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阳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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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阳花火-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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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叫放你走。趁我还在,停在彼此记忆最美的时候。袁朗伸手,宁珑已经转身,毅然离去。他做到了,残忍至血骨里的控制。掌心握到的空空无物,心口一处,也随着离开的脚步声,缺失了。

分手,离别。宁珑一滴眼泪没流,泰然自若同他调笑,就像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样骄傲。没有痛苦,没有不舍,还是半年来,她心中已经想好的决定?

你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什么。


卷入凶战
回去的路上,宁珑越想越气。受尽委屈,袁朗有什么好,分手,我要离开你。

继续想,更气,袁朗竟然没有追出来,当初不满她看重工作,明明是他把她排在工作后面。骗子,负心男,坏透了。

宁珑回到家中,锁了门,还抵上一把凳子。这一次,绝不会轻易饶过你。

女人说分手,永远不是真的想分手。一种让男人深刻检讨改正的手段罢了。

宁珑撑着双臂,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沮丧极了。手机铃声无反应,家门没动静。她知道,袁朗肯定又去忙了。她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大度的理解和原谅。夜晚,好几次走去凉台,望向楼下开进来的车辆。失望,心凉,源于不值。

煎熬。与人谈事、饭局谈笑风生,无止尽的煎熬。袁朗把玩着手中酒杯,笑着。有士兵抱怨过最煎熬的事,草地伏击,埋伏守望敌人。他们不知道,对比下,那是享受。

何首长做东,在场权贵,一轮敬酒下来,袁朗碰杯爽快全干。一个人,失去控制,不再限制,正好试试酒量。第一次,他失去控制,是为了更深的控制。醉了,麻木了,才不会去想。他怕忍不住回去找宁珑,功亏一篑。

何首长高兴,场子闹呵呵愈加热闹。袁朗卖他面子呀。军中热血男儿,喝高了,互夸海谈光荣惊险事迹,饭局闹到深夜。袁朗带着笑,听其他人说,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没什么值得炫耀和高兴的。

“袁队长经历的事儿,我们望尘莫及。给我们说说最传奇的事情?”何首长拍桌问道,所有人目光集中到袁朗身上。

“传奇?”袁朗叼着烟,笑容揶揄,摆摆头。

“别介啊,讲讲呗?”

“娶到我媳妇儿算不算?”袁朗仰头,脱口而出。神态张扬,引起大伙儿拍手称好。何首长极为赞同,讨老婆是他们值得高兴自豪的事,疼老婆更加不得了。

媳妇,我想你。袁朗眯眼,摆手,喝多了。

天刚亮,宁珑起身出门跑去医院。她睡不着,最终忍不住打电话给袁朗,关机。跑回昨天的病房,问医生,报袁朗的名字。军区医院医生,认出她昨日来访过,负责的告诉她,袁首长早就离开。

经过走道,再到医院门口。宁珑看见军车驶进驶出,记得那日,阴差阳错,她被当做医生,抓上车,遇见袁朗,糊里糊涂给他做手术,忘记打麻醉,留下深刻印象,袁朗才记住她,再爱上的吗?

他走了。他们分手了,她提的,袁朗默认了,所以他们没有关系了。宁珑恍惚迈着步子,风吹动樟树叶子,飘到地上,叶子飘落下来,怎么还回得去呢。

他们不适合。尽管不适合,她依然舍不得,想再试一试。袁朗比她理智绝狠的多,既然不适合,那就结束吧。

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宁珑笑得苦涩,也谢谢你放开我,避免我继续受到伤害,一厢情愿的为我着想。我懂了。

回到住处,宁珑收拾行装,这屋子,她一个人住,奢侈了。

卫浴里的洗口杯牙刷、毛巾、剃须刀,柜子里她给买的几套便装,一双拖鞋。属于袁朗的东西,只有几样。可屋子里,遍布和他嬉笑的身影,他的气息笼罩着整间屋子。

能带走的收进箱子里,带不走的,宁珑暂时放到高晴那里。高晴瞪大眼珠,大气不敢出,端正笔直站在一旁,接受指令不敢多言。宁珑叮嘱,再回B市,找到房子之前,会打扰她借住,高晴忙说没问题。

袁朗的东西收拾好一个纸箱盒里,连同钥匙,交给了房主阿姨。

阿姨一脸高兴,问道。“准备结婚了?舍不得你们搬走呢。”

宁珑抿嘴礼貌笑笑,告诉阿姨纸盒里的东西,请暂时帮忙保管,过段时间袁朗来找她拿。

机场候机大厅,宁珑盯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出神,直到广播提醒。

宁珑编辑短信群发新号码,和袁朗相关的人,一律没发。登机口,抽出手机卡扔进了垃圾桶。退到无路可退,我已无法为你再找理由。

袁朗,你以为我做不到吗?宁珑离开,不再给自己留下念想。

经过一场元气大伤,身体原本还未恢复,连着两日奔波,心力交瘁,万念俱灰。宁珑回到家中,当晚发起高烧,病倒了。

抱着母亲,宁珑做回小女孩的柔弱。“妈,我出车祸了,腿上留疤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不许你再离家了。”车祸,母亲含泪心疼。

“妈,我要是不能再跳舞了怎么办呀?”宁珑撒娇着,享受家里的好。

“我给你找其他工作,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哪个不比你在外面奔走好呀。”

母女俩对话贴心暖心。宁珑脑门上盖着湿毛巾,说,妈妈,我失恋了。

宋红点点头,收起毛巾,摸了摸宁珑额头,说明天上医院,早点休息,她出去了。

袁朗醒来,已是傍晚,一世英名,毁在酒上,醉酒至傍晚,足够成为部队里一个笑话了。扶着昏沉的额头,袁朗走进军人招待所卫浴冲凉,彻底清醒。

铁路来接他,下午开会,袁朗的招兵报告书批下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袁朗揉着太阳|穴,皱眉问道。

“明天。”铁路反讽袁朗惊讶的嘴脸。“你计划书里写着初选两个月,回A区四个月决选,大半年时间,谁承担各种消耗,时间拖得起吗?命令志在必行,立即行动。”

“您承担呐。”袁朗挑眉挤眼,笑容僵在嘴角,笑,他还笑得出来。

“回家早点休息吧,明早,咱先从咱北京的精英部队,开始挑起。”袁朗的计划,也是他曾梦寐以求的理想。

回家?夏日里的天色也逐渐暗去。袁朗行走街头,走着走着,竟然走回他们的小区门口。他完全无意识的。

没有灯亮,宁珑去了哪里?团里排练?朋友聚会?

袁朗站定,像一棵俊朗挺拔的参天大树,矗立院前。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人群。他甚至幻听,听见宁珑喊他的名字,回头便可见到她欣喜开心的笑容。

“袁首长?”房主阿姨走近瞧瞧,惊呼道。“真的是您呀,啊呀,宁珑说您过段时间回来拿,小两口真是的,您急着过来取东西的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去转悠了一会儿。”

“取东西?”袁朗心中燃起一团希望的火焰,凝重神态缓了些。

“对呢,跟我来吧。”阿姨边上楼边说道。“你们的新房肯定比我这里好上百倍。”

“新房?”袁朗陡然心惊,转身回去家中,拿钥匙开门时,手微微作抖。推开房门,一片死寂。袁朗冲进卧室,床铺露着木板,桌上空无一物,打开衣柜,什么也没有。

房子,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袁朗回到客厅,望向沙发,宁珑喜欢躺在上面,拿着书,其实是方便转头就可以看见在厨房做饭的他。被发现了,笑嘻嘻的拿书遮住脸,慢慢移下,露出眼睛偷瞟,鬼鬼的眼神,可爱极了。

宁珑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吧。

袁朗的手机没电,借用阿姨的电话打给宁珑,关机,一遍一遍的关机提醒。

宁珑不留余地,决绝的离开。划清与他的界限,从此不再相关联系。

我不是真的愿意放你走。袁朗躺在木板床上,张着手臂,侧脸,仿佛宁珑靠在上面,对他温柔,莞尔一笑,以她最舒服姿态慵懒的躺着,窝在他怀里,反手拥过他。

铁路再见袁朗,他的脸阴沉的厉害。铁路点头,身旁跟着一位死神修罗,得罪人的事干起来,也放心不少。

A区第一次除了钦点挖人,深入各大团部连队选拔网罗草根精英。两个月选拔比赛、残酷淘汰制得罪了不少领导。直接挖走尖子的行为,更是引发各大领导愤恨。

98人,朝气蓬勃的站定A区训练场,满怀希望等待着训练。助理教官恶言相对,讲着规矩,和训练事项。嘲讽着:你们什么都不是,拼了命,也要看有没有本事留下来。考核正式开始,采取扣分制,扣完走人。

铁路观望着,满意新兵激昂状态,助理教官的行为倒是让他有点匪夷所思。“你安排的?”

袁朗点头。“过分自信容易犯错,得意使他们认不清真实的自己。从今天起,消磨他们的意志,打压他的精神。他们,不必有希望,浴火重生,逆境成长滚爬出来的人,是我要的。”

“嘶……”铁路倒吸一口气,察觉一丝不妙。“98个人,你打算留多少个?”

“不是我打算,是他们能够留下几个。不达标,一个都不留。”

训练选拔,水深火热。袁朗成为了新兵口口相传,比魔鬼还有险恶凶狠的人。铁路打趣问他对新称呼的看法如何。袁朗勾起嘴角,回以: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

周宁不是袁朗选进来的人,他死后,这是袁朗自责中唯一好受一点的理由。作为A区特种中队队长,袁朗势必对以后选进A区的人,严格把关。

来这里,任务,信仰,有一个共同前提,把命守好。生命是对国家、对组织、对战友、对家人,对自己,还有,对爱人的最大回报和坚持。

A区人员,执行各项艰难危险任务,是完成,不是去送死的。四个月后,袁朗坐在草坪上,对最终留下的12位士兵说道。

铁路召开紧急会议,讲述新的任务。湖北J市,政务大厅,一次工业项目会议,集合J市市长等领导,后闯入黑道人士,挟持市长,纠纷中报警,警察介入时,一支训练有素携带重武器人士队伍,拼火进入楼层救他们的人,随后被包围。枪杀三名人质示威,警方不敢轻举妄动,调来特警,同他们僵持一天,上级下令,由我们接手。

“光天化日,持枪杀人,哪的黑道,胆子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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