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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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的盛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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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有意境的曲子,在我手中却变成了锅碗瓢盆交响曲。 
  我怎样努力,也掌握不了可以熟练驾驭羽管键琴的琴艺,因此极为沮丧,到最后,干脆都想放弃了。一到这时,侯爵便会越俎代庖,成为我的音乐教师。 
  侯爵捏着我的手,让我用指肚轻柔地按在键上。在这个“明师”的指导下,很快我便改掉了敲键盘似的指法。喧闹的浪花冲刷着卵石,调皮的微风抖动着枝条,大自然呼吸的天籁之音仿佛在我俩的四手中吐故纳新。  
   饭后,侯爵又回到了台球厅,与俊俏的菲利浦在球杆与球洞间消磨下午的时光。洛奈和我的午后则在城堡外的花园中度过。 
  倘佯于绿水青山之间,有轻风作陪,群芳为伴,我俩就这样坐在玫瑰花亭中,用哲学和艺术为食粮,来填饱我们饥饿的头脑和心灵。 
  洛奈从不与我谈论家长里短或旁人隐私,她甚至从未当我的面褒贬过任何人,最多,也就是将一些她认为好玩的奇闻轶事讲给我听。 
  我很喜欢她,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如果不家道中落,洛奈也许或嫁予富豪之家,或来往于权贵之门,凭她的容貌及才华,一定会在巴黎那样的大都市中出人头地,成为名噪一时的沙龙女主人。到那时,会有许多王公贵族,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我想,对于她这样一个早已将世间的一切看透,淡泊名利的人,与其生活于熙熙攘攘的闹市,早晚在求名逐利之辈间俯仰周旋,在命运无情的狂澜中随波逐流,还真不如远远离开喧闹浮躁的都市,将自己生命的小舟系于一个异性知己身边,不求闻达,只为尽兴。 
  那她爱侯爵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她嘴上不说。唉,女人都是这样,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把早已萌发的那一点点对侯爵的爱恋深埋于心底,对面前这位良师益友守口如瓶吗。
  洛奈的谈话中毫无说教,但却仿佛具有一种魔力,她能将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念不动声色地灌输到我的脑中。幸亏作为甄婕的我已经27岁,要不然真会被她洗脑。这让我想起了欧叶妮,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试想如果不是我中途出现,她迟早会在侯爵魔鬼般的魅力和洛奈的循循善诱下成为自己的父亲饲育的宠物吧。

  ……也许,她早就已经成为了? 
  在侯爵的这个饲育计划里,洛奈起到了一个淫媒的作用。她在我面前虽然并不总是提起侯爵,但每当提起他时她的脸上便焕发出一种不太自然的表情,她用种种我闻所未闻的理论解释着,阐述着,意图将我道德的壁垒击破。我从她的眼中读出的是充满狂热的情感,为了所爱的人,我想她会做出任何的事。但有时,她微微拧着的眉头和轻抽的嘴角却告诉我,这是一个有着嫉妒心的普通女人,毕竟,她也曾被旁人夺取过挚爱。 
  我和她在交谈中相互品读着对方的内心。有一点很幸运,自己虽然没有他那么渊博的知识和丰富且残酷的人生经历,但身为甄婕的我却有比她以为大得多的年龄,也就是说,我可能更善于伪装或隐藏自己的内心。道德感和警惕心不停地压抑着我的欲望,使我不敢也无法轻举妄动。当这种内心的挣扎或骚动浮现在一个只有15岁的小女孩脸上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将其解读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面临两性问题上表现出的这种年龄所特有的羞涩与扭捏不安罢了。 
  那甚至不需要任何伪装,只要我红色的双颊闪耀出爱的火焰,小手不停地扯动衣裙,洛奈就会以为我很害羞。每当这时,她便劝慰我,要勇于尝试从没作过的事物,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禁忌,而道德也只不过是习惯罢了。 
  她就是这样,言传身教,欲将我一步步拉向侯爵那饰满淫荡与乱仑的床榻。
   
  已临仲夏,天很长了,而布里萨家的晚餐却开得很晚,每次都要明月高升华灯初上时。
  那个时代晚餐后的时间却是不太好打发,这里离大城市很远,城堡外除了荒山就是野村,唯一称得上夜生活的也就是主仆们在一起演奏音乐,跳舞,或打牌了。 
  我不喜欢这种名为打牌实则赌博的游戏,我没有钱,要输的也只有自己了。我甚至也可以猜到,洛奈用自己当筹码,跟侯爵从牌桌鏖战到床上都有多少回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更厌恶打牌。
  自从侯爵负了伤,他的牌瘾就更大了,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打上数局。他的牌技很高超,双手在发牌洗牌时跟在弹琴时一样灵巧,敏捷,丝毫不像是在赌博,而是在从事一种具有创造性的艺术活动,这确如像当时人所言,有个有身份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绝对地保持优雅的举止。我其实喜欢看他打牌的样子,但又怕被他们强行拉上赌桌,因此,每次牌局已开始,我便逃之夭夭。
  卧室里柔软舒服的床并不能促使我尽早遁入梦乡。我在没穿越时就喜欢上床之前看一会书,这个习惯当然在这里也没丢掉,唯一的障碍就是这里全都是法文书。 
  虽然利用欧叶妮的喉舌我已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普罗旺斯方言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在阅读上却存在着很大的困难。没办法,自己只能找上本浅显易懂的童话书,比如说佩罗的《鹅妈妈的故事》什么的来遮遮眼了。 
  今天刚好读到《蓝胡子》的故事,读着读着,我突然感到越读越恐惧。一想到蓝胡子,脑中总浮现出侯爵的样子,我从他那蓝色的眸子总能看到那么多令人倾倒,迷醉,但又让人产生不可思议的战栗的东西,而索梅恩城堡对于我来说就像蓝胡子的城堡一样神秘,我也有太多的房间没有去过……
  这里没有电灯,就算屋中点了再多的蜡烛,光线仍很昏暗。因此看了没多久眼睛就开始发酸,我略带沮丧地胡乱读几行后,那本绿色封皮的小书就被我扔到了一旁。 
  我一方面睡不着,一方面为了调节一下心情,便开始突发奇想,不如好好yy一下。
  毕竟不再是小姑娘了,我很清楚了解自己的所想,所爱。我的肉体与感情一样饥渴,真真切切地需要情人的爱抚。现在形影孤单,寂寞难眠,要是这时,侯爵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强行占有我多好啊!我不禁这样妄想着。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时,自己真的能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的爱么?我也不敢肯定。 
  我静静地仰卧着,将头脑中的记忆一片片地找出,剪切,拼贴,从第一天奇怪的梦直到我在洛奈凡间所看到的那一幕。我将这些碎片一一串起,不停地咀嚼,回味,使自己彻底浸淫其中:
  侯爵的脸,头发,肩膀,手臂,大腿,还有……所有这一切不停地在我心里生成,消失,再生成,就像无数潮湿的触手紧紧缠绕在我的身上,有规律地收紧,放松…… 
  我开始将自己幻化在那幅如梦似幻的画面中,一丝不挂地躺着,侯爵也是已被驱出伊甸园之前的亚当的装扮。 
  他开始用手指梳拢着我的头发,渐渐,他的脸与我越靠越近,直到鼻尖几乎与我的相碰。接着,他稍歪了一下头,缓缓吻在我的嘴上。他惊人的温柔使我倾倒,那柔滑,湿腻的舌头灵巧地将我的牙齿轻轻敲开。他并不像一些毛躁男孩一样,将舌头强行插入我的口腔,而是像一个小心翼翼走钢丝的人,先在我牙齿上面舞蹈般轻敲,然后才故作羞涩地挽住了我的舌尖,仿佛一个邀舞的绅士,腼腆而不失风度。就这样,侯爵用舌挽着我的舌,以我俩的口腔为舞池,跳出了一曲爱的华尔兹。
  此刻我和侯爵的脸庞以胶合的嘴唇为中心,相互向反方向旋动,宛若打开了一幅春色盎然的扇面。

  他的手总是恰到好处,一只扶着我的肩头,另一只则早已滑过了我的腰际,开始伸向我的臀部。而他的下体紧紧顶住我的私|处,不停地挤压着我。被他的热吻和爱抚进攻得有些透不过气的我,下身也早已渗出了爱液。 
  ……然后,他进入了我,不断的冲击使我感到眩晕窒息,下体如火焰般冒出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瘙痒与憋尿相混合的快感。 
  侯爵时而猛烈撞击,时而轻缓搅动,我就像一个木偶,他用他男性的器官不停地抻拉,操纵着我,而我则随着他抽插的律动,时而尖叫,时而低喃,直到他将蕴藏灵魂的热流全部泻入了的我体内……

  在我的营造出的幻像和双手的刺激下,我体验到了甚至可能比现实中所能得到的更加强烈的感受。

  当享受完自蔚的意淫的乐趣,心满意足后,睡神就潜到了我身边,而我就这样带着那侯爵与我甜蜜且温柔的第一次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生日晚宴

  1754年5月10日,也就是今天,是我,不,准确地说是索梅恩城堡的主人,布里萨侯爵的千金,欧叶妮·安托瓦内特·德·布里萨小姐的十六岁生日。侯爵打算好好庆祝一下,他将邀请领地周围的贵族士绅来到索梅恩,用一场盛大的晚宴来招待大家,并将已正式成年的我介绍进入普罗旺斯的贵族圈子。

  早上我起得很晚,玛丽侍候我更完衣后,便将我一个人留在屋里。她告诉我,侯爵早吩咐下来,我今天只能在楼上的闺房中静候,直到正式通知我参加餐厅中举行的晚宴。 
  就这样,我几乎一整个白天都被关在屋里,别说侯爵,就连洛奈也没露面。但我仍可察觉到城堡内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起来。 
  从早到晚,仆人的吆喝声,马匹的嘶鸣声,车轮的碾压声此起彼伏;人们的硬木鞋跟嗒嗒嗒地不停地敲打着楼板,沉重的橡木桌椅在地上被拖来拖去,发出刺耳的噪音,还间杂着玩笑和咒骂声;我竖起耳朵,甚至能分辨出那些是侯爵的那些是洛奈的嗓音。 
   一整天,我都幻想着即将到来的生日晚宴,感到既兴奋又紧张。兴奋是因为来到这儿之后,终于有机会见到除侯爵之外的其他贵族,而且平生第一次,有人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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