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解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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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完结]-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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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语皱眉道“沈迈;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不许大胡子跟你学功夫。”也不知这沈迈是怎么回事,冒着危险大老远跑到京城,就为要教张雱武功。是因为大胡子资质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沈迈打了个哈哈,“他爱学不学,爱学不学。”嘴上虽是这么说,却真的闭上嘴巴,不说话了。没法子,这傻小子怕老婆,听小媳妇儿的话。
  傅深心中生气,老子闺女还没认回来呢,她就成了“小媳妇儿”,有没有天理啊。他咳了一声,说道“我在朱雀大街有栋宅子,又安静又清幽,解语便住过去罢,家什摆设、仆役侍女都是现成的,很是便当。”心中在迅速盘算着六安侯府哪些仆人是信得过的,可以差过去服侍解语。
  解语没好气,“您省省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呢!”去傅家住,我还是嫌日子太消停了还是怎么着。
  傅深还要再说什么,谭瑛止住他,“我和解语、汝绍搬回杏花胡同住。”杏花胡同,那才是自己的家。解语、汝绍都在那里长大,有多少温馨的回忆。
  傅深很想大发脾气,“你还是挂住安家!”但是明知即使发了脾气,谭瑛不会理会他,解语也不会理会他;又见解语恭恭敬敬答应了,“是,听您的。”更是没话说。
  看看怀抱幼子的谭瑛,看看脸色淡漠的解语,傅深心中生出悲凉之意,指着沈迈喝道“我后日便誓师出发,清剿这盗匪。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一定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解语,你到我坟前祭拜一番,我死也瞑目了!”
  沈迈忍不住哈哈大笑,“知道打不过我,你还不赶快躲了?真是笨死啦。”傅深厉声道“我傅家没有贪生怕死的男儿!朝廷没有临阵脱逃的将军!”
  沈迈冲他竖起大拇指,“好,你功夫虽差,但有骨气!我佩服你这样的!”笑嘻嘻说道“我给你留个全尸吧,也是咱们认识一场。”
  解语“哼”了一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多了,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呢!沈迈,若他赢了,也给你留个全尸。”
  沈迈楞了楞,偷偷捣捣张雱,同情的低声说道“哎,你小媳妇儿脾气可是不好啊,阿雱,你往后要受气了。”张雱狠狠掐了他一下,“谁说她脾气不好,她什么都好!”
  沈迈疼得呲牙咧嘴,“你小子掐我!”张雱怒道,“再胡说我咬你。”掐你算什么。沈迈大骂“动不动咬人,你属狗的呀。”想起胳膊上深深的牙印,犹自心有余悸。
  傅深百感交集的望望解语,女儿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行了,知足了!“我这就回去好生布署,不战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解语,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傅深最后看一眼解语,看一眼谭瑛,转身大踏步走了。
  沈迈望着傅深的背影正想开口说几句高论,抬头看见解语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打个哈哈,“今儿天气不错,天气不错。”一溜烟儿跑到后院,看几个小孩玩耍去了。一边看一边琢磨,怎么让这臭小子听话跟自己学功夫呢,他一日大似一日,不能再拖下去了。
  张雱毕恭毕敬拜见过谭瑛,见她神情淡淡的,心中未免惴惴。等到谭瑛抱着安绍转身去收拾行装后,眼巴巴看着解语,“伯母不喜欢我。”解语安慰他,“我娘向来待人都有些清冷。”见张雱还是一脸委屈,给他出主意,“这还不好办,明日让她去大理狱探探我爹,自然就会喜欢你了。”谭瑛还不了解大胡子,可安瓒了解啊。
  张雱很是下气,“可是伯母要走。”不只自己走,还要带走解语和汝绍。解语抿嘴笑笑,“她走不了。”杏花胡同根本不能再住人了。
  张雱疑惑的看看解语,挠挠头,“解语,伯母也听你的?”解语微笑道“平日自然是我听娘亲的。不过若我有道理时,她也会听我的。”张雱一脸羡慕,“你娘亲真好。”
  解语心中一动,张雱生母早逝,即便岳培再怎么娇惯他,也是渴望母爱的吧。解语温柔劝他,“大胡子,你去练功吧,不然又要挨打了。晚上我做几个你喜欢的菜,好不好?”
  张雱听话的点头,“是,我去练功了。”要走,又回过头来交待,“哎,你陪伯母说话吧,莫去厨房了。”解语笑道“好!”
  打发走一老一小两个土匪头子,解语回到房中,腻在谭瑛怀中撒娇,“您别只抱弟弟呀,也抱抱我。”谭瑛把一儿一女都揽在怀里,笑咪咪道“一边一个,谁也别抢。”儿女在怀,心满意足。
  解语哄安汝绍,“小白和柱子、虎子、小香他们,玩的可高兴了,你听他们的笑声,听到没有?”安汝绍眼睛转了转,又想去玩,又怕谭瑛会走,想了又想也拿不定主意。谭瑛微笑道“去玩吧,娘和姐姐说说话。”“那,我晚上要和娘一起睡!”安汝绍大声要求道,看见谭瑛笑着点头,才放心的跑出去玩了。
  “解语,你马上收拾行李,今晚咱们便搬回杏花胡同!”谭瑛板起脸吩咐道。女孩儿家名声要紧,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个年轻男子住在一起,算什么。
  “娘,杏花胡同真是不能回去了。”解语坐在谭瑛身边,低低声音说道“我才回京的时候,杏花胡同有锦有卫看守,就没敢回;后来父亲转到大理狱,慢慢的官兵撤走了,我却依旧不敢回去住,娘,您猜是为什么?”
  谭瑛没说话。解语自问自答,“因为父亲的官司很是蹊跷!我打听了这么久,根本连头绪都没有。”谭瑛和解语对视一眼,颤声道“你父亲死也不肯跟我说其中原由,我也怀疑,怕是干系重大。”
  “既如此,我们断断不能回杏花胡同!”解语咪起眼睛,“我们只能躲在暗处慢慢打听着,把父亲的官司弄清白了,才能回家。”谭瑛沉默良久,叹道“只能如此了。便是不能回家,我们也要另外置买宅子住下,断不能长居此处。”解语笑道“知道知道,我正寻房牙子看房呢,这两日便有准信儿。”
  见谭瑛疑惑看向自己,解语猜测是银钱的问题,忙拉着谭瑛,把自己这一向以来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红着脸说道“娘,我是有些财物的,那蔡家的珍宝库,也算是不义之财,我和大胡子劫了过来,也算替天行道。”看谭瑛瞪着自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谭瑛面沉似水,“速速买了房舍出去住,便是贵了或者不好了,也都顾不得。”解语信誓旦旦,“一定一定,至多两日!”谭瑛气闷的看了她半晌,只得罢了。
  当晚岳培如约而至,又拎起张雱打了一顿。沈迈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墙头,冲着岳培叹气,“你这种教法笨死啦,怪不得阿雱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张雱颇为生气,“不是说好了你要藏起来?不守信用!”沈迈笑道“我便是不过信用,怎么了?你小子失信过我多少回了,回回答应跟我学功夫,回回跑掉。”
  张雱想要反驳他,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解语在旁笑吟吟说道“要盟也,神不听。”你回回都是抓住大胡子拿刀逼着他答应的,那也能算呀。张雱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沈迈冲解语翻了个白眼,这伶牙利齿的小丫头就会耍嘴皮子,偏偏阿雱这傻小子吃她这一套,真气死人了。
  岳培微笑拱手为礼“沈老先生,多年不见。”沈迈并不正眼看他,仰头看天大喇喇说道“阿雱我带走!你教不好他!”看看好好的孩子让你教成什么了。
  张雱生气的推了沈迈一把,“你胡说!”沈迈也推了张雱一把,“我没胡说!”一老一小倒像是小孩打架,解语在旁看得直摇头,有岳培,再有沈迈,难怪大胡子二十出头了还像个大孩子般稚气。
  岳培话说得很客气,“沈老先生若能长驻京城,亲自教导无忌,是无忌的福气,在下求之不得。”这意思也就是你想教我儿子可以,我很欢迎,但是你要留下来教,带走可不行。
  沈迈呸了一声“傻子才长驻京城!”等着被抓呀。岳培微微一笑,“旁的大话我不敢说,但凡是在当阳道,岳某总能保你平安无事。”


☆、28

  沈迈怪笑一声;闭上眼睛不说话。张雱拉拉岳培的衣襟低声嘟囔,“我跟您学,不跟他学。”从小到大被他抓走多少回,烦都烦死了。
  岳培望望一脸稚气的爱子,微笑道“我无忌孩儿似浑金璞玉一般;天然质朴;善良敦厚;实是天下第一等良材美质;沈老先生您说;是也不是?”这么好的孩子;值得你留下来悉心教导。
  沈迈怒道“阿雱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分明就是个实心眼的笨蛋!还好心肠不坏,要不他这幅傻呼呼的样子;谁理会他!”
  “笨蛋”“傻呼呼”?张雱指着沈迈喝道“你答应过不骂我的!”挥拳打了过去。沈迈笑道“傻小子,你这打法不对!”轻轻巧巧把他拨开。
  行了,傻子教笨蛋,正合适!解语在旁笑吟吟看了一会儿,听得岳培缓缓说道“傅侯爷此番征战甚是凶险呢。”哦?解语疑惑,沈迈逗留京城,他凶险什么呀。不是说陕西唯一可怕的,是沈迈?
  “沈迈在泽山经营十几年,部下训练有素,非寻常山匪可比。”岳培语气温和缓慢,“即便没有沈迈,泽山也不可小觑。更何况,朝廷大军若逼近泽山,沈迈是必定会赶回去的。”
  “那便不逼近泽山,”解语笑吟吟说道“出了京城慢慢晃,一路遭遇流匪,打些零星小仗,休整休养,三五个月的也到不了泽山。”或者绕过泽山打别处,陕西又不止泽山一处盗匪。
  岳培笑笑,没说话。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沈迈喜笑颜开跳出来,“阿雱学得不错!”十几年了,终于能如愿教徒弟,高兴一点在所难免,又见解语十分客气的请他享用茶水点心,更乐了。这小丫头不错,尊师重教啊。
  岳培仔细看着张雱调匀了呼吸,含笑问道“无忌可觉得疲累?”唯恐沈迈教得过于刚猛。张雱一屁股坐在岳培脚边,头靠在他腿上,抱怨着,“爹爹,他比您还狠呢。”岳培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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