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鸨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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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鸨肿么破-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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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萝眼神突然就多了些别的意味,她想也许这男人并不似表面所呈现的那么冷清规矩。
    风尘女子大多对自己的魅力持有满满的自信,很多是来源于她们对付男人的调情手段,绿萝也不例外。她不信爱情,更多的时候,她将爱情归结于求得不得的欲望,披着华美崇高的外皮,行那肮脏之事,做作得很。
    两情相悦么,白羽,我便要试一试你这弟弟的真心有多真。
    绿萝心底轻嗤了一声。
    “少主,老大吩咐我为您换药,尽心服侍你休息。”她软软地开了口,有意无意将这话说得有些暧昧。
    白苍奇勾挑勺柄的手指顿了顿,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他端坐椅上似在沉思,面上看不出情绪。
    绿萝以为他默许了,起身拿了白羽早先备下的药膏纱布,轻移曼步挨了过去。
    白苍奇端起桌上一盏清茶置于唇边把玩,狭长的眼一闪而过探究的兴味。
    丰腴的女体软若无骨,柔柔攀上男子宽阔的背上,绿萝玉白的手熟练地扯开襟带,指尖沿着苍奇胸口紧实精悍的肌理蹭过,白苍奇垂着眼帘不知看些什么,并未阻止。
    绿萝柳眉微挑,满脸嘲弄的意味,她一手缓缓解开凝出血斑的纱布,另一手开始往下游移,粉白的指甲没入苍奇宽松的衣襟,红唇轻抿,吐气如兰。
    她如此得意,完全不知自己的神情早已透过清澈的茶水尽数落入苍奇眼中。
    “够了!”
    白苍奇蓦地抬起头,面色如霜,他轻易制住绿萝下探的手,过大的手劲使得绿萝嫩白的手腕立时多了一圈淤青。
    “呀!”
    绿萝不死心,尖声叫唤了一声,声音媚得能揉出水,她倾身软到在苍奇怀中,素手不轻不重地擦过对方胯下蛰伏之物。
    绿萝这看似无意之举分寸拿捏得极好,指尖的硬与指腹的柔相与并济,尽数挑着那物最敏感的区域拂过,仿若在人心上挠了一爪子,酥麻难耐深入骨髓。她就这么软若无骨地倒在你怀里,眼波澄澈,两腮微红,肤白盛雪,端的是香艳无比。
    白苍奇被她这投怀送抱之举搅得洒了茶水,眼眸暗了暗。
    绿萝不等他开口便扯着对方袖口精致的金纹镶边,启唇娇羞道:“绿萝蒲柳之姿,望君不弃。”
    不得不说这货勾引男人这方面委实是天资过人,她长相虽非顶尖,却也是美的恰到好处,尤其那双水波潋滟的眼,似藏了个小精怪勾着你的心魂,清纯中捎着媚意,妖里妖气的,寻常男人哪里把持得了?
    察觉自己紧靠着的身躯变得僵硬,绿萝嘴角弯了弯:
    忠贞不渝的情爱?
    笑话!
    依她看来,但凡存在于这天香楼里的,也就只那些个死物最清白。男人自不必说,最是邪恶下作,因根生欲,欲生孽,不然那物事怎担得孽根二字?
    其实吧,绿萝好好一妙龄女子扭曲成这样儿也是情有可原。说到底这得归结于她初入天香楼那几年的见闻,那时的天香楼可没现在这么正规,随处可见糜烂肮脏的情事,肉欲、苟合、背德、酒池肉林……
    卑劣的人性褪去了光鲜的外皮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狠狠刺激了这可怜的、懵懂的小女孩,于是,残留心底的那些美好憧憬全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空余满腔扭曲的惧与恨。
    嘶……好疼……
    绿萝一晃神的工夫便被苍奇掐着下巴霸道地抬起了脑袋,强迫着迎上对方冰冷的视线,下颌剧痛。
    “你也知自己蒲柳之姿么?那就别不识时务,自取其辱。”
    最后几个字白苍奇是一字一句道出的,配上那淡漠得叫人冷颤的神色。
    绿萝死死盯着他那微微开阖的薄唇,面色发白,两腿发软,这些年白苍奇人前极少露面,虽淡漠了些,却也颇具教养,疏离有度,如此狠厉态度委实少见。
    这番话无疑将其打入了冰窟,绿萝一时间手脚冰凉,心下大骇。
    苍奇也当真是毫不怜惜,指腹的力道大得恐怖,烙在女子下颌的青紫指印十分显眼。
    “他在哪儿?”
    白苍奇抬了抬眼皮,决定不再和着女人废话。
    “在、在轩少主那处。”
    绿萝也不笨,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立时忍着痛瑟瑟地开了口,眼角红了一圈。
    白苍奇听罢便松了手,将绿萝从自己身上扯开,表情木然得好似丢弃了一件无用的死物。
    “你若学不会什么是本分,下场绝对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
    他站起身,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挺拔的背影倒是减了几分淡漠。
    绿萝狼狈地倒在地上,柔软的额发遮住了她眸中汹涌泛滥的情绪。
    
        
第七十一章 失控的白轩 (3847字)
    白苍奇不似白羽,他向来随性而为不计后果,自负高强的武艺与睿智的头脑,性格看似内敛实则张扬,这一点在他身上反倒形成了一种特有的魅力,强势却不显浮夸。
    你看他行事,无形中总会不自觉地被吸引,甚至被诱导着追随他的步伐,好像有他在的地方便永远只有一个中心,而当你回过了神,却又意外地发觉这一切是如此该死的……理所当然。
    白羽则相反。
    他很平凡,典型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掉旮旯堆里拿个放大镜也找不回来那种【不考虑他这副皮囊的话】。
    他成不了焦点,也不会跟风随大流,有时行事甚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同时,他也固执,认准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否则当初也不会如此剽悍决绝地收下白苍奇这个“祸水”,只因百年不用的民族正义感泛滥成灾……
    可谁能说这不是一种缘分呢?
    ……
    前苑厢房
    錾刻精美的鎏金熏笼徐徐吐着白烟,将这沉寂的氛围衬托得越发诡谲。
    白羽斜倚在熏笼旁,被那浓重刺鼻的香味熏得喉间干痒,忍不住捂着嘴重重地咳了几声,肺里才舒畅开来。
    白轩神色一动,低声道:“哥,你过来。”
    白羽摆了摆手,身形未动。
    “我尚且是哥的亲弟弟,何以如此厚此薄彼?”
    白羽被他突兀的哀怨语气弄得很不自在,微恼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若躺在这儿的是白苍奇,哥还会忘了来探视么?”
    白羽不知怎的竟心虚起来,视线从白轩身上滑开,也不说话。
    “呵,我就知道,昨晚哥是陪着他的吧,所以才把我忘了。不要紧,反正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
    “停!”白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清楚?”
    “你走近点我就回答你。”白轩闷闷地发了话,半躺着倚在床头的模样有些可怜。
    白羽挪了几步,他也想弄清楚白轩怎么回事。
    “再近点……”白轩眼巴巴地望着他。
    白羽没好气地翻了白眼,从大汉手里接过瓷碗一屁股坐在白轩身边,“说!”
    “这儿……”白轩微微一笑,抬起手朝白羽颈侧伸去,微凉的手指触到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种毛毛的感觉。
    白羽侧身避了避。
    “这里染了血斑,你颈侧却无伤痕,那就该是给人处理伤口时蹭到的,而这天香楼能得你亲自服侍的,想必也只白苍奇一人了。”
    白羽顺着他的手势低头扒拉了几下,果见颈侧微露在外的里衣襟边染了一些黑色的血渍,顿时心生愧疚,为自己可憎的忘性,也是为自己先前无礼的猜忌。
    “对不起……”白羽讷讷地红了脸。
    白轩玩味地瞅了他一眼,深深觉得自家兄长这“小媳妇样”颇为可爱,心下一热便说道:“哥若真有心道歉,就伺候我喝了这碗粥。”
    “你又不是小孩子……”话说一半,白羽的视线猛然触及对方缠满绷带的肩,赶紧住了口。
    白轩见有戏,便添油加醋道:“这些年和爹离家在外,也总是聚少离多,患病了都得靠自己熬过来……那时就想,要能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哪怕不是娘也行啊~”
    “行了行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白羽就是一吃软不吃硬的货,虽知白轩言过于实,却也软了心肠,认命地伺候起这小祖宗。
    他未曾做过这种事,难免有些不自然,白轩懒懒地靠在床头,眯着眼等他送上门。
    白羽舀了一勺,探身朝白轩口中送去,润泽的绿豆零星地夹杂在饱满米粒之中,黏稠软糯亦不失美观。
    “看起来很烫。”白轩皱了皱眉,得寸进尺道:“吹冷些再喂。”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羽抽了抽嘴角,象征性地吹了几口,暗暗腹诽:这风寒传染给你活该!
    白轩勾了勾唇,笑意暖人。
    白羽唇线流畅,肉粉色唇瓣润泽丰盈,一本正经地微嘟着吹气时极漂亮。
    白轩喉间发干,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羽一勺子堵住了。
    对方喂食的动作实在粗鲁,捏住勺柄便直直捅入自己口中,白轩慢悠悠地咽下米粥,又舔了舔被磕得发麻的齿根,才回了个极勉强的笑容:“卖相不错,就是味道不行。”
    白羽立马抽了:“怎么可能!!”
    典型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厨艺==
    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这货狼吞下几口米粥,未等下咽便含混地嚷嚷:“挺好的呀。”
    他较真的模样可笑得很,像只炸了毛的猫,瞪大碧绿的竖瞳,戒备地弓起脊背,那愤愤的小眼神更是带了点撒泼傲娇的意思,不明摆着让你给他顺毛嘛……
    白轩憋着笑意,板着脸继续逗他:“哥,你也别不好意思,这粥就是再怎么难喝到底也掺了你的心意……”
    噌的一声,白羽的老脸终于红了,当然多半是被白轩一番话给气的。
    “你、你……”
    他咬牙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可实在憋得太狠以至于某货攥着瓷勺的爪子都在抖啊~~~小模样可怜见的。
    嫌难吃?!特么的,老子稀罕你啊!
    白羽狠狠剜了某人一记,低头闷声不响地自个儿开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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