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故人来(正文+番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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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正文+番外完结)-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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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看了看医院外面的天,真蓝。北平的初冬果然比江南好,清冽,每一口风都吹得让人透心凉。杜衡凄然笑了笑,没有说话,钻进了医院外等候的马车。

赵石南的生意已经都处理的差不多,库存的绸缎给客户送了去,定金也都返还了。两个铺子都退了,租金七七八八也不需要再计较。处理好所有的一切,赵石南回到了四合院。

曾经,赵石南很期盼回到这里,这里是只属于他和杜衡的爱巢,他甚至懊恼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应酬生意,每晚走进胡同,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软软糯糯的女人,他都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火热跳动的声音。可如今,他步履踟蹰,在院外徘徊了许久,才硬着头皮进去。一切都像是一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杜衡坐在秋千上很木然,双叶要去推她,她忽然像受惊一样说着:“别推,一动孩子会掉的。”

赵石南的心一痛,眼睛颓然闭上,步子顿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双叶看到赵石南,愣了一下,大声的唤了句:“少爷回来了。”语气却不免露出几丝埋怨。

赵石南点点头,看着杜衡,心中又是一颤,杜衡如今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有种恍惚的憔悴。似乎在这个尘世外游离一般。听到双叶唤少爷,她眉头皱了一下,从秋千上起来,向屋里走了回去,没有看赵石南一眼。她不想看他,她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把他撕碎,是他,毁了她唯一的孩子,让她今生陷入了绝路。

赵石南顿了许久,对双叶说道:“你去和她说一声,我要回扬州去了。”

双叶呆在了那里,过了许久才问道:“那少奶奶呢,这里呢?”

赵石南一脸的清冷,看着杜衡屋里的烛火亮起,映出了杜衡好看的剪影,心里又是一痛,声音却寒冰般生硬:“她,留在这里吧。”说完匆匆转身出了门。他不想再待下去,他和杜衡之间,已经隔了万水千山,再也无法跨越。他怨她,恨她,他知道她更恨他。

赵石南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带着豺羽和几个下人,回到了扬州。杜衡留在了北平的深宅大院。除了双叶冬桑,还有几个婆子和粗使的男丁照料着。赵石南命人把院墙加高了三尺,这座宅子鹤立鸡群的立在一片宅子之中。

杜衡看着垒高的院墙,直抿唇笑着,锁吧,她还会在乎吗?

赵老太太看到赵石南回来,开心的不得了。一个劲的拉着锦葵的手笑道:“还是你有办法。说能让他回来,果真还回来了。”锦葵笑得几分勉强,不知怎么应对。

只是杜衡竟然没有回来,赵老太太心里有丝疑惑,想等着赵石南回来的时候向他问个明白。但这一等,竟然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等到。

赵石南常常夜不归宿,偶尔回来也是酩酊大醉,人事不醒。等到第二天老太太想找他的时候,又踪迹不见。

扬州城的倚红馆,翠居阁,又是一番新的热闹气象。老主顾赵石南回来了,比从前更加一掷千金,常常看到他在各个桌间呼朋引伴,开怀畅饮,却比以前更加放浪形骸,有时衣衫不整就是仰头猛灌。

倚红馆心来的小倌对红姑咋舌道:“那就是你们说的风流倜傥的赵石南?怎么看着像个粗人。”

红姑一拍小倌的肩:“管他粗细,赚得银子就好。”不禁也摇头叹了叹气,当年的赵石南,白净俊逸,坐在桌上仰脖拿着酒壶的姿态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姑娘,那会不少姑娘别说赚钱,就是白和他睡一夜,都上赶着追。如今到好,整个人粗制拉扎,姑娘看着就躲。不免唏嘘。

小倌瞅着赵石南喝完酒,几个人扛着到了她屋里,她的手软软的抚了上去,柔声道:“赵老板——”赵石南抓着她的手,反身压上用力的进入,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那小倌身下被来回冲撞的舒爽,忍不住目光迷离的呻吟着。

赵石南的眉头皱起,每当女人在他身下被他征服的时候,他总有一种错觉,仿佛是杜衡喘息着在赵凌泉身下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女人叫的越欢,那幅场景在他眼里越清晰,几乎要让他炸裂。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赵石南忍不住用力的掐上了小倌的胳膊大腿,小倌一阵疼痛,身下收的更紧,赵石南全身像电流冲过一般越发狂野,手里的力气也更重。小倌疼的大叫:“爷,我不做了。我不了”挣扎着就要从赵石南身下逃离,赵石南却纹丝不动,更加疯狂的冲抵。看着小倌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他的心里有着莫名的快感。

第二天红姑走进小倌的房间,“啊”的叫了出来,小倌身下红肿挂着血丝,两眼上翻,早已晕死过去,赵石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桌上留了一张大额的银票。“造孽哟。”红姑一拍大腿,赶紧派人去请郎中。小倌直修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之后倚红馆的人再看到赵石南,竟像见了阎王一样,躲着根本不敢接客。除非有了缺钱厉害的,迫不得已陪赵石南一夜,却也是惨叫连连。

赵老太太看着赵石南又流连烟花柳巷,着急不已,守在赵石南屋里几天,终于一天下午等到他回来,不免皱眉道:“石南,你还有心思吊儿郎当吗?比你小的叔伯弟兄,都抱了孩子,你那个不下蛋的少奶奶就不说了——”

话没说完赵石南就是一声不耐的低吼:“别提她。”

赵老太太愣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继续道:“锦葵你也不要,你到底怎么才肯给老赵家续个香火,让我下去好见你的列祖列宗?”

赵石南玩世不恭的走到赵老太太一旁,手里玩着茶盏,仿佛没有听到。

赵老太太叹气摇头道:“只要你肯,不管看上谁,就是天仙娼妇,也随便你。”赵老太太心痛不已,她以前是顶怕赵石南把青楼女子惹回家,可如今,他整天流连在那种地方收不回心。若是能给赵家留个血脉,哪怕是那种女人,她也认了。

赵石南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勾唇笑道:“果真如此?任我挑?”

赵老太太皱着眉点头:“随你,随你。”一边拍着胸口,只觉得胸闷气紧。

“既然这样,先把府里的大小丫头都让我看看。”赵石南一抬手,“现在。”赵石南倒并无意去挑什么女人,只是觉得越乖张的行为,做起来似乎越痛快。

赵老太太无法,只好命人把各房各处的丫头领了来,排了两排,任赵石南看着。赵石南在人群里左右逡巡着,心却一阵紧似一阵,为什么这么多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他的心哪怕动一下,能让他忘了脑子里那张蚀骨锥心的脸?

锦葵闻风跑了过来,看到院子里的一排女人,眼前就是一晕,她站到老太太面前,声音几分颤抖:“少爷这是要做什么?”

老太太拉着锦葵的手拍了拍叹道:“越来越胡闹了。但是总的让他喜欢,才好有个后。锦葵,你委屈了,等他把心放开,别的女人都能要,你这么出挑更是早晚的事。再等等。”

锦葵努力挤了个笑出来。她从脚底泛起一阵寒凉,凭什么还要等?明明已经斗倒了杜衡,为什么少爷的眼睛还是不肯再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秒?

赵石南随便看了看,忽然怔了一下,伸手指着一个远处的丫头:“就她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扭了过去,那是个刚进府的小丫头,不过十五六岁,叫茯苓。看赵石南一点她,瘦小的身子吓得都哆嗦了起来。赵老太太长舒了口气,抬手:“你既然喜欢,就收了房。”

余下的一众人,有拍着胸口庆幸的,也有郁郁寡欢的,却都纷纷纳闷那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子哪里入了赵石南的眼。

慈姑细细端详着,不禁对老太太说着:“我怎么瞅着茯苓,眉眼几分像少奶奶呢。”赵老太太一瞅,确是有几分像,一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他。”锦葵站在那里,看着赵石南和茯苓回房的身影,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

赵石南看着烛火下的茯苓,简直想要笑,就为了这个纳妾,收房,这个家里的人费了多少心心机。





☆、惜流景:子嗣

赵石南麻木的在桌前喝着酒,看着缩在床上的女人,脑子里晃着的全是那个纤小的身影,穿着大红嫁衣摇晃的样子,躲着他的样子,狡黠和他下棋的样子他的心痛的厉害,只好拼命喝着酒,好像才没有那么痛。

赵家要有后,才能生意有继,才能对的起列祖列宗,孩子,孩子,就为了这个孩子,来回吃了多少算计,可最后偏偏和她今生再无孩子的可能。既然这样,和谁生又有什么区别?他摇晃着到了床上,一把抓起直往后缩的茯苓,压了上去。

茯苓未经人事,早哆嗦成了一团,被赵石南硬生生的进入早已痛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却也不敢大叫,只是咬唇含着泪。这幅熟悉的隐忍的样子让赵石南心里一疼,闭上了眼睛,身下的动作缓和了起来。

茯苓第二天马上鸟枪换炮,昨天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光鲜的绯色锦缎,纤瘦的脸盘满是红晕,额前的刘海梳到了后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锦葵看的一阵心塞,那简直是晃之昭昭的在向她示威。

路上的大小丫头都向茯苓道着喜,茯苓接的有些受宠若惊,昨天还在一起烧火的丫头们今天见了她都低眉顺眼起来。茯苓一大早去向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喜的合不上嘴,把周围的人支开了去,问着茯苓:“怎么样?”

茯苓畏畏缩缩的说着:“少爷很好。”

赵老太太拉着茯苓的手笑道:“那就好。”一边又向茯苓传授着把腰垫高好受孕的经验,一边又嘱咐下人婆子给茯苓找处好地方安置。如今杜衡不在,那院子空了。锦葵又搬回了早先的院子,茯苓安排到了稍远的漱玉阁。吃穿用度月钱是同锦葵一样的姨太太标准,吩咐下人们叫她三太太。所有人都明白,赵老太太心里憋着的那口气,那个二太太的位置,是要留给谁。

赵石南对茯苓似乎上了心,自从收了茯苓,除了去秦楼楚馆,回来就总在茯苓那里,夜夜寻欢。服侍的丫头婆子都腰杆子挺直。不到一个月,茯苓原来的面黄肌瘦早已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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