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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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娘子七夫之祸-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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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忽然就有了另一个想法,翡小翠是与樱九儿一同失踪的,而霍夫人恰巧又丢了孩子,可府衙的人出出进进一点消息都没有,卫忱就算不知道翡小翠的事,为了其姐是不是也应该去查查,看情况,卫忱是什么也没查到,不然也不会坐在那愁眉不展,为今之计,他只能去找阙皓卿,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阙皓卿在贺江府多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蓝流苏想对了,阙皓卿此时手里正捏着下属传上来的信报,微微蹙了蹙眉宇,随即又舒展开,一种不平常的异动在贺江府出现,可也就一晚上,对钱庄并无影响,他对自己的职责分的非常清楚,清楚到就算一丝一毫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他都绝不会去碰一个指头,从懂事起那个人便是如此教他,一切以翡翠府的利益为先,以妻主的利益为先,所以他才会每年只匀出三个月来打理钱庄的账目,平日只管调琴闲居在翡翠府里不问世事,他认为他的职责已经做到了,只除了身为夫侍的另一样该做的……,他总说没准备好,其实他心里最清楚,不过是根本就没想准备什么,她之于他只是主子,那个‘妻’字,他从来就没放进心里。

    阙皓卿淡淡的看了眼横在几案上的秦筝,随手便要将那信报丢进茶盏里,这种用特殊墨汁写的东西一经浸字迹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珠帘响动,哑巴丫鬟快步走进来,对着他有些急的比划着,那意思就是说蓝流苏等人往这边来了,阙皓卿每每看信报的时候都会吩咐小蝶守着门口,他将信报往茶盏里一放,随手扣上茶盖,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用他说,蓝流苏的脚步要更快,阙皓卿话音刚落,蓝家兄弟及跟上来的卫忱撩珠帘走了进来,阙皓卿的院子,卫忱与蓝流苏还是第一次同来,这不禁让他有丝意外。

    蓝流苏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就算心里急火烧火燎,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阴沉着嘴角,一撩下摆坐到椅子上,随后的玉苏却说什么也坐不下,站在了流苏身边,几人都是将事装的死死的人,蓝流苏没说,卫忱也没问,现在都聚在了阙皓卿这里,卫忱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阙皓卿对着小蝶摆了摆手,道:“上茶。”小蝶这才静悄悄的退出去泡茶。

    待小蝶再进来,上了茶,拿眼睛小心翼翼的溜了一圈这几位公子,发现皆是闭口不语,除了蓝二公子没端茶,其余三位似乎并无异样的接过茶慢条斯理的吹着茶上的细沫,看样子,还是没有话说的意思。

    小蝶拎着茶盘就在门口侍候着,阙皓卿心下疑惑,流苏与卫忱那是坚冰不透,难看出什么,他便将目光落在了玉苏身上,玉苏茶没喝,椅子没坐,站在蓝流苏身边一个劲的咬嘴唇,手里搅着帕子,那帕子似乎都要被他的芊芊十指揉碎了。

    姚琳国男子多是如月华国女子般娇柔姿态,这也没有什么,只是玉苏鲜少出院子,这么一来阙皓卿心里有数了,能让玉苏这样谨守夫道的人走出院子,只能是有关她的事,可她又能出什么事呢?

    昨个傍晚卫忱将解药送来,他一直以为自己那日说话得罪了她,今年的解药怕是难要了,想了几晚他竟然将这些年在翡翠府的事通通回想了一遍,如果连同心底的那些仇恨一起掩埋,那他就真的可以生无可恋的去了,可是不行,他还不能死,既然身体里的毒不能致命,只是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他就算生不如死也要撑过去,在卫忱来之前他还在想,可不管怎么想,就是没想过要去跟她妥协什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次给了他两颗解药。

    他又岂是愚蠢之人,两颗解药的含义再明显不过,阙皓卿心里满是苦味,也许他该感谢翡小翠,如果没有她的鱼死网破,他也不会有破釜沉舟的想法,就在解药混着水下肚的一刹那,他决定了一件事,而要实施这件事,他必须去见她。

    想到这,阙皓卿浅浅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淡淡道:“玉苏公子,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蓝玉苏已经急的五脏具焚,可他一向信哥哥,是以流苏不言语,他就只能是干着急,这会儿阙皓卿突然问他,他想都么想的哑着嗓子道:“夫人彻夜未归,二公子,夫人可是与你有什么吩咐吗?什么时候的事?”

    阙皓卿与卫忱同时怔住了,卫忱剑眉紧拧,冷然道:“夫人彻夜未归,怎么回事?昨晚不是一直与三公子在一起吗?”

    蓝流苏就知道这件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闻言心里更加呕的火大,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人就没了,就算他们不提,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喝了一口茶,沉沉的放下茶盏,道:“我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就在二人狐疑的时候,他将昨晚翡小翠与樱九儿单独离开的事说了。

    蓝流苏望着他二人接着道:“夫人之于我们是妻主,可我们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她之于我们不止是妻主,这一点,不必我说,若她有事,我们就都等着陪葬吧!”

    阙皓卿、卫忱自然不用他多说,翡小翠到底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他们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蓝流苏说人不见了,那人就真的不见了,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顾虑重重,都不言语了。

    蓝玉苏见这几个人都为了各自的利益迟迟不肯吐口,气的血往上拱,哆嗦着手指挨个指了一圈,恨道:“亏了夫人平日对你们既敬又怜,你们对得起她?既然连陪葬都不怕,还怕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不是青楼就是钱庄,只怕四公子的来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既然不想救,玉苏也不指靠你们了,我这就去报官,玉苏不信月华国能放任不管,就算官府不济事,玉苏大不了自己去找,我有一双脚,就是走到老,走到死,也要生见人死见尸!”

    玉苏说完一把夺过流苏放在几案上的茶杯,扬手掷到地上,啪嚓一声脆响,瓷片带着茶渍溅了一地。

    这一下倒把阙皓卿砸醒了,起身拦住玉苏往外走的身子,紧锁眉宇的沉声道:“我自懂事起便习得持家侍妻之道,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切以妻主为先,既然如此,我便没有值当顾忌的。”他的话让玉苏挣着的身子静了下来,再回头见自家大哥,蓝流苏与卫忱都已起身,几人互相看着,最后流苏与卫忱终于点头。

    所谓各为其主,何以分正邪?

    三人阵营不同,此番第一次破例联手,只为一个人,他们的妻主。
 139。给你盐色-1

    ‘天高高来云缱绻,风吹草摆霜满面,玉臂高摇红罗透,遍地白雪遍地银。’

    这是翡小翠童鞋平生以来做的第一首诗,虽然不分平仄,不过念起来挺押韵的,这次诗性大发绝对是深有感慨所致,她转过头望着睡熟了还紧缩着身子靠在墙角的樱九儿,翡小翠就觉得这世道真是太玄幻,这小子就算长的再像女人,也不至于被当做浣纱女……哦,不,是浣盐女抓到这来吧!

    最让翡小翠郁闷的是睡在另一旁的男子,修长的身姿,安稳的睡态,夜还长,他睡的正酣,哎,他就一点都不懂要怜香惜玉吗?做姚琳国的女子原来是如此的悲催!

    视线调回出事的那天晚上,她与樱九儿躲在隐暗的墙角里,看见卫府后门先出来一个妇人,再出来的女子竟是霍夫人说已经回老家的末儿,难道卫府就是末儿的老家吗?她忽然想到之前霍夫人有意让末儿进卫旭磊的房,她这心顿时便吊了起来,再细细听,末儿小声唤那妇人做姑母,翡小翠就想,许是末儿来卫府探亲的,这才没当即就冲出去。

    就在她为小石头找了诸多借口以后,那妇人的一句话便是寒冬的冷水让她从头浇到脚,心凉透了,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大头沉的站不稳。

    那妇人道:“你此番离开何以生计?姑母真是放心不下你,不是姑母唠叨,二公子的人品样貌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却非要较这个真,人都已经是他的了,那名份还不是迟早的事,起初你苦恼说他不过拿你当替身,可你看看,二公子中午一听说你晕过去便急匆匆的从府衙赶回来,一回来便进了你的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末儿脸上闪过一抹凄凉之色,呐呐的小声道:“他要的不是我,是那个人,即便……即便拥着我,他叫的还是那个人的名字,既然他心里装的不是我,我留下又有什么意思,末儿让姑母操心了,是末儿不孝!末儿这一走,请姑母照顾好自己,末儿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说完末儿跪地磕头,再起身背上打好的包裹,再说不出话,眼圈含泪的快速离去。

    末儿走了,身影就隐没在夜色中,翡小翠觉得自己的心冻结了,想细细的听它跳动的声音也听不到,她直愣愣的看着末儿离开,看着末儿的姑母回身进去将门静悄悄的掩上,而她却只是看着,腿有点软,身子一栽巍被樱九儿扶住,她抬眸,看着樱九儿的脸竟有些重影,原来她也会伤心,原来小石头之前就是如此的心疼过,她是该怨末儿这个替身,还是该怪小石头的摇摆不定,亦或是该怪自己,怪自己明明不能给他专一的爱却偏偏不肯放手,说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与他做一对相爱的狼,现在想来那都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谁知道下辈子还会遇上谁?

    可她从来就不是懦夫,从来就不会逃避,即便这样的痛如刀子刺在她的心上,她还是要当面问清楚卫旭磊,到底要怎样?她一把推开樱九儿,踉跄的跑到卫府的后门外,使劲的捶打门板,她真的是用尽了全力,拍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仿佛沉重的鼓声,她的世界只有这样的鼓声,震的脑袋轰隆隆的响个不停。

    樱九儿似乎在一边急切的说着什么,她却一句都听不见,樱九儿拉她,她不依不饶的还是要敲开那扇门,那扇末儿姑母口中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卫府,去见见那个在贺江府声名鹊躁的二公子。

    “唔……饿……”,樱九儿的一声咕哝,将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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