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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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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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好胆识,全然不怕死啊?本爵倒要剖胸刨肚看看,是否你思无益真的胆大包天,比起寻常人,有没有大上一倍不止?!
    
  「爵爷!还请暂且留人!」哥布泰的双手带,刀刃都快抵上思无益裸著的胸膛了,突闻有人策马急奔,朝著哥布泰大嚷。
    
  「崇瑞?」堪堪止住刀势,哥布泰转过身,瞪向下马的来人,「你没随在喇摩郡王身旁伺候,寻来这儿看本爵就地正法个脱逃的俘卢做什?」
    
  「爵爷,下官正是奉监军大人平硕郡王爷之命,到奴工营来拘思无益去见的。听闻思无益脱逃,下官怕差事无法交代,连忙问清楚赶过来,还望爵爷将思无益暂且交由下官……」哥布泰的火爆性子,在蒙罕连三岁童蒙都曾听闻。
    
  崇瑞查觉这问话的口气烟硝味恁重,双手拱得更高,头垂得更是低了。
    
  「虽然只是要个无足轻重的受俘之奴,监军大人可也要行文过来,本爵於公才好跟主帅交代不是?」
    
  「啊?」崇瑞一向机敏,闻得哥布泰破天荒的问他要公文,不禁愣上一愣。
    
  喇摩跟哥布泰谁跟谁啊,可是从小就裤带相连,焦孟不离的交情。
    
  明著喇摩之母齐娅娜公主当年领兵三次出征旗真,哥布泰之母是她麾下战功最彪炳的将军;暗里两人的母亲刻意比邻而居,日日晨间不见黄昏见的,可是往来从密的金兰之交。连带著两家孩子们也往来亲腻,彼此之间相处不分你我,犹如同出一家的亲手足。
    
  是以,以往来哥布泰这儿总能便宜行事的崇瑞听见他跟自己打官腔,哥儿们监军大人跟他要个战俘竟然得正式行文给他,简直可比左手跟右手闹意见要分家的荒谬,令他讶异得嘴都合不拢,一时反应不及。
    
  「啊什麽啊,是不是又犯老毛病,只想著苟且偷懒了,根本没准备要写好带过来?」
      
  「这……是下官的疏忽。」
    
  「是啊,你仗著有郡王爷撑腰,这等疏忽,谅想犯在本爵这边,怎样都要不了老命是吧?」平素哥布泰心情好,什麽都好商量不计较,崇瑞认识他四五年了,像这回这般的胡搅蛮缠,还是首次见到。
    
  思及至此,崇瑞心理揣测纷纷,颇为难安,额鬓的冷汗开始聚集汇流。
    
  「下官知罪,还请爵爷责罚。」




思家儿郎004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04 
    
    
    
    
  「罚?你可是监军大人出了名的左肩右膀,本爵再不济,打狗也懂看主人的。」
    
  哥布泰面上口气平顺清淡,话里的暗讽却是辛辣得很。
    
  「你先回去,将监军大人之所以要拘提思无益的原因写成谕令後,再过来跟本爵提人。」
    
  越听哥布泰与崇瑞对话越是好奇的思无益逐渐停止了挣扎,原本要问最为後来的这蒙罕青年,为何他家郡王兼监军这般与他思无益素昧平生的“大人物”要提他去见?
    
  却让哥布泰跋扈的言行给警醒了理智。
    
  在奴工营谨言慎行了数个月,好不容易才营造等到的逃生良机已经丧失,为了捉住眼前这极有可能是最後一线生死难料的离营机会,思无益自然要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闭紧嘴巴审时度势,愈安静愈好。
    
  「爵爷请恕罪,不是下官胆大包天,竟敢要求这回仍旧给个方便,先提人再补上公文;而是下官在过来之前,监军大人有吩咐,无论如何,下官都必须完成将活的思无益带回右军主帐见他的任务,不得空手而回。」
    
  寻常人处在崇瑞当前的境地,可能就被那句打狗看主人给辣出火气,甚至不顾後果的跟哥布泰直接杠了起来。
    
  不过崇瑞能龄不及而立,智谋与行事就让个从军多年的精明将帅特别倚重,自然有他的能耐。
    
  只见他仍旧拱手低头,给哥布泰回话不揾不恼一派恭顺,好似那句侮辱他是狗的嘲讽,压根儿听都没听见:
    
  「郡王爷还说了,这无论如何的缘由,爵爷肯定心知肚明的。」
    
  「啧啧,无.论.如.何?」
    
  明显想把自身跟那句无论如何的干系推托得一乾二净的奴工营大将把字咬得一清二楚,好似深怕周遭众人听不清楚似地:
    
  「郡王爷恁懂打哑谜,本爵驽钝,硬是领会不出这话从何说起?本爵可是什.麽.都.不.晓.得.啊。」
    
  拱著的手仍旧不动,可那头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苍白斯文,不属於粗旷草原儿郎轮廓的脸:
    
  「这个无论如何,爵爷应与郡王爷商讨为宜;下官的职责,就是将思无益给带到,还望爵爷放行。」
    
  「不是本爵刻意刁难,是你家主子想借提的这人,现在可不单是战俘,而是棘手的逃犯了。」
    
  哥布泰将刀背甩扛上肩,对著身长仅及他下颔,在他跟前低眉顺目的监军麾下最力参赞侧颈,紧蹙著眉摇头说道:
    
  「本爵要是没在逮住他後,即刻带回营里当众正法杀鸡儆猴,反而将人不清不楚的就这麽给你拘给喇摩郡王,恐怕让主帅巴耶尔泰比肩王知情了,本爵就要因著这事再次被贬。最後,若连奴工营都待不了,直接给踢回京里去丢人现眼,郡王爷在这军里,可就彻底寂寞了!」
    
  崇瑞闻言,几不可察地叹了口长气。
    
  「下官明白了。不过爵爷,请您先给这俘虏。。。。。。留著口活气,暂且别弄死了,下官这就回去拟文,请监军大人盖好印後,下官再过来。」
    
  「这嘛,本爵向来不做因私害公的勾当,这逃犯回营後交付给刑官後能不能活,只能看你脚程了。」
    
  从不做因私害公的勾当麽?这样睁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是……下官知晓。」
    
  应完话再一拱手,正准备要踩蹬上马的崇瑞,冷不防被哥布泰探头过来,耳语地损了一番:
    
  「崇瑞,你不是事事谨言慎行,几乎从不犯错的麽?这回是哪里栽了跟头,还是搞砸了什麽,让你家郡王爷要这样的罚你,经手这麽件苦差事?」
    
  让个大爵爷给趁机挖苦的小参赞温文依旧,脸上没有泄漏任何私人情绪,「爵爷,您是明知故问。这事不是谁都能办的,总要交付给个知情的如下官,才知道轻重缓急,不至於办砸了。」
    
  「也是。要我说,喇摩没有你这个打小就跟他屁股後头跟上跟下的知心伴读打点这事,估计他绝计要将这麻烦天长地久的赖我了。」
    
  卸除了本爵的自称,哥布泰难得的在成年後,首次做出一如既往的惯常举动---凑在青梅竹马的耳边---幽幽的“真心”抱怨:
    
  「回去跟他说,麻烦精打从我一发现,就帮衬他腋著藏著,大半年了,也够久了。这回他闯祸出逃,让我还算称手的“玩意儿”给落下谷里,他要还是我的真哥儿们,就遣他身边那个会飞檐走壁的,下崖去给我捞回来,死活不论,都要送到我眼前!」
    
  「这……下官会转达。至於您要讨的那个会飞檐走壁的,今晨恰好给郡王爷送密信去王陵了,虽然阿叔脚程快,也要明日近暮,才能赶回不咸山。」
    
  崇瑞亦回以耳语。脱去为了从军披上的稳重表象,自小一向慧诘的男子,口气里透著一抹哥布泰熟悉不过的幸灾乐祸:
    
  「您要真急的话,还是快派手底下的,成千上百顶著句蔘箭雨去围谷断河,仔细地搜上几趟吧,也许运气好,还能摸上来个生软活热的。若真要坐等阿叔回来,给您瞒天过海的找,任他再神通广大,追朔千万里,恐怕捞起来的,也只能是具僵硬死冷的。到时候可无论您躲著巴耶尔泰比肩王的耳目,再给他怎麽揉心口,那颗心也不会为了您的可惜,再跳上一跳了……」
    
  「虫子……有时候,你这嘴要是能哑,不知有多好?」被倒打一钯的大爵爷碍於一众旁人,不悦只能隐忍,「你那阿叔到了这里,不是新近收了个有天赋的传人?你再过来时,把他给我带上,听见没有?!」
    
  「这……爵爷,下官不能作主,要郡王爷首肯。阿叔不在,郡王爷的安危极大成分都要靠他。」
    
  「那你就乾脆将喇摩也带来,不就结了?!」
    
  於是,不出一个时辰,这三个从蹒跚学步就臭味相投的发小为了两个战俘,聚首在奴工营的主将大帐里。
    
  明面上旁人怎麽看,监军都是来关切奴工营大将的失职,监督大将处决逃犯;暗地里喇摩让崇瑞给拉上马亲自来提思无益,原本就带著看好戏的心态,这不,此刻正一脸揶揄地双手交抱,站在帐里正中的男人一身银白战袍贵气逼人,如雪地猛虎般的迫人双目打量了双手反绑被敲晕在地人事不省的思无益几眼後,嘴里啧啧了两声。
    
  「我还以为你丢了“玩意儿”会拿他出气,弄成个人彘才给我?」
    
  「……我没那种恶趣的兴致。」
    
  坐在主位的男人神情有些焦躁,帐里现在只有他跟喇摩的心腹,是以并无起身给地位高於他的监军大人让位的打算。
    
  「这麻烦不闯祸时你不来要,现在非死不可了你倒好,跟著胡搅著非要不可。三日内若没照军规将他斩首示众吊尸百日,你让我怎麽给主帅比肩王交代?」




思家儿郎005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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