐世达就是拿着这张令牌摆在那些人面前出来的,现在也正好该她试一试的时候。拿在手里的令牌,往侍卫面前一摆,脸上满是得意。
‘啊’侍卫一看令牌,忙跪在了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想要得到这块令牌,除非是皇上亲手所赐,不然这种令牌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出现的。刚才还在安怡面前显摆的侍卫,此刻可谓是捏了一把冷汗。
眼前的这位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她手里却有着那种令牌。安怡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反倒是笑了:“呵呵,活该不听我刚才的劝告,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安怡故意这么问着,脸上表现出了天真。
“可以了,可以了,是小的们有眼无珠。”侍卫慌慌张张的说着,给安怡腾出了进入皇宫院落的道路,额头渗出的冷汗,不敢对上她的眸子,看来有的时候,还真是不能看人的外表,虽然眼前的女子容貌俊美,但她脸却有一点脏,当时侍卫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女子。
在安怡进入宫中的时候,被眼前的视线所迷路,这里几乎每个宫殿看上去都很相似,想要找到死牢,那岂是她所能找到的,就算是找到了,想要进入,那也是难上加难。脚腕传来的疼痛,再加上这硕大的皇宫,看着都让人头晕,更别说找一个人了。
在没有来到京城的时候,安怡的心里是很急切,但却没有现在这么慌乱,眼睁睁的看着皇宫的奢华,却无法找到一个人的身影。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卫和奴婢从身边经过,她却显得那么无助,想要抓一个人来问问话的时候,奴婢们却是哆哆嗦嗦的吓得跑掉了,仿佛她们多说一句话,脑袋就会搬家似的。
看着刚刚从身边抓住的奴婢,正要问话,她却哆嗦着身子忙走了。看着那些生活在宫里的奴婢们,为她们捏了一把汗,这都是过得什么日子啊!难道在古代,人与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吗?难道在宫中的奴婢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吗?
如若每个奴婢都这样,岂不是成了哑巴。想要问这些下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在这到处隐藏着杀气的皇宫,她无依无靠,谁都不认识,纵然心里在思念刘懿杰,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鼻子酸酸的,抬眸看了一眼天空高高挂起的太阳,眼里蓄满了泪水。一个人儿傻傻的向前毫无目标的走着,脑海中却都是刘懿杰的身影,回想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或许是甜蜜的,只是两人此刻却有了一道距离。
往事回眸,有喜有乐,有苦有悲,眼角的一滴泪水滑落,却是滴进了一个人的心里。
一个人的离去,会带给另一个人多大的伤害,花儿谢了,明年还可以再开,可是如果生命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