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里的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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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的花(故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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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神,请问,有传闻说舒家风雨飘摇,是否确有此事?”
“顾大神,请问你身为舒家女婿,此刻心情是怎样的?”
“短短半日,舒家股票一跌再跌,舒沐泽是否能接下重任?”
“听说顾大神你以前一直有参与到公司内部工作,后来回了季家,现在局势你是否会伸出援手?”
顾适坦荡荡往那里一站,接过其中一个话筒,“舒沐泽就跟我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我以前的任务是辅佐他,现在依旧会尽我一切的能力……我相信季家也会如此,各位完全不用担心舒氏企业的未来发展。”
他的话语坚定沉稳,似乎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舒沐泽身为独子,此时站在门口迎接前来悼念的人们,娃娃脸上稚气不再,仿佛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许多,眼眶红红的,但是坚强。
“哥……”看到顾适,他轻唤了一声,尽管有些刻意的猜忌冷漠,却多多少少还是带了依赖的意味。
顾适在舒家这么多年,舒沐泽从叛逆期到后来慢慢成长几乎都归功于他,此事的真相他虽从他妈以及姐姐口中得知,却还是没有真正的相信。
一直到后来,一直联系不上顾适,然后父亲昏倒,他心中才隐隐有了些恨意。
就算资金被撤走真的与他顾适没有关系,但这几天哪怕不伸出援手,也不该完全躲藏起来。
馆内大厅里,宾客很多,气氛很压抑,几乎都是黑白两色。
尽管如此,顾适还是一眼便看到花圈正中央,同舒母相对,同样跪在首排的舒沐清。她样子清减消瘦不少,原本肉肉的讨喜的小脸削尖了,双目无神的烧着纸。
距离隔的有些远,他看不太清,刚想走过去,却被圈内的朋友围住了。
他只得收回目光,想回过头来寒暄一阵,却发现耳边轰鸣,昏昏沉沉,听人讲话很是费力。
就在此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
郑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互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快让阿顾先去安慰他的老婆嘛,他这次去德国这么久,小别胜新婚呐!” 郑安扬起张笑脸,不着痕迹地将顾适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了,还没讲上话……我到底在啰嗦什么啊!!!背景根本不重要不好!!!!


、孕事难瞒

第三十四章
顾适上完香,看着舒父的黑白照呆了片刻;照片里的老人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样子;眼神虽慈祥,但还是带着些凌厉的。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么雷厉风行的人就这么去了;他的心绪很乱;多是在想如何反击季长羡,又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跪在一旁的舒沐清;他挺了挺背,有些僵硬。
可终究是没有悲伤的;对舒父的辞世;他有几分遗憾;兼带着些许内疚、自责;却是没有悲伤的。当初舒家对他抛出橄榄枝;舒父对他的身世是心知肚明的,谁又不知道呢?那些个欲盖弥彰,媒体公众人物惯玩的伎俩。当年红极一时生死成谜的影后虞慈儿与新晋影帝顾适容貌、神态之相似,连街边八卦杂志都懒得再八卦了。
当初舒家想借他设局,又何曾想到根基固若金汤的季家又岂是能轻易被撼动的?
无论是舒沐清跟了季阳;亦或是跟了顾适,舒父手中都如同握了双保险。
他下得一手好棋,却没料到季长羡是真的不计后果,赶尽杀绝。
顾适轻叹口气,还是转过身,向前两步,在舒沐清身旁跪下。
女人紧抿着唇,看也不看他,只是垂首泪珠成串。
虽然舒家对他抛出橄榄枝,后来舒父还是选择了冷眼旁观,那些眼神,苛刻的话语,故意的放纵……
舒沐清哭得脸上湿嗒嗒的,鬓边的头发粘在额边、脸颊,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又凌乱又憔悴。
有几缕发丝轻飘飘沾在嘴角边,顾适情不自禁抬手,伸至她耳边时又好似蓦地清醒一般,手在空中一僵,缓缓紧握成拳。
“你去里面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男人声音低沉沉稳。
舒沐清抹了抹眼泪,仿佛浑身长满了刺,嗤笑一声,没有理他。
两人半晌无语。
“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顾适想探探她的温度,又想起来本身自己就在发烧,肯定是探不出什么的。
舒沐清瞥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他,小腹确实闹腾地厉害,她偷偷安抚了一下,又趁他不注意时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么明显么?还是他太敏锐?
她不禁又瞥了他一眼,男人的侧脸苍白得厉害,他聚精会神盯着某一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两人还是默然无语。
“我……没接你电话是因为……”顾适打破沉默,他还是想解释的,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够了!”舒沐清猛地站了起来。
“是因为我生病了……”
舒沐清刚想鄙夷他蹩脚的借口,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激痛,一时间天旋地转,世界整个颠倒了。
她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英挺至极,却那么苍白。他在喊她的名字,眼神是特别清晰纯粹的担心。
半点都不说谎。
她忽然愿意去相信他说的话,也许他是真的生病了……
不……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断定这一切必须与他有关呢?
为什么她总是把他想象的这么坏?
为什么她明明这么肯定他对她的感情,还要把那些罪名强加给他呢?
他让她以为他那么爱她,为什么又要害她?
到底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恃宠而骄?
万幸舒沐清没昏多久,刚被放到病床上就醒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一旁医生在那边说她的状况,依稀仿佛是顾适侯在一旁。
“可能是因为最近情绪上的巨大起伏导致的胎息不稳……”
中年女医生抱臂冷漠地陈述着。
她赶忙紧紧地闭上眼睛,被发现了……
“嗯,她父亲刚走。”
“难怪,头三个月要好好注意。”女医生虽极力维持冷漠的外表,却似害羞般不敢对视顾适的目光,“不过此次昏倒好在只是身子太虚弱,没有什么大碍。
……
如此,大概五分钟左右,舒沐清才听到女医生走掉,洁白特制的小高跟,发出的声音是极细微的。
接着是有人在床边坐下时带起的衣料与坐垫悉索的摩擦声,貌似只有顾适一个人,过了一阵又听见他起身调了一下点滴。
渐渐意识又模糊,她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她微眯这眼睛想先看一下顾适还在不在,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醒了。”
是她闺蜜江如琪,咋咋呼呼地,顺带着还吧唧了一下嘴。
“你放心,他不在。”
舒沐清唰一下睁开眼睛。
“怎么?这么怕见到他?”
“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总是让我……”舒沐清费力地想要坐起来。
“别别别,您可别乱动!”江如琪把咬一半的苹果块塞进嘴巴,赶忙起来帮忙把病床给摇了上来。
舒沐清调整了下姿势,“嗯……让我很紧张,不自在……以前我老犯病,人不清醒时还好……现在我完全清醒了……就……”
“你清醒了?”江如琪大惊小怪,“总算不想着季大少,整天要死要活了?”
“嗯……”舒沐清低头,岔开话题,“要说起来,季阳不是季家的长孙。”
“什么意思?”
“我起先也没留意,傅总管老私下喊顾适大少爷大少爷的,我就有点奇怪。后来发现,顾适竟是比季阳还要大上一岁的。”
“也就是说……当初季长天与季阳的母亲的联姻在Z城那可是造成不小轰动的……这么说来,季长天还没结婚那会儿就有了顾适?那就不算私生子了……算……”江如琪一副下巴落地状。
“唉……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好乱……”舒沐清愁眉苦脸。
“唔……”嘴里突然被塞了块苹果,又脆又甜。
“别想了,孕妇不宜思虑太重。”
舒沐清用手拿住苹果的后半段,目光移至桌上的一小碗苹果,还剩一大半,切的大小形状很整齐,极尽完美之能事。
“你切的?”
江如琪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当然是你家完美好男人顾大影帝切的。”
“哎,真的,他人呢?”舒沐清张望了下。
“现在知道问啦,刚才是谁一副他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丑样?”
舒沐清又叹气,“我跟他,永远都是低气压……你不知道,昨天我爸刚咽气时……”
“是前天,你昏了一天了都……”
“嗯。”她低低地应着,又带了鼻音,“刚咽气时,我简直昏了头,他是我头脑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我一股怨气没处发,真是恨透了,直接打电话说了些尖利的话。”
“你怀疑是他……”
舒沐清点点头,“当初季天走了,我就想跟他离婚一个人出国散心,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走了就要舒家好看……”
“他是那种人么?”
“他当时威胁我的时候,气势可吓人啦,跟你平时见的完全不一样。”女人眼泪又往下掉,“所以……所以我这次跑出来,去你家……没几天我们家就出这种事情……我当然往他身上推……”
江如琪不语,给她递了张面巾纸。
“也难怪当时你都找我周转,我还在想你又有顾适连带着有季家撑腰……”
“他当时在德国,根本就不接我电话。”
“季家呢?”
“季家……”舒沐清一顿,“我去找老太太全被季长羡给挡回来了……他假惺惺说会帮忙……结果……”她失神。
“难怪……顾适在出事前两天打电话过来,要我小心季家……我根本没当回事……”
“什么?我好乱?”江如琪迷茫,“他后来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他说他生病了……”
江如琪摸摸下巴,“那倒是真的,他好像发烧,输液去了,所以打电话要我来照顾你。”
舒沐清没理会闺蜜的喃喃自语,盯着门口。
顾适正走进来,下巴泛青的胡渣还蛮明显,头发微有些凌乱,墨黑色的西装还是昨天葬礼上的那一套,他说:“小泽和你妈妈在那边主持大局,你不用担心。”
舒沐清点点头,将目光移至他的手背,左手放在前胸下,握着自己的领带,右手略有些遮掩放在腿侧,没瞧见创口贴,却也有青紫一片。
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却是立即被避开了。
“我煮了粥,要喝吗?”他走至床头柜边,打开了铁灰色的不锈钢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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