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望三身皆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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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三身皆有幸-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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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都给撵开,颜莛昶拉着薄碧氏的手,似笑非笑地道:“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薄碧氏厚着脸皮道:“你要是少来我这,说不准我就休息好了。”
“你累?”颜莛昶觉得自己花的力气好像比较大吧。
“你不累?”
颜莛昶没答话,这话题太没营养了。薄碧氏被扶着坐起来,靠在颜莛昶肩膀上:“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
怀孕了那几个字薄碧氏没说出口,不过颜莛昶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是啊,明兰她们派的人来告诉我,我还以为——”
“真是,这帮人,见风就是雨。”
“大概是之前听说应太迟整天炫耀来炫耀去,都成了心病了。”
“我老觉得这帮人比我还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皇后娘娘你凤体金贵得紧。”
笑着捏了下他的手,薄碧氏道:“哪里比得上你金贵?”
颜莛昶捏着她下巴仔细看:“你最近是瘦了点。”
她原本是张圆脸,现在那下巴都尖了些。
“啊?瘦了吗?真的?真的?”薄碧氏满脸兴奋。
“你……”真的病了么?
“终于瘦了,我还老怕我躺着只长肉呢。”瘦了好啊,薄碧氏心里叫一个高兴。完全无力。
颜莛昶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个什么劲:“你现在是在生病。”
“生病好啊。”薄碧氏还在盘算这一病能瘦个多少斤。
“……”颜莛昶起身,把这个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女人按下去,再把被子给她掖好。“干嘛?”被他瞪得有点不自在的女人问。
“没什么,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
正在僵持,外面朱燕端了药进来:“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我来。”
颜莛昶真的接了药碗,然后扶了她坐起来喝药。
又苦又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薄碧氏有些恍惚,好像那一年他也是这么纡尊降贵地给她喂药。
那时候她还叫浮舟。
那时候她还单纯的爱着一个叫思月轩的傻子。
“药烫不烫?”颜莛昶停下手问她,惊觉她红了眼眶。
“不烫啊。”
“哦。”
一碗药喝得差不多,又吃了一颗糖球,碧绿的颜色,有股子淡淡的薄荷味。“你好好歇着,晚上再过来陪你。”颜莛昶起身要走。
却被拉住了衣袖。
薄碧氏也察觉了不对劲,赶紧松手:“嗯。”
颜莛昶看了看她,突然笑着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
唇舌交缠,带着一点点药的苦涩,和糖的香甜。
分开的时候,薄碧氏有点喘不上气:“干嘛突然——”
“刚才看你的样子,很想我吻你似的,乖乖休息。”摸摸她的乌发,然后走了。薄碧氏红了脸。
随着皇后的身体好了起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不过倒是听说不知道为什么应王爷被派出去公干了几个月。
关于这点,只能说做人不能太炫耀。
低调,低调一点才好。
江山与共
      “哎,你轻点——”
“你别嚷嚷了。”
“力气小了,快点,啊——你谋杀啊——”
颜莛昶被我一阵又一阵地鬼叫声给弄得很不耐烦,翻身下了塌:“叫朱燕给你捏吧。”我动了一下,扯动腿上酸疼的肌肉,登时倒抽一口气,心里更加不爽:“劳您大驾了,皇上您爱去哪去哪吧。”我这清宁殿庙小容不下您这大佛。
他瞪我一眼:“上去躺好,就你那身板,还想骑马,可笑!”
我大怒:“有什么可笑的?”
真是郁闷,你们见过哪个穿越的女人不是帅气上马下马,天赋异禀?但是反观我学个骑马,屁股没给颠成四瓣已经算好的了,好不容易活着从马上下来,第二天,肌肉拉响警报。好像是在提醒我,二十好几的女人了,平时又缺乏锻炼,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去练骑术。
颜莛昶闷声不说话。
我开始假哭:“我容易么我,你们自己说那马有多好多好,又不让我骑。”颜莛昶叹气:“是你自己要匹好马,要来了也不骑,这不是浪费么……”我瞥了他一眼,他后面的话就悄然无声了。真想戳他额头,你丫还懂什么叫浪费?其实本来我对骑马不抱有任何幻想,但是前段日子若水带着女儿进宫,好几个月没见,我就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劲,抱着那小奶娃亲亲捏捏揉揉,看着若水笑得那么甜蜜。
就是觉得不对劲。
后面被芪沁一语道醒梦中人。
他说:“你看我舅妈,生完孩子身材还这么好,看看你……”
后面那话被我给瞪得憋了回去。
我终于发现差距在哪了,同样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生活,应王妃娘娘就是比皇后娘娘看起来……瘦……
后来怨天怨地怨政府节食无果之后,芪沁提醒:减肥,运动才是真道理。后来仰卧起坐扭腰etc,etc。
后来有一回闲聊,应太迟说北疆来了几匹好马,又说起很久没有去过猎场,我想,骑马,多高贵啊,要是能锻炼出个小翘臀来,那敢情好。
于是软硬兼施死缠烂打要了一匹枣红色马,那毛色,真叫一个漂亮,连我这不懂马的人都看得心动。
后来,为给这马取名字,我研究了很久,最后取名为:逐云。然后感慨真TNND土!!!后来,赖床无聊天下雨诸多推托理由过去之后,我开始学骑术,与逐云建立既亲密又心酸的阶级感情。
后来,我腰痛屁股痛。
后来,我全身上下都痛,包括头部。
总之就是这样,颜莛昶难得纡尊降贵给我捏捏腿,也不想想他那力气,最开始呢,怕自己力气大我会叫疼,捏起来跟捏豆腐似的,没力气;后来力气又太大,我又不是钢筋造的,当然要制止他那过重的手法。
一来二去,他大爷不乐意了。
我只好躺床上扮僵尸。
忍着疼又学了大半个月,应太迟热泪盈眶,评价道:“皇后娘娘,真不容易啊,看起来似模似样的,总算像是在骑马了。”
我对他白眼,什么叫看起来像骑马?敢情以前我骑马看起来像骑竹竿么?“你是闲日子过多了吧?过几天我接若水跟筱颉进宫住几天。”
“小碧,你可真够缺德的啊……”他满脸怨愤,说起话来像我欠了他钱。我翻身下马,夏奉绍牵了我的马走开,伸手接过明兰递给我的丝帕擦了擦脸,方笑道:“哪的话,我是想她们了。”
“我女儿那么小,来来回回地走,万一病了怎么办?”应太迟郁闷道。
“没事,那就多住会吧,住满两三个月,我再派人把她们给你送回去。”我一笑,进了帐子,然后坐下。
接过朱燕递的茶,抿了一口。
每次若水一进宫来,不出三天,应太迟就屁颠屁颠地跑来找我要人,活像我绑了票她们娘俩一样。
你见过这么好的绑架犯吗?供她们娘俩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什么都不愁。说起来我干女儿那小脸蛋,长得叫一个好看,像她娘,长大以后还不知道多祸害呢。我一边喜滋滋地想,一边观赏应太迟仇深苦大的表情。
“宝贝,叫声来听听。”
别误会,我在逗我的干女儿。
若水满脸别把我女儿当狗一样玩的表情,顺手就把小家伙交给奶娘:“阿迟说你上次骑马骑得全身酸,”观赏一下我忿恨的表情,悠悠然道:“这么快就好了?”
“好了,怎么能不好?最近特别闲。”我斜着眼睛看窗外,鸟语花香。
“嗯,是啊。”若水接口道。
我觉得挺无聊,站着累,坐着困。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果真是有道理的。
若水的手支着下巴,跟着我一起望窗外。
“听说,这次朝廷还要跟扶姜和谈她突然起了个话头,又把头转回来看我。我点点头,笑道:“上次是扶姜派了人来,这回怕是要我们遣人过去了。”这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
想起颜莛昶那端正老实的皮面一派严肃的表情,说白了就是:谈啊?怎么不谈?当然要谈,还要立刻找人谈,大家都下去好好准备。
一脸我们要严肃我们要谨慎我们要重视的样子。
得了,他也就骗骗老百姓。
像我们这样知根知底的人,谁不知道他那意思是,谈啊,谈得拢才有鬼,真能谈几年前就谈成了。
不过是拿出点安抚人心的东西来,让群众相信,不是我们要打仗,而是别人欺人太甚云云。做个幌子罢了。
说起扶姜,就会想起文珂。
这个人让我觉得很有些诡异,当年他说自己身在局外,看了个通透,做起事来也让人不甚唏嘘。他的未婚妻死在临辉,不知道这么几年,他到底怎样?印象里他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衫子,笑得很温柔,那笑里却是藏着砒霜,害死人不偿命的。这种人,如果活得不好那才叫个奇怪呢。不过说起来,他以前对我,还蛮好的,大概是因为我跟他没有利益冲突的关系,也或者,他也只是执着。
这男人也不是好东西,以前跟我一个勺子里喝过粥,还性骚扰过我……好吧,我承认那不是性骚扰,你情我愿玩玩也没什么。但是我那时候还不是薄碧氏呢,浮舟这么一清纯如小白花的小姑娘真是可怜,前面是狼后面是虎,脚边还有一个大坑,稀里糊涂掉了下去还在傻笑。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若水的声音不大不小:“这次会派谁过去呢?”
“这种费力又不讨好的活,就算按正理轮不上他,说不准皇上又——”我回答,暗暗叹气,这颜莛昶玩人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会把人家连降三级,一会又提拔为吏部尚书。事无巨细都装得求贤若渴似的问人家意见,然后再鸡蛋里挑骨头。
别说鸡蛋里挑骨头是白费功夫,其实只要温度合适,鸡蛋变成了小鸡,那骨头还不是照样有。美名曰年轻人还是太那个啥啥啥了,要多累积经验教训。闹得朝廷上一半的人都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到底得不得宠,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来倒去没个着落。
“含殊若是去扶姜……”若水也轻轻地叹气,眼神幽幽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
“放心吧,含殊那么大个人了,你还当他三岁?”我安慰她道:“再说了,还不一定让他去呢,堂堂大皓,就没人了么?”
若水但笑不语。
事实证明大皓可能真的没人了,也或者颜莛昶确实喜欢跟他过不去。
“你就不能叫礼部的人去?”
我有些不忿,真算起来殷含殊还是我表弟,且不至于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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