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吃的,没说给你。”
“这不是你买给我的吗?”
“我说了吗?”今天一整天都在工厂,那一大堆的枯燥数字和色彩分辨卡让身体和精神非常倦怠。我懒得和他闹虚礼,假客套,颇无忌惮的说“好像没有吧?”
江诺白听我的声调,也知道我昨天的提案被他否决,大为恼火,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再用上司的身份压制我,第一次让我看到不是呆在江南大厦时的他,表情无辜的说“我是病人。”
我突然有了捉弄他的心思,让他知道他在办公室高高在上时是有多不招人待见“是你自己说,都不是你喜欢吃的。”
“我想选择自己喜欢的吃…”
“医生说你应该多吃点梨,润肺!”
江诺白被我堵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皱着眉头,表情特别纠结。我突然心情大好,之前因为他出现的种种倒霉事儿有了报复的快感,小声哼着歌拿出一个苹果帮他削皮。他看我开始削苹果皮,问“你今天都去做什么了?”
“工厂啊。”
我一边削皮,一边鄙夷“放心吧,没见到双城。”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扯开话题“你什么时候醒的?”
“下午4点。”
“晚饭吃什么了?”
“白粥。”
“医生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让我注意多休息。”
“昨天,医生有交代我说,让你做一个全面检查。”
“嗯,我知道。”江诺白现在这幅模样,颇有小白兔的风范,我把苹果给他,他接过后刚张开嘴巴,就咝的抽气。
我不由紧张“怎么了?”
他纳闷的摸摸自己人中,奇怪的说“醒来就发现,只要吃东西,上颚就疼。”
看到他的上唇的红肿已经消了,干巴巴的笑道“一定是你极度缺少水分,撕裂的。吃水果,快吃水果。”
“是吗?”
“当然啊,你想你昨天滴水未进,到现在都多少个小时了。”听到我的回答,他也不追问了,自己拿了水果刀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小口吃。
我心虚的从篮子里新拿了一个梨,正准备削皮,江诺白又把我手中的梨拿走了。一本正经的说“这个梨一看就知道不甜,你吃其他的吧。”
难道他知道我这水果是路边摊买的?可是我吃过一个,绝对的甜。
他递给我一块他切好的小块苹果“这个好吃,你尝尝。”
我奇怪的接过他给我的小块苹果,回想刚才他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江诺白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幼稚又尴尬,连忙转了话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后天吧。”
“那等会帮我从酒店把手机还有电脑拿来吧。”
“你不准备转院吗?”
“不需要了,我只是缺少休息,挂两天氨基酸就差不多了。”
“好。”说完后,我也不吃水果了,匆匆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去拿。”真怕他等会又问我,为什么他全身酸痛,而且还有淤青。想想他从担架上摔到地毯那一下,确实不轻。如果让他以为是我趁他昏迷的时候殴打他抱私仇,那么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辩白了。
后脑一阵凉快~
39:你害怕了吗?
打了车回酒店。今天在工厂泡了一天,总感觉自己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匆匆泡了澡,梳洗之后带上江诺白的一众物品下楼,随便吃了些东西。
在酒店的门口撞上一个人,她身上的coco香水让我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没有向我道歉,匆匆跑到大堂前台焦急的询问什么。她高挑的背影总让我觉得熟悉,不由多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廖珈纤。
她和双城都属于模特业的佼佼者,一个资深,一个新锐,都是不容小瞧的角色。难道是来找双城的?
酒店叫的计程车已经到了大门口,想到江诺白的警告我拉开车门向医院行进。
一到医院,江诺白没在病房,我买来放在柜子上的水果篮里,里面的梨全都不见了。前前后后的看了一下,没在垃圾桶,也不是他藏起来了,讨厌吃梨直说不就好了?挑食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江诺白的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找出充电器按在插座上,然后把他的手机插上电。刚插上,他就回来了。医院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而且还短,风一吹就空荡荡的,露在外面的脚裸给人很单薄的感觉。
“手机刚给你充电,你等会自己开机就可以了。”我指了下柜子上的手机,然后拿出他的笔记本交待“电脑一直插在酒店的插座上,很烫,最好过会再开机。”
“好,麻烦你了。”
“我今天忙着去工厂忘记给你叫特护了。刚才上来的时候,问了护士,今天天晚了,特护要明天过来。”
“特护就不用了,我的体力正在慢慢恢复。”江诺白已经走到了床边,坐下的时候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他,一瞬间,他立马抽回我扶着的手,这个动作,让我尴尬不已。
他注意到我,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向我道歉“不好意思,我没关系。”
“哦。”我笑了笑“还有其他事要交待我做吗?”
“暂时没有。”
“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
“好。”听到他应答,我提步准备走,他迟疑的叫住我,嗓音低哑“小爱…”
江诺白那一句小爱,让我没来由的心跳慢半拍。他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双颊绯红。介于他刚才差点摔倒我去扶他时,他迅速抽开手时的尴尬,我站在原地无措,等到稍稍平复,他才说涨红了脸说“没事,路上小心。”
也许他刚才是想道谢吧,我朝他微微一笑,知礼数的说“好的,你注意休息。”回到酒店后,我又给工厂那边打了电话。工厂是实行日夜班制度,询问了走之前没印出的成色,那边给我的答案是已经出来了。明天我去看就可以,我又在原先的基础上修改了些数字,让他们晚上再做出来。
交待完这些,好像时间比较宽裕,就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回去。
睡之前拍了拍被子,对自己说了一句晚安后关掉大灯。因为昨天休息质量很差,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而医院那边的江诺白把已经冲好电的手机开机,乱七八糟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蜂拥而至。几乎是同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淡漠的接听“嗯,回来了。”
“手机没电而已。”
“我这些天很忙,不好意思,不行。”
“是去了医院,不过没那么严重。”
“我还有事要处理,挂了。”
江诺白顺手把没用的垃圾信息清除,沉默的表情几乎和黑夜融合。然后打了电话给余墨“傅云瑶那边怎么样?嗯,我在北京,帮我预定两张后天晚上回去的机票。对,两张。”
与此同时,有人没敲门就推开了他病房的门,一把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江诺白的侧面传来“江总办事也太谨慎了吧?难得拿到一颗好棋子,不愿意让她轻易露面吗?”
江诺白没有回答他,坐在床上,手指依旧对着电脑敲打。
那个进来的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我迟早会见她,别忘了,她对我更有兴趣。”
听到那句“她对我有兴趣”的时候,江诺白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睛却冰冷“你是在害怕吗?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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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围观,给我点意见吧~~~
40:回去
第二天去工厂,样色已经能跟上制作水平。吴经理对我依旧客气有加。我对比了其他省份的成品颜色后,敲定了调色配比。
但我并没有就这样回去。我在工厂呆到了这天的晚上九点,然后搭飞机回去。
走之前,我把一份新的配比交给吴经理,告诉他,这一份的配比印制,在12月初的时候带到《Kin,》。吴经理完全没想到,我不仅帮他解决了问题,还附加了一份完全可以靠新配比升职的新创意。更重要的是,这份新的配比,我完全不居功,这样的便宜谁不愿意沾?得到他的允诺,我心满意足的搭上了回去的飞机。
这次的北京之行,终于画上句号。
除了没有让双城再次登上《Kin,》的封面让我有些泄气之外,其他终归是顺利的。
在家休息了一夜,翌日回到《Kin,》,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从大包里拿出很多北京那边的小吃和小礼物,分给一众人。我也给安妮带了一份,也许她不希罕,不过无所谓。
刚坐下,顾杰就率先跑过来,递上一本厚笔记本“师傅,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你帮我看看吧?”
我惊讶,这傻小子认真的?还真想拜我为师?距上次他说要拜我为师顶多2个月吧?我弱弱的问他“你全部都整理完了?”
“是啊。”顾杰显得信心满满“我还熬了好几个通宵呢。”
在一旁的苏伊看不下去了,停下手里正在拆的包装“顾杰,你整理出来的东西,连我都看不下去,别在小爱面前献丑了。”
我把他的笔记拿了过来“我有空一定帮你看。”
“这句师傅可不能白叫啊。”沈美丽凑上来“再怎么也得弄个拜师宴吧?”
“没问题。”顾杰一拍胸脯“只要师傅愿意教我。”
苏伊一把拿过顾杰的笔记,随便翻开一页,然后拿出前些日子我和她一起整理过的东西“这里,这里,你说是LOMO风格,我谢谢你了,LOMO是这些年才有的,30年前哪来的LOMO!”
“啊?”
“靠你在学校学的那一星半点就想在2个月内把40年的东西都消化,可能吗?”
一边的沈美丽和小陈笑得都快抽筋了“噢哟,帮帮忙了你,你还是快来吃小爱从北京带来的特产。”
顾杰耷拉着脑袋不理她们两个,沈美丽和小陈讨论着哪个更好吃。
苏伊小声问我“北京那边解决了吗?”我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苏伊嘻嘻的笑了下,然后拆开一包糖葫芦,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前两天有没有联系到江总?”
“怎么?”
“好像是你去北京之后的一天,突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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