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让我想想办法,再找找关系吧。”徐玺看了她一眼,男人总是对给予自己第一次处子之身的女人大都是怜惜的,更何况这个人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他更是不能坐视不理。
“哥,我等你,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徐若兰眼含热泪地说道。“我出去后都听你的,再也不冲动了。”
“你能醒悟就好,等着我!”徐玺叹息一声,安抚着妹妹。
“我都听你的,你一定要尽快。”徐若兰嗯咽着。
徐玺点点头。徐玺出了看守所,进入车子里,拨出了一个久违了的号码,这个号码他一直没有联系,这次,不得不找他了。
接到徐玺的电话,南宫瑞并不意外,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南宫部长,我有事找你,出来见一面吧。”徐玺没有心情和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南宫瑞答应地很痛快,应承下来。
随后,徐玺又拨出了一个不常联系的号码,直接说道,“看在我们合作的面子上放过我妹妹一马。”
他心知肚明,只要凌瑾瑜开口,让顾逸琛撤回上诉,那么妹妹就不会有事,关键在于凌瑾瑜会如何决定。
“放她一马?你可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你这话说的倒是很轻松啊。”凌瑾瑜冷嗤一声,就知道徐玺会打来电话的,可她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那个歹毒的女人。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妹妹做的不对,可是,他再不对也终究是我的亲妹妹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坐牢,她那么年轻,她的大好年华不能浪费在监狱之中!”
“那我呢?我就该死?你可知道因为她的一时恶念,我都差点去见阎王了!我的命只有一条,我也是大好年华,徐玺,你真的很自私!”
凌瑾瑜没有想到他也有来求她的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
“可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你现在不也没事吗?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徐玺有些焦躁。
凌瑾瑜冷嗤一声,“徐总这是想息事宁人了?”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若兰不能蹲监狱,她还年轻,不能因为这一次冲动葬送她的一生。”徐玺知道只要顾逸琛一句话,徐若兰就会加大重罚,哪怕不能牢底坐穿,那她的人生也会留下抹不去的污点。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凌瑾瑜波澜不惊。
“别忘了,你还需要我的公司。”
他想利用这一点来威胁她么?那他也太异想天开了。
“徐总也不要忘了,我们是各取所需的合作,你无权命令我对徐若兰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凌瑾瑜嗤之以鼻。
“我只是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给条活路。”徐玺叹气,他不想逼迫她,可想着妹妹的境况,他很难淡定。
凌瑾瑜美眸一转,一抹璀璨地流光掠过,微启唇瓣,“我想就算我想既往不咎,阿琛他也不会饶过她的,你应该知道阿琛本来就无意于徐若兰,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现在徐若兰又对我做出了这种事情,你想他会善罢甘休吗?”
“只要你不再追究这件事,我相信顾市长他也闹腾不起来,关键取决于你的态度。”徐玺疲惫地将背靠在椅背上,手指按着太阳穴。
凌瑾瑜眸光闪了闪,不发一语。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亲妹子去蹲监狱的。”徐若兰蹲监狱影响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人生,更是对徐氏的打击,这条爆炸性地新闻会搞得徐氏股票大幅下跌,严重损毁徐氏信誉。
徐玺心知凌瑾瑜是不会轻易放过妹妹了,率先收线。
他闭了闭眼,想着还是去找南宫瑞的好,毕竟上次因为照片的事情,他们还欠他一个人情,现在正好利用起来。凌瑾瑜放下电话,想起徐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徐玺终究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徐总,本就不该奢望他那种无往不利的奸商会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她也没指望过。
凌瑾瑜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可以独自下床走动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下床走出门,在另一间病房前停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睡得很熟,凌瑾瑜走到他的床前,眉心蹙起,想起之前那个神秘的男人给他注射进入的液体,心中有些担忧。
熟睡着的裴纾寒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凌瑾瑜紧紧地盯着他的神色,语带关切。
裴纾寒见到她有些欣喜,眨巴着眼,不说话,似乎很意外她的到来。
见他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凌瑾瑜越发担忧了,“你怎么了?”
该不会是傻了吧?这个猜测令凌瑾瑜心里一抖!
“你怎么会来?”床上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语音沙哑,“帮我倒杯水。”
凌瑾瑜依言倒了一杯水,坐在床沿的椅子上。
“看你死了没。”凌瑾瑜将杯子递给他,语气平淡。
裴纾寒不以为意地挑眉,“现在看到我还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失望?”
“祸害遗千年,诚不欺我。”凌瑾瑜淡漠地瞥他一眼,“昨天的事你还记得么?那个神秘人把你迷昏后给你注射了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保险起见,你还是去全面检查一遍的好。”
听见凌瑾瑜这么说,裴纾寒地眉头皱起,难怪他现在感觉到全身瘫软无力,看来是那药物的作用。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裴纾寒不以为意,垂下眸子喝了一口水。
凌瑾瑜对于他平静的反应大惑不解,“你不担心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担心又有什么用,不如顺其自然。”裴纾寒淡然一笑,“你看,说不定我哪天就因为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给毒死了,在我时日无多的日子里,你能不能多来陪陪我?”
裴纾寒希翼地眸子投向她。
凌瑾瑜被他哀伤的语气说得有点不是滋味,“你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不过,是药三分毒,对方竟然对我打入那种药水,肯定是不想我好过,说不定是慢性毒药,他想看着我慢慢死去。”裴纾寒苦笑一声。
凌瑾瑜的眉头随着他的话越蹙越紧,因为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对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所以也不敢妄加断言。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裴纾寒反而关心起她的伤势来。
“好多了,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凌瑾瑜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没有你在我身边,生不如死,反正你都要嫁给那个男人了,何必再来关心我的死活。”裴纾寒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带着敷衍和赌气的成分。
对于他这种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态度,凌瑾瑜气极失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娇俏窈窕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看见凌瑾瑜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凌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还没来得及来看你呢,怎么样,伤得严重吗?”悦耳的声音很是关切。
“谢谢你安小姐,我已经好多了。”凌瑾瑜有礼地微笑点头。
安佳颖的目光看向床上见到她的到来,脸上阴郁下来的裴纾寒,心中有着些微的疼痛,他就这么不愿意见到她吗?
是了,好死不死的进来打扰了两位的单独相处,他的一颗心都在凌瑾瑜的身上,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寒,听说你也受伤了是吗?”安佳颖显然更关心裴纾寒,不论他怎么不喜欢她,她都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么。
她不顾裴纾寒瞪视她的目光,走至他的身边,伸出手欲掀开他的衣衫查看伤口,却被他一把攥紧伸过来的手。
“别碰我!”裴纾寒面色不善地瞪着她。
安佳颖不以为意地笑,“寒,我是你的未婚妻,本来就应该由我来照顾你,难道你好意思麻烦同样是病人的凌小姐照顾你吗?何况,人家都快成我二表嫂了。”
裴纾寒听到二表嫂三个字眉头不悦地蹙起,下意识地抬眸看了凌瑾瑜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却只看到凌瑾瑜拉开门走出去的背影。
黯然地垂下眸子,裴纾寒在心底叹息一声,她终究对他无情。
“她现在还没和顾逸琛结婚,什么二表嫂,胡说八道!”裴纾寒回头怒瞪着安佳颖,脸上满是隐忍的怒气。
安佳颖冷嗤一声,双手环抱,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怎么?还肖想着人家呢,别忘了,她心里压根儿都没有你的位置。”
“你,滚出去!”裴纾寒怒不可歇,伸手指着门的反向大声厉喝道。
安佳颖似乎并不畏惧于他的怒火,自顾自的从桌上果篮里摘下一颗葡萄,剥掉皮,递到他的唇边,语气低柔,“别闹了,你现在身上有伤,爸爸要我来照顾你,你就安分点吧,养好了伤再想着泡妞行么?”
“啪!”地一声,裴纾寒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葡萄,瞪着眼,咬牙切齿的吼,“滚!”
猝不及防被拍红的小手火辣辣地疼,安佳颖看着滚落老远的葡萄,即使脾气再好此时也忍受不了了,一张小脸气得通红,“裴纾寒,本小姐屈尊降贵来照顾你,你别不知好歹!”
“没人求你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凌瑾瑜,别想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裴纾寒眯起眼,危险地盯着暗自磨牙地安佳颖一字一句的说道。
“裴纾寒,你别太过分!”安佳颖红着眼眶,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对那个女人执迷不悟?
“滚出去!”裴纾寒冷硬地口吻,令人无法反驳。
安佳颖攥紧小手,满心满眼的妒恨,捂着唇,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出来,抓着包包跑了出去。
裴纾寒看着安佳颖夺门而出的背影,冷冷勾唇,眼中满是不屑。徐玺驱车来到和南宫瑞越好的星巴克内,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以为凌瑾瑜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再追究这件事,可是结果却令他无比失望。
或者说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创。
南宫瑞并没有让他久等,十分钟后,南宫瑞的身影出现在星巴克,在徐玺的对面坐下。
“给我一杯蓝山咖啡,谢谢!”落座后,南宫瑞转头对静候一旁的服务生说道。
“请稍等。”服务生点头微笑离去。
徐玺看着南宫瑞不慌不忙的模样,吐出一口压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