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命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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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命完婚-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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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珂表情未变,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保证向皓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向霆轩眼中微微含有水汽,嗓音微颤,“那个人是陆信诚,对不对?”
不知为什么,梁意珂的眼眶也跟着红起来,泪水慢慢盈眶。
“傻瓜。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带着人生最大的梦魇同床共枕。你不怕永远失眠吗?”向霆轩对梁意珂的遭遇心疼万分。在他的威逼,向皓吐出所有的事实。每听到一句,他的心就像被人扎上一刀,直到最后,他已痛得毫无知觉。中午,他还教训她不知烦恼为何物?原来无知的是自己。小小年纪的她受了如此大的苦。
“你走吧。”梁意珂有些哽咽,“我不要你替你弟弟做出补偿。”
“我不是替他做,而是看不下去。”沉稳的向霆轩忍不住爆发出来,大声说,“我跟夏如诗的事情对你没有一点点的触动吗?是,孩子很重要,家长也很重要。但是守护重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以牺牲另一件重要的东西为代价。你以为只要结婚就能粉饰太平了吗?万一真相曝光或者你有天后悔了,想离婚了,不是还得重新经历这些?”
“我???????”他的每句话都对。梁意珂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陆信诚的突然出现搅乱她所有的打算。她也只能一步步随着陆信诚而动。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一步,再不能全身而退。
“还有为什么忍气吞声,放过他们?”向霆轩说,“你吃的苦,受的罪。谁说可以一笔勾销?陆信诚也好,向皓也罢。他们都要为犯下的罪付出代价。要是你怕被曝光,那我来安排。”
向霆轩手温柔地放在梁意珂的头顶,轻声却坚定地说,“如果你敢说你不恨,那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
温热的眼泪从眼中大颗滚落。梁意珂蹲在门口,伤心得嚎啕大哭。时光倒转,河水逆流,又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早晨。她带着一身狼藉,压抑住悲痛绝望的心情。只是这次,有人告诉她,他可以替她打抱不平,为她伸冤。
可是毕竟时过境迁,一切都已改变。谁都不是从前的自己。她不是,陆信诚也不是。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把隐藏得委屈发泄个够,梁意珂才停止哭泣。她抬头,眼睛肿的像核桃,仰视向霆轩,哑着嗓子说,“太晚了,太晚了????????”
向霆轩也蹲□体,平视她,“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我长你十余岁,就有责任把你从歧途中拉出来。”他目光穿过她,看向客厅,“我真是后知后觉到可悲。明明知道陆信诚就住在这一层却从来没把你跟他联想到一起。”向霆轩慢慢拉梁意珂站起来,“我跟你一起收拾,立刻搬出去。既然知道了,我不能再置之不理。”
梁意珂愣楞地看着他,眼角仍挂着颗泪珠。
向霆轩难得粗野的语气,“别傻站着了。你脑袋里装的全部计划都要改写。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嫁进陆信诚那个人渣。”
半小时后,当梁意珂坐上向霆轩的车离开江景花园时,她还是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已经离开陆信诚的公寓了。该怎么办?到底是好还是更坏?一切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所有的事情又需要重新安排。
车窗外的雨势磅礴,整个世界被朦胧的水汽侵占,氤氲一片。一如她的世界。




第32章 变数——新家。 。。。 
 
 
雨天交通状况恶劣,车开了四十多分钟后,才驶入一处小区。梁意珂认出来是上次接美人夏如诗的地方。时间缓慢从指缝间溜过,她的脑袋却还是昏昏沉沉,无法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将人生复杂化到这个程度,她也算是能耐的了。
向霆轩转动方向盘,把车徐徐停在车库里。下车拿出后备箱内的行李,见坐在车内的梁意珂犹在愣神,屈指叩了两声车窗,“到了。下车吧。”
梁意珂醒神过来,跟着下来走在向霆轩的身后,漂亮华丽的洋房,溃檐下摆着一整排精心呵护的盆花,妍丽娇美。 
“密码是930621。”向霆轩边说边按下六位数字,“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如诗如果知道是你住的话,肯定会很开心。”他带梁意珂走到二楼的客房,问梁意珂,“怎么样?”
“很漂亮。”淡蓝色基调的房间,家具也是低调的米白,显得柔和安静。男女都适宜。
向霆轩指着床头墙上的巨幅水粉画,“她亲手画的。”
江南烟雨朦胧中的小镇,白墙黛瓦,青水蓝雾,意境缭绕悠远。以前也见过不少水粉画。梁意珂中肯地评价,“属于水粉画中的上层之作。”
向霆轩惊奇,“你会看画?”
“我从前学过绘画,不过远远不如她。”
“那我差多了,就只能分辨好看不好看。”向霆轩走到衣柜处拿出一套素雅的紫花白底的床上四件套,熟练地把床单重新换上,再换丝绵被褥的被套。梁意珂想过去帮他,被向霆轩拒绝,“这点小事,我来就好。”
梁意珂站在一边,看着他收拾。向霆轩是好人。梁意珂从第一眼就知道。可她才知道,沉稳精明的向霆轩竟还是个傻瓜,主动把她这个大麻烦护在翼下。“谢谢。”
向霆轩把套好的被褥叠好,对梁意珂说,“别再说见外的话。你看起来脸色有点差,要不要休息会?”
梁意珂点点头,“好。”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阵。一下午情绪大起大伏,整个人的精力被急剧透支。
向霆轩伸手夺过她握着的手机,“暂时由我保管。”
“啊?”梁意珂愣住。
向霆轩解释,“为防止有人打电话过来,吵到你休息。等你睡醒后还你。”说完,他便退出客房,轻手带上门。
梁意珂没睡下,而是打开通向阳台的纱门,走出去。空气中满是水汽,稠密的雨线如雨帘般,梧桐树的宽大树叶被水冲刷得碧绿透亮。天空很高,老树很高,房屋很矮,视野很窄,更贴近地面的一切。跟江景花园顶楼完全迥异的风景。
她想到陆信诚。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离开。她似乎于情于理都该先告诉他。只是事发得太突然,现在的她浑浑噩噩,就算想解释也力不从心。还是睡一觉,神智清明后再说。

晚上差十分钟八点时,陆信诚回到家中,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他觉得奇怪,梁意珂这个时间点通常是在看电视,她从不会这么早睡觉。如果是晚归出去见朋友的话,也会提前跟他说明。
陆信诚心一慌,不会是身体不舒服了吧?
没换拖鞋大步走到梁意珂的卧室,愕然发现门呈大开状。里面黑乎乎。他手摸上门口墙上的开关,柔和的灯光照亮。等看清房间内的一切时,他整个人瞬间被僵住,就像被施展了冰魔法,急速从脚往头顶冷冻。深邃乌黑的瞳孔扩张,无法言语的震惊。
房间内属于梁意珂的私人物品全部消失,衣柜,梳妆台,书桌全部空空如也。又回到她入住前的原貌,也好像就不曾有人入住过一般。
陆信诚如同是被人从背后突袭,毫无防备地被彻底打蒙了。事情发生得太过荒谬,太无征兆,他半点准备都没有。拔腿跑到厨房,东西未变,再跑到浴室,梁意珂的物品不见了,再转回到她的房间。
就算再难以相信,但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一个他回避不了的事实。梁意珂已不告而别。他抬起千钧重的脚,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床沿边,整理脑中千丝万缕的线索。许久之后,他拿出手机,拨打她的手机。
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但目前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的离开不是无缘无故。
向霆轩从下午起就没离开过,公事也让秘书开车送到这里处理。六点时,叫醒熟睡的梁意珂吃晚饭,然后她又睡下。
怀孕的人本就比平常人更易疲倦。未曾想到,这个瘦弱的躯壳里居然还孕育着一个全新的小生命。回忆以前不曾在意过的点点滴滴,不难发现出她确实对这个孩子特别用心。吃什么,做什么都十分注意。关于这点,向霆轩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常理,梁意珂该是憎恨这个孩子,但她的表现特别奇怪。不仅留下孩子,还同陆信诚住在一起。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应该知晓却还不知道的?
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向霆轩的思绪被打断。他愣一秒后,才回过神是梁意珂的电话。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陆信诚。”
刚念及曹操,曹操就到。向霆轩按下接听键,“喂,信诚。好久不见面。”
低沉的陌生男声。陆信诚握住手机的手猛地一晃,稳住心神,凛然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向霆轩。梁意珂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
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向霆轩是向皓大伯家的堂兄,在S城是名气响亮的商人。可他怎么会认识梁意珂?梁意珂又怎么会跟他走?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如此交好?陆信诚心里烦躁,不想听他虚以委蛇的话,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向霆轩冷冷地回答,“我不过是在尽做朋友的义务。保护她不再受伤害。”
“向霆轩,我不想跟你绕弯子。”陆信诚再度忍耐下快要爆炸的气闷,尽量斯文地说,“我要跟梁意珂本人谈。”
向霆轩无温度的声音,“我会帮你转告她。”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手机不可能转接给梁意珂。
“你算什么东西?替我转告她?”陆信诚腾地站起,一脚踢倒书桌前的转椅,愤怒地吼出来,“梁意珂跟我是合法夫妻,我是她孩子的父亲。还轮不到你阴阳怪气地横加干涉。”陆信诚对他的态度相当不爽。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梁意珂专属于她。
“你跟向皓做的好事,需要我在电话里再说一遍吗?还是你以为伤害别人后,再稍微给点补偿,就功过抵消了?”向霆轩声音冷得冒出冰渣,“现在我就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她恨你。如果她不想走的话,任何人都劝不动。”
他的寥寥数句话立刻让陆信诚心底的万丈暴戾之气刹那土崩瓦解。她恨他!原来是梁意珂主动选择离开。世界上没有比这简单的三个字更厉害的武器。从来都所向披靡的陆信诚抵抗无能,一瞬间丢盔弃甲。
陆信诚哑口无言,默默合上手机,心像被针锥般尖锐的刺痛,慢慢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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