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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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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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宽慰,犹豫,耻辱,愤怒,焦急。

在所有的事情里,那个吻的感觉是她最想忘记但又始终挥之不去的。尽管只有一小会,她还是对自己没有拒绝他的事情感到羞耻。

这只是一个很短暂的吻。严格的说,在幼儿园里,她好多次这样吻过班里别的女孩子,但是除了那些,这是她的初吻。现在的人们可能会笑话她,但是她曾决心除非是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否则不会轻易交出来。比如说——不,无论如何,那得是她喜欢的人。这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但是现在,在那种情况下。

“……!!”

她打向供水罐。发出了乓!的响声。她为自己拳头和身体上的的疼痛而哭,或者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丧气。

“唔……呜……”

自从她走进房间以来的情感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她变的暴躁起来。甚至在刺客袭来或是接受那个吻的时候,感情也没有现在那么强烈。

他走了,然而她就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她真的象冰那样冷酷无情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宗介……”

为什么你不在这里。都是你的错。我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不在这里。你要干什么?你会讨厌的,是吗?我讨厌那样。回来啊。不管怎样,对我说“这不是问题”吧。

她哭喊着,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不会有答案的。不管她在这里呆多久,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如果她可以按下'重置'键的话。至少回到之前她给他剪头发的时候。

她明白。在那张可爱的睡脸前面,她所感觉到的甜蜜。伪装起来是她的错。即使那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她那时能够用一种可爱的语气说“嘿,亲我一下吧”。但是她没有,她逃避了。她就象溅起的水花一样避开了。

还有,除了重要的时刻,他们没有过更多的接触。现在她永远失去他了。

(我总是那样……)

即使她以前身边有那样一个人,她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承认过。

他背叛了我,他靠不住,他只会伤害我。

就象我妈妈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信赖他。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更近一步接触他。这就是为——她不能对自己吐露心声。

只有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勇气去做?

“宗介……”

这次也是一样,不是吗?在一切结束之前,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她再次怀疑自己。

真的是那样吗?

她站在雨中呜咽着,肩膀抖动着,很长时间不说话。

她停止哭泣,抬起了她的脸。

转过身来,她朝着'秘银'代理人躺着的地方走去。

“你刚才说你比死好不了多少,是吗?”

“……”

“如果我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呢?我会这么做的。从现在开始,永远。”

第五章 他的问题'上'

8

 10月23日1138时(东中国标准时间)

香港,香港特别行政区(人民解放阵线方面),中部

自打他们来到接待室后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房间的主人——一个'秘银'智能总部的香港驻员——还没有到。

天花板很高,还有大大的窗户,这样就有充足的自然光线照射到房间里。这块地方建造在比邻维多利亚港的悬崖上,拔地而起的30层的大楼可以清楚的眺望大海。

在这座陡峭的悬崖上还坐落着许多其他建筑——其中这幢最高的公寓楼可以把整个香港尽收眼底。

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所有的建筑都拥挤在一起。他们曾经听说过这种景象,但是这种密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混乱而嘈杂。只能这样形容这种景象。

“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会发觉实际上没有多大的改变,”站在宗介一旁的毛喃喃地说。

“你以前来过这里?”

“在重建前来过好几次。我妈妈的亲戚以前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但是他们搬到纽约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加入'秘银'前在这里住过两个月。不提这些了。”

“不提了?”

“我被踢出海军以后就不想去找工作了,也不想回到我纽约的父母那里,老头子会笑话我的,讨厌的空军佬……”她清了清嗓子说。

宗介以前从来没有听到毛谈论自己的过去,因此感到有些惊讶。

“你父亲在军队工作?”

“啊。轰炸机驾驶员。他现在已经退休了,替一家公司工作。他表现的好象自己很重要似的,偏偏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吝啬的懦夫。他还很自把自为。”

“自把……?”

“是啊。我高中毕业后想找份正经的工作,他却跟在我后面想让我嫁给一个哈佛毕业的男孩子。我当然烦透了。所以在婚礼那天我就跑去参加了海军。”

她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兴奋。她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我一个人偷偷逃出教堂,跑到几个街区外的征兵办公室,我还穿着婚纱那。是个下士在值勤,他的眼睛瞪得这~~~么大。他问'你是认真的吗?',我说'当然了。'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想说服我不要去。'新娘小姐,你应该重新考虑这件事情。你的父母会担心的。'他们说,而我告诉他们'我的爸爸在空军工作。'我这样说以后,每个人就又说'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行了,请先在这些纸上签字。'”

在一边听完整个故事的严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对这样的女孩怎么看?”

“她很棒……嘿嘿。不,她太酷了。”他说。因为大笑,严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气氛很奇怪。在说笑话消磨时光前,房间里充满了紧张感。而在严试图停止笑声的同时,房间里又安静的奇怪。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了毛和严清晰的影子。然而那个景象,又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忧郁的气氛。

毛感伤地望着深远的天空。

“很棒,恩……?是啊,那是最美好的时光。我只是做了个决定,我感到世界在我身后无限地扩张开来。我说'无论什么,我能做到。无论哪里,我也能去到。'”

“无论哪里……?”宗介说话的口气好象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毛只是耸了耸肩。

“当然了。那天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挫折还有失望。但是我认为走上这条路是正确的。我比以前更加喜欢自己了。事情就是那样。”

宗介不是十分明白毛的意思。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在这样一个时刻告诉他这样一个故事。

“好了,只是回到这里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要太在意。”

“恩……好吧。”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宗介还是这样回答了她。接待室的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白种男子走进了房间。

“喔,我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他很快地用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他们走来。他有一双友善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用发蜡向后梳起,他还留了胡子。看上去大约50岁,但是实际应该更年轻些。

(这个男人是……?)

宗介和毛同时对视了一眼。

他是决策部派来的,加文·亨特。

从名字上看,他们联想到的是一个历经沧桑战争的老兵,但是现在进来的却是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他们都感到非常讶异。

在外界,亨特是以一个深有影响的商人形象出现的。他精通广东话和普通话。对于南北军他都能施以影响,而且看上去似乎每天晚上都要和他们的领导吃饭。

这种形象对一个'间谍'来说实在不常见,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要象詹姆士·邦德一样经历冒险来获取情报。军队领导不经意间的反应,报纸经济版的小文章,或者是一艘新来靠港的船——有人可以从中得知很多事情。而且,决策部原本的工作就是收集情报。

“这件事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是南北军还是相当紧张,”亨特解释说。“你们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是现在的状况是很严重的。两军曾三次对友军发起进攻,四次对平民攻击。现在南北军还没有宣战就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发生战争的话?”

“那维多利亚港就会成为战略重地。除了枪以外,他们还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武器。来福枪,机关枪,迫击炮,火箭弹,ATM……那会非常恐怖。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一排排房子,几秒钟就能变成一片火海。”

自从分裂以后,北中国和南中国就以维多利亚海湾为界分庭抗礼。他们没有发动战争的原因是因为双方都不想让香港葬送在火海中。但是,随着那台AS的出现,这种顾虑正在逐渐缩小中。

“居民们怎么样了?”

“很久以前他们就在谴责这种行为。那边指责攻击了内地的上海。我们这边指责他们攻击香港和大屿山……是啊,妇女和儿童都集中在那里。我也把妻子送到了大屿山的别墅里。因为戒严,南北的亲人都不能团聚。港口也关闭了,启德和赤鱲角机场的航班也取消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股票和汇率下跌。切……自从他们分裂以后,我们也做了许多努力。这样下去这里迟早会变成第二个柏林。”

“但是已经变成那样了,不是吗?”毛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亨特的优越感和他的眉毛一起挑了起来。

“那就是中国人。他们精明,充满活力,商业头脑令人称奇。他们处理政治的方式很巧妙,不管是赞同还是否定。”

“啊。”

“去试试中国菜吧,这样你就会明白那些人还有他们深远的文化。和他们相比,西方仅仅100多年的历史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分裂对于我们商人来说即是威胁也是机遇。一些人败落了,而另一些人却富裕了。事情总是那样。即使在政治上分裂成两大军事力量,但是人们还是可以自由地选择何去何从。简单的说——就象一把双刃剑。”

亨特高昂的神气仿佛他是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一样,虽然他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白种人。

“好吧,那台问题AS怎么样呢?”

“我们不清楚它现在的行踪。它最近出现是在3个小时之前,是在筲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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